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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身为好友的她却看得出来。沈洲或许对姚丹溪还有感情,但一个男人再温柔贴心,他不经意露出的细节会出卖他所呈现的表象。
姚丹溪付出的感情远远大于沈洲所给予的。姚丹溪一头栽进了这个男人的温柔乡,沈洲却始终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当然,表面上,他仍旧温柔体贴。
琳达劝了姚丹溪无数次,可对方从来不听。有时候琳达都认为姚丹溪在沈洲这件事上,或许早已疯魔,对那个男人的爱已经病态了。深刻的爱变成了病态的独占欲,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终于——他们之间维持了一年多的假象平静终于“砰”地一声,破了。
沈洲没有直接提出分手,或许到了最后,他还在照顾姚丹溪的情绪,不想让她难堪。
彼此冷静一段时间没有吵架,又需要冷静什么啊!
琳达摇头叹息,真的无法理解他们。但身为好友,她能做的也只是陪伴。
姚丹溪抓住她的手,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滚,道:“琳达,你帮我再给他打电话,好不好?”
琳达说:“丹溪,从昨天开始,我就给他打了无数遍电话啊。”
姚丹溪当然知道,可是她还能怎么做!
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姚丹溪躺在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琳达沉思两秒,道:“我去找护士借一下手机吧。”
沈洲应该是知道琳达的手机号,医院护士的他应该不知道吧?
姚丹溪拼命点头,想要坐起来和她一起去,输液的针。头差点掉下来。琳达忙按住她,说:“你不要动,我马上就回来。”
姚丹溪心里忐忑,盯着琳达出去的背影,眼睛都敢眨一下。
不一样这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在沈洲身上,姚丹溪感受过两次绝望。一次是沈洲婚前,她去找对方复合,沈洲冷漠地拒绝了她。另一次就是现在。
姚丹溪知道沈洲是真的想分手了。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打定主意想分手,又怎么会提出冷静几天这样的说辞?她深知他爱一个人时是怎样的表现。
他不爱她了,连最后的一点爱都没有了。过去四年的深厚感情也对他起不了任何的影响
姚丹溪艰难地坐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目光射。出恨意。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被接通。琳达急忙道:“沈先生,你好,我是琳达。请先不要挂电话,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沈洲将手机重新放到耳边,沉默几秒,道:“你好,有什么事?”
沈洲认识琳达,她是姚丹溪的好友。沈洲在办公椅上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颇为倦怠。
琳达对护士笑笑,拿着手机走到一旁,低声道:“丹溪住院了,你能来看看她吗?”
沈洲愣了愣,道:“怎么了?”
琳达苦笑,“高烧,不吃饭沈先生来一下吧,丹溪丹溪她知道错了,希望你能原谅她。”
沈洲道:“现在烧退了吗?”
琳达道:“嗯,挂了水,已经退了。”
“身体还好吗?现在肯吃饭吗?”沈洲又问。
琳达不知道他的意思,便如实道:“今天喝了点粥。”
沈洲靠到椅背上,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道:“琳达。我和丹溪之间问题太多并不是简单的吵架。如果有需要,我帮她找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工或者保姆,丹溪那边,你多费心,有事情可以联系我,能帮忙的我会尽力。”
琳达愣住,道:“你你什么意思?”
沈洲道:“这个时候,我想我和丹溪并不适合见面,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
琳达彻底说不出话来,呆呆地。
“通知伯父伯母了么?”沈洲又问。
琳达道:“没没有,丹溪不让。”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沈洲淡淡道:“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麻烦你照顾她了。”
挂了电话,沈洲拿着手机愣愣地坐在那里,过了几秒,他将手机扔到桌上,苦笑出声。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拒绝姚丹溪,逃避对方给他编制的那条名为“爱情”的网。
不能去。交往这么多年,他们彼此都深知对方的性格喜好。姚丹溪了解他的弱点,他同样也已经厌倦了对方多年来一直使用的小把戏。以前,她打着爱的名义,让沈洲不断地忽略她所做的所有错事,伤害苏韵,破坏他的婚姻
他被蒙蔽了双眼,陷在姚丹溪所呈现出来的假象里。一年多以来,他无数次回忆过往,无数次有了后悔的念头,可每一次都被他自己生硬地掐住。第二天醒来,面对姚丹溪温柔贴心,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有谁需要依附另一个人来活。姚丹溪有她的人生,沈洲也有他的人生。分手后,如果姚丹溪愿意,他们还可以是朋友,但恋人沈洲真的已经疲倦了。
人生能有几个四年、五年?沈洲感激姚丹溪所付出的感情。以前,他以为把自己的爱送给对方,来弥补她这几年的付出。时至今日沈洲已经要不起对方的感情,也无法在自欺欺人。
听到姚丹溪生病,他的心里是条件反射地疼了一下。他心惊,然后在挂了电话后才理智地分析——这不是爱了,对姚丹溪的感情,大概已经出离了爱情的范畴。
就这样吧,分手吧。他的不爱对姚丹溪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趁早放手,还对方自由,追求新的幸福,何苦互相折磨。等熬过了这一阶段,这段感情就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淡化。
不要再被假象所蒙蔽,也不要妄想用感情来补偿对方。
沈洲轻舒一口气,按了内线叫助理进来。
“帮我去找一下有没有经验丰富的护工或保姆,照顾病人。”沈洲道。
助理低头记下,然后等了几秒,沈洲还没有吩咐,他不禁抬头去看。
沈洲垂眸看着桌面,道:“我给你个医院地址,下午帮我去医院探望一位病人。”
助理忙道:“好的,沈总。”
沈洲念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助理仔细记下,出去了。
琳达进门,面色为难,不知该如何对姚丹溪说。
姚丹溪双眼含泪,哑声道:“他接了吗?”
琳达刚要点头,然后又猛地摇头,勉强笑道:“没有,没有接,我就说了,他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一定是在忙,换了其他人的号码也不接的。”
说完这句话,琳达就坐在床边,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低着头,没有看姚丹溪。
过了几秒,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抬头正要坦白,就见姚丹溪满脸都是泪水,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表情很不对劲。琳达吓了一跳,忙放下苹果和刀,起身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怎、怎么了呀?”琳达着急道,“不要担心啊,没关系的,等一下我再联系他,一定会来的,没事的,你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姚丹溪抓住她的手腕,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说:“琳达,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我知道,我知道的这次他不会再心软了。”
“他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姚丹溪哭得喘不上气,额头的汗水和眼泪一起往下掉。
“啊!啊——!”姚丹溪猛地抱住头尖叫,身体左右晃动。
“丹溪!”琳达吓懵了,忙按下呼叫器,不到几秒,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紧急而有序地进行治疗。琳达退到门口,看到他们将姚丹溪的手腕分别绑在床头两侧,女人还在尖叫,哭得哀切。
琳达感觉喘不上气,她慌忙跑出病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深呼吸,竟也十分难过。
病房内姚丹溪还在挣扎哭叫。琳达站在外面,楞楞地想:爱情真的有这样大的魔力吗?会让一个家世出众、受过良好教育的天之骄女丧失理智,扭曲心理?
琳达难过地摇了摇头,别人的感情她不知道。只是姚丹溪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困在和沈洲的那段感情里。
可怕,又可悲。
打了镇定剂,姚丹溪终于安静下来,手腕上的绳子已被取下,苍白的脸上全是未干的泪水,狼狈而憔悴。
琳达在床边坐下,呆呆地望着她,长长吐了一口气。
下午,一个自称是沈洲助理的男人来病房探望,带了最普通探望病人的鲜花和水果,姚丹溪还是沉睡。那名助理礼貌地询问了一下姚丹溪的病情,琳达犹豫一下,隐去下午姚丹溪发疯的事,只是说身体虚弱,要住院观察。
助理没呆几分钟,便起身告辞。琳达送他到门口,感慨万千。
离开前,助理道:“沈总已经找好了经验丰富的护工,等一下直接让她来医院吗?”
琳达起初没有明白,过了几秒才想起来上午和沈洲的那通电话。她摇了摇头,道:“谢谢,不用了。丹溪这边没什么事,不需要护工。”
助理点点头,没有勉强,离开了。
回到病房,琳达认为如果姚丹溪和沈洲这段感情的结局不太美好,她怕是会对谈恋爱有阴影了。
琳达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胳膊。
姚丹溪在医院住了两天,沈洲没有露面。那天晚上,姚丹溪醒来,琳达告诉了她沈洲助理下午来的事情。
而出乎琳达的意料,姚丹溪没有再闹,反而平静了许多,听到这个事情,她只是点了点头,淡淡道:“知道了。”
之后的两天,琳达尽量避免提沈洲的话题。姚丹溪也很配合,没有再要求她给沈洲打电话等等。
姚丹溪父母那边,还是没有通知。当然,这是姚丹溪的意思,琳达摸不清她的想法,或许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又或者有其他的顾虑。
这两天琳达也很累,无暇去想这些。直到姚丹溪身体无恙,医生详细叮嘱了许多,姚丹溪出院。
琳达很高兴,因为这两天姚丹溪十分安静,一日三餐也正常食用,瞧着气色好了许多。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