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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外头正在通缉他与姜无岐,薛涉倘若将他们出卖了,可得白银一千两,这决计不是一个小数目。
——只有姜无岐是不同的,他几乎是在得知姜无岐乃是姜无岐之时,便相信姜无岐不会伤害他。
他以手指轻轻滑过姜无岐的手背,后又收回手来,端着那茶盏,静待薛涉的答案。
薛涉被酆如归一问,心中紧张更甚,犹豫起来,但仍是剖白道:“我猜测你们或许想要帮一帮锐州的女子,我希望我的猜测不差,我亦希望在你们的帮助之下,从今往后,不会再有女子死于冥婚。”
酆如归闻言,望住了薛涉,肃然道:“我与无岐亦是这般希望的。薛大夫,我们一起教这锐州的天亮起来罢。”
薛涉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态霎时被打破了,当即双目含泪,语调随之激动起来:“多谢你们。”
酆如归摇首道:“你无须客气。”
一旁的姜无岐询问道:“你可否带我们去一趟虞府?以便了解虞姑娘家中的情况。”
薛涉应承道:“自然可以,我其实无从料定虞姑娘是否当真是为其父母所杀,我之前所言尽数是我自己的猜想。不过贺府在通缉你们二人,虞府想必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之内,现下堪堪过了午时,为了周全,不若待天黑后再去罢。”
“便如此罢。”姜无岐饮了一口茶,客气地问道,“薛大夫,关于这锐州,贫道几处疑惑,你可否为贫道解惑?”
薛涉颔首道:“道长请问。”
姜无岐一问:“锐州这冥婚恶习是从何时兴起的?”
薛涉答道:“我今年三十又七,在我年幼之时,锐州便已有冥婚了,至于是何时兴起的,我当真是不知。”
姜无岐二问:“锐州可有女子学堂,平日里锐州的女子是否全然出不了门?”
薛涉思忖着道:“我从未听闻过锐州有女子学堂,大户人家的小姐倒是请了西席教授学问,但大抵是女德、女红之类。平日里,即使是上元灯节这般重要的节庆日,寻常的锐州女子都是出不了门的。”
酆如归插话道:“怪不得这街上女子寥寥,摆摊赚钱的女子更是一个也无。”
薛涉叹息道:“若是女子能自己养活自己,便不容易掌控了。”
姜无岐忽地被酆如归捉了一只手把玩,遂侧首吻了吻酆如归的额角,方才继续问道:“你作为大夫,应当可接触到不少女患者罢?她们之中可有人具有反抗意识?”
“我每次看诊,皆有第三者在场,且我与女患者并不相熟,哪里知晓她们究竟是如何想的?”薛涉面露苦笑,“表面上瞧来,她们对冥婚并无异议。”
姜无岐坚定地道:“若是她们并无反抗意识,我们便须得激起她们的反抗意识,让她们明白,她们并非是男子的附庸,她们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她们所能做的,不仅仅是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她们绝非是生产工具,更不该是冥婚的牺牲品。”
酆如归听得此言,忽生一计:“我们若是创办女子书院,教授女子学问以及生存的技能如何?”
姜无岐补充道:“我们还可开一间绣坊,令女子们能够以女红糊口,但这无论是女子书院,亦或是绣坊,所需不菲”
酆如归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来,于茶几上摊开,一派天真烂漫地道:“这银票够么?”
姜无岐一瞧,略略吃了一惊,酆如归的这张银票,面额竟有一万两。
一万两白银足以创办女子书院,开办绣坊了。
他陡然想起,之所以有众多求亲者上鬼山向酆如归求亲,除却酆如归的容貌,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酆如归据闻富可敌国。
薛涉一见这银票,即刻拿起来,细细端详着,沉默不语,忽而听得酆如归含笑道:“这银票可至任一一家钱庄兑换,你不必怀疑其真假。”
一两白银便可供寻常人家吃用一年,一万两白银无异于天文数字,为了锐州的女子,这酆如归当真舍得拿出这一万两白银?
薛涉循声望向酆如归:“这一万两”
酆如归出身富贵,成为酆如归之后,素日最贵的花费不过是为姜无岐买得罗,对于一万两白银的价值,他其实并不如何清楚,他只知一万两白银可买许多的得罗,许多的点心
是以,听得薛涉欲言又止,他以为薛涉要说一万两不够,便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银票来,这张银票的面额亦是一万两。
同时,他不好意思地道:“我出门在外,手头吃紧,仅这两万两银票以及一些碎银了,假若不够,待我回家中,再取些来罢。”
却原来这酆如归如此富有,薛涉将手中的银票放回茶几上,道:“她们与你无亲无故,你当真舍得这两万两白银?”
“钱财实乃身外之物,有何舍不得的?”酆如归扑入姜无岐怀中,一把抱住姜无岐的腰身,玩笑道,“你如若是要我将无岐献出来,我才会舍不得。”
姜无岐心中激荡,将酆如归的腰身一提,使其端坐于自己腿上,方才道:“如今我们已有两万两白银,可着手于女子书院与绣坊事宜了。首先,女子书院与绣坊须得有场地;其次,女子书院须得有先生,绣坊亦须得有先生与销路;最后,须得有女子愿意且能够来女子书院与绣坊。”
“这最后”酆如归以面颊蹭了蹭姜无岐的锁骨,沉吟道,“恐怕这最后一项才是最为困难的罢?在这锐州,女子要出门已是困难重重,更何况是念书与做工了,许要与家人撕破脸,方能成行罢?假若家人用武力手段,强行将其囚禁于家中”
姜无岐抚着酆如归的后脑勺道:“困难重重又如何?慢慢来,一切定能好转。”
薛涉无暇细想今后会遇到的难处,而是兴致勃勃地道:“我现下便去找场地。”
酆如归突然想起方才那染坊,道:“那染坊废弃已久,染坊主何在?若是能谈妥,不如便将染坊改建成女子书院罢?”
话音落地,他陡然思及他用来轻薄姜无岐的所谓的“欲擒故纵”以及“偷香窃玉”,登时羞怯了起来,埋首于姜无岐的颈窝,不肯抬起首来。
姜无岐见酆如归侧颊生红,亦是想起了之前与酆如归在染坊时的情形,遂暗暗发誓定要买硬度最高的玉势,作为礼物,赠予酆如归。
那染坊在锐州城内相对隐蔽,占地面积足够,确实适宜创办女子书院。
薛涉不知俩人所想,认真地思量着道:“那染坊主不知在何处,我等会儿便去打听打听。”
“便劳烦薛大夫了。”姜无岐轻拍着酆如归的背脊,又问薛涉,“可否再劳烦薛大夫去外头买些吃食来?”
“我竟是忘了,而今已然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薛涉歉然不已,转身要走,却是被酆如归唤住了,酆如归面上的嫣红未褪干净,启唇道:“薛大夫,我与无岐在这锐州人生地不熟,往后多的是用钱之处,这两万两银票且由你收着罢。”
“这”薛涉素来不为钱财折腰,此番拿人钱财,颇有些难为情,但到底还是颤着手,将银票折了,慎之又慎地藏入了怀中。
有了这两万两银票在怀,他的心便安定了下来,眼前仿若出现了母亲与心上人的身影,她们正冲他盈盈笑着,虽然现实中她们早已为泥土销去了尸骸。
酆如归将两万两银票交由薛涉保管,一则是为了定薛涉的心;二则是为了试一试薛涉。
世人,特别是男子,多数受不得美酒、佳人、钱财以及权利地位的诱惑,不知这薛涉如何?
这薛涉是否会在有了两万两银票之后,便忘却了在这锐州受着磨难的女子?
待薛涉的身影自眼前消失,酆如归方才抬眼问姜无岐:“无岐,你认为这薛涉是否靠得住?”
姜无岐回道:“贫道认为这薛涉应当靠得住。”
酆如归眉尖微蹙,姜无岐以为酆如归有何忧虑之处,下一瞬,他却见得酆如归可怜巴巴地吸了下鼻子:“我如今囊中羞涩,吃不起点心了,无岐,你买点心予我吃可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恶毒女配,性别男,微信关注“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129章 无间地狱·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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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酆如归又是可爱又是可怜;直教姜无岐心中悸动,他当即不假思索地道:“如归;你要吃多少点心,贫道都买予你。”
酆如归不过是喜欢同姜无岐撒娇,以便获得姜无岐纵容罢了,点心之于他,全然及不上姜无岐。
他低首衔住了姜无岐的下唇瓣,轻轻地吸允了一下,继而餍足地喟叹道:“你的滋味较点心要好上许多。”
姜无岐不由失笑:“那你还要贫道买点心予你吃么?”
“要。”酆如归贪婪地道,“你与点心,于我而言,一样都少不得。”
话音落地,他却是羞赧地续道:“倘若须得选一样;我定然会选你。”
“豌豆黄、黄金糕、藕粉桂花糖糕、绿豆糕、核桃酥、桃花酥、芙蕖酥、杏仁一口酥”姜无岐尚未说罢,竟是被酆如归以指尖点住了唇瓣。
酆如归瞪住了姜无岐;恶狠狠地道:“你勿要诱惑于我。”
姜无岐笑道:“海棠酥、水晶虾饺、四喜饺、葱油饼、梅菜猪肉烤饼这些你都不选么?”
“你欺负人。”酆如归趁着姜无岐未及阖上双唇之际;探入一截指尖去;肆意地搅弄着姜无岐的口腔;口中却是委委屈屈地道;“无岐,你欺负我,你明知我爱吃点心;还拿点心来诱惑于我。”
姜无岐舔舐着酆如归的指尖;以致于口齿含糊:“抱歉;贫道并非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嗯”酆如归颇为喜欢被姜无岐舔舐手指,登时软了腰身,乖顺地伏于姜无岐怀中,不久,逸出了低吟来,方才的气势弹指间消散无踪了。
他以仅余的气力将指尖尽根没入姜无岐口中,而后便沉溺于被姜无岐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