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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们学校的特色呢。我也只在这里喝到过热可乐。魏清,我看你上学时候,真是错过了不少乐趣。”落遇说。
丁魏清眼睛盯着操场,说:“有一段时间,《致青春》特出名。我却特不喜欢那个所谓敢爱敢恨的郑微。那时候我们单位很多女孩子都在骂陈孝正的自私。我怎么看,都觉得最自私的,不是郑微吗?因为林静不辞而别,她就移情别恋了,还死缠烂打一个暂时不想谈恋爱,只想为自己前途拼一把的穷小子。”
落遇赔笑,说:“你怎么想起说这个?”
“因为这个电影,又有人说,他们没有青春。因为他们没有钱,也没有貌。没有人为了他们要死要活;他们的爱也是卑微的,只敢暗恋,不敢为谁明目张胆地要死要活,不然只会沦为别人的笑柄。我呢,那会是没钱又没貌,跟陈孝正一样,只想好好学习,为我的前途拼一把。所以我跟他一样,没有同龄人的快乐,只有沉闷加沉闷,只会死读书。”
听了丁魏清的话,落遇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我倒是为你遗憾。以你的条件,不该只是暗恋的。”丁魏清说。
落遇犹豫了下,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爸妈总是吵架。因为我奶奶说,以后让我爸把所有的家产都给我堂哥。”
“你不是有个弟弟吗?”丁魏清惊讶道。
“我妈本来打算只生一个我。我妈说,家里穷,能养好一个就行了。如果女儿养得好,比男子还强呢。可是因为我奶奶整天过来说说说。我妈要是提异议,我奶奶就骂她,说她生不出儿子还不识好歹。我妈一怒之下,选择再生。那时候,计划生育已经很严格了。我妈跟着我爸去了外省,把我扔给我奶奶带。明着说是,去赚钱;其实,是去生儿子。他们在我三岁的时候走的,五岁的时候才回来。我后来偷听到,我妈生的第二胎,是个女儿。第三胎,也是个女儿。二妹、三妹一生下来,就送人了。第四胎,才生了我弟弟。他们生了我弟弟后,才回来;被罚了三百块钱。”落遇淡淡说。
丁魏清嘴巴成了O型。
落遇喝了口可乐,继续说:“打小,我妈就跟我说,家里的家产全是我弟的。她说,我要是能读书,就狠狠读书。哪怕念到博士,她也会砸锅卖铁供。但是我毕业后,我不能向家里要一毛钱。因为那些钱都是我弟的。我弟要娶妻生子,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她说,我应该感谢我弟;我能读书,全靠了我弟。如果他们生不出儿子,在我奶奶的施压下,他们肯定就离婚了。那样的话,我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更别说可以上学了。从小,我就过得特别卑微。我觉得我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是别人施舍的。我能少花钱,尽量少花钱。我怕遭人嫌。”
“所以你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却选择隐忍。你怕自己拖累他?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丁魏清问。
落遇淡淡说:“也许吧。我不想深究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啊。你看看你,现在嫁得多好啊。你以前的隐忍是值得的。”丁魏清假装开心,说。
“魏清,你有没有想过自杀啊?”落遇突然问。
“啊?自杀?想过啊。学习遇见瓶颈的时候,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的劳心劳力。不过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再想自杀,为了他们,也扛住了。”丁魏清说。
“我很小的时候,就觉得人活着是为了受罪的,还不如不活。人如蝼蚁,为衣食奔波一生。但人又不单纯是蝼蚁。他们还活在别人的口中。他们不但要辛苦打拼,还必须成功。不然,别人会笑话他们。他们会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我觉得活着太没有意思了,很想自杀。我跟你一样,那会想的是父母。我想,如果我自杀了,我爸妈怎么办?他们肯定会被人耻笑的。”落遇说。
“哎,我们聊这个干嘛。我跟你说,你猜今年,遇炎营业额能突破多少。”丁魏清转移话题。
“五百万嘛,邵炎跟我说了。一半是你们网店的。”落遇说。
“呵,你还不完全是甩手掌柜嘛。”丁魏清说。
“前段时间,我们要收展晓白的股份,所以聊到了这事。”落遇说。
“遇炎现在形势这么好,他肯退股吗?”丁魏清问。
“他没说不肯啊——”落遇说。
“展晓白人真不错。换了我,才不肯退呢。”丁魏清笑哈哈说。
“那当然!我看上的人,能不好吗?!”落遇大言不惭,说。
说完这句,她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咦,那不是黄宇吗?”丁魏清突然指着篮球场的一角,说。
还没等落遇反应过来,丁魏清已经站起身,挥着手大声招呼:“黄宇!黄宇!”
黄宇刚脱了羽绒服,在那弯腰压腿的热身。听见丁魏清的声音,他朝这边看过来。看见丁魏清身旁的落遇,他的眼神一下子亮了。他抱着羽绒服跑过来,说:“你们来学校,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第027章 看人待物()
“你那么忙,我们担心打扰你学习。”丁魏清笑着说。
“贵客来访,再忙也得放下啊。你们吃饭了吗?”黄宇说。
“刚想去呢,正好看见你了。”丁魏清说。
“咱有缘嘛。走吧,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东区新开了家洋芋叉叉店。那味道,我跟你们说,杠杠的。”黄宇眉开眼笑,说。
“洋芋叉叉?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没吃了。一说,我的肚子真的饿了。走吧走吧,快走吧。”丁魏清说。
她的手自然地搭上黄宇的背,推着他往外走。
“黄宇,天怪冷的,你还是先把羽绒服穿上吧。”落遇站起身跟着往外走,忍不住说。
黄宇冲她呵呵一笑,乖乖把羽绒服穿上了。
“哎呀,我们还没有付钱呢。”落遇往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
丁魏清笑着说:“这老板真不称职,见我们走了,也不出来要账。”
“这你们可冤枉他了。老板见是我的朋友,所以才没有出来,”黄宇说,“走吧走吧。”
“哦?黄宇,你的面子怎么这么大啊?”丁魏清眯着眼睛,说。
落遇在后面跟着,越发觉得,丁魏清跟原来的丁魏清,差别很大。不知这个丁魏清,才是本性的丁魏清;还是丁魏清最近一年,变化很大。以前,丁魏清是静静陪伴在一旁的旁观者,很少主动说什么,尤其是跟男生。
黄宇笑得有些羞涩,说:“我出的租金。”
“得多少?”丁魏清问。
“一个月五千。年付,一年按十二个月。”黄宇看了落遇一眼,说。
“我靠,学生都放假了还要收钱,咱学校也太黑了吧。这里可是学校,怎么可以这么胡来?”丁魏清义愤填膺的样子。
黄宇笑了下,没有接话。
“一年能赚多少?”落遇问。
“夏天多,冬天少。刨去成本,一年能赚十几二十万。”黄宇回答。
学生的钱,说好赚也难赚,说难赚也好赚。想到邵炎说他曾一个早上就赚了一万块钱,这里一年能赚二十万,落遇倒也没觉得有多惊讶。
“真的假的?”丁魏清惊讶道,“一、二、三、四、五,哇塞,这里有五家店面,一家二十万,一年就有百万的收入了。”
黄宇尴尬一笑,说:“每家生意差异还是有的。不过最少的,也能上五万。”
落遇跟丁魏清对视一眼。
“黄宇,你有亲戚在科院当老师?”丁魏清问。
“嗯!”黄宇点了点头,岔开话题,说,“吃完饭,你们有啥安排吗?”
“想去教学楼那边逛逛,”丁魏清说,“你呢?下午有事没?”
“没事啊。有事也没事。下午,不介意我跟着吧?”黄宇开着玩笑。
那天一整个下午,黄宇都跟着,鞍前马后。
落遇不止一次留意到黄宇偷看自己。她有些无奈。
逛到黄昏时分,黄宇陪着落遇、丁魏清去取车,她们要回去了。
黄宇的脸上,止不住的全是落寞。
“小学弟,你在你李姐介绍的单位实习,感觉怎么样?”丁魏清突然问。
“挺好。”黄宇说。
“那怎么没见你感谢你落姐啊?”丁魏清促狭地笑着,说,“当初这个实习建议,可是你落姐提出来的。”
“没找着机会嘛,”黄宇说,“不知她肯不肯赏脸呢。”
“刚才不是请我们又喝可乐又吃洋芋叉叉了吗?”落遇笑着说。
“那算什么啊。下次你们来学校,别忘了找我。只要我在学校,一定随叫随到。”黄宇认真地说。
“你现在是大二吧?”丁魏清问。
“是啊。怎么了?”黄宇问。
“那我们赶在这两年多来几趟。等你毕业了,我们上哪去找你?”丁魏清哈哈笑着,说。
“姐,看你说得。只要我在越阳市,我依然随叫随到!”黄宇认真地说。
“好孩子!”丁魏清拍了拍黄宇的肩,说,“我们走了!”
“你们多来学校逛逛啊,会让你们年轻好几岁的!”黄宇说。
落遇撇了撇嘴,说:“你话说反了吧?我们是来怀旧的……”
丁魏清笑了,说:“是啊,老好几岁还差不多。看着你们稚嫩的脸,我觉得自己好老好老了。”
“反正,反正我看着你们和我们班的女生差不多年纪,甚至比她们还小呢!”黄宇急急解释。
丁魏清哈哈笑了,说:“落遇,你看这娃多会说话啊。我的心啊,跟喝了蜜似的,好甜。”
落遇说:“被大帅哥夸奖,你自然乐得找不着北了。”
此话一出,她下一秒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黄宇的眼神,像被按亮的灯,一下子亮了。
她岔开话题,说:“魏清,你是直接回旗山市,还是去哪里?”
“阿烦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