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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宋明亭不等阮少泽说完,就断然拒绝,“我不做你的小弟。”
阮少泽一窒。
宋明亭还不知死活地补充道:“我不会做任何人的小弟的。”
阮少泽捏着他下巴的手开始用力。
宋明亭吃痛地皱起眉,却也倔强地没有躲开,只是与阮少泽对视着,目光坚定,大有“你要是不痛快了就再揍我一顿反正我是不会屈服”的架势。
阮少泽是那种会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恶霸吗?
他是!
阮少泽在宋明亭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然后松开了他。
宋明亭整个人都石化了,双颊涨得通红,不可置信地瞪着阮少泽。
阮少泽搓了搓手指,笑得猥琐:“手感不错,本世子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快跪安。”
宋明亭的双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就低着头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凌风从小树林外进来找人了。
“少爷,”凌风走到阮少泽面前,好奇道,“宋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阮少泽得意道:“没什么,就是欺负了他一下。”
凌风吃了一惊,赶紧劝阻道:“少爷,您要不还是找个别的欺负,我看宋少爷弱不禁风的模样,别挨了少爷一拳头就嗝屁了,人家好歹是伯府的大少爷。”
阮少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想什么呢,少爷我像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凌风抿着嘴唇不说话,但眼神明显在说:少爷您不像,您就是啊!
阮少泽:“”
之后的日子里,阮少泽天天骚扰宋明亭。
打瞌睡的次数明显变少,可每月一次的小测验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倒是宋明亭牛逼得不行,天天被阮少泽折磨,也没影响到学习,依旧稳稳地排在了榜首。
阮少泽拿着考卷,坐在座位上唉声叹气。
凌风在一旁安慰:“少爷,您别担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考砸了,大不了挨顿骂,反正将军要揍少爷的时候长公主总会出来拦着的。”
阮少泽摇了摇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凌风道:“那少爷担心的是什么?”
阮少泽道:“我只是担心,以后每个月都要做这么一份卷子,我会疯掉的。凌风,你说这国子监要上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凌风道:“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隔壁院子里的大皇子已经二十有四,都还在进学呢。”
“苍天啊”阮少泽悲痛欲绝地趴倒在桌子上。
人家大学也才上到二十二,二十四的是想让他读研究生吗?还是杀了他!
阮少泽和凌风在后面聊得这么起劲,前排的宋明亭却仍是坐如钟,安安静静地捧着一本书看,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对他造不成干扰。
阮少泽自怨自艾了一会儿,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宋明亭的身上。
作为学霸,宋明亭的卷子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阮少泽伸出手指,在宋明亭的背上捅了捅。
因为不是上课时间,宋明亭也不好装作没感觉到,只能面无表情地转回头来,问道:“世子,何事?”
阮少泽朝他摊开手,理直气壮地道:“你的卷子呢,拿来我看看。”
宋明亭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过一篇小文章罢了,不敢献丑。”
阮少泽好笑道:“你小文章都能得第一,那我地文章岂不就是狗。屎啦?行了别小气,拿来我欣赏欣赏。”
宋明亭却仍是拒绝:“还是不要了。”
阮少泽挑了挑眉,看到卷子就压在宋明亭方才看得那本书下面,二话不说就朝前一扑,准备直接动手抢卷子。
宋明亭猝不及防被人趴到肩膀上,吓了一跳,下意识朝边上让开。
阮少泽手下的支撑点骤然消失,神色顿时变得惊恐,整个上半身都往下坠去。凌风也没料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搀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世子的嘴巴磕在了桌沿上。
“少爷!”凌风连忙把人拉起来,脸色比阮少泽的还难看。
阮少泽双手捂着嘴巴,眉头紧紧皱起,一言不发。
“天啊,有血!”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凌风立刻朝宋明亭的桌子上看去,结果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暗红色的木制桌面上星星点点地落下了几滴鲜红,是那么刺眼,甚至染红了方才宋明亭死活不肯给阮少泽看的那张卷子。
凌风的声音都抖了:“少、少爷”
宋明亭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阮少泽。
阮少泽终于动了,他现将双手挪开,露出了被鲜血染红的嘴唇和下巴,看得凌风直接给跪下了,然后舌头动了动,皱着眉头,往掌心里吐出了一颗牙。
众学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宋明亭的身上,用目光说道:你这回死定了。
“啊,门牙居然被磕掉了。”就在这时,阮少泽还算轻松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说,你们谁想办法帮我先止个血啊,我可不想因为一颗牙就失血过多而死。”
“小、小的去找大夫!”凌风说完,也不顾阮少泽的阻拦,连滚带爬地就跑出了个院子。
阮少泽拿着门牙,举目环顾了一下四周。
众学子纷纷低下了头,作眼瞎耳聋状。
一块被洗得发白的手帕忽然递到了面前,阮少泽一愣,顺着手帕看向手帕的主人。
宋明亭有些难堪地别开了脸,低声道:“很抱歉,我没想到会让你受伤,先用这块手帕擦擦。”
第72章 病弱少爷恶霸世子(4)()
第072章…病弱少爷恶霸世子(4)
其实阮少泽并不觉得掉了颗门牙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他正好处于换牙期;那颗门牙在他穿过来之后没多久就开始松动了,他正想着什么时候找根缝衣线自己给解决了;没想到宋明亭居然帮了他的忙。
只是这帮忙的方式也稍显简单粗暴了一些;把他嘴唇都磕破了;还浪费了这么多血;不知道要吃多少才能补回来。
更麻烦的是;他的公主娘发飙了。
那天阮少泽都没能上完国子监就被遣送回家,长公主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喊“阿蛮”。第二天起来;就听说宋明亭被忠义伯关在祠堂里受罚了。
唉呀妈呀;又不小心连累男配了。
阮少泽正琢磨着要怎么求情才不会太ooc惹人怀疑;妹妹萧翎就蹦蹦跳跳地过来探望他了。
“哥哥!听说你被人打掉了一颗门牙!”萧翎人未到声先至;就差喊得整个将军府都知道阮少泽掉了颗门牙。
阮少泽瞪了她一眼,道:“别胡说八道;那是哥哥在换牙,正好碰掉了而已。”
“是这样吗?”萧翎歪了歪脑袋;“翎儿上个月也掉了一颗呢,你看。”说着;她就裂开嘴;给阮少泽展示了一下自己才冒出了个小白尖儿的牙龈。
阮少泽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模样;实在无法想象长大之后的萧翎居然会一次又一次做出那种可怕的事情;甚至还害得宋明亭成了废人。
原着中曾经提到,萧翎和宋明亭其实是指腹为婚的。
萧晟的爹镇南候和忠义伯的嫡弟是同僚;一起上过战场的那种。后来忠义伯的弟弟牺牲自己救了镇南候一命;那是他还未成亲;可以算得上是绝了后,镇南候顾念他的恩情,便想着要报答忠义伯一家。
当时宋明亭刚出世不久,萧晟的公主娘又刚怀上萧晟,镇南候便决定让两家联姻,如果萧晟是个女孩子的话便要下嫁忠义伯府,也算是萧家对宋家嫡系的一种庇护。
长公主本来是不同意的,她贵为公主,丈夫又是侯爵,怎么能让他们的女儿嫁给一个伯爵的儿子呢,而且那个孩子还不一定是世子。但镇南候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好说歹说,终于让长公主同意了。
后来长公主生下了萧晟,她刚庆幸是个儿子没几天,镇南候却又说,如果以后生的是女儿,仍旧要履行这个承诺,差点把长公主气得与他和离。
又过了四年,长公主果然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萧翎。
萧翎才刚落地,就多了一个大她五岁的未婚夫,简直就是一段孽缘。
“哥哥!”萧翎不满于阮少泽的发呆,“听说把哥哥牙齿打掉的人叫宋明亭?”
“”阮少泽耐心地解释,“哥哥的牙齿没有被打掉,它是自己掉的。”
萧翎充耳不闻:“宋明亭是不是就是翎儿的未婚夫?”
阮少泽干咳一声,试探道:“翎儿喜欢这个未婚夫吗?”
“不喜欢!”萧翎毫不犹豫地摇头,“翎儿才不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老男人,娘亲说了,翎儿的郡马一定得是翎儿自己合意的。”
阮少泽:“”
娘嘞,萧翎会这么讨厌宋明亭原来是公主娘的功劳啊!阮少泽顿时头疼起来。
萧翎道:“而且现在他又打掉了哥哥的牙,翎儿决定更加讨厌他!”
阮少泽:“”
阮少泽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解释自己的牙并不是被打掉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让将军爹把宋明亭和萧翎的婚约解除。现在萧翎年纪还小,三观还没有歪,可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指不定就要脱离控制了呀!
因为门牙的事情,宋明亭似乎被被忠义伯罚得挺重的,阮少泽回到国子监之后好几天都没见他来。听公主娘说,宋明亭不光是被罚跪,而且还挨了顿家法。
阮少泽又是心疼,又莫名松了口气,幸好这顿家法不是在落水之后挨的,宋明亭应当能挺过去。
然而阮少泽错估了宋明亭的体弱程度。
挨了顿家法的宋明亭伤口发炎,再一次发高烧病倒了,至今昏迷不醒。
这可能是阮少泽穿过这么多的世界以来,唯一一个在他的帮助下还过得这么惨的男配了,阮少泽顿时后悔起自己为了和宋明亭套近乎而与他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