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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抬眉眼,脸不红心不跳道:“这个月的解药就不用找人送了,我正好路过,亲自来取,顺道,你也给我诊诊脉。”
“……。”
甄月噗呲一声,破涕为笑,寻到了这里,还找这么烂的理由,何时身份尊贵的凌王需要跋山涉水亲自来取药的?即便嘴上忍不住笑出声,心里面却暖烘烘的。
北墨凌尴尬的红起耳廓,清了清嗓子,恢复到淡然,对着看好戏的扶子然蹙了蹙眉。
扶子然识趣,便让甄月去沏茶,坐在石凳上,拿出诊脉用品,手搭在他脉搏处,神情认真起来。
直到甄月跑进屋内去沏茶,北墨凌才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甄月沏茶的间隙,脑袋情不自禁的往窗外探着,见院子外的两个人气氛和谐,不时交谈几句,说不出的舒坦。
看着他的背影,黯淡的眸子有亮光闪烁,不管天涯海角,他总是能寻到她,不厌其烦,固执执着。
第三百三十五章 爱意渐浓()
泡好茶后,甄月便迫不及待的小跑到院子,迫切的想知道北墨凌身上的七心金蝉现在清了多少。
“毒素清的比想象中要慢,半年前我已经将针脉的方法写在信帛之中,可有按时针脉?”
北墨凌泰然处之,听到扶子然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甄月抢在前面问话。
“这都好几年了,怎么还未清干净?若没有按时针脉,可是有什么危险……。”
话音刚落,甄月后知后觉自己有些急躁,哥哥毕竟是神医之徒,北墨凌的身体又有子虚在打理,就算军事政务繁忙,没有按时针脉,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否者哥哥怎么可能如此淡定。
话从唇破,已经来不及收回,白皙的脸颊升起晕红,甄月暗自咬牙,稍稍挑起眉眼,就见某人笑的那叫一个春风满面,而自家哥哥也是一副不知笑否的尴尬模样。
扶子然说道:“只要按时药浴与针脉,持续大半年毒素就差不多清除了,不过,你身子这二十几年耗损不少,还是要多加调理,虽然你毅力非常人,但切莫让身体负荷。”
扶子然站起身:“我去给你将这个月的药理出来,然后你带回去服用,这个月我就不用拖人送过去了。”
言毕,意味深长的进屋去了,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风温柔吹来,拂过二人的衣衫,气氛一下子有些道不尽说不明,半晌,就见北墨凌将手边的清茶推了过来。
甄月伺候他多年,自然清楚他的喜好,如今是六月天,普陀山清凉,也没有几分燥热,但她还是乖巧的拿扇子扇着热气。
甄月一直垂着头,尽责尽职,却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以前没有察觉对北墨凌的爱意之时,尚还能坦然处之,经历种种磨难,明白对他许下芳心,便觉得整颗心都被他捏在手心,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这已经是她习惯的常态。
她放下蒲扇,碰了碰杯沿,轻轻推了过去。
北墨凌刚刚碰上茶杯,神色一顿,就听甄月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如絮,让他险些忍不住拥她入怀。
“别喝太凉了,对身体不好,这个温度不冷不热,正好。”
说完此话,甄月抬起头,就撞进男人暗墨星辰的瞳孔,仿若有璀璨流星滑过,将人的身心都吸了进去,甄月看着他温柔的笑了笑。
北墨凌端起茶杯,点头道:“好。”茶水有些清苦,比不上宫廷的碧落露泉,温度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烫,可随着清茶流入咽喉,荡进心口,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喝的最甘甜的茶水,原来这就是温暖的味道,真的让人流连忘返。
一盏茶的时间过的很快,他们还未聊上几句,北墨凌就站起了身。
甄月半垂着眉眼:“你要走了?”
北墨凌一笑:“时辰不早了,赶回去也需要三天时间。”
“路途是挺远的,累吗?”
“有点累。”顿了顿有道:“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甄月闷闷的掰着手指,听到他后面的话,手指猛地一顿,浪潮般的情愫裹在心口,闷闷的。
扶子然也将这个月的药材包好,走出来交给北墨凌,又多嘴嘱咐了几句,虽然北墨凌是扶家推波助澜的帮凶,曾一度也很憎恨北墨凌,可经过了广陵城的袖弃天下,再到万里长坡的生死相救,扶子然已经不再那么恨了。
北墨凌接过药包,看了甄月一眼,转过身刚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女子心事重重的面孔,声音轻慢道:“我下月再来,记得准备一壶好茶。”
原本因他离去的黯淡眸子熠熠生辉,闷堵的心绪像是打开闸,欢快的扬起嘴角,却还是忍住嘭嘭的心跳,说道:“好,我给你准备好茶。”
北墨凌深邃凝视,薄唇轻扬,转身离去。
马蹄再次在山坡下响起,慢慢消失在影影卓卓的山道上,只于小小的黑点。
她站在高坡上,一直望着北墨凌离去的方向,曾经雪亮的眸子被前所未有的期盼所取代,那样的耀眼。
接来下的几个月,北墨凌真如承诺的那样,时间准时的月月前来,仿佛怕她久等一般,彼此默契的相处着。
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一两件稀奇物,甚至会在怀里揣着一两个葱油饼,将满身的清贵渲染的啼笑皆非。
其实甄月并不爱吃葱油饼,只是那年的观元节,为了掩饰消失的嫌疑,才匆忙的买了葱油饼站在路口等他,没想到他一直记着。
甄月忽然觉得一直讨厌的葱香味也是不错的。
平静的日子被他不浅不淡的搅拌着,飞快的时间竟然变得极其漫长,甚至度日如年。
她每天都会不受控制的等待着马蹄声的临近,每晚躺在树下的摇椅上,远望星辰之时,总会情不自禁的浮现他盛气凌人的面孔。
于是一天盼着一天,一月盼着一月,已经成了每天必不可少的习惯,他总是潜移默化的往她心里钻,像条带毒的小蛇,让她不受控制的丢兵卸甲,越发觉得这情爱真是霸道。
青翠的山林薄雾散去,喜鹊在枝头来回欢叫,风和日丽。
甄月一身青素长裙,坐在窗边,不时探头往外望去,看似无意,却难掩眼中的急切,甚至有些按耐不住,却又不肯表露出来。
扶子然一手研磨,一手研究药谱,嘴角淡淡笑起来,说道:“月儿,你在等谁?”
“我没等谁!”
“是吗?”扶子然笑的恣意,见她故作的掩饰,说道:“今日有个人来晚了。”
话音刚落,便听一阵细不可闻的马蹄声传来,甄月耳力极好,蹭的站起身来,急切的推开院门,几个疾步便站在目视最佳的小坡上。
青色的马车行在蜿蜒的山道上,葱葱的绿叶挡住视线,影影卓卓。
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青色的帘子被侍卫撩开,北墨凌从马车内走出。
墨发轻轻束起,有几缕从殷红的唇角滑过,他微微抬眸,瞧见远处伫立的女子,似乎有些意外,微微一愣,长眉轻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甚至有一丝得意。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下定决心()
甄月见他渐渐走近,连忙垂着脑袋,脸颊酡红,尽量掩饰着欢雀的心跳,甄月觉得她这几个月像是变了个人,变得傻乎乎的,以前精明强干,遇事冷静,可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初尝恋爱的小丫头。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沏茶。”
北墨凌错身而过,径直坐在院外的石桌旁,面色平淡,眼光却一直落在女子身上。
甄月暗自咬牙,平复小兔般的心跳后,才跑回屋子,将早就准备的清茶倒掉,又烹上新的一壶。
清茶上桌,香气袅袅,院子里种了几株嫣红的月季,馥郁扑鼻,几朵鲜红花瓣卷落在地,谴惓轻柔。
甄月习惯性的给他扇茶,细心的触着杯沿的温度,二人不温不火的闲聊着,气氛和睦,大概这几个月的相处,是他们这几年来相处最为融洽的时光。
岁月静好,流年无殇。
一盏茶喝的再慢也会饮尽,北墨凌拂了拂袖子,看着山路尽头,前一刻的温柔骤然冷起来,语气生硬道:“这次离开后,我就不过来了。”
甄月心里咯噔一下,“可是北瀛有什么事情?”这半年多仇晟登基,疆土巩固,与北瀛边界时常小打小闹,弄的边关紧张。
北墨凌凝眉:“并非军事。”见她神色疑惑,一股脑的火就冒出来了,声音霸道:“下月我不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一甩袖子,潇洒的走了。
风猛地刮过来,吹的她心肝乱颤,她愣在原地,直到阴晴不定的某人远远离去,她嘴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扩大。
想起男人别扭的神情,心里溢满甜蜜,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未品尝过,像是甜的让她发慌。
“想好了吗?”
扶子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侧,想来二人之见的对话听去不少,甄月也没有觉得难为情,而是扬起小脸,蹙起眉尖,雪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胆怯。
他不再月月来了,让她看着办,自然是让她跟着他走,她一次次拒绝他的好意,他仍旧意志坚定的等候着她的回应。
这些年大家都变了,唯独他对她的情义不曾改变。
“月儿。”扶子然轻唤一声,心疼道:“人不能永远沉溺在痛苦中,哥哥当年也与你一样,满心被怨气恨意所取代,可是,世界之大,万物争荣,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失去了不代表永远的消失,月儿,哥哥知道这些年你付出太多,失去太多,我相信逝去的人都会希望你好好生活,重拾勇敢。”
“哥……。”泪湿于睫。
“傻丫头。”扶子然指尖擦着她的眼角,说道:“都过去了,摔倒了自己爬起来,若你永远爬不起来,那爱着你的人该有多伤心,这几个月,我看的很清楚,虽然我不喜欢北墨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