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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楚后俊和楚玉兰,顾安然只是将蛊毒种在了楚后俊身上,这是她答应了那个女人的。
楚玉兰她并没有多管,这倒不是她心软是楚玉兰自己就可以作死自己,或者是说容同翊替她处理好了?这也不对,人家也许只是见楚玉兰缠她缠得心烦。
*
小院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正拿着木梳,神情严肃的替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梳着头发。
女孩又挑起了一根白发:“看来你真的老了,白头发都这么多了。”
“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老吗?”
顾安然头左右摇了摇,有些得意:“我就不老啊!你也真是的,这么老了还将自己捂得这么严实。”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见容同翊穿过短袖,就连挽起袖子的东西也不曾有过,像她这种非常怕热的人不知道容同翊是怎么过的夏天。
容同翊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接她的第一句话:“是,你不老。”每一次一有事情就喜欢说他老。其实他知道她也想长大,也想老去,只是他如何能忍心。
顾安然抬起左手虚掩着檀口打了个哈欠,眼底顿时蕴起层层薄雾:“不行了,我得去睡觉了。”
“去吧,我还要再坐一会。”
“嗯。”近来她特别嗜睡,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八个小时都是睡觉。查不出原因,又或者容同翊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她罢了,她也懒得去管。
容同翊好像做贼般摸进顾安然的房间,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顾安然不过随意提了一句她最喜欢看他的手指,他就把手指看得无比重要,简直到了毁容没事,别毁手指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他一遍遍用指尖临摹着顾安然的睡颜,眼中是浓浓的不舍和眷恋。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三十七年是他的极限,再久他也撑不下去了。
最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容同翊轻飘飘在顾安然的额头落下一吻,好像对待稀世珍宝般。整整三十七年以来容同翊从未对顾安然做过一丝出格的事情,严格的来说这是他对她的第一个吻,也是他的初吻。
容同翊咬破自己的指尖点在顾安然的唇畔,然后两人胸口之间出现了一条似有若无的细线。
容同翊干脆躺在了顾安然身边将她搂在怀里,顾安然被他这么一动皱了皱眉,然后又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睡了起来。
迷糊之间她听见头顶传来一句话,她听不太真切好似是说‘我不过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你我共享,只能走到如此。我很满足,也很对不起,所以来生再见。’
两人心脏之间的细线突然崩断的那一刻一滴眼泪滚入白色枕头里。
*
当年那个吵着三姐姐最好的小孩子如今早已成家立业,儿子女儿都有几个。虽然表面上不看好容同翊和自家三姐,其实在心底早就承认容同翊是他的‘姐夫’。
他是奉自己这位‘姐夫’之命过来,他也不知道来干什么,只是按照吩咐找到所说的房间。
门是虚掩着,稍微一推便推开,视线盯着床上相依偎的两人楚皓然想退出去,脚还未迈开突然抬头,眸中全是骇然。
不敢置信的望着床上的两人,无端的猜测让他心底泛凉,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去。
床上的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他进来,一动不动。楚皓然伸出不受自己控制,不听抖动的手,颤巍巍的摸向两人的颈脖间,不知不觉长舒一口气,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两人相守度过半百的年纪,一同离去好似是最好的选择。楚皓然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
他想若有人见到他们这样终归不妥想要将两人分开,可是好像知道有人要将他们分开一样,容同翊紧紧把人禁锢在怀里。
人到是没有分开,容同翊的衣袖却被楚皓然扯了下来。楚皓然诧异的望着原本该是白皙的手臂上一个一个小洞伤疤,这些小洞像是被硬生生剜下一坨肉造成的。
他鼻头一酸,没有想到自己四十几岁的人竟然还会有哭的一天。他映象中三姐每一次和容同翊一相处就是整整一个月,每日三餐,一餐不落的被逼喝药。
他不用数都知道,这有整整五百四十个洞。
熏衣草姑娘VS富二代千金(1)()
顾安然睁开眼睛;迷茫的望着空间;知道事情缘由她心情低落。
“小球团;又一个世界结束了。”
小球团知道这是主人在警告它让它将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她;小球团斟酌着开口:“主人您和他的关系不论是哪里都是断不掉的。”
顾安然嗤笑一声:“废话;这不是明摆着吗?”
小球团的脑袋拼命的摇:“不;不;不,您和他以前就有。”
顾安然疑惑着出声:“我前世?”难不成她不是因为在世界里得罪了他,而是他们本该相遇出了差错。
*
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就像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顾安然勉强睁开了一点点。
又好不容易抬手揉了揉疲惫的额角;不小心碰倒自己的额头;“嘶!怎么这么烫?这样子都不去医院,不是作死?”肯定是发烧了;难怪她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浑身无力。
“小球团;我现在接收记忆耽误了时间会不会把自己烧成傻子?”楚玉烟那一世;白痴犯傻怪不了她;可以不这样坚决拒绝。
小球团:“按照主人您本身的状态没有问题的。”
顾安然:“嗯。”
得到小球团答复;顾安然重新躺回床上,开始整理自己的记忆。
原本人就烧糊涂了,管不了记忆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顾安然找到原主的包包立马去医院。
护士一边替顾安然打针一边嘴里念叨着自己坐在凳子上一身名贵西装的男人:“39。8她都烧成这样了才送医院来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
帅是帅;有钱是有钱,可这些又有什么用,自己女朋友快要发烧烧死了都一点也不关心,脸上半分着急都没有。果然,长得好看的没几个有良心。
“她本来就疲劳过度,昨天又淋了一场大雨,这几天估计都要躺在床上了。”见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答,护士拧着眉心打算去推男人。谁知男人突然抬起头望着她,护士悻悻的放下了手。
走到床头端着东西,走了出去。虽然对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心里有些害怕,手有些抖,但是怕吵着病床上的人,动作还是轻柔。
赵同琛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嘴唇毫无血色,一点也没有昨日所见的盛气凌人。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划过她的脸颊,临摹她的五官,最后停留在她的眼角,指腹轻轻拭去她无意识留下的眼泪,低低呢喃,宛转悠扬:“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昏迷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轻轻的蹙起眉头,似在反驳说话的人。
赵同琛顷刻间回过神,怎么又被她迷惑了,还伤得不够深?
修长的手并没有离开柔嫩的脸颊,还是轻轻的摩擦着,不过语气上却带着决绝:“奉言欢,我的心你还践踏得不够,如今不惜伤害你自己来让我回头?可惜晚了。”
赵同琛推门而入,恰好顾安然正悠悠的端着碗在喝汤,“能够吃东西了,看来也好得差不多了。”
人昏迷的时候说得好好的,不在意,不在意,真看见她醒来,还是做不到。赵同琛放下刚买的水果便想离开。
顾安然却开了口:“你心里的恨应该消了吧,我已经遭到了我该有的报应。”
赵同琛停下脚步,背对着她,顾安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总归是没有再走。
顾安然又低头喝了一口汤,皱了皱眉,医院的东西还真是吃不惯,干脆将它放在一边。
许久没有见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她又道:“我们之间走到现在两看两相厌的地步,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在一起整整六年,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可是赵同琛,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想要娶我,我看不到未来。”
赵同琛告诉自己她声音嘶哑,不过是发烧引起,这样想他还是该死的转了身。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声音里没有记忆中的温柔,开口只让人觉得清冷,像冬日里的寒风,硬生生吸进去肺疼,连带着心也疼。
或许原主真的是不再爱面前的男人了,顾安然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开口也是平淡:“是啊,没有联系了,可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现在分开了,以前觉得难以开口的事情,说起来也会轻松一些。”
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顾安然笑了笑,低下头,不去看赵同琛。现在来说他的情绪对她而言并没有多重要:“既然爱情和面包不可兼得,你们又都给不了我爱情,我自然选择给我面包的人。他的接近别有用心,赵同琛,你不了解我。”
顾安然停顿了一番,像是告诉自己,也告诉面前的男人:“我从未后悔过。”
说完顾安然长舒一口气,像是轻松了许多:“当初分手,我的情绪太过激烈现在重新来过,赵同琛,我们分手吧。”
他们分手都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两人之间再没有见面,再没有聊天,今天他特意挑着她睡觉的时间回那里拿个东西,就是不想再见她。
两人再说分手不免有些可笑,可是这样执拗的人才是奉言欢。
熏衣草姑娘VS富二代千金(2)()
顾安然没有问他为什么恰好在这里;按照两人这个样子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估计是她差点昏倒;他送她来医院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说起来他们还是邻居;若不是这段感情还不定会开始;只能两人之间说还是差了点什么吧。
“我要睡觉了。”还有记忆没有整理;脑子混沌沌的。
这是要逐客了;她只听赵同琛说了一句好,便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顾安然重新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