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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了。王泽和司徒静再也不用强颜欢笑,找了一个空桌坐下,相对无言。
“其实,我认识顾小白,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追求我的人。”司徒静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决定告诉王泽,瞒着只会让误会越来越大,还不如坦白得了,“但是,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你朋友。”
果然如此!瞧着刚才小白悲愤的表情,王泽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这时再加上司徒静的佐证,心中一阵绞痛,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虽然他们只是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没有什么实质关系,但是脑海中每每响起小白的那些憧憬,“我定要追到她,让她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他又是一番愧疚。
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时候,那场圣诞派对上,他见到的那一抹倩影,可不就是司徒静嘛,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要按认识的向后来说,自己可不是第三者来着。
“我、、、”王泽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刚巧,他刚说一个字,门口突然响起了吵闹声,只听一个声音高声喝道:“把人交出来!”
“出了什么事?”司徒静一脸担心的站了起来,难道是小白又“杀”了回来。
“是三角眼!”王泽跟着站起来,肯定的说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场仪式本来是瞒着王休源办的,但他也是“耳目通明”之人。司徒隆想要来个瞒天过海,奈何王休源却有耳听八方的本领!
刚听汇报时,说王泽去了咖啡馆,王休源还以为他就范了呢,没想到他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瞒着王休源办了订婚礼仪,从朋友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但是朋友发来的照片,却千真万确,铁证如山,不由他不信。顿时气得他摔了茶杯、火冒三丈,领着一班人马就闯将过来。
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到了门口宾客们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王休源一看这个是又羞又恼,二话不说带着手下就要往里面冲,但司徒隆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准备好了,把精干的手下调到这里来,就是防着这一出呢,他列开阵势堵在了门前。
“司徒隆,哼!你摆的好架势啊!”王休源拐着龙头棍越众而出,冷声对司徒隆说道。
“那也比不了您老啊!”司徒隆打量王休源的这些手下,那都是他的一些老部下,最早跟着他混的,现在大部分洗了白,但是年轻时候积累的威势,依然尚存。王休源一声令下,还能把他们召集过来,也说明了他的积威。
司徒隆按江湖的规矩,拱拱手,说道:“在下现在办的可是喜事,前辈来晚了,要是喝喜酒,我另摆一桌,咱们把酒言欢,要是、、、砸场子的!嘿嘿!也要看我手下的兄弟同意不同意!”这叫先礼后兵!谈判的时候常用到的一句话。
“别废话!把人交出来!”在王休源看来,王泽是他孙子,他要人理所当然,管他江湖规矩不规矩!
司徒隆按住蠢蠢欲动的手下,明知故问道:“嗯?不知道前辈说的是谁?”他一摊手,挑衅的看着王休源,一点都不怵。
“你!”毕竟不是他统领江湖的时代了,王休源虽然气急,也不好发作,只好咬牙切齿的说道:“把王泽交出来!”
“哦。原来你说的是王泽啊”司徒隆故作恍然大悟道:“你不早说,他已经做了我乘龙快婿,算是我半个儿子。要见他,也得问我同意不同意!”说到后面司徒隆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三番两次被挑战权威,王休源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完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是怎么着?”虽然这么问着,司徒隆率先挽起了袖子。身后的手下得了眼色,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司徒隆都亮了牌了。王休源也不能露了怯。手下们也都是以前道上的前辈,怎能让这帮小崽子看扁了,也都暗自准备着。一时间嚣张跋扈,似乎马上就要刀光剑雨一般。
“等等”一声断喝,打断了紧张的气氛。司徒隆听到声音愣了一愣,犹豫一番,最终叹口气还是示意手下让出一条道路来,于是王泽畅通无阻的来到王休源面前,歉意的看了看司徒隆。对恨铁不成钢的王休源说的:“我跟你回去!”
“回去再跟你算账!”说了句场面话,王休源就带人离开了,这队人马来得快去的也快,自始至终司徒静都没露面,没有歇斯底里的挽留,也没有凄惨的离别,连王休源这个恶人做的都有些无趣。只有王泽临走时。看向礼堂大门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和痛苦。
司徒法宝想要带人追上去,被司徒隆拦住了。司徒法宝抓耳挠腮,不解的问道:“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司徒隆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们都散了!人群一散。露出了倚在门前的司徒静,她空洞的望着王泽离开的方向,紧张的握着门柱、嘴唇发白。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她以为她很坚强,到头来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
司徒隆心疼的看了看自己女儿,再次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时他才真正的有些后悔了。不知道以后他们还有什么磨难!
小白好久都没有过买醉的感觉了,一杯杯酒水下肚,也不管是白得啤的,中国的外国的,有的没的,只要能够麻醉自己,他都毫不犹豫的灌进肚子。看着小白颓废的样子,黄波并没有劝他,只是要了一碟花生米,一言不发默默的陪着小白。
直到喝到作呕,依然没有麻木,反而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更加强烈,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泪水顺着小白的脸滑落下来,他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幸亏酒吧的音乐比较喧闹,别人虽然怪异,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人!”这人啊,不能钻牛角尖,一旦钻牛角尖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今天小白有些魔怔了,单方面以为是王泽横刀夺爱,这要按帮派里的说法,就是勾引大嫂,要执行家法的!所以,失去理智下,今天他才会在礼堂闹出那么一出。
“行啦!别喝了!”失恋的人最大,黄波任他胡闹,但也要有个度,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小白的酒杯,“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什么样子,出去了别说,我认识你啊!”
“你知道什么你!我啊!”小白拍着胸口哭道:“我最爱的女人跟最好的哥们跑了!我算什么?”
“对啊,你算什么?你告诉我你算什么?”
黄波一下子问到了要害,小白迷茫了,眼神迷离,喃喃自语道:“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这样,我问你”黄波实在不愿意打击小白,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白在歧途上越走越远吧,“就我刚才说的,你算什么,哦,你喜欢司徒静,甚至是爱的刻骨铭心,爱的死去活来,可是,又那有怎么样,司徒静爱你吗?对,还有你觉得王泽对不起你,他横刀夺爱,他混蛋,可是,他知道你喜欢司徒静吗?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司徒静又没有答应你,你顶多算个单恋,他连个第三者都不算!你在这怨天尤人!有意思吗!”
黄波这一口气说完,他是痛快了,但是他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就像那刺猬在小白的心里滚啊,一边又一边,直到扎的鲜血淋漓。
“送我回家!”不知道他是幡然悔悟了,还是单纯的不想聊这话题了,小白止住了眼泪,几乎冷漠的说完,嘭!倒在了桌子上!“小白”任黄波怎么叫,就是不省人事!也许这是好事,黄波这么想着,扶起他打算离开了。
这时候,电话响了,黄波看了看名字,无奈的叹了口气,接听说道:“怎么啦,好哥们?”
“小白怎么样?”
黄波看了一眼小白,无奈的说道:“还死不了!”
“哦,那就好!”电话那边说的很平静,也听不出感情。
“我现在送他回家,烂泥似得!你那边没事吧?”
“没、没事!”
挂了电话,黄波更加无奈,扛起小白,摇摇头说道:“造孽啊!”
小白痛苦,王泽也不好受,他是遍体鳞伤的刺猬,王泽就是油锅里的油打滚,煎熬啊!他也知道小白跟司徒静根本没有什么,司徒静告诉他的都是真的,但是他就是过去自己这道坎。矫情起来,他也挺执拗。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联想起了焦授,曾经的好兄弟,于是他怕了,怕小白会变成下一个焦授,兄弟反目,反目成仇。想着想着,他甚至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个煞星,焦授因为自己傻了,苏轶为自己死了,甚至连自己逝去的父母,他都归结为自己克死的。
夜色朦胧,王泽在曾经他父亲被囚禁过的房间里,无神的看着窗外,一张失血过多苍白的脸跟一身洁白的婚纱慢慢重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章 死哪去了?()
同时间看向窗外的还有司徒静,她并没有回公寓,那里只会让她感到更加孤单,于是随父亲回到自己家里。这是她以前的闺阁,虽长时间没回来过,房间里依然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看来是常打扫的,可再怎么干净如初,依然感觉到冷清,没有人气。
司徒静站在窗前很长时间了,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秋雨。一丝丝连成线,虽不像夏雨那么暴烈,但也有它自己的特点,那就是凉,秋雨凉如雪!那种蚀骨的冷透过窗户,潜伏进来,渗透司徒静的身体,渗进她的骨头里,让她不由的紧了紧上衣。
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情可以这么刻骨铭心。见他时习以为常,不见时想念非常。她曾以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是骚客们的无病之**,掉书袋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