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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到让七爷在那瞬间怔忡了。
虽然这表情消失的很快,顺叔却发现了。语少失踪后他是眼睁睁看着七爷每况愈下的状态,无论是心病还是内忧外患都在折磨着重伤未愈的七爷,每一次七爷都云淡风轻的撑过去,在外他永远是严家上下的神。
那反复的头痛却是最大因素,若不是封锁的好,或许现在那些老家伙早就开始窥觑严家家主的位置。
也许不是为了给成周少爷一个尚且太平的严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走了。
别人求着七爷,怕着七爷,可,七爷终归只是个人,再冷情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需要。
在黎语昏迷时本能抱住七爷的瞬间,他分明看到七爷挺直的背脊微微颤了一些,那是他第一次从七爷的眼中看到短暂的迷茫,瞬间几乎眼热。
太久了,自从语少失踪后,七爷冷得像冰块,更别提周少向来仇视七爷,连好好坐下来说话都不愿,更何况父子子孝,十几年了,大少真正是寒了七爷的心了。
就是假的也好,就是像也罢,七爷理智到像一台运作的机器,若黎语真是巧合,就让这个巧合一直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七爷,需要一点安慰和思念的寄托。
哪怕,少的可以忽略不计。
分明知道,这只是黎语本能的怕冷,但七爷却不再推开。
在保镖惊异的目光中,七爷将湿哒哒的孩子抱在怀里。
当要接过那孩子的时候,黎语若有所觉,抱得更紧,死不撒手。
七爷的清淡温和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
居然就这么放任了,抱着黎语离开。
七七爷!
居然,纵容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七爷做什么,自然不需要解释,亦不需要任何人反驳,就是再不可思议,这支队伍依然很安静跟随上去。
一个保镖抱起另一边中了枪伤的少女。
车队像来时一样,悄然无声离开。
对讲机发出嘶嘶声,似乎因为在海上,不太清晰。顺叔不敢怠慢,“找到人了?”
这次要不是杨家旁系那小子死里折腾,也不至于把人给险些弄死了,看这两个小朋友的模样,估摸着也没被少折腾。
“未发现此人找到同党的尸体有部分尸体碎肉模糊。”
作为严家的护卫,只报告所见所闻,自然不会添油加醋。
这话已经说明,杨洋很有可能沉尸海底,或者被炸弹炸的看不出来了。
顺叔看向七爷,等待指示。
“不必插手。”就是微笑,七爷的眉目依旧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收队。”顺叔对着对讲机那头道。
无论这杨家旁系有多折腾,也没触到七爷什么,七爷只是来还一个不小的人情,而现在,这人情已经算还给黎语了。
至于杨家的家事,就是不说,也自会给一个交代。
一队人马靠近漂在水上的一块不大不小的浮木,隐约能看到一个慵懒坐在上方的人,此时离得还有点远,看着手上的定位系统,“在那边!”
离得近了,才发现浮木上的男人狼狈不堪,也不知是淤泥还是鲜血模糊了面容,只有一双如狼般的眼神依旧不含糊,那人背后一大块皮肉没了,像是被炸烂了似得。
这人居然还颇有闲情逸致的拿着肉,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过来的鱼。
这江面上哪里有肉?这肉,不会是雇佣兵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男人受伤的后背,上面还挂着被炸的稀巴烂已经止了血却没有好好处理过的肉,丧心病狂的程度,就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雇佣兵都看的头皮发麻。
快艇的声音不小,男人似乎才回神,懒懒的朝着来人打了声招呼,“hi”
杨瑾然站了起来,脚上一蹬就上了快艇,来到位置上。
“杨先生,建议你最好去包扎下,如果发炎恶化可能会危机生命。”国字脸的男人边说着英文,边拿出一瓶伏加特递了过去。
本意自然是让杨瑾然消毒;不过对方显然不这么想。打开瓶盖,就一股脑儿吞了几口,酒精的刺激让他舒爽的叹了一声,顺便还抖了抖肩,一副无所谓的懒散样,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阳光下一张脸是僵紫的,笑得却没心没肺,怎么看都像电影里受了感染的丧尸。
“要是那么容易能死,就好了”
杨瑾然说的是华文,雇佣兵听不懂,但终究没再劝说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至于雇主要自个儿作死,他们可没闲情管。
不过此人实在古怪之极,从没人不断给他们钱,他们的价格可不低,却从没下过什么任务,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只认为这杨先生有钱没地方花。
杨瑾然眉梢微扬,因缺水而干裂的唇勾起摄人心魂的妖冶笑容,死是什么味道?
他,天生没有痛觉。
从出生至今,他一直在追寻着极致的痛。
可惜
懒洋洋的趴在位置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打着精致中国结的玉佩,从冰冷的指间传来光滑温润触感,神情是令人颤抖的温柔。
想到那双漂亮的夺人心魄的眼,杨瑾然兴味盎然的脸上瞬间注入了激情,艳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神却冷得令人通体生寒。
*
五中三年级老师办公室。
“黎语发烧了?”看着成绩进步了很多,险些能进一班的毛天宇,梅老师很欣慰。
自从上了初三,这两个五班的孩子可给她好好争气了一番。
这次分班后,梅老师再次成为一班的班主任,对黎语这个上进优秀的孩子她自然印象深刻。
“我照顾了他一晚上,今天还要去挂盐水,所以我想这几天可能没办法来上课。”毛天宇说的格外真诚,一张娃娃脸近视对朋友的担心。
“行了,过几天补个病假条,你好好照顾他,让他也别太辛苦了。”梅老师很好说话的放了行。
出了办公室,毛天宇松了一口气。
等放学回家后,就看到同样着急的邵祺。
黎语一声不吭,到底去哪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邵祺烦躁的拿了出来,看到是黎语发送的,迫不及待的打开。
慢慢的,他的视线几乎离不开手机屏幕,黎语这条短信很长,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明,甚至包括他的一些想法。
愤怒让邵祺看上去犹如一只摄人的兽,这是他从来不在两个好友面前展露的一面。
毛天宇一凛,毛孔都倒竖了似得,“怎怎么了?”
第80章 par77:冷感()
当两人带着人来到黎语说的事发地点时,只看到倒塌的房屋和一辆辆警车,警察将这地方围住,所有无关人员被隔绝在外,空气中是粘稠的砖瓦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里边还在做救援工作。
无论用什么办法,两人都进不去。
两人的情绪,随时都会引爆。
若不是他们这么无用,黎语是不是就不会想着单枪匹马赴约?权势,一次次的鞭笞着他们的内心,现在的他们甚至什么都没有。
邵祺沉着一张俊俏的脸,肃杀之气格外浓重,一个人影仿佛在不远处走动,那险些溢出来的怒火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邵祺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
毛天宇定睛一看,杨洋!
“什么,还没找到?”杨洋想到以后没有杨瑾然给他当打手,他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回了,特别是现在家里日子可不好过,爸妈都在找这位堂哥。
正在烦躁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后一阵阴风。
刚要转头,就被一拳打到在地,惊怒之下捂着脸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脸上的刺痛还火辣辣的。现在的邵祺就像一头被释放了猛兽,见人就咬,凶狠无比。
在学校里,他多次挑衅过邵祺,邵祺别说动粗,就是回嘴的次数都很少,从来没有一次像如今这样爆发,让他打从心底颤抖,莫非这才是真实的——邵家大公子?
拳头如雨点般毫不留情砸了下去,那些保护杨洋的人被邵祺两人带来的制住,眼看着杨洋就要被邵祺打残。
“别别打了”
“住手”
邵祺好像疯了,往死里揍,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但直到此刻杨洋才真正感受到邵祺的凶悍,每一拳打在他身上都好像要死了一样,本来要破口大骂,在接触到邵祺要吞了他的残忍眼神,杨洋就萎了,和谁讲理都别和疯子,因为他听不进去。
“邵祺,冷静点,我们还没找到黎语!”见邵祺发了狂,毛天宇心中有些解气,但想到背后的杨家就控制住愤怒了,这会儿看伙伴已经失去理智,起身阻止。
杨洋不能有事,至少现在不能。
这话让失去理智的缓缓回神,邵祺攥起杨洋的领口,一字一顿:“黎语在哪里?”
“”
“你只有一次机会。”
那一刻,杨洋毫不怀疑,如果不回答邵祺真的会杀了他。
“在在”杨洋嘴角裂开,他不敢呼痛,直接报了个医院名。
就在此刻,他第一次发觉,邵祺一直以来只是懒得同他计较,不是真的怕了自己。
“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若你再牵扯外人进来,就是我邵家真的倒了我也要你们姓杨的永无宁日!”
没人怀疑,邵祺话中的认真,他真的会这么做。
若黎语在话,就会感叹,前世的邵祺真的做到了,这是一头伏蛰在暗处的怪物,这头怪物长久孤独的舔舐着伤口,他没有同伴,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
这一世虽情况有变化,但本性却不会改变太多。
杨洋像一件垃圾被扔开,软软的倒在地上。
*
办公室。
这里是黎语曾经来过两次的办公大楼顶楼,七爷端正的坐在木椅上查看文件,七爷喜欢木椅而非欧式沙发,但凡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七爷所有明面上的爱好都与华国文化有关,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