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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丹一脸轻松闲适,回得很是简单:
“昨日看你有些冷,便随便给你做几套,无需放在心上。”
那也叫随便做几套?梁儿欲哭无泪,叹道:
“那殿下早说嘛,带梁儿在摊贩上买几件粗麻布的就好了。今日那些布料太过贵重,梁儿实在穿不惯。。。。。。”
还没等梁儿说完,燕丹便开口打断:
“穿不惯也无妨,穿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梁儿噎喉。
燕丹总是这样,看着和眉善目,好像很好说话,其实态度强硬,不容反抗。
梁儿见燕丹这副木已成舟,她不上也得上的样子,也只好放弃挣扎,鼓足勇气等待燕丹随后对她的各种精神折磨。
第二日,梁儿憋足劲儿等着接燕丹的招,可燕丹却没有跟她提任何要求,而是突然说要教她骑马。
“殿下为何要教梁儿骑马?”
梁儿已然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燕丹一莫名对她好,她就全身拉响十二分警笛。
“你不会骑马,总是不方便的。”
燕丹答的简单,却也似乎在理。像昨天,梁儿不会骑马就很麻烦,总不能每次都跟燕丹骑同一匹马。
只是。。。。。。
“若是这个原因,殿下可以让张倚教梁儿啊。”
只是那不是还有个张倚是闲置的吗?哪用得着燕丹亲自教她?
“你不知道张倚不会骑马吗?”
燕丹语气淡淡的。
梁儿大惊。
“什么?张倚不会骑马?”
这是在搞笑吗?一个天天蹲在马厩里忙前忙后的人,居然不会骑马?
“有什么可惊讶的?梁儿来府上这么久了,可有见过张倚骑马?”
梁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见过张倚骑过马。
燕丹无甚表情的瞥了一眼梁儿。
“我教你骑马,你不高兴吗?”
梁儿心里狠狠一虚,忙大声道:
“殿下屈尊亲自教导梁儿,梁儿当然高兴得很!”
燕丹看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憋着笑,正色道:
“嗯,既然这般高兴,就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梁儿心中暗骂燕丹的腹黑功力越见深厚,面上却只能乖乖的摆出一个大大傻笑,哦不,是会心的微笑。
见此,燕丹终于失笑出声。
“呵呵,傻丫头,走吧,我去教你骑马。”
梁儿不禁有些迷糊,燕丹怎么又叫她傻丫头?上次燕丹叫她傻丫头,她一直以为是燕丹酒喝多了才会失言的。
“傻丫头”这三个字,实在不像是一本正经的燕丹能对她这个婢子说出来的。
燕丹给梁儿选了一匹体型较小的马。
尽管这匹马马又矮又温顺,可是马背上的梁儿依旧紧张不已。
“缰绳不要勒得那么紧,放松些,你若紧张,马儿也会受你影响的。”
马下的燕丹已经是第五次提醒梁儿了……
终于他无奈的一叹,翻身上马坐于梁儿身后,吓了梁儿一跳。
“殿下。。。。。。”
“别乱动,这匹马体型小,承受不了太久我们两个人的重量。你别害怕,仔细听我说。。。。。。”
燕丹展臂将梁儿环于胸前。
许是怕动作大了马儿受不了,他的动作极轻。
被燕丹一说,梁儿不敢再动,整个人牵着缰绳僵在马上。
燕丹双手握住梁儿的手,与她一同牵起马缰。
梁儿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被燕丹握住。
燕丹的手很大,大到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那双大手纤长且有力,分明的骨节很是好看,让人觉得百看不厌,手心的温度也是恰到好处,不冷不热。
被他握着,感觉很是舒服、很是安心。
心,似乎有瞬间的颤动。
“梁儿,手不要握的那么紧,放松些。有我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耳边响起柔和低沉的声音。
燕丹温热的气息在梁儿淡粉色的耳垂上萦绕。
梁儿不禁双颊绯红,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燕丹双手轻轻用力。
“现在,感觉到我的力度了吗?就用这个力度重新去握缰绳。”
他吐气轻而稳,那样的温柔可靠之感,让梁儿有一瞬间陷入恍惚。
梁儿感受着燕丹握住自己双手的力度,再次慢慢握住了缰绳。
“很好,就是这样。你对马儿如何,它也会对你如何。你若紧张,它也会紧张的。”
“梁儿明白了,多谢殿下。”
梁儿觉得自己的脸颊和耳朵都已经热的快要烧起来了。
“那我先下去了,你一个人再练练看。”
说罢燕丹俯身下马,继续站在一旁指导。
燕丹看着梁儿认真的练习着,面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方才在马上,他在梁儿身后侧头看到了她微红的耳际。那一刻他多想绕到梁儿的面前,仔细端详梁儿因他而害羞的样子。
他对梁儿说的那句“放松些,有我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并不只是针对骑马,他是真心想让梁儿放下对他的戒备,安心的跟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尽全力护着她,疼爱她,珍惜她。。。。。。
第二十四章 战事连连()
近日来,燕丹表面看起来虽也与平时一样淡然温和,但陷入沉思的时间却是明显多了。
当在礼宾楼听到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梁儿才明白燕丹思虑的究竟是何事。
秦国在接连两次国丧之后,首次正式挑起战争,以蒙骜为帅,起兵攻赵。
记得上一次秦赵之战还是在八年以前,那时梁儿还没来到这个时代。
与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此战影响甚是重大。
在过去的战争中,秦国的蜀地还没有被李冰变成“鱼米之乡”。那时的秦国粮草不够丰足,打不了远距离的持久战。
可而今秦国粮草充沛,大大增加了对外侵略的成功率。
而前不久秦国又击退了周韩联军,还一举灭了东周,大败韩国,大大震慑了其余几国。
秦国地处西北,周边相邻的是并称为三晋的韩赵魏。秦若想要东出攻打楚燕齐,就必须先要摆平三晋。
而其中最倒霉的就是赵国,因为他的位置刚好是秦国东出最为捷径的线路。所以三晋中,被秦攻打次数最多的正是赵国。
幸而赵国当年因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政策而一跃成为六国中除秦国之外军事最强的国家,致使秦国始终无法灭掉赵国,也就一直无法一统天下。
早前秦昭襄王病重,后又接连逝去两任秦王,此番再次攻赵,说明秦国内部已经修整完好,重新开启了灭掉六国、统一天下的伟大计划。
赵国上下,皆显出些许恐慌之色。
上上一任的秦王坑杀了赵国四十万将士,还险些屠了赵都邯郸,让赵国几近亡国。没人能料出,秦国如今这番全新的君臣阵容,会带给天下战事怎样的变化。
然而还没等赵国的紧张气氛有所缓解,秦国又紧接着攻打了秦赵旁边的魏国。
历来秦国攻打任何一国,此国独自都难以承受,最终全会向邻国求救,邻国出兵增援,由此得以击退秦兵,保住国家安稳。
与赵和秦都相邻的便是魏和韩。
此次秦国几乎在攻打赵国的同时,又出兵攻打了魏国,魏国自顾不暇,自然没工夫来帮赵国。
加之早前周韩攻秦时,韩国已被秦重创,也是无法出兵援赵。
这就等于断了赵国的两条手臂。
不过好在即使断了手臂,赵国还是有后路的,那后路便是燕国和齐国。
赵被秦和燕、齐夹在中间。
秦攻赵,燕和齐就是赵的后方。
只要稳住燕国和齐国,让这两国不会在背后也捅他一刀,赵国就没那么容易玩完。
曾在赵为质的齐公子升在去年已经返回齐国。
所以此时,燕太子丹就成了全邯郸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每日都会有大批的赵国显贵甚至是王室之人前来拜访,府中所收的各色珍稀礼物都已经从仓库和地窖堆到了院中央。
褒大娘和张倚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奇珍异宝,每天收礼收到合不拢嘴,整日都笑嘻嘻的说,跟了殿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可是梁儿却觉得燕丹此时是最危险的。
每个国君都有不止一个儿子。身为一国太子,定是要随时承受许多王室争斗的。
燕丹独自在赵国为质多年,竟然还能一直稳坐太子之位,这已经算是个奇迹。
梁儿一直在猜想,是燕丹远在燕国的兄弟们都太无能呢,还是他本身太高明,人虽不在朝,却能躲过赵国的监视,运筹帷幄操控燕国政局。
而此番秦赵关系变动,若是燕国有心怀叵测之人稍微挑唆一下燕王,让他趁赵国危难,也出兵攻赵捞点好处。那在赵国为质、又颇受重视的燕丹很可能就会被赵国一气之下宰了解恨,最不济也是会五花大绑,拎到燕赵边境去威胁燕国退兵。
对于弱小的燕国和懦弱的燕王喜,这种挑唆之词应该甚为管用才是。毕竟燕王喜的儿子又不止燕丹一个。况且一般来说有一个太强悍的太子,君王也应该都是多少有些忌惮的吧,若有机会除掉也不是不可行的。
见燕丹端坐于案前,手执一卷关于墨子言论的《守城》,两眼却找不到焦距,梁儿便知他又陷入沉思了。
许久,燕丹回神时,梁儿已端坐于其身侧。
燕丹语气柔和。
“何时进来的?”
“有一会了。”
“有事?”
梁儿难掩心中关切,直言问道:
“殿下在担心何事?”
燕丹却微微含笑,反问:
“梁儿觉得应是何事?”
梁儿腹诽,这燕丹真是将心思藏得够深,生死攸关之际,还能露出这么轻松的神色。
“殿下可是在担心燕国?”
燕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