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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第两百四十一章 忽近忽远()
甄月不自禁的松”一句提醒,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有意让扶子然放心。
“月儿,他终究是我们的仇人,不要将他看的太重。”
甄月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来,就见扶子然好似能看透她心底一样,她瞳孔一缩,沉声道:“哥哥,我不会的。”
“你说不会,哥哥就信你,明日我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写信给你的。”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只见树下的男子一袭金蟒紫服长袍,停在莲池边,身后的宫人手上打着娟灯,晕黄的光洒在他脸上,有一丝浓浓的醉意。
扶子然见仇晟在远处等候,起身笑道:“去将他扶回去吧。”微微的清风带起他飘然的青衫,有一股仙风之感。
“你早点休息,明日我与叔父去送你。”
“好。”扶子然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拿起石桌上的半壶酒转身就走了。
甄月行至仇晟面前,闻见浓重的酒气,皱纹说道:“怎么不回去休息,还来这里。”
仇晟丝毫不在意她言辞的指责,平日深沉的眸色在酒精下醉醺醺的,声音因为饮酒格外沙哑:“本来是出来醒酒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让你与我一起去祁钨宫庆贺,你也不愿去。”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样的场面。”伸出手接过宫人手中的娟灯,一边搀扶着他,一边往前走。
仇晟俊雅的五官带着熏红,眼神因酒气有些迷离,温柔的说道:“你不喜欢,我不勉强你。”
推开昏暗的殿门,甄月将半醉半醒的仇晟扶在暖榻上,正准备倒一杯茶水,就听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显得小心翼翼。
打开殿门,甄月微微一愣,门外端着拖盘的女子也愣了片刻,大概是没想到,夜这般深,会有人在太子寝宫。
乌伦珠还是宴席上的一袭金丝软烟罗,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惊鄂的神情很快淡定下来,递过拖盘,语调酥软人心:“太子今夜喝的有些多了,这是我给太子准备醒酒的,有劳姑娘了。”
甄月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接过托盘,说道:“好。”简洁利落,没有过多的话。
乌伦珠眼波流转,很多情绪都掩盖在夜色下,她依旧温柔如水,回身走了一步,兀地,转着莲步,看着面前的女子,不轻不重的说道:“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言谢,若不是你在百香谷相救,恐怕我早就死了,与太子也就无缘了,谢谢你。”
“不用谢。”甄月微微颔,便进了殿内,嘴角牵着一丝弧度,有几分疏离,有几分嘲讽,她并不是石头,也不是蠢人,明显的示威又怎会听不出,这个哈赤斯公主总给她一种摸不透感觉,说不上来,怪怪的。
甄月刚刚放下茶盘,就见仇晟站在床榻边,隐在一片暗色中,也不知从床上起身站了多久。
她将醒酒的汤水滔出来,语气无波动道:“过来喝了就睡一觉吧。”
仇晟走过来,龙凤灯架只点了一盏灯,室内有些昏暗,他脸上醉意依旧在,却明显多了一份清明,黑翼石的眼眸漆黑暗沉。
“小月,你生气了?”声音低沉有一丝讨好。
甄月摇头一笑:“你别多想了,喝了醒酒汤就早点休息,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倏地,仇晟在女子打开殿门前,猛地从身后将她拥在怀中,手臂越手越紧,甚至有些固执。
“阿仇!”
“小月,你一定多想了,我不会娶她的。”声音渐渐有一丝慌乱。
甄月喟叹一声,见他不肯松手,缓缓说道:“阿仇,你今天怎么了?都不像你平常的样子,一定是喝多了,放心吧,我没有生气。”
兀地,慌乱被一丝疼痛代替,不生气也不过问,是不在乎还是从未放在心上?
仇晟的手臂渐渐松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再无一丝醉意。
甄月转过身来,昏黄的灯洒在他身上,逆光之中,整个人满身落寞,甄月心中一慌,连忙说道:“阿仇,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都懂。”
大概真的是醉了,才会将平日的沉稳打乱,变得像个愣头青,隐忍多年,早就变成了习惯,不再如少年时跋扈,可今夜喝了些酒,总是把持不住心里的念头,可听到乌伦珠对她的挑衅,他还是慌乱了,才会变得不像自己。
“大概是有些醉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男子的声音渐渐恢复平静,满身的落寞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甄月淡然的点头,嘱咐了几句才离开祁钨宫。
四周忽然变得安静,窗外有冷冷的风吹进来,灌进他的胸口,他就这么站了会,想起了很多往事。
有时候仇晟觉得她离的很近,可有时候又觉得很远,她好像总是关着一扇门,谁也走不进去。
翌日清晨,甄月在遥西坡将扶子然送走了,范谷一直目送着扶子然的身影,直到再也瞧不见才收回目光,仇晟一大早处理紧急军事,也是遣人过来传了话,不知是为了免去尴尬,还是真的政务缠身。
小离一直跟在甄月身后,从甄月回来就一脸欢喜,在人生地不熟的雍都待了两个月,早就闷的慌了。
“姑娘,我们去逛一逛吧。”小离眯眼笑道。
范谷牵着马走在前面,听到女儿家们的交谈,回身笑道:“月儿,如今时辰尚早,你就去太华街逛一逛。”
甄月见小离一脸期待,不忍让她失落,便含笑着点头。
繁华的街道,丝乐萦绕,江河上有乐船驶过,贵公子们把酒吟诗句,纸醉金迷。
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南方的水乡气息隆重,气候怡人,四季如春。
“南方之地连小小的饰品都如此精致,姑娘,你瞧这绸缎多滑,不过我习惯了狐皮,还是觉得北疆的物品奢华。”小离一路上叽叽咋咋,浑然不知无意间触碰了那些往事。(。)
第两百四十二章 军事谋略()
甄月愣愣的望着货摊上的锦绣绸缎,脑海浮现了那件被她丢弃好几次的火狐貂衣,男子总是霸道的呵斥她,让她不随意的丢弃,否者就给她颜色看。≯
有些东西,终究是拿不起,也不能拿起。
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有路过的百姓疾走中撞了甄月,她猛的回神,将不必要的思绪收回。
见小离一路欢喜,也就由着性子跟她闲逛,即使在热闹的街巷,甄月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不现身,也不干扰。
三月初十,西北暴乱,土匪横行,西郯宜阳县多日暴雨,石流滑坡,河提尽毁,水灾从宜阳县蔓延至鹿阳县,眼看着就要波及东郯的许归城。
边关紧张,暴乱随时引战乱,东郯火调兵,五师团、铁骁营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甄月来到太中殿时,正好阿仇与武将们商讨完毕,武将们从殿内纷纷走出,一脸愁容,淮南王一身宝蓝官服,见到甄月在殿外,眼色深寒,径直离去。
季简玄如今入了云川军,一身戎装,气度勃,手下的义勇军都入云川,编为十一师,王平在身后,不时拿拳头击打,像是交谈到默契的地方。
二人见到甄月,纷纷上前打了声招呼,季简玄说道:“进去吧,太子还在里面。”
甄月点了点头便进了敞开的大殿。
太中殿庄严肃穆,金顶石壁,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的青绿古铜鼎,四个角落熏着好闻的沉香,青烟袅袅。
宽大的紫檀木案有整个东郯的布局图,不远处有搭建的模型,仇晟聚精会神的看着山河的某处,皱着俊眉,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不长规矩的士官,正要呵斥,抬时,见到走来的女子,微微一愣,眉色霎时温润起来。
“小月,你来看看,宜阳县与鹿阳县水灾蔓延,内部暴乱,我们是直接防守在许归城,还是帮助救灾?文官主和,能让百姓更加爱戴东郯,武官主攻,趁乱夺取宜阳与鹿阳,一人一说,倒是让我有些困惑。”
甄月走到他身边,眯起精锐的眼睛,沉思的扫视整个东郯疆土,文武大臣分析的都有可取之处,一时也想不到两全的法子。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忽然闪现一个人的身影,一袭雪貂长裘,擅长隐匿,总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动声色的决胜千里。
眯起的双眼霎时好似有流星闪过,锋利的如同射出的利剑,她反倒盯着一处不起眼的边城,心中滚滚江水。
仇晟了然一笑:“你想到了什么?”
纤细的手遥遥指向西北角一处荒凉之城,重重一放,如同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带动整个华夏之地,甄月并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建议,竟然会成为郯国统一的关键所在,未来的所有人都将聚集在这个荒凉之地,整个天下的格局将会为之动摇!
“西凉关?”仇晟皱起眉头,面色严肃,半响过后,他猛地望向整个郯国最长的怀江,震惊不已,抬起头,见女子面色淡然,浑然不觉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提议。
“小月,你若是男儿身,这普天之下能胜你的又能有几人!你细细说下想法!”
甄月却暗自咋舌,她其实并未绝顶聪明之人,只是会举一反三,这些掩人耳目的招数可都是跟那个满脸不屑的男子学的,她不得不承认,北墨凌教会了她很多。
甄月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这次水灾可谓是天助郯国,宜阳与鹿阳,我们可不费一兵一卒,我们先主和,开一条支流缓解宜阳与鹿阳的水灾,不仅被西郯称颂,还能更得民心,恰巧就是这条开通的支流,让东郯与怀江相连,掩人耳目又顺理成章,而怀江直灌西凉关,等时机成熟,走水路,绕道宜阳与鹿阳,直通西凉关,西凉关关外是被北瀛歼灭的西奴之地,近一年来,西奴各族混乱,早就不及当年,我们走外族草原,给他们过冬的粮草,西奴必定开道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