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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唏嘘,多少人暗地里放冷箭,都等着看这场盛大的婚礼。
甄月看到礼部上奉的文书后,冷笑出声,三日后大婚?如此着急!可她想不明白为何大婚会定在金鼎宫,如今郯国一统,帝王成婚理应在盛京宫,为何会选这一处别宫?
她如今没有心思去揣测这些,而是焦头烂额的想着如何全身而退。
到了傍晚时分,在甄月强硬下,仇晟才允了她前去与扶子然见上一面。
月明星稀,冷月清寒。
甄月身后跟着一大队侍卫,严加看守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推开面前的殿门,昏黄的光投射过来,瞳孔映满来回踱步的儒秀身影。
“哥。”她声音欣喜。
“月儿!”
扶子然面色一喜,可下一刻愁容满面,这些日子如坐针毡,盼着她不要身陷囹圄,可现在瞧见她站在自己面前,气的上下不接下气。
“你怎么来了!”
殿外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殿门也不允许关上,甄月见到哥哥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我没事,你可有事了!他抓我无非是想要挟你!你不来,我自然会想办法逃出去。”
甄月见他气的不行,叹一声道:“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跟他总是要了结的。”
“他现在可是要逼着你嫁给她……。”扶子然心一慌,“月儿,你可不能做傻事!”
“哥你听我说。”甄月斜瞥眉眼,眼疾手快的将袖口的信号弹塞到扶子然手上,低语道:“这一路我都留了信息给季简玄,相信他会带人来救我们,到时候我没来,你就放这个。”
扶子然一边警惕着屋外的侍卫,一边利落的收好信号弹,听完她的话,心口一跳,焦急道:“要走一起走!”
“姑娘,陛下传话,让姑娘回去歇息。”殿外的侍卫不识趣的打断。
甄月眉心顿冷,离开之前,俯在他耳边飞快的吐出一句话:“我会想办法杀出去,你必须跟着季简玄走!”
不等扶子然再话,转身离去。
殿外的侍卫将殿门关上,对甄月毕恭毕敬,论郯国谁人不识甄月,麒麟坊女杀,军器才女,东郯女将军,也难怪看守的士兵均是个个身手拔尖。
回到锦绣院,侍女们殷勤的忙前忙后,却都被甄月冷言谴退,侍女们胆战心惊,候在殿外一跪就是一整宿。
天空缀满亮星,犹如无双眼睛看着尘世间的种种,猫头鹰在枝头上啪啪的叫着,甬道一排排喜灯撕扯着夜色,夜凉如水,喜庆之下隐藏的是蠢蠢欲动。
甄月吹灭烛火,卷在床上,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表面上锦绣院只有一个小队在巡逻,但是隐隐约约之中,锦绣院已经被严密看守,没有一丝冲杀出去的缝隙。
想来想去,只有大婚当天,百官朝拜祝贺之时,才能有机会逃脱。
想到这唯一的对策,躁动不安的心便渐渐沉静下来。
亥时时分,甄月便被殿外细微的说话声惊醒,貌似是宫人恭敬的在劝说,夜深人静,幽静后宫之中,内宫能对谁低声细语?
除了仇晟自然没有别人。
她也没有出去,睡意全无,静静躺在床上,看着黑乎乎的床顶。
一道殿门,如千山万水,一人举目凝月,一人冷心默然,温情的、假意的、愤怒的、悲凉的、都在这个冰冷的夜晚叹尽离肠百态。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权贵名门,宫廷贵妇,流水般的前来锦绣院祝贺,院子外堆满了贺礼珠宝,更有仇晟遣人送来的一箱箱玉器金饰,绫罗绸缎,猫眼、拳头大的夜明珠、南海的紫珊瑚、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看的侍女们眼花缭乱,羡慕不已,而在三天前,桓帝公告天下大婚,减免赋税一年,可谓是与民同乐,弄的家喻户晓,人人都感叹桓帝如此宠爱叛国的军器才女。
金鸡报晓,浮云自开,清晨时分,花炮升腾五彩斑斓,蔚蓝的天空美的人炫目,主街上百姓拥堵,十里红毯,热闹非凡,盛况空前,这大概是郯国一统以来最为喜庆的事情了。
甄月坐在铜镜前门,耳边听着屋外的鞭炮声,手指越紧绷,侍女们将厚重华贵的礼服放在长案上,忙的焦头烂额。
孔雀绣云的红嫁衣,美艳奢华,凤冠明珠,精致到每个细节。
甄月被嫁衣上的金片晃的眯起了双眼,心兀地疼起来,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仇晟。
可此情此景,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北墨凌离去时让她看着办的蛮横霸道,她忽然很想他,若他知道她要与仇晟成婚,必定会气的想掐死她。
两世为人,从未想过,穿上嫁衣也是凉人心的逼迫。
有侍女仓皇的跑进来,打断了甄月的思绪。
“慌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有嬷嬷厉声呵斥。
侍女低垂眯眼,搅着手指说道:“梳头的嬷嬷不知吃了什么,昏倒了。”
“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偏偏这个时候昏倒,她是不要脑袋了吗!”
“现在怎么办!礼拜的时辰就要到了!再去找巧手的嬷嬷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完了,我们的脑袋都要没了!”
有人已经开始小声的抽泣,正在众人手足无措之时,有女人轻柔的声音传了进来,瞬间让慌手慌脚的侍女们吓的跪满一地,仿佛来的是一只猛兽。
“巧手的嬷嬷不见了,不如就由我来替未来的皇后梳头吧。”
乌伦珠碧霞罗裙拖地,妆容精致,因桓帝大婚,髻梳的端庄娴雅,举手投足均是无可挑剔的尊华。
“这……。”侍女们面面相觑,并没有因为乌伦珠的解围而感激涕零,反而额头冒汗。
乌伦珠柔色一笑,善解人意的语气下是隐约的压迫,“如今梳头的嬷嬷肯定是来不了,就算来了,也只能拖去阴牢,今日陛下大婚,本公主省事是欢喜,如此凑巧,妹妹我也有一双巧手,难道本公主还不如一个低贱的嬷嬷?”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两个女人的对决()
“不敢,不敢。┡”管事的嬷嬷擦着冷汗,手足无措的望向铜镜前冷眼旁观的甄月,这间锦绣宫唯属甄月身份最尊贵,自然是要询问甄月的意思。
乌伦珠贵为一国公主,在后宫之中,无名无分,表面上看着和善,私下里,宫女们都不敢招惹。
前几日桓帝公布大婚之时,就有宫女背地里冷嘲热讽,最后传到了乌伦珠耳中,而第二天就在某个荷塘瞧见了那宫女的尸体。
此时乌伦珠毛遂自荐,一屋子的嬷嬷侍女隐约嗅到异常,不敢搭腔。
甄月没有想到乌伦珠会来,但她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好心的来梳头,她也不怕事情闹大,颔道:“那就有劳公主了。”
一屋子的人骤然松了一口气,乌伦珠款步走来,站在甄月身后,从铜镜中与甄月四目对视,含蓄浅笑,玉指扣着银梳子,缓慢的梳理着甄月的三千青丝。
“青丝如娟,如云飘逸,是多少姑娘家梦寐以求的,你的青丝也要好生打理了。”乌伦珠忽然一笑,“我差点忘记了,你常年奔波在外,吃风喝雨的,也不会像闺眷的姑娘一样用珍珠敷面,牛奶浴。”
这意思是说她头糙?甄月挑眉并未接话。
乌伦珠也不识趣,自顾自道:“可是甄月姑娘生来就是好命,如今得陛下垂怜,享予尊荣,即将是郯国最尊贵的女人,命可真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甄月皱眉,头皮被这个女人扯的有些疼,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抬手一勾,就将乌伦珠拉下来,手指抓着乌伦珠奢美的华服,冷声道:“所以呢?你是来给我梳头的呢?还是来给我找不痛快的?”
“哈哈哈。”乌伦珠亲拍她抓在衣襟的手背,笑的妖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永远都这么直接,让人一点也不喜欢。”
甄月松手,并没有接话。
乌伦珠微正身子,看着甄月淡然的神情,眼眸闪过冷意,她最讨厌这个女人明明拥有一切,却表现出如此清高的姿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可惜我看错了,范相之死,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踏入这后宫,没想到才短短半年,你就忘记了这血淋淋的仇恨。”
“看来这场婚礼对你刺激不小。”甄月由衷的不喜欢这个人,轻飘飘开口。
乌伦珠被她戳穿心思,脸色顿变,声音有一丝撕裂,“你以为你赢了?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你以为这场婚礼只是纯粹的为了娶你?”
甄月闻言,心思百转,缓缓望着面前妆容精致到美艳的女子,就见乌伦珠微垂下头,声音笑的诡异。
“当年禹谟凌王为你放弃天下,传的家喻户晓,你知道为什么桓帝大婚会选在金鼎宫吗?因为这里离广陵城最近,快马加鞭,正好是三日的时间,要是禹谟凌王度再快些,想来离金鼎宫不远了。”
甄月的心咯噔一下,有血丝猛地涌向喉咙,手指更是不由自主的打颤,广陵城已经是边城,与北瀛相接,她还一直好奇为何仇晟大婚不选在盛京宫,反而选在别宫!
她一直想着如何全身而退,却没想到这场婚礼竟然是为北墨凌设下的天罗地网,而她就是那诱饵!
她被押来的这一路,已经在路上留下讯息,让季简玄不可报信给北墨凌。
心下也不知季简玄是否收到消息!
她微微抬起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怒意,将乌伦珠的手腕捏的咯咯作响,瞧见乌伦珠疼的皱眉,冷笑道:“原来你也就这么点心机?想看着我愤然拒婚?”
“陛下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娶你!你不要得意太早,今日就是你与那禹谟凌王的死期!”
“哼!”甄月冷哼,“知道苏晟为何不喜欢你吗!满腹心机,阴险狡诈,你以为他为何到现在也不册封你为妃?不过是利用你罢了!郯国一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