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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烈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得寸进尺,毁了他一件上衣还不够,还得搭一件外套。
这种事,争执没有意义,女人是很麻烦的。
卫澜披着肖烈的外套,去了kfc的卫生间处理好了。
回来的时候,她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欣赏街景。从市区到城郊,这条路很长的。出神,胡思『乱』想,时间倒是过得特别快。
到了院子里了,她还没想起要下车。
“喂,到了。”肖烈提醒道。
卫澜解开安全带,“我们还会在这里住多久?”
肖烈拔了车钥匙,嘴角翘了一下,“你不是说不想走了么。”
“我是这么说的,但我没说一直住一个地方。”
这话是昨晚上亲热的时候说的,卫澜没看他,他也没看她。各自收拾好了下车去了。
肖烈把钥匙抛高了又接住,没回答她的问题就走了。
卫澜进屋去了。张婶儿乐呵呵地和她说话,讲了些女儿和儿子的新鲜事。
肖烈把小六叫过来,帮忙把车里东西都给收了。
晚上,卫澜和张婶儿在厨房里一起忙活,张婶儿大张旗鼓做了十来个菜。卫澜只好尽力帮助。她不想白吃白喝让人伺候。可同时就又有了献殷勤的嫌疑。
张婶儿说今天是肖烈生日。这功劳一半归她。让肖烈得意,可不是她的初衷。
肖烈一时没得意起来,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这天是他生日,他比任何人都意外。
他对张婶儿表示了感谢,对小六表示了感谢,对所有人表示了感谢,唯独没感谢卫澜。
只有张婶儿给卫澜说好话,说这晚上给小卫累够呛,做了好几道菜出来,还把手给扎了一下。
“一会儿给我看看,我那儿有『药』。”这就是肖烈的回答。
张婶儿已经笑逐颜开了,好像这就是给卫澜的认可和感谢了。
六七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吃喝喝,倒也热闹。
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又有酒。不过肖烈不允许她喝了。
还没等酒局开始,肖烈就命卫澜到他身边坐着,专门给他倒酒。
卫澜想起,他们之间是有过约定的,他不让喝酒的时候,她不能喝。
不过张婶儿想到的一定是另一个层面。她下桌的时候拍了拍卫澜的肩膀,好像是欣慰的,看,人家小肖知道你不舒服,这么关心你,体贴你,好好儿的。
所有人都误会了,只有她和肖烈两个人知道,他们之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之间是什么,她说不清楚,也许,肖烈会给出一个最准确的答案——情人。
买来的情人而已。
肖烈高兴起来也就那个样子,乐呵呵的。多余的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张婶儿和小六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他。
吃完了饭张婶儿就去歇着了,年纪大,跟年轻人可耗不起。小六和其他几个伙计与肖烈痛饮到深夜。
小六这人平时老老实实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会儿喝多了酒,话就多了起来。和肖烈天南地北的扯。大家都醉得很高兴,醉得很到位,都喝大了,唯有肖烈还很清醒。
喝到最后,小六就差倒地不起了。酒局没有持续太久,就各自回去歇了。
时间晚了,张婶儿已经睡了。卫澜自觉地扮演了张婶儿的角『色』,头发随便一绑,撸了袖子就开始收拾厨房。
肖烈还在酒桌上坐着,对着满桌子狼藉抽烟。
卫澜来来回回的收拾桌子,像个勤劳的小主『妇』。
张婶儿主张不要浪费,每餐饭菜的量都掌握地刚刚好。所以一顿饭下来,碗盘基本是干净的,这也就造成了很大的工作量。卫澜一个人洗了许多碗盘,腰有点酸了。
“你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么?”卫澜把碗筷收进碗橱,劳作的空隙随便找话来说。
“不知道。”
“张婶儿他们对你真好,还给你记着生日,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实意对你的。”
“你呢?”
卫澜往抹布上挤了些洗洁精,『揉』了两下,“我怎么了?”
“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你想听我说什么?”
卫澜没有停下忙碌,肖烈兀自笑了一下。对她,不该有什么要求的。
他想听什么,告诉她一声,她心情好的话,会说给他听的。
“其实今天不是我生日。”
“不是?”听了这句话,卫澜才转过身来。
她的头发扎得很松,有点『乱』了。厨房暖『色』调的灯照着她的脸,没再那么惨白惨白的。她的目光盈盈的,像是有水在里面。
“不是。”看着她的眼睛,他说。
“那怎么回事?”
“统计员工信息的时候,我随便填的日子,有心的,可能就记住了。”
“哦,那是哪天啊?”她转回身去,继续忙活。
“说了你也记不住。”
其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卫澜回过头,发觉肖烈已经起身离开了。每当这个时候,卫澜就能隐约看见肖烈隐藏在心底的情绪,可他从不正面给任何人看。
收拾厨房时间是很长的,等卫澜完工终于回房的时候,肖烈来敲门了。
刚才没见他醉,这会儿却有了醉态。卫澜皱了皱眉头。
他一只手支着门框,一只手『插』着兜,腰弯着,重量好似都放在了胯骨上,眼睛红红的看着她。
“有事儿?”她有些警惕,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点点头。
“跟我来。”
他脑袋一偏,直起身子,在前头带路。
卫澜跟他进了房间,他却甩给她一件衣服。
他简直除暴,把那衣服扔在她脸上了。
卫澜扯下来一看,是那件粗布上衣。总拿这破玩意来折磨她,明知道她不会。他就是在刁难她。
“你就在这儿,缝好。”肖烈手指向着地面说。好像是一个在惩罚犯了错的孩子的家长。
“现在?”
“嗯。”他眼神『迷』离,点点头。
看见他桌子上摆着一排的啤酒罐,卫澜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越来越醉了。他还在喝。
这个时候,跟这个不正常的人争执这些没意义。
卫澜也不反驳,捡了针线拿起来就缝。针线原本就放在明面儿上,可能是他早就想好了要折腾她,专门为她准备好的。这个人为了折磨她,也真是尽心尽力,费尽心思。
卫澜一边缝一边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你刚才没喝够啊?”
“别说话。”
卫澜瞧他一眼,闭嘴了,不说话就不说话,谁愿意搭理你似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滋溜滋溜喝酒,她一针一线地劳作。
“你不是手指头被扎了吗?在哪儿?”他忽然问。
卫澜没吱声。
“你聋了?”他撇了一个花生粒过来,那么准,就打在她脑门上了。
“不是你不让我说话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卫澜缝好了衣服,拿起来抖了抖,抻开,拎高给他看,“行了吗?”
他没吱声,卫澜把衣服放下来,看过去。
“行了吗?”
☆、第29章()
“干吗?”
“过来。”
卫澜放下衣服; 走过去。
“手伸出来。”他说。
卫澜把手伸给他。
他捏着她的手; 翻过来调过去地看,“哪儿啊?”
他还在纠结他自己的问题。卫澜抽回手来; “没事儿,一点儿血都没出。就是茄子根儿给扎了一下。”
“那还在我这儿邀功。”
“又不是我邀功的。”
“张婶儿帮你说好话,你也领领情。”
“怎么领?”
“老实点儿; 听话点儿。别让别人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操』心。”
“他们『操』心还不是因为你脾气古怪。”
“你说谁古怪?”
卫澜懒得去理他的逻辑。他醉了; 和他辩解,她才傻呢。
肖烈忽然牵过她的手,捏在手心里。
他的手很大; 她的手就显得很小。
手被他捏着搓来搓去。卫澜开始不自在。
“你说谁古怪呢?嗯?”
他拽着她的手,往他那边拉。
“肖烈,你喝醉了。”她推搡着。
“我醉不醉的,能怎样?”
“醉了就睡。”
“留下来。”
卫澜一愣; “什么?”
“今天晚上,留下来。”
他说地很明白了。卫澜目光开始闪躲,幸好她有理由; 并且他是知道的,她没有撒谎。
“不行; 我不方便。”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往后一跌; 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他扯着她的手,她也被拽了过去。
“你想什么呢?我让你留下来,就一定要干那种事儿么?”
“你要没事儿; 我走了。”
他拽着她的手,不放开,慢慢地摇头,“no。”
“那你要干吗啊?”对付一个醉酒的人,真难缠。
“我不是说了么,你留下来,不许走。我的床很大,你要是不愿意,我跟你回房睡你的单人床也行。”
他是真醉了,手拽着她,轻重都没个度。卫澜被他捏得有点疼了。
“你别总咬你的嘴。”他皱着眉头,扬高声音说。
他仰靠着沙发,看着她。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东西漾出来,卫澜已经察觉到危险信号。
他坐起来,把她一下拽到她怀里去。
声音低哑着,“我说了,别总咬你的嘴。”
说着,他的吻压了下来,带着酒气。
卫澜被他压地透不过气来。
很奇怪,他们之间,居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每一次他都进犯得更多。
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温度,他的味道,一点点地浸润了她。
卫澜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与他纠缠在一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