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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被殿下听到,你就要四分五裂了,说话还是小心些。”
“又开始叨叨了,你以前在北瀛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到了蜀国天天到处买小奴隶,都变成老妈子了。”
“行,我不说了,当我热屁股贴冷屁股。”滕简挥了挥手。
“不过。”张良手上的活依旧继续着,眉眼却徒然犀利起来,瞬间锋化军人天生的锐利,声音也认真起来:“这个女人留不得,有机会还是杀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强行渡药()
“为何?”滕简扭头看向男子。
“太锋利了!所以很危险!”
两个绝顶的男人心照不宣的看向彼此,常年的默契再次共鸣,纷纷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
浩荡的队伍整整一个时辰才离开邺安城,虽然北瀛皇子离开,却依旧撼动不了他在蜀国的影响,二十万大军留在蜀国将俘兵重新编组,各地的藩王全部前往帝都中心上报封地的经济人马,所有暗线依旧埋在各地,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及时制止,不安分的局面也渐渐被压制。
“这是要去哪里?”一天之后,甄月眼见就要出邺安的边城,顿时有些不安。
守在马车边的影卫看了她一眼,回道:“北瀛国。”
登时,女子猛地挺直脊背,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大惊失色,心中一只绷着的弦彻底被击碎,无声无息,离开蜀国前往北远的强霸之国,她还能有机会逃吗?这一刻她仿佛看到面前的绵长官道像一个无尽深渊,她不停的往下坠落,是否还能继续坚守心中的光明?
车轮滚滚,重重压在积雪上,留下清晰的痕迹,她不曾想过这一去便是漫长的囚禁生活,从此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让她走向了新的篇章!
从蜀国到北瀛路途遥远,万里昭昭,又逢寒冬,一路走走停停,还未到达蜀国边境,便死了不少侍女,身子太赢弱长时间待在室外,早禁不起风霜寒冻。
这一日,银装素裹,冬日的阳光映满大地,只见马车牢笼中的女子紧紧裹着棉衣,脸色苍白如纸,双唇更是青紫,女子抱着双臂缩成一团,额头竟然布满汗水,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不时翻着身子,手指都掐到肉里,鲜血流下又立刻凝固。
“你怎么了?”一名影卫察觉不妙,上前打量甄月。霎时面色一惊,这样的场景他们并不陌生,很快,男子策马往队伍前面奔去。
不到片刻,几匹马飞奔而来。带头的滕简一袭青袍,肩上披着黑色风衣,被寒风吹的鼓鼓作响,下马上前,掐住甄月的脸颊看去:“毒发了?”
甄月被突然的牵制表示极为的不满,用力一缩,继续缩着四肢发抖,倏地,她面色青筋暴出,双颊有无数紫色裂痕。她觉得全身仿佛无数毒虫在撕咬,要将她整个神经器官一点点吞噬,她强忍着不哼声,倔强的咬破双唇,霎时,鲜血流了满身。
滕简缓缓皱起眉头,将准备的解药拿出来,重新捏着她的下巴道:“吃了。”
甄月神智还算清楚,面对渺茫的未来忽然觉得很累,坚守了六年。肩膀太过沉重,她想家了,或许死了后就能回家了,她猛地往后缩去。硬是不肯吞药。
“你!”滕简大怒,厉喝道:“我叫你吃了!”
二人你退我进,局势僵持,再晚一些她就会被蛊虫撕碎所有筋骨。
“你去通报一声。”滕简心中焦急,对身后一直跟随的凤影道。
“是。”马蹄远去。
仅仅片刻,再次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在雪地上发出惊人的摩擦,马背上的男子直接跃下马,还未站稳便急促而来。
“参见殿下。”后队的影卫跟兵将没想到殿下会亲自前来。
北墨凌一袭墨绿色蟒袍,后披雪白长裘,却难掩几丝冰雕的冷漠,脸色沉如翰墨。
“殿下,她拒绝服药。”滕简垂首道,万万没想到甄月分量在殿下心中如此之大。
北墨凌不说话,看着笼中苍白消瘦的女子,触到她满嘴的鲜血时,身子不易察觉的轻晃,心中那缕疼痛的感觉又来了,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到惧怕。
“药给我。”他伸出手来。
滕简将手中的药放在男子手中,只觉男子的手冷到刺骨。
“把药吃了!”声线一如冰雪般的寒冷。
极痛中的甄月听到他的声音,霎时睁开双眼,里面都是刺骨的恨意。
北墨凌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怒意,常年的冷静跟淡漠仿佛总是轻易被她点燃,隔着铁笼,蛮横的掐住她的脖子,面色阴沉道:“我让你吃了解药!想死!没这么简单!你背叛了我,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的死。”
这是时隔一个月,甄月再次见到这个冷漠如冰的男子,以前她是惧他,如今是恨他,她硬是咬紧牙关,不吃他硬塞的解药,眼中的坚定像一把利剑穿透男子的心。
“把笼子打开!”
侍卫一惊,看到主子发怒,不敢有片刻耽误,急忙把笼子打开。
只见男子一把放开女子,走向笼口,动作粗鲁的将虚弱的女子拽出来,抱在怀中,精致的华服瞬间染上了触目的血迹,以及发着味道的灰尘。
甄月心中一惊,挣扎起来,却如以卵击石,无法撼动他半分,四周的影卫跟军队更是惊的连忙垂下眉眼。
北墨凌嘴角一抹嗜血的笑意,将手中的解药含在口中。
甄月瞳孔大睁,心中剧烈不安,咬牙道:“放开我……放……。”
后面的话直接淹没在一双冰冷无比的唇瓣间,幽潭的冷香瞬间笼罩她,让她惊恐不已。
血腥味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他咬着她强守的唇瓣,让鲜血越发流的凶猛,他舌头猛地抵入,将解药渡了过去。
甄月大脑响了无数惊雷,拼命的抵抗依旧毫无作用,直到解药从唇内滑入咽喉,她才看清从始至终她都胜不了他,太多的不甘如大浪汹涌而来。
北墨凌气息微重,情不自禁吮吻一下,才缓缓放开她,见她眼角的泪水颤抖落下,心中的决绝再次卷土而来,蛮横的将她扔回牢笼,不再看一眼,决然而去,挺拔的身子驾着骏马很快消失,留下阵阵刺骨的寒风,男子狭长凤目是吹不散的阴沉,嘴角的鲜血更是红的刺人。
古雪芙见到策马归回的殿下,连忙让马车停下,方便殿下进轿,直到瞧见男子华服上星星点点血迹跟污垢,脸色一白。
“殿下,您受伤了?”
北墨凌直接跃过她,浑身煞气的踏进马车,里面的寒气比冰冷雪天有过之不及,她见滕简也随后赶来,上前问道:“坊主怎么了?身上都是血?”(。)
第一百一十二章 隐藏的温暖()
“哼,你觉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会让殿下这样?”滕简一甩缰绳,策马到了前面。
古雪芙震惊之余似乎早已习惯,嘴角苦涩一笑,眼中的戾气越来越盛,颇有遮天蔽日之感。
月落星沉,越往北走,天空越发澄净,白雪皑皑,覆盖了整个夜色,一眼望去,无尽的苍白。
此地是运城的白云山,一片空旷,到处是军用的牛皮大帐,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张牙舞爪的好似夜里鬼魅。
白云山一片灯火通明,不时传来高亢激扬的军歌,他们等了八年,终于可以带着胜利回到故土,人人在熊烈的火堆前,喝着高原奶酒,撕着香喷喷的羊肉,人人咧嘴大笑。
甄月在静静靠在铁笼边,目光清冷的望着满天星辰,耳边的嘈杂声倘若未闻,心是六年来最为无助的时刻。
阿仇,你可还好?是否安全离开,是否达到东郯。
女子轻叹一声,又习惯性抬起袖子擦着嘴角,眉心紧紧蹙着,无论怎么擦,都抹不掉唇内的冷香,仿佛已随着那粒解药流入了肺腑。
脚步声渐进。
甄月像被惊到的小兽,连忙弓下身子,这是进攻前习惯性的动作,只见来人一袭白袍,银色的发丝在艳红的火把下发着晕光,发间的毛笔簪子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甄月慢慢放下戒备,面露疑惑。
“怎么怕我怕成这样?不会以为是坊主来了吧?”老头人未到,玩笑话倒是先传来,白日刺激画面他老人家是没见到,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私下都偷偷讨论,不到半日,都对这个浑身是伤的囚犯好奇不已。
子虚见女子不说话,一张清丽的面容又空落的望着天际,好似没瞧见他,走近后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咧嘴道:“看你样子,就算救好了身子,估计心也死了,不就是被强吻了么。干嘛一副哀怨的模样。”
这老头子依旧开起玩笑百无禁忌,甄月牙槽上下摩擦,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对付子虚就是要以冷制动,否则他会没完没了。
果不其然。子虚见没能逗动她,颇有些挫败感,不满道:“死丫头,真是死心眼。”
伸出手,抓住女子的手腕,颇有模有样的摸着银丝,眯眼把着脉。
“干什么!”甄月猛地缩回手。
“这不是很明显吗?给你治病,怎么?伤糊涂了?”
“我没事,不劳烦子虚先生。”言辞中的抵抗毫不掩饰。
子虚一笑,像只老狐狸:“小丫头。你身上伤未好,又被蛊虫伤了经脉,怎么可能会没事?还是见好就收,你以为老夫是随便给人治病的。”
简言之,便是有人命令他前来,甄月得到这一讯息,霎时怒着眉眼:“我如今乃是阶下囚,实在没有福分受他的恩惠。”
“嘿嘿。”子虚晃着脑袋:“就是聪明,一点就通,去北瀛路途遥远。明日过了白云山,就要入北瀛了,你总不会想以残病之身面对接下来的日子吧。”
“不耐烦子虚先生费心,子虚先生还是请回吧。”甄月面色强硬。丝毫不妥协。
子虚也是辈位高的人,见一个小丫头这么不给面子,想到等会不好交差,顿时有些发急:“你这丫头怎么这么顽固,其实你大可换一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