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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儒雅的气质,还是低沉的嗓音。徐徐入人耳,却只一句,听得人快要醉倒。
四人齐摇头。随即又点头:“是怕人太多吗?”
儒雅男人说道:“神树有灵性,你们不带东西便来看它。它会生气的。”儒雅男人一边说,一边走至神树堂的上位坐下。看来是这里的话事人。“这些,你们去望风石便能看见,神树的传说起源,和祭祀风俗。。。”
“我们有祭品!”周九郎说道。神树好金银器皿。他从京城带了一个金锁来。据说把祭品放入神树祭坛,一年后再来取走。至此这物品便沾了神树灵气。可保佩戴者平安顺遂。延年益寿。“只是想等下雪之日再献祭罢了。今日。。。今日。。。”
“今日是来踩点吗?”儒雅男人手随意一挥,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衣袍。并随口问道。
(。)
第一百八十八 向死而生()
五天后,四人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聂小凡坐在马车上,她披着月13白色的披风。手里抱着汤婆子。此时脸上没有伪装的她面色洁白,犹如窗外的一片皑皑白雪。心里无限感慨。
这几日的事情犹如过山车一般,经历也是清奇。聂小凡还有些沉迷其中的意味。
聂小凡收回神色,看向同样披着银灰色披风,端坐在她左手边的周巧巧。周巧巧没有看窗外的雪,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放置在马车中间的陶瓷罐。
陶瓷罐里放置了儒雅男人交给他们的神树的种子。以及四人的指尖之血。
聂小凡也看向陶瓷罐,莫名的觉得指尖刺痛之感传来。。。
青州里,神树庙上方。儒雅男人负手站在望风石上,看着被两日风雪摧残过的神树。冷冽的寒风吹动他的衣袍。他却浑然不觉。望风石上血红色的小楷一排排刻下,显得格外醒目。
那上面刻有神树的传说。
“那四个年轻人走了?”儒雅男人问道。
“昨日里祭奠完神树便走了。此时怕是早已出了青州境内。”身后的短胡须男人恭敬的答道。末了又加了一句:“他们没有看到神树的倒塌。”
儒雅男人无奈的摇摇头。他望下下方的神树,已经被风雪摧残得不成样子。树枝断落,神树庙里积了雪。
数百年来,神树树冠遮挡风雪,神树庙从未积过雪。如今。。。
“就算他们不知道。日后定会有传言流出的。青州神树的神话,就此破灭了。。。”儒雅男人面色平静,语气里却有说不出的悲凉。
短胡须男人悲痛至极,口中却道:“昨夜里,风雪甚大。。。”神树挨不住也属正常。
“青州的雪哪一年小过?”再说,什么树都可以抗击不了风雪,神树不可以。
儒雅男人长叹一声。“罢了。。。神树的指引不会有错,神树寿命已至,此乃天道。只望他们。。。真的能种出新的神树。”
“他们真的行吗?”短胡须男人对那四人充满了怀疑。
擅闯神树庙不说,还妄想什么长生之术。。。真是。。。
短胡须男人想到那四个年轻人便不住的摇头。这也便罢了,据说后来为了抢客栈与人起来争执。到一半才发现是熟人。
熟人便熟人吧,可气的是他们的熟人,竟是为何家运送祭品的英雄。何家家主偷换祭品。将一贯供养神树的金银之物换成不值钱的废铁。这也便罢了,偏偏还献上佩戴之物前来求神树润养。。。
这简直愚蠢之极,供养神树的祭品需要金银及以人的指尖血一粒以示诚心。求神树润养的身上佩戴之饰物来年可以取回。
这位何家家主供奉作假,不敬神树,偏还每年送来大批佩戴之物求神树润养。。。
除了愚蠢,短胡须男人已经想不出其他的话来形容何家的蠢人了。
四个年轻人今年揭穿了何家的闹剧,在一向安静的神树庙又闹起了一场风波。。。
这样四个将神树庙闹得不得安生的人。先生竟然说他们可以种活神树?
“放心吧。一切皆有定数。但愿。。。神树还能撑到明年的冬天。。。”儒雅男人喃喃自语。
数年前他发现神树寿命已至。从此不停的找出能种出新神树的人,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这四个人,是神树给出的提示。
从北地而来,向死而生,向生而死。
“把望风石砸了吧。神树会有新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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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聂小凡几人已连赶了好几天的路,从与风雪同行,到此时行走在阳光之下。几人的心境也是大有变化。
“也不知高林两兄弟如何了。。。到家了没有。。。”聂小凡伏在窗柩,望着马车外呼哨而过树木。低声问道。
现在是夏月赶着马车,周九郎和周巧巧与聂小凡三人同坐马车内。
提到高林,周九郎也很是担心。他们无意中,撞破了黄兴的恶行。。。何老爷供奉神树的金银器皿。。。居然都是假的。而黄兴就是那个运送假货的知情人。
事发突然,高林兄弟也被牵连其中,如今他们二人的意思,都是回乡告诉家中父亲一声,再奔向京城投靠几人。
聂小凡就担心,何老爷恼羞成怒,报复高家二兄弟。
“何老爷只是一方乡绅,高林两兄弟又不是黄岭本地人。照理只要不去黄岭。短时间内应该没事的。”周九郎道。
周巧巧也道:“高林若是不笨,必然是日夜赶路,比何老爷得到消息更早见了父母,奔赴京城。这不就没事了吗?”
聂小凡想来也是,只是她已经交代高林二人,若是进京,便去合意斋找柳心姑娘。自有人安排他们。
这等于是说,高林二人以后为为她所用,是以聂小凡更加担忧他们。
或许是一份责任吧。
夏月悠闲的赶着马车,他的马懂事的跟在马车后面。他挥一挥马鞭,用不在意的口气道:“这一路上,得罪了许多仇家。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聂小凡觉得夏月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他们确实得罪了几个人,但是也没必要随时担心这些人找上来吧?
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聂小凡看向外面,虽出了太阳,但是前几日的雪下得极大。此时雪还在堆积着。
都说融雪的天气,比下雪天还冷,这话一点不假。起码夏月的鼻尖已经冻得通红了。
但他也不能停下来,他急着赶回京。再说周九郎已经在前面几天扛着风雪赶了几天车了。此时要是又把周九郎换回来,倒显得他矫情了。
夏月挪挪身子,继续挥着马鞭赶马前行。
真是蛮冷的,虽然穿了斗篷,但风赶在脸上的疼痛,犹如刀刮一般。想起前几日,周九郎赶车时,聂小凡不时的从车里递出一些热的汤婆子啊。。。或是嘘寒问暖啊。。。
这真是差别待遇,怎么到他就这么冷清?
周巧巧连句冷暖都不问!
“夏月,你冷吗?”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
有人问了?夏月一喜,随即又沉下脸去。
不是周巧巧问的!
“不冷!”
“啪”的一声,夏月的马鞭似乎挥得更重了。
(。)
第一百八十九 回京前()
马车走得极快,奔波中呼啸前行。
周九郎拿出舆图研究了一会儿13,道:“前方有个小城。还有两个时辰便到了。我们在那里歇一晚。买些吃的。”
夏月一听来劲了。兴奋的说道:“既然如此,早到晚到都是到。不如歇息会儿。”
几人走的是官道,正好路边有凉亭,便停下来用干柴升了火。夏月围着火堆烤了一会儿。方才觉得身体暖和了些。
聂小凡披了厚厚的披风,蹬着一双鹿皮小靴,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地上。正在慢慢消融的冰雪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响。
聂小凡越发觉得有趣,索性在雪地里玩起了雪。
穿着靴子的脚踢在积雪上,扬出一片雪白的雪花。聂小凡玩得很起劲。前世她所在的地方,冬天不下雪。在她短暂的一生里,雪这个东西,还真是没见过。
周九郎周巧巧和夏月则围着火堆烤火。
“她以前,下雪天只能躲在房里。若是吹一点儿风,又会诱发冬日里的咳疾。。。”当周九郎想要制止聂小凡再玩雪时,周巧巧这样回答他。周九郎只有沉默了。
夏月道:“想玩便玩呗。我们需要担心的是。这回京的路上还会不会遇到杀手。。。”
周九郎面色一紧,问道:“你不是把他们都灭了口吗?难道还会有人上来送死?”
“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你们忘了霸爷的死吗?越靠近京城,越要小心翼翼!”夏月一本正经的道。
话音刚落,却听周巧巧突然喊道:“小心!”
夏月非常敏锐,几乎一瞬间,便感觉身后有东西向他飞来。没有思考的瞬间,夏月转身一掌,击碎了飞来的雪团。
洁白的雪团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散开,徐徐落向地面。同时,肤色雪白的又穿着一身白色披风的聂小凡也出现在三人面前。
身子羸弱的她站在无边的雪地里,更衬得她渺小,秀发随风而动。周九郎的眼睛便只剩一个渺小的她了。
周九郎忙推开夏月,问道:“没伤到你吧?”
聂小凡明朗的一笑:“没事,我不是想打夏月。。。夏月,你吓坏了吗?”
是了,周九郎恍然。她已不是那个病若西子的小妹妹了。
夏月满脸黑线,这算什么回事?
夏月飞身出了亭子,随意抓了一团雪向聂小凡扔去。
“让你搞偷袭!”
“啊。。。”聂小凡避闪不及,只得用袖子挡住脸,雪团落在她白色的披风上,很快被聂小凡抖落下去。
“巧巧。。。快乐帮我。。。”聂小凡申请外援。
周巧巧也觉得有趣,于是翻身出了亭子,落地还未站稳,聂小凡就捧着一个雪团上前:“巧巧!打他!”
周巧巧想也不想,拿起雪团便扔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