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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自顾自走自己的。
霍璟怔忡了一瞬,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说真的,综管局的人手比我们多得多,你就算带着他闯了出去,也根本无处可去”
钟云从的声音淡淡的:“不用担心,我会把他藏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谁都找不到。”
他的语气里透着绝对的执拗和自信,霍璟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再出声,只是沉默地跟在钟云从身后。
不管局里的其他人怎么想,至少他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们无言地行了一路,直至大门前,阶梯下,已经站满了虎视眈眈的敌人。
钟云从带着苏闲出现的一刻,像是一滴冷水坠入了油锅,空气几乎都要炸开。
只听齐刷刷的推拉上膛之声响成一片,一瞬之间,上百个枪眼对准了钟云从,以及他身后的苏闲。
裹着绷带、打着石膏还拄着拐杖的纠察队长丁成业冷冷一笑:“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了。”
钟云从的视线在杀气腾腾的阵列里巡视,对于丁成业的挑衅置若罔闻。
不过霍璟就没这么心宽了,他面沉如水:“丁成业,你胆子不小啊?”
“怎么?”丁成业挑了挑眉,“你们治管局,还打算庇护这两个罪人?”
霍璟同样拔枪相对,眼里弥漫着肃杀之气:“这是我个人的行为,跟其他人无”
“谁说的?!”他话音未落,一个洪亮的嗓门就打断了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吼道,“今儿这短,老子们还就是护定了!老霍,别一个人充好汉,带上哥儿几个一起!”
钟云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一笑,回过头去:“项羽。”
项羽忧心忡忡地望了眼不省人事的苏闲,嘴上却依旧笑的大声:“废话甭说,一句话,就是干!”
“云从!我们也来了!”除了项羽之外,冯小山、郑飞、冰夷等人同样挺身而出,而冰女,早就无声无息地站到了霍璟身边,她一言未发,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钟云从看着这些人,眼眶有点发酸。
“你们这些人”他不断摇头,“还真是”
“还有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侧过脸,正好对上苏闲刚睁开的灰蓝色双眸。
“放我下来。”他轻声道,钟云从只好照做,嘴里却是不服气:“他们这些家伙,加上你,一个个的,怎么就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呢?都觉得我在吹牛?”
他发牢骚的时候,丁成业却已经咬牙切齿地下了令:“都他妈找死!给我开枪!!!”
第215章 结局(中)()
钟云从本来是打算先礼后兵的,可惜对方完全不给他讲道理的机会。
那就算了,省点口水也好。他心说。
丁成业下令开枪的那一刻,在冰夷与冰女的合作之下,一道厚厚的冰墙瞬间拔地而起,挡在了他们身前。
在场的人稍稍安心,这样的厚度,应该能挡住这一波攻击,可出人意料的是,子弹与冰层的撞击声并没有响起,而是一片沉闷的坼响,以及一阵惨呼哀嚎。
听起来,综管局的人状态不妙。
众人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不过冰墙立在身前,将视线挡的严严实实,他们也不清楚对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治管局里又出来不少人,想来是被外头的动静所吸引,其中领头的是曾经与钟云从有过数面之缘的“烈火”。
钟云从与苏闲的存在显然令他非常吃惊,尤其是后者,他本应该身处地牢的。
“苏闲?你怎么”“烈火”目光复杂地看着面色苍白、遍体鳞伤的苏闲,他跟苏闲的交情其实相当不错,见他这副遭罪的模样,心底也相当不忍,可忌惮也是有的。
毕竟宗正则的前车之鉴实在太惨烈了。
苏闲的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钟云从却先一步出了声:“是我把他带出来的。”
“烈火”皱起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对绝大多数人安危的不负责?”
钟云从的声音淡淡的:“你怎么知道我负不了责?”
“你”“烈火”面色不虞,他对钟云从的印象不错,可如果将私心置于公义之上,他无法接受。
他眸光一沉:“钟,我一直很欣赏你,苏闲也是我多年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对你们出手。”
钟云从面色微变,霍璟见两边渐有剑拔弩张之势,暗暗地叹了口气,沉声对“烈火”说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综管局的人还在对面虎视眈眈。”
“原来是综管局?”“烈火”先是一怔,随即怒形于色,“这群孙子都敢到治管局门口放炮了,看来最近真是虎落平阳了!”
霍璟扯出综管局之后,顿时让枪口一致对外,钟云从与“烈火”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些许,钟云从瞥了对方一眼,倏地开口:“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烈火”很是意外,但还是点点头:“你说。”
“把这面冰墙融了。”
此话一出,反应最大的是冰女冰夷二人,她们显然对他这个决定不解且不满:“为什么?”
“因为不需要。”钟云从安抚地拍了拍二女的肩,然后示意“烈火”动手,后者虽有些狐疑,但还是依他所言,火光高高跃起,过了一会儿,冰墙便开始消融。
对面的情形,也逐渐呈现在他们视野里。
转眼之间,原本虎狼一般的纠察队员们竟然变成了一批伤病残将,问题出在他们手里的枪上——所有的枪管都被外力扭曲,子弹射不出去,炸在了膛里,以至于他们的胳膊、下巴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大多数人都被炸的一脸血。
丁成业站在一片伤兵之中,先是一头雾水,很明显没有摸清楚状况,而在冰墙融化之后,对面严阵以待的治管局们瞬间令他惶恐不安起来。
都这样了,他哪能看不出来,此刻己方已处于劣势,他面部肌肉一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走!”
言毕,他转身就要走,还能动弹的纠察队员们自然也忙不迭地跟上,可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钟云从冰冷的声线。
“怎么?丁队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丁成业脚步一顿,回过头,怨毒地盯着钟云从与苏闲二人:“你们想怎样?”
苏闲瞧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我当时要是狠点心,丁队长大概就没机会问这个问题了。”
钟云从却是面无表情:“你们冤魂不散,费尽心机地想抓我,不就是为了那个军火库吗?好,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言毕,他一抬手,身边的治管局一众人等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睛,吸着凉气,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杵在那儿。
丁成业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从其他人的震惊的无以复加的眼神里便可窥出一二。
“队、队长好多枪炮啊”有名纠察队员颤颤巍巍地扯了一把他的袖子,丁成业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地侧过脸去。
一霎间,他的身体紧张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弦,心沉坠得似是灌满了冷铅。
他们斜后方的天空,不知何时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无数只大大小小的枪管炮口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其间还席卷着暴烈的风雪,如同野兽的咆哮声。
不说旁人,就连苏闲也被惊到了,须臾,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看着钟云从,轻声道:“你已经完全掌控那个空间了。”
“我继承了那个人的力量。”钟云从莞尔,“本来,也是要用来制衡这些人的。”
苏闲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底:“真的很了不起。”
钟云从被他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抱着头要谦虚两句,又听那家伙说:“我说的是肖隐。”
钟云从:“”夸我两句会死吗???
苏闲见他那表情,不由一哂,伸手捏了下他的后颈:“你也不错。”
钟云从还是不怎么高兴,怎么听怎么敷衍。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神情一整,目光一转,冷眼望着满头冷汗的丁成业等人:“丁队长看到了?觉得怎么样?”
丁成业的余光掠过那些短炮,牙关不由自主地就想打颤,心底却还抱着一点侥幸:“吓唬谁呢啊!!!”
他话音未落,数颗子弹毫无预兆地破空而来,钉进了他的四肢,他立时倒在了地上,身下很快氲起一小瘫血泊,恐惧而无助地望着苍茫青空。
周围的纠察队员们被突如其来的死震得两腿一软,险些站不稳,想逃,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惊惧交加地盯着钟云从。
不只是他们,就连这边的治安官们亦是瞠目结舌,而后面面相觑,场面陷入一片沉寂。
钟云从也懒得去看周边是什么反应,他杀完鸡就开始儆猴:“看清楚了?那不是摆设,我也没有在吓唬谁。”
他的视线落到了躺在地上抽搐不断的丁成业脸上,见他嘴唇蠕动,微微一笑:“丁成业,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立即结果你。”
丁成业浑身一震,再不敢动。
“在这座城市里活着,谁都不容易,”钟云从忽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安分一点,乖乖听我指挥,我保你们平安无事。”
纠察队众人的犹豫只维持了三秒钟,便很有默契地同时放下了身上的所有武器,举起双手,表明自己的诚意。
钟云从略微颌首,他转过脸看了眼苏闲:“还能走吗?不行的话我背你。”
苏闲摇摇头:“没问题。”
一旁的“烈火”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面色骤变。
钟云从似乎有所察觉,扭过头,平静地与他对视:“我们要走了。”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烈火”知道他的弦外之音——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并不是在征询你们的意见。
钟云从架着苏闲,步伐并不快,“烈火”沉默地目送着他们,自始至终,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