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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瞧宁采苓与林牧瑜。勉励几句后,便离开了晋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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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轿入到五皇子府,拜了天地后,林清漪顶着红盖头被送到了蒹葭院中。
坐在铺满莲子花生的喜床上头,林清漪突然觉得左颊有些发痒,让她几乎想要抬手挠一挠,不过碍于宫中嬷嬷守在床榻边上,她也不敢妄动,否则若是被传出一个没规矩的名声,她又该如何在五皇子府立足?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林清漪面上的搔痒也不由加重几分,两手握拳,死死扣住掌心,便连衣襟也被细密的汗水打湿,留下几道暗沉的印子。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外头的喧嚷吵闹声突然小了不少,脚步声由远及近,接近了主卧之中。
吱嘎一声,只见雕花木门被人由外推了开,姜远道穿了一身大红喜袍,颀长的身影走到林清漪面前,从婢子捧着的红木托盘上拿起喜秤,将林清漪头顶盖着的喜帕给径直掀了开。
林清漪心悦姜远道,眼下嫁了自己一直倾慕的男子,面上也不由羞红,眸中含着薄薄一层水光,只可惜林清漪此刻左边面颊红肿不堪,上头起了一个又一个红艳的水泡,看着着实狰狞非常。
右脸柔嫩细致,左颊却仿佛恶鬼,饶是姜远道是个城府极深的,也未曾想到自己新娶入府中的侧妃今日会变成这副模样。
“啊!”
随着婢子一声大叫,姜远道面色也不由难堪了几分,修长的手指指着林清漪,问:
“清漪,你的脸?”
看见姜远道苍白的面色,林清漪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也顾不得什么规矩,赶忙站起身子,冲到妆台前头,一见着自己十分可怖的面颊,登时便扯着嗓子惊叫道: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到底是怎的回事?”
惊吓只是一时,姜远道暂且平复了心绪,清楚大抵是有人使出了阴毒的手段,可以谋害林清漪,方才会在新婚之夜中显现出来。
冷眼望着一旁伺候着的喜娘与婢子,姜远道冷冷开口道:
“今日之事,若是传到外头的话,你二人的性命也便不必要了,下去罢!”
听得此言,两个奴婢的身子颤抖地仿佛筛糠一般,根本不敢留在此处,便直接离开了。
姜远道望着神色扭曲的林清漪,兀自走上前,猿臂揽住林清漪纤瘦的脊背,轻声安抚道:
“清漪莫怕,明日本殿便去为你寻太医,你的脸一定是没事的!”
泪眼朦胧地望着姜远道,即便林清漪这小娘子心思狠辣,但身为女子,又怎么可能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联想到先前在晋阳侯府之中林凝眉的举动,林凝眉恨得银牙紧咬,偏生还没有半点儿证据。况且若是将她容貌损毁之事给纰漏出去,恐怕宫闱之中的贵人们心中也不会舒坦。
林清漪将将入到五皇子府,事事都得安生些,若是闹出太大的岔子,她自己个儿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豆大的泪珠儿顺着颊边话落,只可惜林清漪此刻全然没有以往的惹人怜惜,面上的红疹着实恶心的很,让姜远道也不由皱了皱眉,从林清漪手中接过锦帕,轻轻擦拭女子面上的泪痕。
一边擦着,姜远道说:“清漪,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今个儿身子也有些疲累,便先歇下吧。”
话落,姜远道便径直走上前,吹熄了烛火,之后便搂着林清漪睡了一夜,半点儿也没有行周公之礼的心思。役见纵号。
窝在姜远道怀中,林清漪贝齿死死咬住唇瓣,力道之大都将红唇生生咬出血来,疼痛让林清漪更为清醒,眼中也划过一丝狠厉。
林凝眉,我与你不死不休!
之于五皇子府今夜里生出的事端,林凝眉也能猜到一二,毕竟林清漪的过敏体质是不会变的,谁让这小娘子的运道不好,自己又偏偏读过《贵女风华》这本小说,她自然是躲不过这个圈套的。
待在琢玉轩中,林凝眉此刻唇角微勾,便连眉眼中也浸润了几分笑意,抬手将以盐渍过的酸梅子送入口中,微微的酸味一入口,着实让她舒坦的而很。
看着小妻子一颗一颗地将酸梅子放入口中,聂修齐不由皱了皱眉,他之前尝过这东西,着实酸的厉害,吃上一颗牙齿就倒了,他连碰都不敢碰,但林凝眉却不住口的吃这渍过的酸梅,想来而是怀有身孕的缘故。
感受到聂修齐略有些灼热的眸光,林凝眉笑睨了他一眼,问:“将军看我作甚?”
“凝眉好看。”
听了这话,林凝眉不由失笑,她现下的模样可着实称不得好看。因月份渐大的缘故,她面颊上也起了星星点点的雀斑,虽说数量不多,但瞧着着实令她心烦的很,偏生又没有半点儿法子,只能强忍着罢了。
“将军可莫要唬我,若真是好看的话,我自己怎么瞧不见?”
聂修齐笑了笑,抬手端着香茶送到了林凝眉的面前,说:“凝眉在我心里最好看,旁人又怎能看见?”
自打成婚之后,聂修齐越发会讨她欢心,好在这厮是个实心眼的,既然认准了她便不会生出二心,否则凭他这出身样貌,即便有了一个天煞孤星的恶名,仍旧有不少女子前仆后继的紧贴上来。
眼下时辰算不得早,林凝眉以清水漱了漱口,又用猪鬓刷蘸着粗盐将牙齿仔细刷了刷,这才准备入睡。
还没等将身上的衣裳给尽数褪下,便听得屋外传来白芷的声音。
“主子,大事不好了!”
聂修齐道:“先进来吧。”
见着白芷面色不佳,林凝眉皱眉,与聂修齐对视一眼,问:“到底生出何事了?你怎的如此开口?”
“住在漪澜园中的宋小姐将才昏倒在地,请来大夫一瞧,胡小姐竟然怀有身孕,也不知到底是怎的回事?”
蹭的一声自床榻边上站起身子,林凝眉无论如何一未曾想到,胡佳然竟然怀有身孕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入了她们骠骑大将军府,眼下竟然生出此种事端,若是传出了风声,该如何跟胡家交代?
心中暗道不妙,林凝眉直接披上衣衫,对聂修齐道:
“将军,我得往漪澜园处去一趟,否则若是事情闹大的话,对于咱们琢玉轩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聂修齐面上带着几分不耐,道:“凝眉,你怀有身孕,这大晚上的便莫要折腾了,我亲自前去一趟便成了。”
林凝眉摇头:“将军身为男子,但胡佳然却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你自然是不方便去的,还是先歇着罢。”
第99章 屎盆子()
聂修齐抿了抿唇,面上浮现出一丝讥诮的笑意:“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都能怀上野种,有什么去不得的?”
林凝眉瞪眼,道:“将军!”
“好好好!我不去便是,你可得早些回来歇着,都怀有身孕了。非得去那等腌臜地界儿,若是污了眼怎么办?”
林凝眉抬手死死地拧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偏生这厮筋肉生的极为结实,就仿佛铁块一般,根本捏不着,最后林凝眉只得拍了他一下,便转身离开了琢玉轩。
见着小妻子有些羞恼,聂修齐面上笑意更浓,冲着白芷吩咐一句:“白芷,须得好生将你主子看好了,莫要让人冲撞了她。”
白芷诶了一声,赶忙跟上了林凝眉的脚步,往漪澜园中行去。
如今天色早便漆黑一片,偏生在夜里头亮起了不少火光。想来也是有各房的主子往漪澜园中行去。胡佳然的身份即便算不得出挑,但到底也是胡佳禾嫡亲妹子,与骠骑大将军府也脱不开关系,眼下生出了此等事端,若是不寻出那贱种的父亲,恐怕事情便无法善了了。
还未踏入漪澜园的正门儿之中,林凝眉便遇上了聂夫人白氏,面上挤出一丝笑意,林凝眉冲着聂夫人福了福身子,道:
“儿媳给婆母请安。”
白氏本就不待见林凝眉,眼下府中又生出了事端,与她这位聂夫人也脱不开关系。若是事情闹大了的话,恐怕她身上也会被扣上一顶治家不严的罪名,届时修宜该如何议亲?还有哪户人家会将姑娘嫁到骠骑大将军府?
见白氏面色不愉,林凝眉也不在乎,略微落后白氏半步,走入了漪澜园主卧之中。
将一进主卧,林凝眉发现此处到底热闹的紧,不止胡氏与聂老太太早便到了,还有一个瞧着面生的中年妇人,约莫三四十的模样。眉眼处带着几分锐意,薄唇紧抿,平添不少刻薄。
林凝眉扫了她一眼,便觉得这中年妇人与胡氏生的有几分相似,想来大抵是胡氏与胡佳然的亲生母亲。
这胡家人着实有些意思,虽说她们一家子都是苏州府人士,眼下一齐来到这京城之中,且还呆着骠骑大将军府不走了,胡夫人还好说些,到底年岁大了,但胡佳然这才刚刚及笄,一个黄花大姑娘呆在姐夫家中,怎么说也算不得好听。
眼下胡佳然还怀了身孕,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似胡佳然这样的烫手山芋也敢碰,也不怕噎死在骠骑大将军府中。
林凝眉恭恭敬敬地冲着聂老太太躬身行礼,道:“孙媳见过祖母。”
转眼望着胡氏,林凝眉蹙紧了眉头,问:“嫂嫂,胡小姐眼下如何了?她肚腹之中的孩子到底是何人的?”
听得林凝眉的问话,胡氏面色更加难看几分,还未等开口,便见着那年岁颇大的胡夫人上前一步,道:
“林淑人,小妇人是佳禾佳然的生母,眼下自己的女儿在骠骑大将军府中出了事,还望将军府能给小妇人一家一个交代。”
林凝眉心下冷笑一声,这胡夫人倒是个聪明的,未曾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将屎盆子往骠骑大将军府头上扣,小小胡家罢了,难不成还真想与骠骑大将军府结仇?
“胡夫人说的是,此事将军府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还得让我见见胡小姐,问问她到底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