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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泽越止梳洗完毕走出房门,才发现泽越始根本没出门呢。
她在冰箱上贴了一张便条,说明自己要去哪里之后,又给自己哥哥做了一顿放冷了也不会有多难吃的早餐。
蔬菜沙拉三明治配牛奶。
“我可打算回来吃午餐的。”
泽越止关上门之后,将自家的房门钥匙往脖子里一挂。
这显得她就像是个低年级的小学生,而且还是留守儿童这种款的。
但是她现在这一身衣服,却让这枚钥匙挂件显得一点也不突兀了。
深绿色的丝绸衬衫上的同色系珍珠纽扣一直扣到颈脖的位置,过膝的墨绿色半裙上绣着黑色的花纹,她的手腕上还挎着一个小包。
用来放她的pfp和手机,外加几张“以备不时之需”的万元大钞。
“我一定要搞个专车。”
和一群阿婆阿公们挤一辆车,这让泽越止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她一向都不喜欢和一群老人们呆在一起。
倒不是说她不尊老爱幼。
让她捐款给敬老院啊之类的事情她非常乐意,她也尊敬长者,只是不喜欢……
她不喜欢在他们身上看到的“未来”。
与死离得那个近,近到仿佛死神唾手可及。
仿佛只要说一句话,只要开口邀请,就能见到他——
但是她又不是伊丽莎白,死神又不会愿意和她跳一支轮舞。
再说了,想看死神和伊丽莎白的话,去宝冢歌舞团的剧场买门票就好了嘛。
下了公交车后,又转了好几趟地铁,赶在上班高峰之前就坐地铁真是明智的选择。然而现在她要准备去的地方,就连地铁站点也是因为权势之下的工程作品。
最明显的表现就在于,在这个时间段,任何一个站都有人上来或下去,但是在这一站,只有她一个人下来。
到了站台上后会发现,站台里面连个便利店都没有。
“我想买咖啡牛奶啊。”
泽越止想到包里的几个硬币,忍不住叹了口气。
既然用不掉硬币的话,想学下御坂美琴玩一下超电磁炮是怎么回事==
下了地铁站后步行十五分钟,泽越止在自己的大脑备忘录里加了一句“走路多就不要穿高跟鞋”之后,她在脚磨出水泡之前,就站在了黄金之王的“根据地”面前。
如果想要找到黄金之王,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说是根据地真是太夸张了。”
泽越止看着面前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忍不住叹息一声。
“……御柱塔。”
她站在建筑前面的小广场上,楼前站着两排带着兔子面具,身穿日式和服的男人。
或许还有女人,但是她光从胸上无法分辨这一点。
“真是欺诈的衣服。”
爱是最强大而且是唯一无需代价的魔法。
“这真是魔法。”
泽越止踏进御柱塔之后,她就忍不住想要叹气了。
“科学侧都死光了啊。”
黄金兔子不会回答她的话,所以她只能自言自语。
“摩天楼是人类创造的奇迹。”
自说自话让她感觉糟透了。
如果有pfp还好,这样子能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和二次元的角色谈恋爱,而不是什么——
“如果你想说我是个御宅族,我就砍下你的头。”
泽越止看着给自己带路的黄金兔子一眼,说完这话,冲着对方笑了一下。
“你真的不适合当红心皇后,王。”
泽越止打开自己的小挎包,从里面取出了pfp,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果你再随便入侵我的pfp,我就是让你知道头挂在墙上的滋味。”
“我不知道你居然喜欢玩‘砌墙’这个梗。”
“我是未成年好吧,比水流。我是未成年人。我怎么会对这种18x的梗知道的更多呢?”
“你知道这是18x,你还想了解到什么程度?我是搞技术的,不是重口味的变态。”
“是的,你是个绅♂士。”
泽越止和比水流又一次进行了日常的吵架之后,她才结束了通话,看了一眼大门。
“你只能带我走到这里了对吗?”
她对着黄金兔子说道。
“我讨厌兔子,主要是我讨厌长耳朵的生物。”这是丘比带来的讨厌的后遗症的其中一种。
“拜拜。”
她冲着黄金兔子挥挥手,然后双手推开了大门。
等到大门完全关上之后,她才对着屋内唯一的老人说道:“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是在推开揍敌客家族的那扇试炼大门。”
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绝对不会知道泽越止说的揍敌客家族还有试炼大门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绝对知道“试炼”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可以很清楚的理解了泽越止的意思,并且回应道:“我想,你已经通过了试炼了。”
“你的试炼?”
“你做的远远比我所想的好。”
“我如果不是王权者,一定会痛哭流涕到感谢陛下您的赏识然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或许没办法做的比你在研究设施那边的……御槌高志先生要干得好?”
“……”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我们现在应该谈一谈了。”
第149章 我的暑假和别人的不一样(十五)()
国常路大觉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呢?
在暗处掌控这个国家的男人。
黄金之王。
阴阳师。
还有……
泽越止怀疑他和白银之王关系不一般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这种八卦也就是上几代的恩怨纠葛,她连上杉谦信的真实性别都不介意呢,也不介意这位黄金之王的性取向如何。
尤其是对方一辈子没结婚……
嗯,她只是想得比较多而已。
在内心腹诽自己眼前的老人的感情生活有点不太好,尤其是对方还是资助自己上绿川学院的人——她拿的奖学金可全都是出自黄金之王名下的某个团体给予的呢。
还有绿川学院的真正所有人,在绕过一堆的文件报告上的签名之后,最后也可以指向国常路大觉这个名字。
更别提国常路大觉还资助了那么多的音乐比赛啊,艺术比赛啊,还有慈善事业了。
在现实世界里,甚至对一些普通的超能力者而言,黄金之王和他的氏族简直堪称救命恩人。
不过,对于一些危险性过大的超能力者而言,黄金氏族的黄金兔子就不是什么友好的对象了。
“我一直想要来谢谢您。”
“没有那个必要。”
黄金之王明明就坐在那儿,没有半点压迫力的样子,却不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那么理所当然的姿态,和这个活了那么久的老头子相比,泽越止觉得自己真是太年轻了。
这种时候就想要炫耀丘比和她给丘比干得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活的时间绝对比你久啦老头子!
虽然那些时间都变成了书仅供阅读了……但是,我就是知道的比你多!
然而这也没什么用。
黄金之王的能力太作弊了,泽越止真心觉得自己单枪匹马对上黄金氏族的人,大概都会觉得很难缠。
大家就不能坐下来开动大脑好好谈一谈吗?
她保证不将对方贬低成草履虫。
只是会让对方自己觉得连草履虫都不如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做人重要的就是开心嘛,就算是草履虫也要做开心的草履虫才行啊。
泽越止那满腔的恶意全都裹在体内,在面上,她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谦虚道:“不,应该要道谢的。”
“我提供奖金,你有那个实力,你得到了。仅此而已。”
任何的谦虚或者是其他的美德对他而言都是无效——或者是他一眼就看穿了泽越止那连敷衍都称不上的拙劣演技。
她在试探他。
你的底线在哪儿?
但是这种试探的手段太低劣了,以至于黄金之王觉得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只是——
在玩游戏。
所以,他问:“要吃早饭吗?”
“为什么不?”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黄金之王的下属,氏族的某位成员带着兔子面具,穿着和服,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泽越止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早餐,对于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和果子立刻就丧失了吃的**。
啊,这玩儿意也就长得好看而已,除了卖相,其他的地方……厄。
她拿起那一叠颜色深浅不一的和果子,按照理想的状态将颜色重新排列一下。
“夏之色。”
“是的,正好凑个……”泽越止放下了手。
她倒不是不意外为什么黄金之王能够一语叫破自己做的事情,将和果子们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成十二单衣的衣衫配色这是下意识地举动,类似强迫症,但是正好遇上顺序不对的情况有多大?
她抬头看向那个端着早餐过来的黄金兔子,三秒钟后她扭过头去,笑出了声。
“拜托,磐舟先生你可真不适合这个打扮。”
“没办法,比水流是个家里蹲的死宅嘛。”
“噗,他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既然吾王都是御宅族(otaku)了,我不觉得再有一个家里蹲的死宅作为同伴是有什么丢人之处的。”
“首先,我可是文武双全的才女。”
泽越止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对方的说法。
“其次,我聪明伶俐到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这种事情还能夸口讲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厚脸皮的一种表示。
不过这么说的话——泽越止觉得千之川一定能够理解自己不想将她卷进这种讨厌的王权者层面战斗的事情里头来。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没有。”
磐舟先生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黄金兔子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