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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过后,他则郑重其事的抬头,秉着修长的双眉,冷着眼神,从上位走了下来,以一种命令的口气道:“这两年你也闹够了,过几日,我会把你送到我师父那里,到了那里你好好跟师父学习,没有师父的允许不得回来,我会让宫臣语看着你。”
慕容亦生听着银月的话,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站在他身边,神情无比认真的银月,难以置信的开口:“慕容一月!你要把我送走?你真的要把我送走?!”
慕容亦生的脸色很差,干净白眼球都被红血丝布满,他的相貌本就很清秀,肤质很白,看起来有些柔弱,而他在听到银月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整张面上嵌着的愤怒与难以置信,让银月的心开始紊乱。
银月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何尝不想好好的保护他,何尝不想一辈子的照顾他,让他幸福,让他不再孤独。
可,这两年自己对他的放纵,让他变本加厉的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刚开始只是伤人下毒,后来江湖上他看不惯的人开始想尽办法的折磨,现在是看谁不顺眼听谁说话不顺耳动不动就灭口。
这样残忍任性的慕容亦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他的身后的弟弟了,他不否认自己的残忍阴毒。
但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弟弟步上他的后尘,所以,送到狼羽山让那两位闲着没事做的师父修理修理,磨灭掉他的恶性,或许真能让他知道生命的可贵。
“亦生!到了狼羽山必须要听师父们的话,不然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银月的脸是那么的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心,却一直在跟他说对不起。
“我恨你!爹娘的仇你不报,我报你却多次阻拦,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救那个该死的老头他早就死了,现在我在外面杀几个诋毁你的人,你竟然就要把我送走,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夏侯丞吗?他根本不爱你!你等他两年,他现在回来了,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这段话慕容亦生几乎是对着银月嘶吼出来的。
厅内,灰暗的光线,遮住银月半张脸,阴沉的地方会让人恐惧,但是被照亮的半张脸更是惊刹的旁人大气不敢喘。
银月很少生气,这一次,慕容亦生的话的确惹怒了他,紧紧的盯凝着他,银月冷艳的眸眼如刀刃般折射出寒光,搁置在他的身上。
唇启,更是冰寒刺骨的音色:“慕容亦生!告诉你多少遍娘是爹杀的,宁王本尊不允许你动他一根汗毛,你在外面杀人,你觉得做得对吗?你是不是觉得天下人都该死?还是你认为本尊可以一直任由你无法无天的走下去?至于本尊爱着谁,你有资格过问吗?谁给你的胆子!”
“我……”慕容亦生被银月骤然转变的阴戾样子吓得着实不敢说什么。
银月不在看慕容亦生一眼,冷冷的甩着杉杉的紫色衣袖,坐回了上位,命令道;“宫臣语!送他去狼羽山!立刻!马上!告诉狼羽山的二位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准他下山!”
“是!”宫臣语半跪在地上应着。
慕容亦生望着银月,音色比脸色还要苦的呢喃着:“哥……”像是在乞求他一般。
“带走!”银月面无表情的开口。
“呦……教主大人的精神不错啊?是谁说你一连两日宿醉的,真是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夏侯丞就这么直杠杠的撞在了银月的怒头上,问题是,他还没眼色的调侃着正在愤怒中的某教主。
“夏侯丞……你最好退下!”望着大摇大摆的走进厅内的夏侯丞,银月的声音虽然缓和了一点,但还是怒气未消。
夏侯丞这个死脑筋,仍然没看出来目前紧张的情势,依旧用石头碰鸡蛋,跟银月对着干:“呵!老子大老远跑来,凭什么你说退下就退下!”
“夏侯丞本尊让你退下!”银月憋气过后,狭长的眼中闪过冷意,他不想跟他一般偏偏夏侯丞还得理不饶人。
“老子偏不下去!你以为我跟你的手下、弟弟一样的好欺负吗?”多久银月没有在他面前呈现出如此冷傲的样子,面对这样的他,夏侯丞就是生气,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看他,没想到竟然要看他,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嘴脸,这才弄得他有些灼灼逼人。
银月还能不了解夏侯丞的臭脾气?他也是,这个时候,偏偏又想跟他对着干,让他服软,让他知道,他夏侯丞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想到这儿,银月心里闪过一个想法,乌云密布的俊美面庞,也随之的烟消云散,启唇溢出的声音,也变得别有深意:“是吗?既然这样,亦生你暂且不用去狼羽山,你随着宫臣语一起,前去皇宫把你儿子接出来。”
“什么我的儿子?!”慕容亦生惊诈的开口,一脸的雾水。
“没错你的儿子,正是如今的太子夏侯羽然。”银月笃定的回答。
“哥你在说什么?”慕容亦生还是那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叶宁馨……”
这边银月还没刚张口,夏侯丞厉然的打断:“银月!你胡说什么?”
银月早猜到夏侯丞会出口阻止他,心下情不自禁的微挑着眉峰,半启淡色的赤唇道:“胡说?那个孩子既然是慕容家的血脉,本尊岂能让他落在夏侯幻那里?”
夏侯丞知道银月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这件事他一定要向夏侯幻与伊云时报备一下,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你慕容家的血脉?狗屁!老子走了!”
银月看着急急转身就要走的夏侯丞,他还能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不用通风报信,本尊想要得到的,即使他是皇帝又能奈我何,更何况那孩子的确是亦生的亲生骨肉,本尊已经找人查清楚了。”
背后的声音,迫使夏侯丞停住了脚步,转身,瞪着高高坐在议事厅首位的男人,看着他如当年一样的邪魅之姿,忍不住的在心里唾弃,银月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果然一点都没变:“银月!你到底想做什么!孩子既然已经在幻那里,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在夏侯丞凝望银月的时候,银月也在仔细的审视着他,看着他为了外人着急伤心的样子,其实内心是失落的:“多此一举?本尊只是接回慕容家的骨肉而已。”
“就你们到底哪里能养出一个好人?还是算了吧,别再祸害无辜了,叶宁馨既然没把孩子交给亲生父亲,证明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慕容亦生越听越糊涂,怎么跟叶宁馨扯上关系了。
“说你儿子!”
“说你儿子!”
某人与某教主非常默契的冲着慕容亦生开口。
“儿子……”慕容亦生纳闷他什么时候有过儿子。
银月看着还是一脸稀里糊涂的慕容亦生,也不打算难为他,反正事情的前后他已经查清楚了:“行了,宫臣语暂且带他下去休息,至于去留听从本尊的命令。”
“是!”应着银月的话,功臣强行的把慕容亦生拉了出去,根本不管他的叫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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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如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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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议事厅内,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冷战了很久很久,这次银月没有低头,毕竟他不理亏。
“银月!你到底想怎么样!”
该死!夏侯丞俊美的脸蛋整个扭曲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不淡定,一边遥望着身体倾斜,有模有样的斜倚着靠椅的银月。
“不怎么样!慕容家的血脉,本尊一定要留在身边。”银月淡定如尘的开口。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夏侯丞瞄着一脸都是算计的银月,满心的鄙夷。
闻言,银月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身体,若有所思的静看,夏侯丞一副甘愿被如何如何的样子。
不由的浅唇勾出了一抹弧度:“既然你这么问了,本尊便直说吧,毕竟这若大的鬼魅需要人继承,既然你不愿本尊接回慕容家的血脉,那么你跟凛冽必须要替他来到我的身边。”
“……”夏侯丞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银月没说话。
“不答应?”银月反问。
“呵呵……可以不答应吗?”夏侯丞讪笑着,凝着银月,其实一张脸已经很臭了。
“不可以。”银月满脸的毋容置疑,悠然的起身,一只手轻挎着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有意无意的戳着垂至胸前的秀发。
夏侯丞仰视着高高站立在上位的银月,那做作的姿态,配上一袭简单的紫衫,妖而不媚且栩栩如生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身躯。
妖孽般的脸蛋还是那么的勾人心魄,正如当年,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他也甘愿从此沉沦。
“想要吗?”不知何时,银月已经来到了夏侯丞的身边,音色轻佻,骨骼分明的手指,姿态轻浮的勾起夏侯丞削尖的下颌,迫使他凝望着自己。
暧昧的气息随着银月那张脸的贴近,更加的让夏侯丞手足无措。
他不是挣扎,也不是享受,而是在回忆。
回忆银月刚刚凝着他的眼神,品尝打在他面庞的温热呼吸,那仿若在榻间缠绵悱恻的专注神情,然使他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每次他们纠缠与榻的时候,银月总会用很认真的神情看着他,吻着他,像是再告诉他,他对他的珍惜与深爱。
“啊!嘶……”夏侯丞因为唇间的撕痛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摸着出血的下唇,瞪着面上都是理所应当表情的银月,夏侯丞实在不明白他又抽什么风:“银月你有病吧?!”
银月眼瞧一脸莫名其妙的夏侯丞,不由的刚刚冷下的如斯之面,又重新的荡漾起一层笑意,俯身,粉色嫩嫩的舌头,轻轻的舔过夏侯丞还在冒血的下唇。
那一刹那,空气中都漂浮着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暧昧。
“很甜……跟你的味道一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