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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数的人也先后从房间里出来,早餐也算不上简陋,起码放在同村的玩家中,他们算是吃得好的了。
但陈溺对着这些粗糙的食物没有多大胃口,吃了几口,差不多就觉得有些饱了。
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唐如是也跟着陈溺一起进山里看看,剩下的人分两拨,一部分在村子里探查村民的口风,另一部分守屋。
早晨在村头游荡的人不少,大多警惕缄默,彼此之间也很少有交流,以至于无法驱散村子里冷清寡淡的气氛。
村子前后也就两条路,通往外界的道路化为了沼泽,而那条延伸至山林的路没什么变化。
虽是白天,可天上没有太阳,光线很昏暗,山林里又是古树群群,枝桠交错,分明是早晨,却给人一种再过不久天就要黑的错觉。
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暗。
千黛昂起头,看向上空,感慨道:“还真是安静啊,山里是真的连一只鸟也没有。”
话音刚落,她的余光便捕捉到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从一条树杈上蹿到了另一颗树的枝头,没来得及辨认出是什么,下一秒,那东西就躲到了古树的主杆后。
没有带起半点儿声响。
千黛的脚步一顿,心里有些发毛。
陈溺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千黛赶忙低下头:“没,没什么,可能是眼花。”
唐如是连连呵出白色的雾气:“你们说的那条路在哪儿?还没到吗?”
千黛不大肯定地说:“我记得,还要再往上爬一段路吧。”
毕竟只来过一次,发现那条分岔路的时候,还是在下山途中,对于具体位置的印象也并不深刻。
唐如是抬手抹去额头的汗,疑惑地看了陈溺一眼,问道:“你那个朋友今天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
陈溺不咸不淡地回视一眼:“我也想知道。”
因为分岔路在灌木枯枝的遮掩下很是隐蔽,稍不留神他们就有可能会错过,千黛与陈溺都一直在留意右边有没有类似小径的存在。
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三人齐齐停下脚步。
唐如是万分复杂地看着他们即将进入的分岔路:“你们不是说,这条路不容易被发现吗?”
在他们的右侧,有一条被破开的小道,挡在道路前的灌木豁了一个圆形的口,非常明显,突兀到让人不刻意留意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圆形的豁口像是用修枝剪剪出来的一样,仔细一看,那些灌木枝的断口上还挂着点点碎肉。
那条小路里的光线要更加暗沉,几乎到了让人看不清下一步脚下会踩到什么的地步,上方的树枝枝桠格外猖狂,遮天蔽日,不肯放过一缕光线渗入其中,密密麻麻的网一样,又像巨大的鸟巢悬在上方。
唐如是方要继续前进,忽然被陈溺拦下。
陈溺横手挡在唐如是与千黛前方:“嘘——安静。”
他听到了些琐碎的声响,是从分岔路深处传来的。
是一种有什么东西在枯叶上摩擦移动的声音,而且很慢。
唐如是犹豫起来:“确定……我们还要继续往里走吗?不大对劲。”
千黛不自觉地压低了说话时的音量,窃声道:“我们要的就是不对劲,要是什么也没有,我们来找个屁呀。”
陈溺:“你们注意一下林子左右。”
被破开的路很狭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他们三个人不得不排队进入。
且上头还有不少挡路的枯枝,脚下也得留意,有绊脚的矮灌木。
这条路不知道有多长,弯弯曲曲,也不知道会通往哪里,外加上时不时从深处传来的拖动声,让人心里没有底。
走在最前方的唐如是手里拿着手机,开着照明功能,扫着前方的路。
这一道光束在隐秘幽暗的路径中很是明显,形成了一根白色的柱体,笔直打在某一个点上。
忽然,唐如是顿住了脚步,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失去了血色,呼吸也刹那间停滞。
簌簌的摩擦声来源就在他的前方,那声音也因距离的拉近变得格外清晰,而这时也能听出,并不是一道声音,而是两道。
手机灯光恰巧打在趴伏在地上挪动的那东西上,就像是一道舞台灯,在漆黑之中很是显眼,白色的灯柱下照出半具不完整的身体,那具身体发白发青,下半身不翼而飞,可以直接从断口处看到它的腹腔。
腹腔中空空如也,已然被掏空。
就是这么半个空掉的壳子,趴在地上和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晃蠕动着往前挪动,在它的旁边,还有另一个看起来稍微要完整上的尸体,同样是也在蛇形攀在地上前进。
从后方打来的光束吸引了它们的注意,让它们在同一时间停顿下来。
唐如是还算是镇定,摸出了别在腰上的小手/枪,紧张地不断吞咽口腔里分泌出的唾液,有些想要呕吐,胃部一抽一抽的。
挡在道路前方的残躯忽然迅速转了个方向,与它们缓慢朝前蠕动的速度形成鲜明的对比,正面对向后方的唐如是。
千黛倒抽了一小口气,也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他们终于认出了地上的那两具残躯是谁,也是在意料之中的结果。
白色光束下的两张脸,一张脸上少了眼珠子,眼眶里空洞漆黑,另一个身体缺了大半的,脸倒是完整,正是属于隔壁屋外两具不翼而飞的女性尸体。
“小心,她们来了。”千黛回过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后方的陈溺,疑惑地皱了下眉头:“你没有防身道具?”
陈溺:“没有,看前面。”
前方,两具一长一短的尸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扭动着身体向着他们袭来。
看样子,她们并不是移动得慢,半天到不了终点,而是故意慢慢在这条路径上巡游。
认知到这一点,也让陈溺对路径的尽头更加好奇,那里到底有什么?
是什么在驱使着死去的残躯守着通往尽头的路?
“砰!”“砰!”
两声巨响,震落了不少干枯的树叶。
唐如是对着地上的东西开了两枪,可并没有什么用。
与此同时,陈溺注意到左边的林子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那声音很快,仿佛有巨蟒正急速接近。
他当机立断道:“跑!”
唐如是急得身体发热,冷汗涔涔。
前面地上两具残缺的尸体眼看着就要爬到他的脚边,这种情况下要怎么跑?
不等他提问,陈溺已经率先做出了示范。
作者有话要说: 陈溺:陪我去。
白疫医:我有骨气,我是不会去的。
第二天,一只小白鸟偷偷摸摸地跟在陈溺身后上路了。
监控台前的某黑疫医拿起了电话:歪?有个任务,十万火急,请把“骨气”一词的释义改了,立刻改,马上改。
第88章 小庙()
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订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鸡崽。”陈溺顺手把叶子放进上衣口袋里; 眼睑垂下; 目光落在正停留在手腕处,歪着脑袋咂着嘴看着自己的鹦鹉。
这只凯克鹦鹉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到了他手里; 是他亲手孵化出来后一点点养到大的,其中花费的精力心血不必多说。
但外面那么多的人和车,带它出去说不定会让它因受到惊吓而飞走; 更不用说之后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连自保都是个问题; 哪里还顾得上它。
就在陈溺纠结着要不要把鹦鹉带上的时候; 杨贤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他从衣柜里找到一个样式简洁的牛仔背包; 二话不说把鸟粮塞了进去; 还顺手把陈溺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盒、充电宝与充电线也都给收了进去。
最后桌面上还剩下半盒巧克力糖; 杨贤像是想到了什么; 顿了顿后把半盒糖也扔进了背包。
拉上拉链; 杨贤把包塞到陈溺怀里:“拿着,你个大男人; 背包上怎么还系俩银铃?”
陈溺这才留意到背包的拉链上多出了两颗银制的小铃铛; 那两个铃铛并没有因碰撞而发出声音。
“不是我系上去的; 你背包上也有。”早在路上的时候陈溺就看到了杨贤背包上格格不入的配饰,一直没有多嘴去问; 想着那是别人的包,就算挂蝴蝶结再上面也轮不到他来发表意见。
闻言,杨贤褪了其中一边的背包肩带; 斜跨着包,反手将包往前拉,扭着上半身低头去看,还真在拉链上看到了绑着的两个铃铛。
陈溺说出自己的猜测:“前十名转发V博的人会收到一个额外奖励和一个一次性道具,推送微信公众号给好友会收到一个一次性道具,我猜这铃铛就是那两个一次性道具。”至于剩下额外的奖励……陈溺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
鹦鹉最终还是被陈溺带着一起走了,如果它愿意乖乖的停在肩膀上,一路带着也没什么问题,但飞途中走的可能性很高,到时陈溺也不会费劲去追它,那么做也是徒劳之举。
他俩运气不错,走出电梯时正赶上电梯从上往下落,刚摁下按钮,电梯门就开了。
电梯停在一楼时,外面站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女人,杨贤和陈溺正抬脚往外走,她就贴着边挤了进来,迫不及待的伸手摁向关门键。
杨贤不满的回头看向已经关上的电梯门,快走出公寓大楼时嘴里还嘀咕着暗骂。
“等等。”陈溺前脚刚迈出公寓大楼,就被守在门边的管理员伸手给拦了下来,只听那中年男人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兄弟?”
陈溺困惑的看向他:“是有一个。”
管理员点点头:“哦……你们兄弟俩长得真像。”说罢这一句,他的手也放回了原处。
莫名其妙听到这么一句话,陈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走出公寓楼没多远,他忽然放慢脚步,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他哥哥的,两人不能说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