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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说不定就是那小/婊/子让她这么干的”项羽的秃噜嘴儿溜了一半,忽然触到上司的眼神,他闭上嘴,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又挤了个歪歪扭扭的笑出来,“我是说,那小姑娘”
苏闲摆了摆手:“她人呢?你们没把她弄死吧?”
“没,”项羽乐得绕过了先前的话茬,大剌剌地回道,“我猜她肯定还有用,让‘虫师’喂了点药,没让她一命呜呼。”
“保住一条命还不够,至少得让她意识清醒,不然我怎么问话?”苏闲皱起眉,项羽赶紧回:“清醒着呢!”
“那就好。”他眉宇舒展开来,又想到了什么,促狭一笑,“你们这行事作风要是传到综管局那边去,我们又得挨批评了。”
“谁理那帮龟孙子,让他们到一边玩蛋儿去吧!”项羽嘴一撇,歪了半张脸,后边跟着的几位面上亦是同仇敌忾的神情。
苏闲失笑:“我这不是担心他们又找借口削减我们的经费嘛。”
插科打诨完毕,他们也终于见到了要拜访的对象。
苏闲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这位中学校长的遗孀看起来和普通的主妇没什么两样:她的年纪不轻了,身形走样,相貌的话,此刻倒是不怎么看得出来——她的脸肿的有猪头那么大,面皮紫红发涨,双眼充血,看着还挺吓人。
这明显是被毒虫咬过的后遗症。
苏闲瞅了一眼挠着头抖着腿吹着口哨的下属,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底线还是在的。
而这女人,也着实可恶。
她身上穿的戴的都不赖,看得出来,日子过得很不错。苏闲真的不是很明白,像她这样活的比“孤岛”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要好的幸运儿,为什么要搞这一出。
“高若雪女士是吧?我赶时间,所以就不寒暄了。接下来有些问题,请您如实回答。”苏闲来的路上翻过资料,对于她的一些基本情况算是掌握了,“失踪案的受害者之一,马连城是您的丈夫,没有错吧?”
高女士仍被束缚着,不仅手脚被捆,整个人都被绑在了椅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她的眼睛被浮肿的眼皮挤的只剩两条细缝,纵使如此,苏闲依旧能感觉到她刻骨的恨意。
不过他现在没空去追查背后的原因,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打算,他有预感这场审问不会一帆风顺,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我身边这位治安官,您之前见过的。他奉命调查你丈夫失踪一案,曾经传唤您协助调查,你们面对面地谈过话。”
高若雪恍若未闻,她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头部的重量,头歪到一侧,血管浮在面皮上,两腮还时不时地抽动一下,这让她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苏闲自说自话:“那时候,您向他提供了一些关于您丈夫的情况,其中有一条是,您声称亲眼撞见过您的丈夫马连城在办公室和一个女人胡来,而那个女人则是某位学生的家长,依照您描述的特征,我们找到的对象是苗林芝。而她也曾是系列失踪案及一起凶杀案的最大嫌疑人。”
他说到这里,换了一个坐姿,口吻十分客气:“我想问问,此事当真吗?”
高若雪仍然没有作声,苏闲很仔细地察言观色,可她现在这状况,就算摆出了什么表情,他也很难看出来。
不过他发现她被钳制的双手一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就他观察,应该不是想要挣脱逃跑,而是痛痒难耐,所以手指不受控制地乱动。她的指甲深深地划过木头表面,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刮出了几道抓痕。
项羽这小子真是心狠手辣。
既然有人扮了黑脸,他便扮起了红脸,他和颜悦色地看着高若雪:“如果您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让他们为您松绑,还可以再给您些药物,缓解一下不适。”
可惜对方不领情,她掀了掀眼皮,回了个轻蔑的冷笑。
“您不需要的话,那就算了。”他收回了虚以委蛇的客气,音色便显得有些冷了,“关于我先前那个问题,我已经向苗林芝求证过了——她坚决地否认了你的说法,并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你。”
“后来,我的同事又对马校长进行了一番相对深入的调查,发现他一些龌龊的小秘密。”苏闲说着又笑了笑,“其实也不算秘密了吧,毕竟知道的人不少关于您的丈夫是恋/童/癖这件事,您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高若雪终于开腔了,她声音嘶哑,字里行间透着不屑:“我为什么要知道?我跟马连城早就恩断义绝了。”
“其实呢,您知不知道,倒不那么重要。”苏闲淡淡地说道,“因为他是恋/童/癖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证明一些问题了。”
高若雪闻言,左脸又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紧紧地合上了嘴。
“他身为中学校长,不止一次地骚扰过女学生,这毫无疑问是卑鄙下流的行径,但矛盾也恰恰在于此——他一个恋/童/癖,怎么会对年华已老的苗林芝感兴趣呢?”
苏闲盯着她的眼睛,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性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你在说谎。你根本没见过苗林芝,你在陷害她。”
高若雪那张可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是她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苏闲深吸一口气,目沉如水,“你和那女孩,是同谋。”
她仍是一言未发。
他的嗓音低沉了几分:“告诉我,她在哪里。”
高若雪忽然发出一声怪笑:“想知道?你自己去找啊。”
她笑声里的狂妄让苏闲的下颌瞬间紧绷,下一秒,他却也笑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朝着身后的人一挥手:“把她儿子带过来。”
高若雪那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登时狰狞起来。
苏闲微笑着注视她:“听说你连夜把两个儿子送回了娘家,我就猜到你图谋不轨。现在我让人把你的儿子们带过来,让你们娘儿仨见最后一面,是不是该感谢我?”
高若雪目光狠厉,简直想在他的脸上穿几个洞——可她也就想想,等她的两个儿子被带进来之后,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哑着嗓子开口:“不关他们俩的事。”
“我们在座的这么多人,也没有谁得罪过您吧?”苏闲笑容不变,“可您还不是想把我们全都杀了。”
高若雪盯着两个少年看,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以至于椅子都不稳地摇晃起来。
她声音凄厉,冲着两个儿子大吼:“妈不是让你们跑吗!”
两个少年被绑成了两只蚂蚱,他俩也是极力想挣脱,但却是越挣越紧,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制服戴着手套的高挑男子。
小一点的那个,约莫十三四岁,吓得只会哭,大的那个,应该有十七八岁了,声音发抖地向向母亲求救:“他们把我们抓回来的妈,救我们啊!”
苏闲终于略占上风,高若雪开始向他求饶:“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他们、他们还小呢”
第33章 针锋相对()
高若雪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旋即却是闭上了眼睛:“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对于一个把自己当人体炸/弹的女人;苏闲早就知道她很难搞;只是没想到这么难搞。
“我不知道我们治管局怎么得罪你了,你不惜把自己当诱饵;想让我们粉身碎骨;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把你的两个孩子送走了;说明你对他们还是有母子之情的吧?”苏闲苦口婆心,“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即使赌上你儿子的性命;你也不肯松口吗?”
高若雪如同泥塑木雕,不为所动。
苏闲摇摇头;有些疲惫地按着太阳穴:“动手。”
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两个男孩身后的男子,瞥了一眼发号施令的人,随后手里便多了一把清亮的匕首。
高若雪的眼皮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
那个人的手指很灵活;他手持利刃;在她的大儿子身前比划了一下,似乎是找准了位置,满意地点点头;指尖微微一动;锋利的刀尖便没入了男孩的前胸。
“啊——!!!”剧痛之下;少年痛呼出声;几乎要震破屋顶。
男孩的胸前不断有血花冒出,情形很是凄惨,苏闲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卑劣,但如果不这样,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
他眼角余光掠过高若雪的脸,对方依旧紧闭双目,面无表情,可他注意到了她颤抖的手指。
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少年胸前血流如注,血水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他面如纸色,半死不活地瘫在椅子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至于他的弟弟,几乎已经魂飞魄散,偏偏还有人说了一句:“下一个就是你了。”
他两条腿抖似筛糠,一个没控制住,竟然尿湿了裤子。
高若雪始终不曾睁眼,却是牙关紧咬,呼吸急促,对于儿子的痛苦并非一无所知。
苏闲见状,使了个眼色,项羽会意,麻利地割断了小儿子的绳子,那孩子立刻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母亲脚边,他抱住高若雪的膝盖:“妈!您要看着哥哥死吗?您救救我们吧”
恰在这个时候,大儿子又不知道被扎到了哪里,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啊——!!!”高若雪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在两个儿子的眼泪与鲜血面前,她的铁石心肠终究是被击碎了。
她随着椅子一起栽倒在地面上,脸浸在她儿子的血水里,先前决意的自爆的勇气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声嘶力竭地扯着嗓子:“我说!我说!放过他”
苏闲一抬眼,那个差点把匕首舞出一朵花的男人适时地停了手,他垂下眼睑,盯着薄刃上坠落的血滴,唇边浮起了愉悦的弧度。
苏闲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转而望向近乎崩溃的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