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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从:“”
明面是安慰,本质还是落井下石吧?你知道这对一晚上走光两次、前边后边都被看光的人来说是何等的打击吗???
“算了,”他最后仰天长叹,“被你看了,也不算吃亏。”
苏闲:“”
这话说的,好像他占了什么便宜似的。
回到宿舍之后,苏闲把昏迷中的盈盈的四肢关节都给卸了,小姑娘不省人事,却仍是痛的脸色发白。钟云从有些于心不忍,转过脸去,不过也没有圣父到去阻止苏闲。
毕竟这小魔女神通广大,又狡猾非常。
“有没有布条?”苏闲问他,钟云从知道他想干嘛,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合适的,最后从自己的一件衣服上撕了一块下来,递给他:“你觉着有用吗?”
苏闲蒙上了女孩的眼睛,他听得出钟云从言语中的怀疑,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只是他现在身上也没带着镣铐戒具,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但前面的步骤都只是为了减轻麻烦,最重要的一步是他亲自看守。
钟云从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打算彻夜不眠了,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的主意,也懒得劝了,只是坐到他身边:“打算把她怎么办啊?”
“明天送到治管局去。”他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钟云从,目光柔和了些许,“你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
钟云从不置可否,屁股也没挪动,反而兴致勃勃地打听起来:“那时候,你怎么知道她来了?”
“也不是,就是看你这个早洗了这么久,担心出了意外。”苏闲扬起嘴角,“没想到倒是有了意外收获。”
钟云从也跟着苦笑起来:“是啊,我也算立功了吧?”
“是啊,你居功至伟。”苏闲挑起半侧眉尾,“要不我明天跟宗局打个报告,帮你申请个表彰?”
“算了算了,低调低调!”钟云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除了为人低调内敛之外,还有个至关重要的原因——要是领导们问起“立功”的过程,那他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待他将来进了治管局,别人对他第一印象不是英明神武屡建奇功的新人,而是光屁股去钓小姑娘的诱饵。
这样的人生,他实力拒绝!
苏闲大概能猜到他的心路历程,不禁摇头失笑。
钟云从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盈盈,冷不丁的还有些惆怅——人抓住了,自己也没有危险了,他明天走了,应该就不会回来了吧?
不过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能藏在心底,一个人默默郁闷着。
“去睡。”苏闲又催促了一遍,钟云从也确实困了,也不再坚持,乖乖地起身,朝自己的床走去。
“晚安。”躺下之后,他又朝苏闲那边望了一眼,后者也微笑着看过来:“嗯,晚安。”
钟云从心满意足,正要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却蓦然发觉那个软绵绵瘫倒在对面床板上的小姑娘的嘴在无声地一张一合。
他陡然一惊,正要出声提醒苏闲,却意外地从她的口型里读出了某些信息。
她在同他说话。
“我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第125章 隐情()
盈盈的消息;平地惊雷般炸的他头晕目眩;但无措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支起上半身;好整以暇地盘腿坐着,苏闲不解其意;皱起眉:“你就不困吗?”
钟云从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蒙着双眼、动弹不得的盈盈,沉声发问:“你刚告诉我的;是真是假?”
苏闲并没有看到方才那一幕无声的互动,不过察言观色,大致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他眸光微冷;也没急着追问,他不想打断钟云从的节奏。
盈盈显然没料到钟云从直接把话给撂开了;他一开口,她的心就凉了半截,他这么直截了当地捅破了窗户纸;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怕是达不到了。
“怎么不说话了?”钟云从的眼底浮起一点嘲讽的笑意;“我猜,你偷偷摸摸地跟我提起我父亲的下落,应该是想以此为筹码哄着我把你给放了;是不是?”
苏闲略微有些惊讶;难怪钟云从反应这么大;原来是同他父亲有关的事。
不过;盈盈是从哪里知道的?
苏闲心下一沉,难道钟的父亲落到了“暗影”手里?
钟云从显然也抱有同样的猜测,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伸手解开覆在女孩双眼之上的布条,盈盈乍然见光,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想闭上眼,却被钳住了下颌,不得不仰起头直视着钟云从。
她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轮廓纤细而精致,本来是姣好的一张美人脸,偏偏被触目惊心的溃烂红斑毁的所剩无几。
她的症状,比起上回碰面,又恶化了几分。
她警惕而戒备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钟云从,心底罕见地发虚,大概是对方善良软弱好糊弄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以至于她在面对此刻一脸阴郁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陌生的令她难以应付。
“反正交易都失败了,”她破罐破摔地两眼一闭,“我没什么可说的。”
钟云从的面容上挂着毫不留情的讥诮:“你的反应倒是挺快的,知道自己跑不了,就开始装死了。”
他顿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逼你。”
盈盈蓦地睁眼,只觉得每一根血管里都混着冰碴,寒意无声无息地蔓延,冻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该死的,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在她看来既愚蠢又可笑简直一无是处的家伙,也是名异能者。
她猩红色的眼珠映着他微笑的面孔,以及自己掩饰不住的慌张:“你敢?!”
钟云从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发顶,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还透着点嘚瑟的意味:“我还真敢你能拿我怎么样?”
小姑娘被噎的无话可说,苏闲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天知道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幼稚。
无论盈盈多么不情愿,在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情况下,她只能乖乖接受钟云从对她记忆的窥探。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钟云从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你只是见过他,并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钟致远我没记错吧?”盈盈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钟云从的眼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那正是他父亲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胸口翻腾的情绪平复下来:“那些都是真的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姑娘慢悠悠地反问,“还是你觉得,我的记忆会欺骗你?”
钟云从垂下眼,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间也不知是喜是悲。
他的的确确在盈盈的记忆里见到了老钟。
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一个熟人。
“我也不知道你究竟都看到了些什么,但至少,他人是真的在‘孤岛’,而且还活着。”女孩睁着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对你来说,也算是很有价值的线索了吧?”
钟云从唇角紧绷,又倏然放松,他挑了挑眉:“听你这语气,还想跟我做交易来着?可惜这里也不是我说了算。”
他意有所指,于是默不作声许久的苏闲也很配合地补了一句:“放你是不可能的。”
盈盈双唇紧抿,片刻之后才淡淡出声:“我知道,我的要求不是这个。”
她说着转向苏闲:“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钟云从闻言,也跟着看了一眼苏闲,后者眼沉如水,不起波澜:“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很奇怪吗?”盈盈轻笑着反问,“他就在找他爸爸,我想知道我父亲是谁,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苏闲冷哼一声:“你可不像个常人。”
钟云从暂时压下难以言喻的心绪,扯了扯嘴角:“知道了你父亲的身份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跟他相认?”
“相认?”盈盈莞尔一笑,音色甜润,字字句句却似是浸透在砒/霜里一般,“我要杀了他。”
语气之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苏闲一声嗤笑:“那你怕是杀不成了。”
女孩冷冰冰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死了十来年了。”他淡淡地开口,“估计连尸体都烂没了,你想鞭尸都难。”
盈盈面色骤变,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力不小。
“他死了?”她难以置信地低声喃喃,“他真的死了?”
她蓦地抬眼,疾言厉色:“你不是在骗我吧?”
她的神情显然让苏闲很不爽,他冷笑起来:“先不说有没有必要,就算我真骗了,又怎么样?”
钟云从不由一哂,这跟他之前那句“你能拿我怎么样”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看来我跟某人还是挺心有灵犀的。他美滋滋地想道。
小姑娘被苏闲那句嚣张的反问气的要命,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那除了死亡之外,就没有别的信息了?你既然知道他已经死了十余年,想必对那个人也有所了解吧?”
苏闲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人都死了,问那么多干嘛?”接着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再说下去天都亮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治管局的监牢可不比这里舒服。”
他说着也不忘瞪一眼钟云从:“你也是,快去睡觉!”
钟云从很反常地乖乖躺下睡了,还拿被子蒙住了头,倒不是他困了,而是他本来就惴惴的,要是苏闲问起他先前在盈盈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他却是无从回话。
还好他没问。
盈盈却没那么好打发,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苏闲,冷不丁就冒出一声笑:“你守口如瓶,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挺特殊的吧?”
这下不只是苏闲,连藏在被子里的钟云从都惊了一下,而后皆是默然。
这小丫头片子,真是鬼精鬼精的。
“能让你这么有顾忌的,八成就是你们治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