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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很奇怪,一般人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今晨宫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朝野,顾筠刚回家,就看见靖远侯站在大门口等着她,傅承衍陪在她身侧,没有避讳地走进去。
靖远侯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傅承衍抬手,“顾侯,里面谈吧。”
“殿下请。”靖远侯也没有多言,看了眼顾筠,示意她跟上。
书房里面,靖远侯率先开口,“殿下,今日的事情,臣已经听闻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
傅承衍笑了笑,“我说的话,顾侯也未必相信,让阿筠说吧,她昨天一直在,很清楚事情的经过。”
顾筠感受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风暴,对着靖远侯的眼睛,只能硬着头皮上,“昨天我在奉天殿的,发现殿下的状态不对,就同阿璇说了不回来,去找了殿下,结果就在那处阁子旁边碰上了。”
“殿下带着我藏在了一边,没过多久,孙玥孤身前来,进了阁子,豫王在里面,和她”顾筠停顿了一下,觉得靖远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才道,“可是今天早上我们去捉奸的时候,豫王已经不在了,而孙玥却是口口声声说,昨日是殿下所谓,陛下让人搜查,只有一条亲王的腰带。”
“然后孙玥因为污蔑太子,被陛下杖杀。”顾筠深吸一口气,“豫王在其中的联系,全被陛下压了下来。”
靖远侯看着自己的女儿,忽然笑了笑,“阿筠,你们昨晚已经见到了孙玥和豫王偷情,那么为什么不早早说出来呢?昨天夜里就带人去捉奸,豫王肯定跑不掉,何必等到今日,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顾筠怔了怔,转头看向傅承衍。
我爹爹的段数太高了,我招架不住,交给你了。傅承衍从她眼中,非常清楚的读出了这么一句话,与之相对应,顾筠理所当然后退一步,低下了头,像是没有听见靖远侯的质问,一心装聋作哑。
傅承衍道:“因为昨夜之时,皇叔祖和几位长辈都早早休息了,昨日宴会忙碌劳累,我不敢打扰他们,才不得不今早的,否则定不会让贼人得逞。”
靖远侯轻嗤一声:“太子殿下,娶了我的女儿,还不能与我以诚相待吗?”
“我自然可以,是怕顾侯不可以,毕竟您不止阿筠一个女儿,有些话我说了,也怕您偏心另外一个姑娘对我不利,”傅承衍直言,“除非顾侯能真的和豫王一脉彻底两清,否则让孤,如何信任你?”
他语气淡然,似乎说这样的话很正常,靖远侯看着他,两人互不相让,对峙着不发一言。
顾筠站在一旁挠了挠头,也没有说话,爹爹有爹爹的决定,没必要为了她怎么样,而傅承衍有自己的责任,他更不能为了自己无条件去信任爹爹。
这点事情她还是能想明白的,毕竟她自己不乐意做红颜祸水。
最终是靖远侯先绷不住了,他轻轻叹口气,“太子殿下心志之坚,臣望尘莫及,殿下既为嫡长,正位东宫,便是正统,臣愿为殿下驱使。”
靖远侯后退一步,躬身下拜。
傅承衍扶起他,笑道:“顾侯不悔?”
“殿下何须多问?”
靖远侯直起身子,“那么,殿下是否可以告诉我,昨夜是怎么回事?”
“自然,昨晚并不是我利用阿筠,是她自己跑来的,这一点岳父可以放心,我定然不会利用阿筠做什么的。”傅承衍知道他的心结所在,先解释了一句,方继续道,“昨晚的事情,是皇后和父皇意图害我和孙玥发生苟且之事,我一向警惕他,便没有中招,顺便把豫王换了过去。”
“至于为何今天早上”傅承衍勾唇一笑,“因为我想让父皇惹起众怒。”
顾筠和靖远侯同时看向他。
傅承衍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阿筠,你这是什么眼神,别搞得好像你不知道一样。”
靖远侯拦住想说话的女儿,“殿下的心思,果然不是臣能懂的。”
天生的帝王之材,有手段有能力,出身正统,这样的人不做君主,还能给谁呢,靖远侯心中叹口气,这位太子殿下比他想的还要厉害几分,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能不能斗得过他。
傅承衍回了句:“顾侯这样想才对,孤并不是父皇。”
靖远侯浑身一震,对上他的眼睛,缓缓道:“臣明白了。”
帝王心术,本就不是他们为人臣子可以任意猜测的,如今皇权衰落,皇帝权势地位都不行,才容得下他们这些权臣作威作福,可是傅承衍和皇帝不是一样的人。他若为君王,自然不会看着人骑到他头上。
不过靖远侯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皇帝懦弱且无能,天下已经隐隐有了纷乱之势,若非太子强势,这朝局也不可能像如今这般安稳。
若是傅承衍能安定天下,他自是甘愿俯首。
顾筠垂下眸子,她不傻,听得懂这两人的话。不过如今这样正好,无论是豫王还是别的谁,都不是傅承衍的对手,爹爹和他一条路,才是最好的。
傅承衍转头看她,轻轻唤了声:“阿筠”
顾筠惊醒,抬起头,“干嘛?”
傅承衍眼中泛起一丝笑意,“没事,就喊你一下。”
他还以为,顾筠会生气,毕竟这样跟靖远侯说话,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冷静,到底是他忘了,顾筠的性格,并不像表面上一样自大狂妄。
她一直是个聪明的姑娘,对于所有的事情,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感觉。
顾筠斜睨他一眼,哼道:“你是不是傻。”
靖远侯看着二人相处,倒是松了口气,看起来,殿下对阿筠是真的有感情,并非为了他的权势,若是阿筠能够过得好,也值了。
他两个女儿,分属不同的阵营,自然只能保住一个的,靖远侯从不怀疑这两人之间的争斗是你死我活,可是她们这样选择了,哪怕是做父亲的也不能横加干涉,只能尽其所能,让两个女儿活下来。
傅承衍为人磊落,或许来日,还能求他饶顾璇一命。
靖远侯轻轻叹口气,抬头看着雕梁画栋的屋顶,心里有些淡淡的感慨,他以为自己此生戎马,绝不会掺和这些闲事的,可是为人父的,总归不能袖手旁观。
靖远侯笑了笑,“殿下今日可要留下用膳,若是要,臣便去安排了。”
“不用了。”傅承衍拒绝,“我还有些事要出城一趟,多谢岳父好意。”
顾筠没有避嫌,一脸好奇的问:“你要出城去干什么?”
傅承衍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哑然失笑,“你也想去?”
顾筠连忙点头,那可是城外啊,她已经很久没出去放风了,每日关在这么座小宅子里面,都闷出病了。
傅承衍便看向靖远侯,靖远侯道:“殿下有要事,带着阿筠,恐怕会碍事”
大年初三亲自去做的事情,肯定是机密了,他大概也是不乐意的吧。
傅承衍失笑:“这有什么,我的事情,没有什么是阿筠不可以知道的,既然岳父没有意见,我就带阿筠走了。”
靖远侯沉吟片刻:“阿筠胡闹,劳烦殿下多多照看了。”
傅承衍浅浅一笑,拉住顾筠的手,“走吧。”
顾筠高高兴兴跟上去,声音传到靖远侯耳朵里,“你要去干什么?”
靖远侯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叹口气,阿筠在太子殿下跟前还是这样,可见傅承衍并没有瞒过她什么,这样也好,坦诚相见。
走出顾家大门,傅承衍道:“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第35章()
傅承衍便道:“我跟你说了;要找人监视傅承枢,今天带你认识几个人。”
他伸手摸了摸顾筠的头发;“顾筠;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了,你可不能害我。”
顾筠啊了一声,显然吃惊了一下;道:“这样好吗?”
傅承衍似笑非笑地看她;“怎么,觉得你会害我?还是说你会跟人说漏嘴?”
顾筠叹口气:“我是怕你被别人出卖了然后诬陷我;这样的事情;我看的多了;不得不避险啊,毕竟你刚才还跟我爹爹那样说话呢。”
傅承衍眼神复杂,语气更是复杂,“顾筠,你到底看了多少街坊上流传的小话本?”你还记得自己是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吗。人家的姑娘都是读四书五经,女则女戒;顾筠居然是看些小话本小戏本子,难怪跟人作诗的时候,一句都憋不出来。
顾筠挠了挠头:“也不算多吧,顶多几十本,主要是没有卖的;我买不到你知道吗;明明每年好像有很多科举的试子为了养家糊口写这个;可我找遍了大小书局,都没有几本。”
语气之中,仿佛十分遗憾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写那么多都去哪里了,我每天在家里很闲的,也没有人找我玩,除了看书还能干嘛。”顾筠深深叹口气,看向傅承衍,问他:“你知道吗?”
傅承衍机智地摇了摇头,又机智地转移了话题,“走吧,再晚天都要黑了。”
顾筠愣了愣,抬起头瞅了瞅正在中央的太阳,无奈摇了摇头:“傅承衍,我觉得你需要去看看眼睛了,你告诉我,天要黑了?”
傅承衍面不改色:“冬天天短,是该黑了,赶紧走吧。”
说完话,不等顾筠继续争辩,拉着她上马,便往城外去了。
到无人处,顾筠迎风伸展开手臂,感慨道:“傅承衍,第一次你带我骑马,转眼都好几个月了,我还总觉得是昨天,时间过得可真快。”
傅承衍想了想,道:“也不是,我第一次带你骑马,离现在已经十来年了。”
顾筠回忆了一下,实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便问他:“那是怎么回事?我全都不记得了,我还是个小孩子。”
”那会儿我跟着师傅学骑射,你看见了,哭着闹着也要骑大马,不给骑就坐在地上哭,也不给抱,就气呼呼地坐在那里。”傅承衍笑起来,“奶娘说的话你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