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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伦珠一听婚约二字,娇嫩的脸颊霎时宛如艳丽的晚霞,红晕一片,羞涩道:“谢王爷。”
仇晟缓缓皱起眉头,面色疏离:“等会让楚仲带你前去府邸休息,我的伤自会有军医处理,不劳公主费心。”
“男儿流血才能增强体魄,没什么好担心的。”淮南王笑道,顺道拍了拍仇晟的肩膀。
乌伦珠心中失落,却也不敢太表现出来,点头道:“乌伦珠知道了。”
她看着前面的男子越走越远,丝毫没有回头的征兆,心中一片空落,好似瞬间被掏空了,原本柔弱的女子霎时面色犀利起来,她相信只要成为他的妻,便会让他将目光放在她身上,逃亡的这一路更是让她深深迷恋上了他,他的果断、他的睿智,是她所倾慕的,她的心坚如磐石,可想起那个麒麟殿的女子,顿时心慌起来,太像了,实在太像了,扶子月!会是你吗?
翌日,天明破晓,北方不比风和日丽的南方,处处寒风刺骨,大雪纷飞,即便是如此严酷的天气,丝毫不影响百姓祈福的心情,北瀛的百姓早早候在主街两侧,一排排黑甲的将士们将拥堵的百姓隔在一边,主道上,长长的大队好似一条巨龙,陆续出城朝天极山的方向行去。
百姓纷纷簇拥,目光逡巡,都想一睹凌王的尊容,奈何凌王生性不喜人多,并未骑马,而是坐的轿子,长长的黑色车帘垂泻而下,将马车遮挡的严严实实。即便如此,他们已经对着马车弓着腰敬畏行礼。
另一边的甄月,今日起的格外早,她算着时间。这个时辰,队伍应该早就出发,她将偷偷藏起来的碟盘轻轻打碎,有用粗布包上,藏在腰间。她自己的兵器早就在蜀国时就被拿走,此时只能用尖锐的碟盘作为武器。
“姑娘,吃些早饭吧,奴婢已经让后厨的王大哥帮忙去街上买烟花了,等会……”话未说完猛地止住,喉间发出细微的颤抖声,逐渐放大,小离依旧保持摆放碗筷的姿势,不敢轻动,否则吼间锋利的武器便会划破她的动脉。一双温和的眼睛充满惊讶跟恐惧。
“如果想活命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甄月冷声说道。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若是小离哪里做的……啊……别。”小离惊声一呼。
甄月动了动手腕,让手中的尖锐更加用力的抵着对方的脖子,致使小离方寸大乱。
“好好,姑娘,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奴婢,奴婢一定相告。”小离此时是不敢再侥幸了,刚刚她感觉一股很浓的杀气,顿时,配合的说道。
甄月问道:“告诉我出府的路线,我要最近的路线。尽量详细点。”
小离一顿,忽觉脖子上的冰凉又紧了一些,不敢惹怒她,急忙道:“奴婢说。姑娘不要着急,出了巧云居,往东走有个西门庭,过了西门庭再往南走,就会看到下人们住的木和院,木和院的下人都知道南门在哪里。那是府上专门供下人们进出的后门,出了后门就是都江巷。”
“你没骗我!”甄月扣紧她细嫩的脖子,厉声问道。
“姑娘将刀架上奴婢脖子上,奴婢怎么有胆子骗姑娘。”小离肤光胜雪的脸被憋的通红。
嘭的一声巨响,甄月将小离重重摔在地上,又将她绑的严严实实。
“姑娘,您这是要逃走吗?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一定会大怒的,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小离苦口婆心的劝道。
甄月用力一拉,将绳子绑实,拍了拍手道:“离开此处我势在必行。”
“姑娘……。”
“你别说了。”甄月头也不回的朝外厅奔去,嘭的一声,她重重关上大门,嘴角冷笑的望着寂静的庭院。
寒风冷冽,冬日的阳光从地平线射来,淡淡倾泻在女子身上,一双锐利的眼睛四处逡巡,风很静,却格外的冷,她每朝庭院走一步,烈风就会吹起她的裙摆,浑身英姿不凡。
她手上紧紧握着武器,大步朝庭院门口走去。
嗖的一声,迅速穿透烈风,一只锋利的箭直直射在女子的身前,紧紧一毫之隔,这是明显的警告,甄月知道整个庭院全部埋伏着高手,她丝毫不放在眼里,身子猛地跃起,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猎鹰。
电光火石间,四周霎时窜出四个黑裘男子,将女子团团围在中间,空气肃然,场面一触即发。
“请姑娘回去!否则我们不客气。”
“是吗?”甄月抬起眉峰,冷厉道:“你们再拦着我,就是我不客气了!”
登时,她率先扑来,一场激烈的厮打就此展开,她身如灵蛇,巧妙的运用灵活的身子,穿梭在四人的缝隙中,手上的碎瓷虽然看似杀伤力不足,可用在她手中,却是致命的武器。
几个侧身加翻腾,直接划破两个高手的手臂,在趁势手腕一挥,将其中一人的手腕重重划破,男子一声痛呼,鲜血如喷涌,嘭的一声,铁剑在冰冷的地面发出震耳之声。
甄月一个翻身,手脚利索的捡起地上的长剑,瞬间情形大变,跃空飞剑,剑氏简单狠辣,将近身的高手击的节节后退。
这些高手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消瘦的女子,竟有这般惊人的武力,此时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殿下会派大量高手将巧云居重重把守,这个女人太危险!
“全部出来!”一名黑裘男子眼见局势不妙,朝空中猛地挥手。
甄月凝眉望去,正前方,左后方,以及檐廊下,竟然出现大批高手,全部蜂拥而来,利刃之声给喜悦的新年蒙在了重重杀气。
“在不退下,我们真不客气了!”
甄月一边挥剑,一边冷笑:“那便看看你们能不能拦住我!”
寒光闪烁,噼啪之声霎时间不绝于耳,烈风像一把把刀子刮在众人脸上,女子眼角的杀气遮天蔽日,她左弓腿,一个纵身跳跃,手段狠辣的划破对方的胸口,鲜血喷洒,全部喷在甄月青衣白袍上。(。)
第一百二十章 毫无希望()
轰的一声,男子又被重重一踢,连带后面的几位高手全部摔倒在地,她点足跃起,如同一只奔驰的猎豹,转瞬间出了巧云居。
“全部给我追!不能让她跑了,赶紧通知凌王殿下!”
黑压压的人群霎时奔出巧云居,在庭院门口就截住了少女,整个院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杀气逼人,男子们丝毫不敢轻敌,手上的长剑握的节骨分明。
嘶吼长鸣,刀剑之声充斥整个巧云居,不少侍官跟侍女全部躲在远处的岩石后面,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此处血淋淋的战场。
一个黑裘男子在长廊之下,将一封信笺绑在雪鹰爪上,急促轻呼,雪鹰跃空而去,转瞬间消失在苍穹之下。
雪鹰飞行速度在整个北川高原是顶尖的佼佼者。
层峦叠嶂,万里风霜,整个北瀛天地一片白茫茫的,雪鹰长啼,跃过轻风崖,直接朝西马道展翅跃下。
浩荡的队伍脚步均匀的行在寂静的西马道,众人只听一声惊人的尖鸣,纷纷抬首望去,只见通体雪白的烈鹰四爪有力的停在一只健硕的臂膀之上。
滕简缓缓皱起眉头,取下雪鹰脚下的信笺,内心突然不安起来,今日是新年初一,宫中的事情都打理妥当了,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府上出事了,他脑海瞬间浮现那张锐利的娇颜。
“殿下,雪鹰带来了信笺。”滕简策马俯在行走的马车边,气息都变得低沉起来。
车帘猛的被掀开,一只修长好似玉雕的手霎时拿过信笺。
“停车!”
仅仅一瞬,北墨凌跨出黑车轿撵,一把夺过一名随从的马匹,翻身上马,面色阴沉,长眉冷冷凝在一起,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危险感十足。
“殿下。您是要骑马吗?”一名伺候的官侍上前俯身问道。
“去跟皇上禀告,今年的祭祖祈福本王不去了。”转过骏马,既要扬马而去。
“弟弟。”北宫君从明黄色的轿子中出来,早早就察觉后面有异样。没想到竟是要离开,上前急切问道:“为何要走,马上就要到天极山了,有什么急事,等祭完祖你再去办。你已经好几年没有去过天极山了。”
冷冽寒峭,男子的侧脸在寒风越发棱角分明,深紫色的礼服猎猎翻滚,浑身凌气逼人,只听男子沉声说道:“往年都是皇上操办,一样风调雨顺,今年也不用我!”
骏马长嘶,卷起大片雪花,空中的煞气在雪中翻滚,让随行的官员们脊背发凉。这位凌王行事作风完全是猖狂,目无帝君,从来就不遵守教条礼节,简直就是当世第一狂人!
直到北墨凌与滕简的身影消失在西马道的尽头,一身金龙五线长袍的北宫君,猛地惊诧,挑起的眉眼霎时严肃,唤来身边的侍从,低声道:“你立刻赶去凌王府,偷偷探查。凌王府是不是有事发生。”
“是,属下这就去办。”侍从顷刻也驾马离去。
自家弟弟的性子他是最了解的,强取天下,手段霸道。性格却是最冷漠最会控制情绪的人,何时如今日这般惊慌失措,表面上看似淡漠,但他就是察觉北墨凌掩饰下的慌乱,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高楼鳞栉次比,街道早已川流不息。北风凛冽,卷进铿锵的烈马之声,蓥华主街的百姓们,被清晨突如而至的凌冽马蹄声惊的后退不止,众人只瞧见两个黑影狂奔而去,卷起满地寒雪,再睁眼时,只瞧见一个黑点,转瞬没了踪影。
“殿下!”
巍峨森严的凌王府前,侍卫一声惊呼,搓着早已冷汗连连的手,连忙上前牵马。
“她人呢?可攻出了府?”北墨凌一边疾步,一边沉声问道。
随后的滕简也快步跟上,心口也是紧紧缩着。
侍卫将缰绳交给守门的将士,随身回道:“还未攻出去,已经惊动了整个府上的高手,现在还被困在巧云居外面。”
“全惊动了!”北墨凌一听她还在,悬着的心也猛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