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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君说道。
“那你不早说!”北宫君登时眉心突跳,一张魅惑的脸怒气横生。
“是你说我罗里吧嗦的,只有等你问我,我再说!”
“你……你。”北宫君拍着胸脯,顺着气,只觉差点就被这个看似瘦弱的大夫气的升天。
滕简与张良觉得众人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大夫,耍的团团转,异口同声厉喝:“不要考验我们的耐心,赶紧治!”
扶子然鼻子一哼,面露讥讽。
“病人需要安静,你们不要吵了,这位神医,劳烦了。”甄月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连忙说道,眼眸一直看着别处,不敢将目光放在扶子然身上,唯恐不慎泄露情绪。
扶子然垂下眉眼,拿出随行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块褐色麻布,里面装着无数细小的银针,他一边铺开麻布,一边说道:“现在我给他疏通经脉,您们都出去吧。”
“朕必须待在这里。”北宫君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那他们。”扶子然指了指身后凶神恶煞的人:“他们煞气太重,我担心受到干扰,让他们出去。”
滕简与张良一愣,面色霎时难看不已,就见北宫君起身过来无情的轰赶他们,他们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扶子然看向暖榻边的甄月,说道:“等会要给他解衣,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待在这里了,于理不合。”(。)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波再起()
(开心,未来几章就要进入激动人心的时刻啦~~)
甄月一听,脸颊不自然的红了起来,使劲拔了拔自己的手掌,心口一股闷气,这家伙昏迷了也不放过她,真是混蛋,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北宫君本来心里焦急自家弟弟的病情,可此时见自家弟弟连昏迷都紧抓着一个姑娘的手不放,如花瓣的唇线顿时扬了起来,狐狸眼眯成一条线。
扶子然见状,缓缓皱起眉头:“既然如此,你就帮我搭把手,将他翻过来。”
“哦。”甄月配合着扶子然将他翻过来。
“先脱了再翻。”扶子然清了清嗓子说道。
“呃……。”甄月心中一边暗骂北墨凌,一边不留余力的扒着他的深紫衣袍。
男子的精壮身体霎时呈现在眼前,甄月连忙垂下眼眸,前世也见过不少男人的身体,这一世在集中营跟一堆男人挣扎求生,天天都能见到光膀子的,理应该见怪不怪,可此时却浑身不自在,也不知该把眼光改放在何处,顿时局促不已。
扶子然一边按着穴位针扎,一边睨一眼暖榻边的女子,见她垂着脑袋,心中顿时轻松起来,看来这二人并未发展到严重地步,还有后路,虽然甄月不与他相认,但他却十分肯定这个清丽如莲的女子便是他唯一的嫡妹月儿,北瀛凌王之名天下皆知,同时也是渐渐害扶家灭门的帮凶,扶子然是打定心思要将妹妹带走,决不能让她留着这豺狼虎豹的身边。
直到扶子然疏通了北墨凌全身经脉,甄月才缓缓抬首,见北墨凌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心口不自觉松一口气。
不到片刻,昏迷的男子眉心轻蹙,深邃墨眸缓缓睁开,里面杀气慑人,迷茫的眼神四处寻找。薄唇呢喃:“月……月儿。”
北宫君与扶子然的目光骤然间都聚集在甄月身上,甄月觉得锋芒在刺,急忙小声说道:“北墨凌,我没死。别叫了。”
男子一愣,迷茫满含杀气的眼神慢慢聚光,看见面前的清丽女子,瞬间回神,动了动手指才惊觉竟然一直握着她。难怪一直觉得手掌柔软无比,北墨凌连忙放开她,耳廓渐渐染上可疑的红晕,转了转点漆瞳仁将周遭一番打量,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袭银色铠甲的北宫君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北墨凌面色阴沉。
“弟弟,你可算是醒了,快要担心死我了,还好有这位神医,你在这里危机四伏,我怎么能不来呢。你先不要动怒,神医说了你要好好休养。”北宫君边抽噎边说道,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企图博得自家弟弟的同情。
“神医?”北墨凌一双凤目暗含杀意跟警惕。
甄月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回去了。”她走向帐门,半侧着身子对杵在原地的青衣男子说道:“这位神医,病人需要休息,你出去吧。”
“既然他已醒,那我先走了。”扶子然本就对北瀛皇室的人无好感。见他醒了过来,便径直走了出去,一直跟在甄月身后。
北墨凌眯起一双墨黑的瞳孔,神情难辨。
白雾妖娆。万物浑浊,湿冷的空气在早已升起的太阳中渐渐回温。
扶子然刚刚欲上前搭话,却被一直静守在外的滕简拦住,随即关了起来,凌王中毒之事非同小可,断不能传出去。否则必定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谨慎处理也只能将这位身份不明的神医暂且关起来。
甄月眼睁睁看着扶子然被带走,手指紧紧搅在一起,心乱如麻,七年再次相遇,却无法相认,她能做的只能是远离他,不能让任何人查到扶子然的身份,纵观天下何人不想得到鲁公秘录?北瀛已经有了半本,而对下落不明的另外一半必定势在必得,她如何能相认!只能以冷漠的姿态来换取他的安全,希望彼此都能好好活着。
烈风刮起她颦间散落的一缕青丝,眼角是化不开的愁伤。
还未走到营帐,远远的便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不时徘徊在帐门外,不时踮着脚尖朝这里望过来,见到款步姗姗的青边白衣女子,顿时大呼一声。
“姑娘。”
小离眼带泪花,硬是咬着牙不哭出来,此时见到安然无恙的甄月,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小离。”甄月走到她身边,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一片明了,可甄月身性不是热情之人,在这乱世又极其不愿意与他人生出情分来,可今此一难,小离这丫头对甄月的情感可谓是与日俱增,甄月淡然笑道:“哭什么,又没死。”
“姑娘受苦了,见姑娘安然无恙,奴婢心里高兴,奴婢现在去给姑娘打热水沐浴,姑娘今夜好好休息一番。”
“谢谢你,小离。”甄月点头说道。
大风刮来,不时从远处飘来浓浓的血腥味,耳边时而听到阵阵黑鸦的啼声,让人毛骨悚然,这场战争终究是在晌午之后落下尾声,甄月皱起眉头,看着血气横流的蓝天,觉得北方的天气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的冷。
她沐完浴草草吃了点东西,便躺下睡着了,一夜的煎熬,此时躺下来,全身好似碎裂般,处处疼痛不已,浓烈的困意袭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小离轻轻摇醒床榻上的女子,“姑娘,醒一醒,子虚大人来了。”
绿色的轻纱将女子的肌肤显得晶莹剔透,眉目如画,又英姿飒爽,她缓缓睁开眼睛,浑身虚弱无比,等穿戴好已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小离扶着她坐在暖蒲上,便将子虚唤了进来,帐帘被掀起,带进阵阵刺骨冷风。
子虚垂着脑袋,直接疾步过去,二话不说便给甄月把脉,脑袋都快垂到地上,遮遮掩掩,好似脸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甄月眼尖瞧见子虚眼角的淤青,细眉扬起,朗声说道:“子虚,你被谁揍了?”
“谁说我被揍了!”子虚大吼一声,唰的一下就将脑袋抬了起来。
眼角淤青,胡须下的唇角高高肿起,简直就是鼻青脸肿,配着子虚独有的蹬鼻子,甄月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中的苍凉()
“臭丫头,见到老夫成这副模样,还笑出的出来,真是个个没好心眼。百;度;搜;索;→;愛;♂;去;♀;小;♪;說;★;網;w;w;W;.;A;i;Q;u;X;s;.;c;O;M;”
“子虚,你这是被马踢的,还是滕简揍的……。”甄月话还未说完,便轻呼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青葱般的指尖被细细的银针扎出血口,黑色浓稠的血液汩汩流出,滴在鹿皮毯上。
“看你还笑老夫!”子虚解气的轻哼一声,青肿的嘴角刚刚得意的咧开,五官立刻疼的皱起来,子虚一边揉着嘴角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对着伺候在一旁的小离说道:“将这包药熬给她喝,一日三剂,晚间不能着凉。”
“是,奴婢记住了。”小离急忙接过药包。
“黑血不流了便将血止住,明日老夫再来给你放血,看你还敢不敢笑老夫。”子虚咬牙切齿的收拾着药箱。
“谢谢子虚先生。”甄月摇头一笑,见子虚要走,不着痕迹说道:“子虚是行医之人,必定爱惜医术了得的人才,今日若不是那位祁连山的神医,只怕子虚先生就要挨重罚了,子虚先生可得好好感谢那位神医。”
子虚一顿,眯了眯深陷的眼睛,里面迸出一抹明亮,颔首说道:“那个小子确实是人才,当今天下能以银针之术通毒脉之人的大夫少之又少,而如他这般年轻的人只怕还没几个,也幸得是他,换了其他人,一针错放,便会要了殿下的命,这小子确实不错,只是可惜了……。”
“可惜?”甄月心口一惊,敛眉说道:“可惜什么?”
“可惜活不了几日,知道的越多终究是不好。”子虚背起药箱便脚步沉重的离去。
案几上的檀香萦绕,如轻烟笼罩,帐外将士们的脚步声来来回回,越发搅乱甄月的心绪,她如今废人一个,如何才能救他?上苍让他们相遇,为何总是逆境重重。杀机四伏。
小离前去厨帐熬药,不到片刻便一脸欢喜的进来,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出,扭着脑袋对蒲团上面色清冷的女子说道:“姑娘。刚刚有士兵前来传话,晚间去南帐用膳。”
甄月心绪沉重,敷衍的一嗯,待反应过来,眉眼一愣:“去南帐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