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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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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晟的耳边是女人被人凌辱的惨叫,以及吴荀撕裂的痛吼,他微微闭上眼睛,有血气拂过他抽动的面孔,眼角冷泪滑落。

    很多画面疯卷过脑海,他被皇姐捂着嘴躲在寝宫角落,眼睁睁看着母后咬舌自尽,母后死前一直看着他,流不尽的血从母后嘴里涌出来,母后用口型告诉他,活着,活着。

    他想起与皇姐被人一路追杀,皇姐为了引开追兵让他躲起来,可当他找到皇姐时,皇姐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身上连一块遮掩的破布都没有,雪白的肌肤全是紫痕,那样的脏。

    他抱着皇姐痛哭,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为皇姐穿上,可他的衣服总是没法将皇姐遮的严严实实。

    皇姐死前遭受的凌辱,是不是也像这样的惨叫?皇姐,皇姐。

    惨叫声已经停止,再强悍的女人也承受不住毁天灭地的耻辱,最后咬舌自尽,男人们抽出自己的身体,还没来及穿上裤子,就被豁然而至的血刀砍断脑袋,嘭嘭几声倒地。

    此刻的吴荀老泪纵横,再无一丝宁死不屈的刚硬,他甚至想到了九年前种下的累累祸根,人在朝野,权利诱惑,有几人能抵挡?如今却家族惨死!

    仇晟缓步走向刺鼻的血泊,扫一眼怒意滔天的尸体,最后解下身上的锦袍,轻轻盖在女子的身体上。

    他不止一次问自己,残忍吗?经历过血海深仇后,他在这条路上已经越走越黑,再也回不去了,因为皇姐的遭遇,他极其看重女子的贞洁,所以这些年,他从未碰过甄月,更是小心翼翼。

    今日之举,只为祭奠亡魂,平复心中的恨意,要怪,只怪你是吴荀的女儿。

    “抬走吧。”

    围守的士兵纷纷上前,将露台的尸体一一搬离,血气飘散在每个角落,数万将士看着血粼粼的复仇,没有一丝喧哗,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反抗的声音。

    脚步轻移,站在低泣的吴荀面前,昔日的英雄抬起头看着冷酷的帝王,撕裂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总有一天都会自食其果,我在地狱等你。”

    仇晟冷笑:“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的,我已经在地狱!”

    吴荀瞳孔一缩,就被士兵押下了露台,四肢被绳索绑住,绳索的另一端是四匹矫健的战马,他扬天长笑,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笑声凄苦无惧,身体一抖,就被四匹马拉的悬在半空。

    血肉骨头在拉扯中清晰可闻,兹兹几声,四肢被拉断,四分五裂。

    把控郯国九年的乱臣贼子,终于在历史上画上了句号,权利的腐蚀,家园的破败,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后世只会寥寥数句,遗臭万年。

    高举着玉玺的宣文帝早就吓的说不出一句话,被吴荀把控做了九年的傀儡皇帝,小时候他只远远的瞧过太子一眼,九年后再见,他觉得这为被世人盛传的皇兄,比吴荀还要可怕。

    宣文帝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一柄锋利的战刀插入身体,剑柄雕刻着飞龙,很是威武,他缓缓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咫尺之外的仇晟,男人低垂着头,声音低沉。

    “你留着皇家的血,这些年竟没有想过为父皇报仇,为国家报仇!今日能死在我剑下,你应该感怀你我留着相同的一半血!”

    啪的一声,玉玺粉碎成渣,一切尘埃落定。

    辽阔的苍穹,巍峨的山河,响彻着恢弘的臣拜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郯国千秋万代,永世长存!”

    嘹亮的呐喊余音三日,久久不散,飘向壮丽阴暗的每处宫殿,落满每个青尘不染的角落。

    王者俯瞰着黑压压的臣子,波澜壮阔的山河映满瞳孔,如跃水蛟龙,气势磅礴,曾经弯起的脊背终于挺起来,曾经的深仇终于得报,被夺的山河终于拿回。

    见证了这场血腥复仇的百官将士们,终于明白,统一郯国的帝王绝不同于以仁德布施的先帝,今日的帝王将会是东郯历史上最冷血的帝王!

    九年前参与了黄巾之乱,京都政变的涉事人等,一个都没能幸免,几百名官员贵族被押上砍头台,给了天下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自从九年前的政变大火,盛京宫便再也没有迎来血洗,今日铁血的洗礼在盛京宫展开,一个也不会落下。

    百姓人心惶惶,暗地里惊呼,天下就没有太平的时候。

    那一晚,仇晟一个人待在祭拜郯国列祖列宗的祠堂内,宫人退避三舍,独留他在昏暗的祠堂内,半夜有痛哭声飘来,哭的肝肠寸断,宫人耳闭不闻,全当没有听见。

    男人再走出祠堂之时,已经面容冷硬,没有一丝泪痕,仿佛一切都是幻觉,当祠堂厚重的大门关闭之时,昏黄的灯光落在金黄的暖蒲上,暖蒲湿露,挤一挤都能滴出水来,想来味道必定是咸咸的,苦苦的。

    他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第三百三十四章 隐居() 
白驹过隙,花落花开,犹如手间笔墨,写尽半生未央,半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又抚平了多少辛酸过往。

    万木争荣,山清水秀,高耸的山顶上,炊烟袅袅,饭香溢在山林间,鸟脆悦耳,一切显得生机勃勃。

    山顶的小茅屋有人正不紧不慢的做着饭,屋外有间小院子,种满了奇花异草,小小的一株草就能救人于生死。

    女子蹲在药院角落,专注的浇水锄草,她穿着一件极其素净的衣袍,衣料也显得粗糙,却清淡流水般的显眼。

    瀑布的长发梳成结实的长辫,有碎发拂过她的眼角,睫毛轻动,露出那双平静的眸子,细细看去,那双眼睛隐着锐利,却沉落的像个雕塑。

    茅屋内有男人擦着手走出来,鼻尖上抹着一点炭灰,样子看起来有些可爱。

    “月儿,吃饭了。”

    甄月听到呼唤,轻轻嗯了一声,将水壶放下后就去摆放碗筷,饭菜上桌,安安静静的吃饭,外人咋眼看去,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农家姑娘。

    扶子然往她碗里夹了一小块肉,见她乖巧的夹起来吃掉,嘴角温柔一笑,眼神却含着心疼,这些年经历太多,已经抽去了她所有的力气。

    一顿饭吃的异常宁静,吃完饭后,扶子然便去山下给百姓诊脉,甄月就躺在树下的摇椅上乘凉,等着扶子然回来一起吃饭,日复一日,甄月觉得大概这辈子就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此处是普陀山,既不是北瀛的疆土,也不是郯国的疆土,而是最东边两国中界线的荒芜地区,人烟袅袅,物资贫乏,山下的村庄也就一百口人。

    半年前,北墨凌带兵救下他们后,他们本欲前往五灵山,可在去往五灵山的途中发现了不少东郯兵。

    五灵山是一座隐秘的崇山,要找到其实并不难,以仇晟对她的了解,相信必定会前去逮捕,所以他们转道来到此地。

    半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当年幸存下来的人寥寥无几,甄月与扶子然喜欢清静,就住在普陀山山巅,而季简玄带领几个兄弟在山下的村庄落户。

    怀山娶了村里一位朴实的姑娘,过不了几个月就要当爹了,那天怀山拉着他们喝的烂醉如泥,说给孩子取名叫怀安,就是他大哥的儿子,等甄月们酒醒时,才发现怀山睡在怀远的坟墓前,脸上挂着冰冷的泪痕,怎么也擦不尽。

    一座座坟墓堆在一起,像弯腰的脊背,风中总是带着细微的哭泣,当年不少兄弟们都背着死去的兄弟们杀出来,将他们葬在了此处,旁边还有叔父的坟。

    每天傍晚,甄月都会去看望他们,跟他们说话,不想他们孤零零的。

    半年前,郯国一统,传遍天下,据说那天盛京宫与九年前一样,血染满空,一把把火飘在空中,多少人在那场大火中得到了报应,又留下了多少新仇。

    而三个月前,仇晟也登基为王,尊称桓帝,万人惧之,季简玄将这些消息带给她时,她很平静,只有眼珠子转了转,表示她已经知道了,然而她一个人去了邻山的太行崖,俯视着脚下的万众山河。

    她以为不会再想起那些锥痛的往事,可当她知道仇晟登基为王时,她的心抽痛难忍。

    只有经历过众志成城,又家破人亡,血腥背叛后的绝望,才会知道那个人的登基,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深不见底,白骨茫茫。

    她躲在这座人烟稀少的普陀山舔着伤口,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是会想,这辈子就这样了吧,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追寻希望,那些都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直到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有马蹄声驶向了这座荒凉的普陀山,像一沽清泉流淌过她干枯的心田,荡起了势不可挡的涟漪,让她慢慢找到一丝知觉。

    她站在茅屋前的斜坡上,警惕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普陀山荒远,季简玄与兄弟们上山也会徒步,断不可能坐马车前来,所以她与扶子然全身戒备。

    直到马车上的人走出来,露出那万年不变的孤傲身影时,甄月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心瞬间被人打乱,很没出息的湿了眼角。

    来人谴退了驾车的高手,就茕立的原地,遥目望着她,冷眸深邃。

    六月末的天,桃红柳绿,树影成阴,他一身雪白的长衫,耀眼的阳光从细缝穿过来,落满他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轻挑的凤目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相识这么多年,甄月最喜欢看他穿一身白袍,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若天人一般,若忽视那盛气凌人的强势,就真是万物感叹的仙人了。

    当北墨凌走到她身前站定时,她才慌乱的低头擦着眼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北墨凌也不取笑她,像个天天光临的熟客一般,径直坐在院子外的石桌旁,见甄月与扶子然愣在原地望着他,心知自己不请自来,让他们手足无措。

    他轻抬眉眼,脸不红心不跳道:“这个月的解药就不用找人送了,我正好路过,亲自来取,顺道,你也给我诊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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