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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里儿子娶了媳『妇』后,刘母就享了福,地里的活再不用她干,只在家里带带孙子,做做饭,农闲时连饭也不用做,都是家里两个儿媳『妇』轮流做。十来年下来,骨头早变软了,跑了一会就撑不住,累得慌,扶着院墙撑着扫把,喘着粗气,指使听到信儿刚回来的老大老三,“老大,老三,赶紧给我把这两个骗子抓住,狠狠地打一顿,骗到我们刘家头上来了。”
两个壮实汉子到底比两个老人利索,原本身上没挨着打的两个报喜人身上一下接一下的挨了打,此时他俩也顾不得喜钱,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地跑了,就怕跑慢了再挨上一扁担。两个报喜人自认晦气,跑一趟喜钱没拿着,反而挨了一身的打,忒倒霉。
赶走了报喜人,刘父坐在堂屋里生闷气,连饭也没吃,吩咐两个儿子出去找老二,一个往村里找,一个往县里找,不论如何得把人给他拎回来。自从把老二分了出去,刘父刘母再也没管过他,反正分了他房子和田地,够养活他自个儿。除了逢年过节一起吃顿饭,平时也不管他在哪里。
这回刘父是气狠了,发了狠要把刘鹏弄回村里好生看管,不准他再读什么书。
刘老大先去了村尾的老房子,没见着刘鹏,找附近的人问了问,说好些天没有见着刘鹏。刘老大估『摸』老二又去县里干活,转头回了家。刘父听了越发的生气,刘鹏在县里定没啥好事,不外就是『舔』着脸求人指点他读书。
刘老三跑到县城里,找刘鹏经常去干活的书铺伙计打听,伙计一听说此人是刘鹏的兄弟,立即殷勤地道:“刘老爷前儿过了府试,如今是童生老爷。”
“刘老爷?童生老爷?”刘老三把话在脑袋里转了几个圈也没想明白,倒记起一大早来家的两个闲汉,他抡起眉头鼓起眼,“你是不是跟早上那起闲汉一伙的,哄骗人的?”
伙计原是好心,想着结个善缘,不想让人骂成骗子,顿时恼了火,不客气推他出去。
刘老三反而道:“果然不错,让我说中了,是骗子。”
那伙计气得暴跳,道:“是不是,你自个儿去衙门问啊。”那声音直可穿透整条街道。
刘老三看看四下扫来的眼神,哼了一声,不说他也要去县衙,等他去过县衙再回来的这人算账。到县衙,找人一打听,他那不着调的二哥果真成了童生老爷。震惊,难以置信涌上心头,随着衙役的点头,他心中的震动瞬间变成了高兴,再至欣喜若狂,他们刘家出了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了,童生老爷,他们家再不是泥腿子了。
刘老三似一阵急风,一路狂奔回到家里,尚在院门口,他扯着呼呼作响的喉咙大叫:“爹,二哥真中了,真的是童生老爷了。”
听到声音急步跑出来的刘父大皱眉头,看着左右伸出的脑袋,喝了一声,“你也跟着疯了不成?”
还是刘老大看出不对劲,劝说道:“爹,先让三弟进屋子里说。”说着又使了个眼『色』给老三。
进了屋里,刘老大道:“老三,你先缓口气,慢慢说,说清楚。”
刘老三喘匀气,把去县衙的事一说。
刘父苍老的双眼,盯着刘老三,问:“你确定没听错?这事儿要是错了,那我们刘家就是一个笑话。”
刘老三道:“千真万确。”
闻言,刘父脸上并没有丁点欢喜,他是怕了,万一是衙役哄老三的呢?早上村里人看笑话一样的眼神剌得他心尖一抽一抽的,他怕再来一次,他没那个脸出门。
刘老大估『摸』着爹的心思,道:“爹,要不请五叔跟着一起去看看。”五叔是他们刘氏族长又是里正,跟衙门里的人也有些交情。
刘父点头同意,亲自去了一趟刘里正家,原想着次日再去。那想刘里正比他这个当爹的还『性』急,赶了牛车急吼吼地往县城赶去。
天黑后,刘父满面红光地回到家。让刘母杀鸡待客,留刘里正吃饭。刘里正喝着酒大着舌头直嘟囔,刘父养了个好儿子,有出息。
庄户人家有个响动,四邻皆听得见,何况刘家并没有遮掩。隔日,村里的人你提一把菜,她拿几个鸡蛋,齐齐上刘家来贺喜。热闹一天后,晚上躺在床上,刘母担忧道:“老头子,你说老二不会记恨我们吧?”
刘父拍着床板,“他敢,我是他老子。”
刘母道:“敢不敢不说,心里怨不怨恨又是另一回事。他要是对我们只是面子情,里子全无,你能咋办?”
刘父的眉头打起结,儿子长大又分了家,他还未必能摆得起父亲的架子。
刘母又道:“要是老二连面子情也不顾,你能咋办?村里人还得骂我们一声活该。当初我们怕他读书败了家,差不多是把他撵出家门的,让他自生自灭的。”
刘父瞅了她一眼,“不是分了他田地和房子的吗?”
刘母嗤地一声,“就二亩田还不是好田,房子是老房子不挡风不遮雨。”
刘父可不认为自己有错,吹胡子瞪眼睛,“这怎么能怪我们,家里就这么个光景,总不能为了他读书,大家不吃不喝吧。”
“那老二有出息了,你能跟着享福?”刘母哼道。
刘父不至眉头打结,连额头上的皱纹也打了一层又一层的结,想着儿子有出息,他这个老子享不到福,心里就难受,嘴上却道:“老二不是那样的人,他孝顺着呢。”
“孝顺?我们把他赶出来有将近十年了,这十年我们都没管过他,你又不愿意见他,除了过年,他甚时来过,过年来时也是躲在人后面。如今他长的啥样,你说得出来吗?”
“那你呢?你说得出来吗?”刘父瞪着刘母。
刘母让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有些气恼,不想理他,但想着嫂子白天说的话,又打迭起精神,“既然当初没给他娶上媳『妇』,如今我们补上不就成了。”
刘父闻言,眉结松开,笑了一声,“这是你们婆娘的事,你先把人挑出来,等他回来看看谁合适就成亲。”
刘母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刘父,嗔道:“咋这么憨呢,娶媳『妇』那能他说了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拿主意就好。”
刘父脸上有些犹豫,“老三大了,让他自己挑个吧,要过一辈子哩。”
刘母变了脸,嘴角撇得老长,“就怕他回来挑个寡『妇』。”
刘父大吃一惊,整个人坐起来,“寡『妇』?”
刘母点了点头,“刘芦家的那个寡『妇』把我们老三勾得神魂颠倒,要不这么多年,老三也不会不成亲。”
刘芦几十年前就去死了,留下媳『妇』和二个儿子,一个是半大的小子,另一个尚在蹒跚走路。刘芦家的含辛茹苦养大一双儿子,不想长子刚成亲没多久就得急病去了。她恨死了媳『妇』木氏,恨她克夫,是个丧门星,原打算把她撵回娘家。不知谁多了一句嘴,刘芦家改了主意,硬是不放木氏归家,留她在刘家做牛做马养活她和小儿子。好不容易小叔成了亲,木氏以为可以歇口气,不曾想上自婆婆下至小侄儿俱拿她当外人,有好吃好喝的都背着她吃喝,重活累活也落不下她。
刘父想了一回,道一句,“也是个可怜的。”
“可怜啥?她就是个克夫命,该做牛做马抵了人家儿子。”刘母雌虎发威,手指指着刘父面前“你不会想着让她进我们刘家的门吧?”
第七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 升级至百分之六十将解除封印,否则3日后解除 一身轻松的周中; 跟早上的行『色』匆匆不同,背着手在永安镇上闲步。这里瞧; 那里瞧,越瞧越来劲,毕意不是人人像他一样; 可以从二十一世纪穿来亲身体验这真实的古真古意。想着他还能参加这个世代的科举,说不定有幸还能做个官当当,周中就兴奋不已。
他也不嫌腿累,从一家到另一家铺子; 挨着看过去。一家铺子门口,摆着个小摊; 上面摆着『妇』人用的各种饰物,二三个『妇』人围着小摊挑选东西。周中眼光一扫,被一根木簪子吸引住目光; 木簪子通身石榴红,簪头一朵盛开的红梅; 梅上一只喜鹊; 鹊嘴微张,似乎能听到那叽叽喳喳的叫声。
小摊贩是个年轻人,起先招待那几个『妇』人; 可几个『妇』人琐碎; 挑选半天也没有买上一二样。小摊贩也懒怠费劲; 只是冷眼看着这个『妇』人,以免她们随手瞒了一二样去。
忽地见有人拿了喜鹊登梅木簪,小摊贩大喜,打定主意要做成此笔生意。这根簪子做得精细,拿货比别的贵上许多,小摊贩不敢多拿,只想着新年将至,拿了一根回来试水,今儿才摆了出来。小摊贩准备大展喉舌推销一二,刚抬起头,只见周中拿着簪子在手中好一翻抚弄,爱不释手的样子有多像小娘子就像小娘子。小摊贩欲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眼珠子却飞快地『乱』转,想着要不要提醒这人,这是『妇』人用的簪子。
小摊贩在良心和赚钱之间挣扎,没想眨眼间,就见周中把木簪子往头上『插』去,惊得小摊贩也顾不得许多,道:“老伯,你拿错了,这是『妇』人用的簪子。”
说着小摊贩从摊上拿起根黑『色』木簪子递到周中手上,“老伯,你试试这根。”顺手从周中把喜鹊登梅簪子给抢了出来,重新摆在摊上。
周中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小摊贩。他上辈子喜欢逛街,最喜欢买衣服和头饰。刚才他看到漂亮的木簪子,习惯『性』地往头上『插』去,浑忘了他如今是个大老爷们。他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木簪,眼睛陡然一亮,他不能『插』戴女人的东西,可这个时代,男人能佩戴的东西也挺多的啊。比如他头上绾发的柴棍,现在可以去掉,换一根不错的簪子。他遂低头打量起手中的黑『色』木簪,簪头是云纹,虽然没有喜鹊登梅簪精细,也算不错。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