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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说了,以后,你这辈子,都可以不去我家。”落遇回答。
“那,那你呢?”邵炎怯怯问。
“我想去哪去哪。”落遇回答。
“这样,以后你去哪,我去哪。”邵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免了。我不像你。我不喜欢勉强别人。”落遇冷笑一声,说。
“没有没有,没有勉强,我心甘情愿。我刚才脑子有点僵,没有转过弯来。我娶了你,本该好好感谢你父母的。”
“感谢什么?”
“感谢他们生了你这么个好女儿啊。”
“我不是个好女儿。”
“感谢他们生了你这么个好女孩。”
“我不是什么好女孩。老实跟你说吧,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刚开始一副没我生无所恋的样子。你为我离家出走,鞍前马后,让我错以为你会对我惟命是从。此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就这样。”
“落遇,你何必这样一棍子打死人。”
“一棍子?呵呵。我不就让你让你换件衣服,你都婚后第一天就冲我发脾气。涉及董月容,你哪次不是护着她?你有过一次反思吗?然后现在,你妥协退步,不过是怕我不原谅你。我好累。我不该对你要求太高。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跟你争执什么。我只会说我的意见。你听了就听了,不听就不听。涉及我自己的事,我会依着我自己的想法走。至于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想约束我,让我依你走?抱歉,我做不到。”
“你想我们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吗?”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操!”
“什么?”
“你说什么?”
“操你妈!”
“我妈是你的谁你知道吗?”
“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的!”
“啪!”落遇扬起手,一巴掌打在邵炎的脸上。
“你打我?!”邵炎惊讶道。
“你要是再说一次那三个字,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杀了你。”
“操你妈!”
落遇猛得站起身,一脚踹在邵炎的胸口。邵炎本蹲着,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上。他动作迅捷,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
两人,面对面,冷冷盯着对方看。
“你想怎么样?”落遇哑着嗓子,先开口。
“你想怎样?”邵炎反问。
“我想把碗筷收拾了,把地拖了,睡觉。”
“我让你白打了?”
“那你想怎样?”
“我——我——”
“打我一顿?把我往死里打,弄死我?”
“我——我——”
“你要是没想好,就让我先把碗筷收拾了再说。地上脏兮兮的,我看着不舒服。”落遇说。
“好。”邵炎让开身子。
落遇收拾的时候,邵炎在旁边站着看。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挨耳光!如果你不是你,我一定弄死你,弄死你全家。”
“呵呵”落遇冷笑了下。
“你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你不知道脸关系一个人所有的自尊吗?”邵炎说。
“你说要操你丈母娘。像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人,被打个耳光、踹一脚算是轻的。”落遇回答。
“喂!你明明知道我就是生气了随口那么一说!”
“祸从口入你不知道吗?”
“我——你——”邵炎不知如何回答。
落遇拾掇完,擦了擦手,问:“你想好了没,咋弄?”
“什么咋弄?”
“想怎么报复我啊。”
“我——我——”
“这样,一会你去客房睡。”
“凭什么啊?”
“那我去客房睡。”
“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吵架了,我还打你了。”落遇忍不住笑道。
邵炎愣了两秒,也笑了。
“你笑屁啊?”落遇叫道。
“我就笑屁啊。”邵炎说。
“无聊!”落遇说,“您想好了。你要是今天不报仇,就没机会了。夫妻没有隔夜仇。”
“唉,我还能怎么办?我早就被你吃得死死的。”邵炎低低说,十分委屈的样子。
第015章 干柴火柴()
“哥,你今晚有空没?”邵炎给陈永信打电话。
“怎么?”陈永信问。
“我——我——我有事想请教。”邵炎支支吾吾道。
陈永信哈哈大笑,说:“跟弟妹吵架了?”
隔着一条电话线,邵炎还是脸红了。他尴尬笑着,说:“你就说,今晚有没有空吧。”
“弟妹呢?”陈永信问。
“她们单位年底聚餐。”邵炎回答。
“我就说呢,你这家庭煮夫晚上还能有空出门。说吧,去哪。”陈永信笑嘻嘻说。
“三丝馆吧。”邵炎想了下,说。
“好。我下了班过去,得七点了。”陈永信说。
“嗯。”邵炎挂了电话,轻吁了口气。
落遇那边,不到六点,大部队就浩浩荡荡出发了。事务所财大气粗,定了冬索大酒店一个大包厢。
酒过三巡,活络的同事开始离开自己的座位,寻找敬酒人。不知何时,落遇旁边的位子上,坐上了一个小姑娘。她脸红扑扑的,双眼有些迷离。她端着酒杯,凑近落遇;嘴上哈出的酒气,熏得落遇微微皱了下眉头。
“落姐,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她说。说完,她扬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落遇记得,这姑娘叫陈希优,进所不到三个月。
小姑娘,酒量倒不错。
落遇笑了下,端起酒杯,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落姐,我再敬你一杯。我进所时间不长,年纪也小,什么都不懂,还望落姐你多多关照。”说着话,陈希优已将落遇的酒杯倒满酒,把自己的酒杯也斟满。她端起酒杯,跟落遇的酒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落遇犹豫了下。她一向不想伤了感情,又不想伤了自己的胃,跟同一个同事只喝一杯酒。
“落姐,我已经干了。”陈希优朝落遇亮了亮酒杯的杯底。
落遇略一迟疑,想着该怎么拒绝。最近几年,没有同事向她敬第二杯酒。一则了解她的脾气,二则她也无官无职,别人犯不着跟她死磕喝酒。
“怎么?落姐,你不想关照我吗?”陈希优放下空酒杯,冲落遇嘟了嘟小嘴,委屈道。
落遇呵呵笑道:“我一个小职员,哪有能力关照你啊。”
“落姐,你别谦虚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所里的几个大客户,都是你的关系户。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在冬索大酒店吃团年饭?往年,可是在海参酒店。”陈希优手搭上落遇的肩,嘴巴凑近落遇的耳朵;这些话,清晰地传入落遇的耳中。
还没等落遇反应过来,陈希优又为自己斟满酒,说:“我知道,落姐你一向跟同事只喝一杯酒。我不勉强你。来,我再敬你一杯。”说完,她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她冲落遇眨了眨眼睛,然后摇晃着身子站起身,端着酒杯往下一个敬酒目标走去。
这是落遇回单位以来,第N+1次意识到,她再也不是落遇,而是邵炎的太太。
她该高兴,夫家有钱有势,不是吗?即使是情敌,家里也富得流油,可以通过动作让一个资深会计师事务所放弃自己的节操,弄走对所里贡献不少的老员工。
是的,她已经查到了,当初跟所里打招呼的,是董月容。
哦,如今她已经跟青廷合作了。青廷主动提出,以后她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尽管开口,不需要一分钱咨询费。唯一的要求,是如果青廷以后出什么事向她求助,她不能拒绝。
“我哪有什么能力帮你们?”当时落遇惊讶道。
“你当然没有,但是你夫家有。”青廷那边的人说。
落遇愣了下,追问:“那如果我离婚了呢?”
“那是我们投资失败,我们会自己承担责任。不过,我们做足了功课,你不会离婚的。”青廷那边的人自信满满,说。
想到这,落遇苦笑了下。
饭后的K歌,落遇一直心不在焉。午夜时分,大伙散场。落遇自己打车回家。她掏出钥匙开门,发现邵炎还没有睡,在客厅坐着。
“老婆,你回来了?”邵炎快走两步,过来帮落遇拿鞋子。
“你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说了吗,让你早点睡。”落遇责备道。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邵炎很自然地说。
落遇叹了口气,说:“你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是说了吗?上辈子我们约好的,这辈子相依相守。你孟婆汤喝多了,所以忘了。”邵炎笑嘻嘻说。
“那你岂不是很亏?”落遇说。
“亏什么?上天已经够好了,让你在遇见我的时候没有结婚。”邵炎说。
“如果我结婚了,你怎么办?”落遇问。
“还能怎么办?孤独终老呗。”邵炎撇嘴。
“你就不去想办法撬墙角?不是说了嘛,只有不够努力的小三,没有撬不动的墙角。”落遇半开玩笑半认真。
“别人我不知道,不过你,我是撬不动的。”邵炎说。
“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你。”
“我怎么了?”
“你只会从一而终,哪怕你再不喜欢你的老公。”
“我有这么三从四德吗?”
“是啊。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烈女。除非你老公死了,不然,你是不会离婚的。”
“真的假的?那么,既然你那么爱我,又那么有钱,不会想办法弄死我老公吗?”
“弄死你老公,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让你爱上我,让你一辈子不起疑,我没有自信。”
“哦?你还有不自信的时候?”
“在你面前,我何时自信过?”
“呵。”
“遇遇。”
“嗯?”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