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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其琛心中转过这个疯狂的念头,随即眼底的狰狞之色猛然消失,颓然地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总觉得自己是疯了。要不是疯了的话,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兄弟动了杀心?
要是没有聂修齐的支持,老五想必便不会像现在这么安分了。
面上划过一丝阴沉,姜其琛皱眉,又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美人图。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他两个都要,不过必须等拿到江山之后,才能夺得美人,不是吗?
林凝眉并不清楚太子的心思,也万万不会想到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竟会对她势在必得。回到琢玉轩之后,她累的厉害,只是简单梳洗一下,便歇着了。
在林凝眉安心养胎的这段时日,宋太后的懿旨果真送到了晋阳侯府,封林清漪为五皇子侧妃,择吉日入府。
林清漪成了五皇子侧妃,这位置委实不低了。如此一来,俞氏就是侧妃娘娘的母亲,即使老太太再不待见她,也不好再将俞氏禁足,否则就是不给五皇子留面子。比起一位颇得圣心的皇子,晋阳侯府实在算不得什么。
林凝眉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太过惊奇,只是吩咐奴才送一份贺礼给林清漪,好歹在面上不能失了礼数。
坐在马车上,驾车之人正是福顺,林凝眉靠在软垫上,昏昏欲睡。
等马车到了城西小院儿之时,林凝眉这才由翠翘扶着下了马车。因为一时半会儿之间买不到合适的宅子,所以宋秀才与吴氏仍是被安顿在此,有福顺与芙蕖二人照顾着,也生不出什么岔子。役场华圾。
林凝眉走进小院儿之中,小羊皮靴子踩在皑皑白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走到宋秀才房间前,林凝眉开口道:
“宋先生。”
“凝眉来了,推门进来就成。”清朗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林凝眉轻轻一推,雕花木门就直接打开了,宋秀才坐在案几前,案几摆放着一副棋局,正是林清漪先前解开的残局。
宋秀才五官俊朗儒雅,即使年近四十,但依旧不显老态,只是眼睛处带了一丝细纹。
“凝眉怎么会在今日入到小院中?”
林凝眉坐在案几前,问:“宋先生,我一直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何宋先生非要将我送到晋阳侯府?”
宋清抬起棋子的手微微一顿,道:“当年的事情是你母亲决定的,等我知晓事情的原委,你已经入京了。”
林凝眉并不信宋清的说辞,要是他真想将抱错的两个孩子给调换回来,只要派人给晋阳侯府送一封信,就能将这个问题解决,但现在却生生等到了十五年之后,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林凝眉是万万不信的。
“宋先生又何必骗我?总归是有些理由的,要是没有你的吩咐,吴嬷嬷也不会动手。”
已经不能专心棋局,宋清将黑白二色的棋子分开收起,说:“凝眉这是疑心于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总归是有了猜测,否则也不会特地来这里质问我吧?”
“你不是我父亲,吴嬷嬷也不是我母亲?”
林凝眉紧紧盯着宋清,一字一顿地开口。
宋清笑了,道:“若我不是你父亲的话,哪个才是?凝眉,你的确很聪明,但有时却又自作聪明。”
林凝眉面带冷色:“是不是自作聪明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你们到底在编织什么阴谋,为何非要将我扯入其中?”
此时宋秀才已经将棋子整理好了,又在案几上将舆图展开,纤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玉城的位置,淡淡开口:“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玉城危急,你确定不去边关找怀化大将军?”
“玉城危急?之前不就是边关告急吗?两者又有什么差别?”
“怎会没有差别?居庸关、玉门关、居庸关都是边关,但此刻陷入危急的却是玉城,聂修齐驻军之地。”
林凝眉两手握拳,指节发白,问:“宋先生足不出户,又怎会对边城战事知晓的这么清楚?”
宋清摇头:“凝眉,你是我的嫡亲女儿,我总不会骗你。”顿了顿,宋清将舆图往林凝眉面前推了推,又道:
“玉城与草原接壤,毗连鞑靼,鞑靼人在草原上都是最为凶猛的部落之一,即使怀化大将军极为英武,但对上鞑靼部落,一万精兵而已,又能有多大的胜率?”
林凝眉深吸一口气,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提防,问:“如今正值酷寒之际,玉城说是滴水成冰也不为过,鞑靼人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攻下玉城?以往只不过是抢夺一些粮草罢了,想必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害。”
“你可知鞑靼换了首领?这位阿古泰首领可比他那懦弱的叔叔勇猛了不知多少倍,他继承首领之位后,第一件事就是立威,而驻军最少的正是玉城。”
“好!好!好!”林凝眉俏丽的面庞也不由有些扭曲:“宋先生跟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一介女流即使赶往边城,只是给他们添麻烦罢了,又有什么用处?”
宋秀才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到林凝眉面前,开口:“这封信你要亲自交到宣府镇的赵将军手中,宣府镇驻扎了十万精兵,要是有他们相助,想必玉城也能守住了。”
林凝眉皱眉,道:“无缘无故,赵将军即使见了书信,也不会出兵。”
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林凝眉从未见过赵将军,这位将军又怎会出兵玉城,助聂修齐一臂之力?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只是为你指一条明路,今上不过是守成之人,看不清形势,只要玉城没被攻破,他是不会主动出兵的。所以想要救下聂修齐的性命,只能靠你自己。”
林凝眉总觉得宋清话里有话,但他一个小小秀才,又怎会知道这么多的秘辛?
拿不准宋清的身份,但林凝眉总不会放下提防,只是点了点头:“容我先想想。”
正待此时,芙蕖端了热茶送到房中,走到林凝眉面前,窈窕的身子微微发颤,好像吓坏了一般。
“奴、奴婢给主子请安。”
林凝眉仔细打量芙蕖,发现这女子面上粉黛未施,但模样却更显的俏丽,要不是清楚芙蕖先前沦落到勾栏之中,只看着女子的一张脸,恐怕她还以为芙蕖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宋清扫了芙蕖一眼,眼中的神色微冷,道:“你先退下吧,要是没有吩咐,莫要随意进到我房间之中。”
一听这话,林凝眉脸色一变,狠狠瞪了芙蕖一眼,她实在是小看了芙蕖,没想到到了这样的地步,这女子满脑子里头仍是腌臜心思,竟然将主意打在了宋秀才身上,是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了她?
芙蕖对上林凝眉的眼神,身子颤抖地更是厉害,呐呐道:“奴婢知错,还望老爷莫要责怪!”
说着,芙蕖两腿发软,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房中,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宋清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汤,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她不是个安分的。”
“多谢宋先生提醒,一个不安分的丫鬟,也的确该好好教训一番。”
林凝眉起身往外走,看着站在石阶儿下的福顺,直接开口吩咐一句:“福顺,你去准备一个炭盆子来,这天儿冷的很呢!”
福顺应了一声,也不提刚刚送到房中的炭盆子,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就按着林凝眉的吩咐准备了。
第84章 毁容()
等到福顺将炭盆子端进房中后,林凝眉直接握着烧的通红的火钳,似笑非笑地开口吩咐:
“去将芙蕖给带过来。”
听了这话,福顺身子颤抖地更是厉害,额头也不由地往外冒汗,但却不敢违拗了主子的吩咐。否则他这条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宋清看见林凝眉的动作。拧了拧眉,道:“你一个姑娘家。何必亲自对奴婢出手,要是传出去半点儿消息,对你也有害无利。”
感受到炭火带来的温暖,林凝眉面色不变,直接开口道:
“我要是不给芙蕖尝尝厉害,她总会生出异心,这一次让她长教训,以后就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清楚林凝眉是个倔强性子,宋清也没有开口再劝,只是看见雕花木门被人打开,福顺推搡的芙蕖,让这个女子跪倒在地。
芙蕖此刻真得有些慌了。面前就是烧的通红的炭盆子,火星噼里啪啦地打在她身上,烫出一个又一个血泡,疼的厉害,但芙蕖却不敢吱声。只能咬牙强忍着,希望林凝眉能对她稍稍有几分怜悯。
林凝眉抬手捏着芙蕖的下巴,看着这张与自己足足有七成相似的面庞,觉得十分糟心,她今日非得将芙蕖这张脸给毁了,省的日后生出祸患!
“福顺。你按住芙蕖,甭让她乱动。”
福顺诶了一声,走到芙蕖身畔,死死压住女子不断挣扎着的手臂,但因男女有别,芙蕖又被福寿膏给掏空了身子,力气又哪里比得过福顺?
檀口被锦帕堵住,林凝眉再次拿起火钳子,艳丽的面庞上勾起一丝冷笑,一步一步地逼近芙蕖,将火钳子烫在她右边面颊处。
滋啦滋啦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来,十分诡异,芙蕖因被堵住了口,只能从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浑身都被冷汗给打透了,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瘫软在地上。
林凝眉看着火钳子烫伤的地方,发现那处皮肉已经扭曲,血迹因为高温而结痂,黝黑狰狞,看着十足可怖,就仿佛地狱之中的恶鬼一般。
芙蕖现下左脸美若天仙,右脸却彷如恶鬼,这样的女子即使与她的模样再是相似,恐怕也不可能将她取而代之了。
看着福顺将已经昏迷过去的芙蕖给拖了下去,林凝眉面色也有些难看,她虽说力大无穷,但到底也没有对谁用过刑,头一回对人动刑,就是毁了那张与自己足足有七成相似的面孔,着实诡异的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即使看了这样一场血腥的戏码,但宋清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