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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一惊,立马把斥责他的那些话抛到脑后去,急急问道:“在哪里?”
钟云从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他低低地开口:“在小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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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回到治安所之后,都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停尸房,找张既白。
这些天,张既白没日没夜地泡在停尸房里处理那具碎尸,他试图把尸块和骨骼重新拼凑起来,也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不过他这一回找张既白,不是为尸体而来的。
“张既白!”他风风火火地闯进去,张既白正用镊子夹着块细小的骨骼在灯下观察,冷不丁地听见他的声音,他回过头,倒也不生气,反而是站了起来,精神奕奕地向他走来。
“你来的正好。”张医生微笑道,“前两天我打发人去青山中学要了一份邹慧笙今年开学初的一份由济世医院出具的体检报告,得到了她的身高体重。”
“她身高161公分,身患心脏病的缘故,体型偏瘦,体重才40公斤。这个体重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偏轻的。”张既白的语气里透出些许兴奋之意,“不过我称过所有的尸块的重量之后,发现正好两边的数据刚好对的上。”
他起的这个话题一时间让苏闲忘了他的来由,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什么情况?”
“我简单地跟你解释一下吧,一个正常人,由细胞内液和细胞外液组成的约占体重的60%,其中存在于细胞内的细胞内液约占体重40%,而组成细胞外液的组织间液(如淋巴液等)和血液内的血浆分别占16%和5%,而血液总量占人总体重的7?”张既白娓娓道来,“凶手在碎尸后,受害人的血液和组织间液基本流失殆尽,也就是约流失约占总体重20%以上的总量,而受害人的尸块呈现被水煮的迹象,这样受害人尸块上的脂肪、蛋白质都会大幅度缩水,体重又会减少10%以上。一个人的内脏的总重量约占体重的25%,而目前仍旧没有找到死者的全幅内脏,所以,这个重量又要往下减10公斤。所以,我们找到全部受害人的尸骨加在一起,总重量会较受害人的原体重下降55%以上,也就是低于18公斤。”
“那我们收集到的死者尸块的总重莫非”“对,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一个接近18公斤的数字。”
苏闲点点头:“由此可以推断,受害者生前的体重与邹慧笙是相符的。”
张既白淡淡一笑:“在确认死者的身份的方向上,又往前了一步。”
“辛苦了!”苏闲见向来衣冠楚楚的张既白的衣襟居然发皱了,镜片后的眼球里也布着红血丝,显然是彻夜未眠的结果。
张既白倒是不以为忤:“还行。对了,你找我有事?”
“回去休息一晚吧。”苏闲蓦地记起自己的来意,“我陪你走一趟。”
前半句张既白不奇怪,后半句却是有些意外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送我回家?而且,我需要你送吗?”
“谁说我要送你了。”苏闲挑挑眉,“我要去找小桃,有事情要问她。”
“小桃?”张既白很敏锐,“跟案子有关的事?”
苏闲“嗯”了一声,张既白皱了皱眉:“这案子跟她有关系?”
“不是直接的关系。”苏闲有些焦急,也来不及顾虑现在是深夜,会不会打扰到女孩家了,“总之,先去找她吧。”
张既白脱下工作服,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那好吧,我也好些天没回诊所了。好在钟云从那时候给她留了钱,这些天她应该饿不死。”
两个人一刻都没耽误,匆匆赶到之后,却发现诊所大门紧闭。
“估计是睡了。”张既白不疑有他,他用钥匙开了门之后,又开了灯,唤了几声之后没得到回应,这才发现不对。
他们很快就将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苏闲倒吸一口冷气:“她不见了。”
在这个当头不见,未免太巧合了些?
张既白薄唇紧抿,脸色十分难看。
“我仔细地察看过了,诊所里很明显打扫过,这是她每天都会做的事情。洁具也都好好的放在原处,我的书桌也被整理过,我之前看的书也端端正正地摆在桌面上,还加了书签。还有,她留下了一个记账本,上头记录了这些天出售药品的种类和数量,收到的钱也都码好放在了抽屉里。”
“不过柜子顶上、桌角还是积了一层浅浅的灰尘,记账本上的日期也是到三日前戛然而止的。”
张既白的语气凝重,苏闲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她是把这里收拾妥当之后才离开的?看样子不像是绑架。而且,很可能是三天前离开的。”他顿了一下,复而开口:“说起来,那姑娘全身上下都是谜团,之前也曾经有过出走的经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他的理由并没能说服张既白:“就算不是绑架,也有可能是别的方式,比如胁迫或者是迷昏,甚至是异能能够左右意志或是控制行动的异能你我又不是没见过。”
苏闲一时无言,须臾,才叹了口气:“你是担心她出事吗?”
“她又不是没出过事。”
苏闲心头一动:“你是说姜岂言?”
张既白眸光一冷:“他那边,我肯定是要去走一趟的。”
“我也不是替他开脱。”苏闲看得出张医生心情不好,字斟句酌地说道,“只是他拐过小桃一次,后来发现她治不了他妹妹,所以又放了。既然如此,他还有必要拐她第二次吗?”
张既白眉心紧锁:“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除了姜岂言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在。”苏闲有些无奈,“譬如‘暗影’,那可是追杀过她的;还有她逃出来的那个地方,也是神神秘秘的;甚至她自己出走,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姑娘,心思很重。”
“我知道,你还怀疑她跟碎尸案有关。”张既白按了下太阳穴,“可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咱们都应该尽快找到她不是吗?”
他说着瞥了苏闲:“不然,你我都不好跟钟交代了。”
苏闲面色一凛:“人肯定是要找的,只是不能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这样吧,我回去问姜岂言,你的话,上次是从哪间医院把她接回来的吧?再去看看呗。”
“济世医院。”张既白告诉他,“就是姜楚楚住的医院。”
苏闲点点头:“那好,分头行动吧。”
不多时,苏闲先一步走出了诊所,张既白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也没有多逗留,他正在关门的时候,没想到苏闲去而复返了。
“还有事?”他问,苏闲点点头:“对,还真有件事要麻烦你我刚才想起来。”
“说。”
“你是医生,应该也认识不少同行吧。”苏闲看着他,“帮我多留意一下,你们这一行里,有没有特别变态、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爱好以及‘刀工’特别好的家伙。”
张既白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到他补了一句:“哦,除了你自己之外。”
张既白觉得自己没有一巴掌拍死他,真是涵养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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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诊所那边离开之后,苏闲又改道去了纠察队,那会儿估计都过零点了,纠察队的人见他深夜来访,很是吃了一惊:“苏组长这么晚了,有事?”
苏闲自己也是乏的不行,后脑的某处昏昏沉沉的发痛,他也没多解释,只问:“你们队长呢?在吧?”
“在是在,不过应该睡了。”纠察队员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苏闲四处环顾:“在哪儿?”
纠察队员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队长他已经睡了要不您也休息一晚,明早再”
“睡个屁!”苏闲气不打一处来,“到底在哪儿?让他给我滚下床!”
见他怒形于色的模样,纠察队员噤声了,苏闲见他装聋作哑的,愈发火大:“再不说的话,我只好一间间地踹门了!”
纠察队员被他逼得没办法,最后还是领着他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这就是队长的休息室”
“好了,你可以走了。”苏闲在破门而入之前,先把人支走了,免得牵连无辜,小卒自然也是有眼色的,很快就溜走了。
他心情不好,连敲门都省略了,抬脚正准备踹门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
姜岂言披着件大衣,头发微乱,脸色略有些苍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可真会挑时间啊。”
苏闲被当场抓包,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我还以为你睡死了,所以”
“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我又不是聋子,哪能听不见。”姜岂言剜了他一眼,转身进门,“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苏闲跟在他身后,也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小桃不见了,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姜岂言坐在床沿,闻言露出讶色:“她不见了?”
苏闲察言观色:“你也是刚知道?”
他摇头苦笑:“好吧,我知道上次我把她骗走,你疑心我也是正常的不过这次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这段时间几乎没离开过纠察队。而且,既然她救不了楚楚,对我也没用了。我没由理由抓她。”
苏闲一声冷哼:“你这么多手下,办事也未必需要你自己出手。”
姜岂言相当无奈:“那我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闲双唇紧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你在找人对吧?”姜岂言见状,主动提议,“这样吧,我派些人出去打听她的下落,你看如何?”
“至于我和我的属下,你要是有精力的话,可以一个个问过去。”
他的话让苏闲无言以对,思考片刻,还是点了头:“那好吧。你派人出去找,然后跟我交代下你这三天的行程。”
姜岂言颌首:“没问题。”
苏闲对姜岂言的问讯持续到翌日清晨,他的交待听起来并没有问题,又有充足的人证。
没有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