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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懊恼转开眼,陆明月却一眨不眨定定望着。
陆白景懵了片刻,甯颜只是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整个人动情往他身上贴过去。陆白景着了慌,脱开手奋力推开她道:“甯颜,你醒醒!我对你不是那个意思!我若对你是那个意思,我就不会让你出现在金琵琶赛上!”
甯颜呆定,红肿的唇大约是亲的有些用力,眼睛里的忧伤溢满一张粉红的俏脸。无助地立着。
陆白景说:“我不能陪你了,她一定等很久了”
甯颜握着衣裙,嗓子里嘤了一声“对不起”猛一转身,提裙拨开重重花草就往回冲
我二人眼前豁然一亮,陆白景惊诧看着花草后面的我和陆明月。
甯颜也有些窘色,招呼也不及打,紧低下了头,匆匆两步跑远。
陆白景看着陆明月,举起手说道:“月儿,你听我说”
陆明月却一笑,说:“走吧,回去吃饭。”挽着我,径前去了。
陆白景一步一迟跟在后面。
二人坐定,饭菜已全凉了,陆明月让下人去热,陆白景捏着筷子坐立不安。
丫头捧上水,我伺候陆明月盥洗过,与她取下夹套,给她捏手。
静静地无人开口,陆白景没话找话,“生歌,不帮我洗一下?”
我想想,立起身,从盆里捞了巾子一扭,给他脸上胡乱一顿抹,又摆了一遍巾,刻意往嘴上也抹了几抹,陆白景被弄的很不适应,皱眉直说可以。我掷了巾子进盆,水花溅了他一身。
我挨着陆明月才坐下身,她就笑着拿胳膊肘支了支我,悄声道:“别闹。”
陆白景依旧拈着筷子,往前凑了凑,赔了笑说:“月儿,你别误会我对甯颜”
陆明月笑着,手抚过耳坠子,说:“不若,在楼里寻个出色的女儿,培养一年。皇帝不见得不喜欢。我看琳琅楼里就有几个可供选择,爷要是喜欢,难得甯姑娘样样出众”
陆白景听着郁烦,几番插不上嘴,一把拍了筷子在案,“你非要这么贤惠吗?”
前有甯颜和他痴缠不清,后有他恼羞成怒先发制人,我立起身,正要开口。外面响起张全猫一样的声音:“爷,甯姑娘刚才不小心把脚崴了”
我竖眉不忿一屁股塌在椅上,陆白景对窗外说:“崴了召大夫啊,和我说做什么?”
外面静了片刻,道是人走了,陆明月身子动了一动,声音又响起来,“甯故娘,坚持这会儿要回恒景居呢”
陆明月抽出手巾子,拭着唇角说:“白景,我身上有些不适,没什么胃口了”
陆明月的头发很美,浓密且乌黑油亮,洗过干后长直飘逸,若是在暖阁里,稍见温暖,衬着绯红精致的小脸,着实令女子也心动几分。
我为她梳理过长发,已是接近子时。她教我取下贴在腹脐避子药贴,又喝了调理的中药,就笑盈盈坐着和我侃天儿。
我闻着药味太苦,要给她羊乳里加糖,她却说不必。我因她性子趋苦怕甜。常以此说导她。她颇是不以为然。
白景犹不见归,她面上无一丝不虞。我因问:“我道是你恼了,说什么身上不适,早早地回来揭了那劳什子,就为了能和他生孩子,可把你给开心坏了。”
陆明月笑抱了我的手说:“姐姐不知道,对付男人断不能直来直往。你越想往东,越不能直往东。”爬了在我耳边呢喃道:“要让他患得患失,虚一步,实一步,摸不准你。他才好为你神魂颠倒呢”
我因最烦和人玩心眼,耍计谋,莫说对着自己钟情的人,便极厌听这些。她非拉着我说,说着说着又见下流,我又急又恼又好笑,挡臂推掀她笑道:“浪蹄子,谁要知道这些!起开!我要走!”
陆明月咬着指道:“姐姐今晚就在这儿”
我听出意思,脸烧起来道:“我不,没得恶心。”
这些年,虽则“姑娘”的名分被人叫了多年,却一次未同过房。我心中是有数的,称不上乐不乐意,只是对于陆明月,我越来越存顾忌,这些顾忌是无法宣诸于口的。
陆明月说:“难道姐姐有别的想法?我不愿和姐姐分离,只有委屈姐姐”
我说:“我没想法。我只守着你。你好就行况且,我也不是没男人会死”
陆明月将脸靠在我肩背,说:“姐姐却不是没男人会死。我知道姐姐。”
我默默坐着,渐渐感到肩背温热。我转过脸,看见她通红的双眼,心下抖震,说:“你哭什么?”
陆明月不说话,把脸埋在我手里。
我艰涩说:“还有陆白华呢,还有傅鸾飞、还有许荦,不见得我就这么惨,要你可怜!”
陆明月抬起脸,把我的手抚在她面上,说:“没有人能和你比。”
我心中泛起无限的酸苦,眼中胀的发疼,鼻子也酸,只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仿佛都在水光中摇曳。我垂下目光,却是她微微张开的唇我别开眼,问:“你真不吃甯颜的醋?”
顿了片刻,陆明月说:“醋是吃给人看的。真抱着醋坛灌么?”
我立起身说:“真不知你们这种,究竟是有几分真几分假可怕。”
陆明月扯住我的衣角,低声叫道:“姐姐。”
我定住身子,陆明月拽过我的手说:“你怕我么?”
我摇首一笑,回头往她额上一戳,说:“怕你有牙!”
她闻言,果真抹起了我的衣袖,张口就作势要咬,我低头看着她,她却轻轻地贴上去。我身子一抖,陆白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还没睡呢?”
我急忙抽了手,陆明月歪在榻上,含着一缕发丝,笑说:“我让姐姐留下陪我,她怕我吃了她呢。”
陆白景靠近她身边,将她半抱在怀,说:“甯颜她很特殊”
他主动说起甯颜,我不免竖起耳朵,花园中事在我心头挥之不去,陆明月却没有反应。
陆明月拉低了陆白景的颈项,打断了陆白景的话,与他附耳细语,目光妩媚地在我身上流转。
陆白景的望向陆明月的目光里是闪动的暗火,他说:“生歌,你今晚在这儿适应适应,就当是为了月儿。”
我颔首不语。
陆明月下了床,拉了我,坐在榻上,放了纱帐。
我懵怔怔不知如何来到榻心,直感她在解我的衣衫,我一把握住,说不。
她说:“姐姐,我不勉强你。你不热么?”她的话很轻,我听得发晕。
陆明月的长发散的满床,香气萦绕,层层叠叠的纱帐上面还是纱帐。我并非往日没有见过,何况他二人从不避我。
我听着她近在耳边的声音,起伏的呼吸,她迷蒙的双眼,一直锁着我的视线,握着我的手时紧时松。我只感出了一身汗,全身湿透,衣衫裹在身上分外难受。
她颈脖至面泛着粉红的颜色,一时唤着“白景”一时又在唤我。
就仿佛狂风暴雨中海上一只小孤舟,陆白景的风浪却仿佛翻的更大了。
我惊恐地暗自兴奋着,宛若儿时的傍晚听大人们讲书生和女狐的故事
并没有思考的余地,一切被原始的空白支配着。
狭小的空间不足以翻起更大更汹涌的潮流,房间里是随处可见的春意,我手足无措地被安排着,陆明月伏在我身上,我只听的耳边一声声地:“姐姐姐姐你看着我”
我困极了,就这么凌乱不堪地倒在床上,和衣睡去。
到次日,日上三竿我才沉沉转醒。陆明月和陆白景早已不在。我坐起身,扶整了身上的衣物,支着头想起昨夜的“荒唐”
虽则只是适应,已足以让我获得宛若新生的启迪。
暖阁里面,陆明月绾着一头西域少女的发辫,正坐在白景怀里喂他吃水果。
陆白景说要带陆明月回北垣。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生枝()
陆明月遥远就看见我;花蝴蝶似地飞落地;将我拉在软榻上坐。又唤人来送早点。
我说时间晚;不如摆饭;她便又传摆饭。
陆白景对陆明月说:“我中午外面有应酬;不能陪你。你和生歌慢慢用。”又对我交代道:“你帮月儿打点打点行李;这月底;我们回北垣。”
大约是看出我面上的疑问,陆白景道:“收着藏着总也不是事儿,况且;现在回去名正言顺。”
陆明月的媚态收了三分,脸上露出几许错愕的凝重,“白景;我不在意那些的。”
陆白景按着她的手;“我在意,我说过;要让你入宗祠的。”
我大约估算了一番;距离月末也就七八日时间;回去;回去是一场硬仗。
陆白景出了门。
陆明月颓然而坐;我为她摆好碗筷;说:“甯颜怎样了?”
陆明月把眼睛朝我一瞥,支手爬在一边,“你担心你就去看啊。”
我见她阴阳怪气;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丢手就往外去。
她身子一卷倒进我怀里,说:“你敢去——”
我把玩着她一缕小辫子,“陆白景该不会是跑她那里吃饭去了吧,你看你这副样子。”
陆明月笑着伸直了臂,空中将手指左右一摆,说:“弹琵琶她或许还有些机会,抢男人她可不行!”
我忍俊不禁,骂了一句,“丢人吧,你就!”
她一咕噜坐起,握着手甲,面带傲慢说:“走着瞧。”
我怔了片刻,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陆明月定了神,片刻笑着转过脸,“什么怎么了?我好着呐”
我说:“你骗鬼。你用琳琅楼那套来对付陆白景,你当他傻?”
陆明月脸一沉,并不言语。
“陆白景这一路见过的五大楼的头牌合起来的手段难道统不如你高明?”
陆明月站起身,甩手气急败坏说:“不见得他不受这一套!”
我说:“你要不原谅他那么对你,就别给他希望。你既和他好了,你这样他就不伤心?”
“男人不都这样?他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