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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虞聆雪棺前,又有一侍女端着一案,立于一旁,这案上躺着一块红布,而红布之上,竟然放着那染有虞聆雪心口血的金剪子。
这金剪子便是这对新人的所谓“定亲信物”了。
这两只纸人充作贺颐以及虞聆雪,在“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的唱声中,结成了夫妻。
其后,两只纸人便被当堂烧毁,纸灰撒入了各自的棺材中。
坐于高堂的贺老爷、贺夫人一身华服,那贺夫人满面欣慰地道:“小两口从今往后可得和和美美的。”
一旁的宾客异口同声地道:“恭喜三少爷与虞四小姐喜结连理,恭喜贺老爷、贺夫人得此良媳,望两位新人白首偕老,早生贵子。”
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酆如归环顾左右,直觉得光怪陆离,荒谬绝伦,此地似乎并非人间,而是无间地狱,不然怎会有这许多助纣为虐的恶人?
出神间,那贺夫人的声音又刺入了他的耳蜗:“诸位贵客,走近些罢。”
宾客们便依言围了上去,几乎将两副棺材围得水泄不通。
酆如归瞧着那些宾客面上的笑意,又听得他们夸赞贺颐以及虞聆雪这对夫妇,心中愤懑。
这一场害了虞聆雪性命的冥婚,为何由活人瞧来竟是一场值得庆贺的喜事?
他仰起首来,凝望着姜无岐:“无岐,此处可是人间?”
姜无岐叹息道:“此处较之无间地狱,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无岐这话音方才落地,那贺夫人喜盈盈地道:“孩子们,还不快些来见过你们的嫡母。”
闻声,那原本候在一旁的贺颐的一子三女便向着两副棺材走了过去,而宾客们则退至两边,让出路来。
贺颐这一子三女最大的不过十来岁,最小的不过三岁,但无一人惧怕棺材与死尸,全数毫不犹豫地到了棺材前,“噗通”跪下,恭恭敬敬地道:“见过母亲。”
这锐州冥婚的风俗竟已将孩童都荼毒了。
酆如归心生惋惜,暗道:望这三个女童将来不会成为冥婚的受害者。
这一子三女拜过虞聆雪后,又朝着贺颐三拜,三拜之后,贺颐的五个通房亦来叩拜贺颐、虞聆雪。
待五个通房起身后,贺夫人扬声道:“快将新人送入洞房罢。”
竟还要送入洞房?
酆如归吃了一惊,他身后不远处的宴席已开席了,美食珍馐流水一般被端上了桌,宾客纷纷入了宴席,少顷,已是一副觥筹交错的情景。
有小厮见酆如归与姜无岐尚未入席,邀请道:“两位贵客,请入席罢。”
“多谢,我们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辞了。”酆如归瞧了那小厮一眼,便与姜无岐一道往外行去。
小厮尚有旁的宾客要招呼,见他们离开,并不在意。
待左右无人,酆如归又翻墙进了贺府,他立于飞檐之上,居高临下地一扫,便发现了抬着“新人”的棺材前往新房的小厮,他即刻不紧不缓地跟了上去,姜无岐亦紧随其后。
他们远远地看见两副棺材被抬入了妆点得一片喜庆的新房,便齐齐飞身上了屋顶,趴伏于其上。
酆如归拨开一张黛瓦,一瞧,竟然瞧见两具尸身被小厮从棺材搬到了床榻之上,后又有两个侍女端来了合卺酒,沾了沾两具尸身的唇瓣,接着,两个侍女居然分别剥去俩人身上的喜服与嫁衣,并由小厮将贺颐的尸身覆到了虞聆雪的尸身之上。
贺颐死于昨日,尸身已僵硬了,“咔嚓”一声,不知是何处的骨头断了。
两具尸身赤身叠在一处已是教人匪夷所思,而后,竟有一侍女撑开虞聆雪的下/身,另有一侍女抓着贺颐那物向着虞聆雪的下/身送去,以成就夫妻之实。
那物尚未触上虞聆雪的下/身,两个侍女的双手却猝然垂软了下去,应是骨折了。
她们又惊又俱,其中一人尖声道:“莫不是有鬼?”
这喜房的房门已阖得严严实实,喜房当中只她们两个侍女同两个小厮,并无旁人。
酆如归冷笑,破开屋顶,身姿翩然,足尖点地,已是到了喜房之中,他一一扫过两个侍女、两个小厮,末了,双目定于那尖叫出声的侍女面上,讥讽道:“你做下这等恶事,还怕鬼不成?”
他说话间,姜无岐已行至床榻前,一把推开了贺颐的尸身。
两个小厮见状,上前制止,却是被姜无岐的衣袂掀翻了去,躺于地面上不住喊疼。
“虞姑娘,恕贫道冒犯了。”姜无岐致过歉,便扯过嫁衣来,为虞聆雪穿上。
虞聆雪的尸身尚且温热着,四肢柔软,很容易便能将嫁衣穿妥。
姜无岐一把抱起虞聆雪的尸身之际,又听得酆如归朝着侍女、小厮问道:“你们二公子贺预身在何处?”
见四人不答,酆如归手指一动,唤出红绸来,红绸卷起桌案上的一对喜烛,抵上两个侍女的咽喉,质问道:“贺预身在何处?”
两个小厮顾不得两个侍女,拔腿要逃,古怪的是这房门竟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打不开了。
酆如归并不客气,在他的操控之下,喜烛的烛焰摇摇晃晃地敲打于侍女的面上,她们怕得连连后退,红绸却在弹指间将她们的双手双足死死地捆住了,紧接着,烛芯微微没入了她们的面颊。
她们顿时吃痛,耳侧酆如归的嗓音拂上来却是春风般和煦:“你们二人,如今只能活下一人,你们谁人先将贺预的下落告知于我,谁人便能选择是自己死,亦或是对方死。”
酆如归盯着从她们下颌流淌出来的鲜血,好脾气地笑道:“如何,你们是要自己死,还是对方死,又或是一起死?”
其中一侍女颤声道:“二公子出了远门去,奴婢着实不知二公子的下落。”
余下的那侍女讨好地道:“据闻二公子有一友人下落不明,二公子寻他去了。”
那下落不明的友人莫不是梁景文罢?
酆如归又向着那两个死活打不开房门的小厮道:“你们又可知贺预身在何处?”
两个小厮吓得跪于地面,连声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饶小的一命罢。”
“你们四人可知贺预何时会回贺府?”酆如归眼波似水,语调轻柔,直逼得面前四人在惊惧交加中,生出诡异的旖旎来。
但他们对于此事当真是一无所知,只得面面相觑,接连摇首。
酆如归抬眼与姜无岐四目相接,俩人随即心照不宣地飞身而出。
俩人消失的瞬间,两个小厮齐声呼疼,立扑于地,他们竟是在不知不觉间被折断了双足。
酆如归、姜无岐俩人出得贺府,便寻了一块荒地,将虞聆雪的尸身埋葬了,又由姜无岐为她念超度的经文。
而酆如归则回城中买了些纸钱,在虞聆雪的坟包前,点燃了,烟火袅袅,湿润了他的双目。
虞聆雪如今已不必再受屈辱,但却再不会转醒,她之一生已在众人的迫害下无疾而终。
酆如归与姜无岐生恐虞聆雪的尸身之所在被人发现,无法为她立下墓碑,只能为她念经文、烧纸钱。
许久之后,纸钱烧尽了,附于纸灰之上的星火逐一灭去,轻薄的纸灰随后被秋风拂起,四散开去,散落于无边无际的天地之间。
酆如归喃喃地道:“虞姑娘,希望你在天有灵,保佑锐州冥婚恶习不再延续,保佑锐州的女子们能够安然活下去。”
姜无岐伸手揽住了酆如归的肩膀,酆如归当即扑入了他怀中。
分明现下时近午时,阳光明媚,酆如归却忽觉暗无天日,阴风阵阵,遍体生寒。
这锐州的天何时才能真正地亮起?
为了发泄心中的无力,酆如归踮起脚尖来,接着,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覆上唇去,吻住了姜无岐。
姜无岐一面抚摸着酆如归的后脑勺,一面松懈了唇齿,任凭酆如归粗鲁地闯入。
酆如归难得地并未阖上眼,为了要将姜无岐的每一分表情都瞧仔细了,他紧紧地盯住了姜无岐。
他的舌尖探入了姜无岐的口腔内,慢条斯理地轻轻扫过,后又磨蹭似的舔过姜无岐的舌面。
姜无岐早已阖上了双眼,被触到舌面之后,那双耳根便稍稍泛红了。
酆如归望着那耳根,紧绷的皮肉霎时松弛了些,而后他以舌尖勾引着姜无岐的舌尖,并热烈地与之交缠。
他耳畔回荡着由此而起的啧啧水声,这水声催得他羞怯起来,遂情不自禁地阖上了双目。
原本发泄般的接吻立即迷乱了他的心神,以致于他彻底地沉入了与姜无岐接吻的美妙滋味之中,整副身体亦随之在姜无岐怀中软作了一汪春水。
姜无岐于他而言,乃是一味灵丹妙药,只须与姜无岐接吻,他的负面情绪即能被利落地摧毁。
他心悦于姜无岐,有姜无岐在他身畔,他便该无所不能。
他要根除锐州这冥婚的恶习,他要将锐州的女子从压迫与洗脑中解救出来,他要让所有做过恶事之人得到报应,他要找到贺预查明真相,他要教这锐州的天再亮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恶毒女配,性别男,微信关注“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126章 无间地狱·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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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如归缠着姜无岐不放;直被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姜无岐搅得口腔内里津液泛滥。
他那软作了一汪春水的身体;若不是被姜无岐及时箍住了腰身;怕是早已跌倒于地了。
那腰身一受到姜无岐体温的炙烤,自是软得愈加厉害了,双足亦受到了波及,他站立不稳,却又无能为力;便将整副身体附着于姜无岐身上了。
片刻之后;姜无岐缓缓地从酆如归诱人的口腔内里退了出去,几丝银线将两双唇瓣牵扯在一处,随即逐一断去。
他一边温存地啄吻着酆如归的眉眼;一边轻拍着酆如归的背脊,为其顺气。
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