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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了,我嫁给了你。
可是我爱上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我一直都不敢说。因为我是一个小偷,我的命是偷的,我的身份是偷的,我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就连你。。。你也是不属于我的,你越优秀,你对我越好,我便觉得我的罪越深重。。。“
“你没有罪。“周九郎搂紧她:”她走了不是你的错。她也许早就在另一个世界开始了新的生活。咱们也该有咱们的生活。让我感受到爱和快乐的人,是你。我一生都孤独,是你陪着我。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周九郎抱紧她:“你真的不用难过,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一样,陪在我身边,好吗。”
“这或许是一个错误,但绝对不是你的错。”
“谢谢你。”聂小凡笑着。
此生有你,我真的值了。
“可惜,不能陪你们了。”
聂小凡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条命,终究是要还的。
全文完
番外:她不是她()
一 今日,正好是夏月的登基大典。
空旷的大殿里。夏月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站在金灿灿的龙椅前,显得孤寂而威严。
首领太监夏风笑眯眯的托着佛尘走近。与夏月的孤寂形成对比。
见皇上不笑,太监自然也不敢笑。夏风连忙敛了神色,低眉小心的走近夏月。
“皇上,该歇息了。您明儿还早朝呢。。。”夏风太监独有的尖细的嗓音想起,提醒着夏月,登基大典已过,所有人都走光了。
是啊,该歇息了。夏月觉得好累。
你看他们都走光了。
夏月面无表情,缓缓往前迈了几步,他站在殿前的御道上,御道上刻有开国时太祖寻遍天下名士刻上的云龙浮雕,此时被夏月无情的踩在脚下。
“巧。。。”夏月嘴角苦涩,木讷的想问巧巧,却已明白这名字从不被外人知。他嘴角苦得如同吃了黄连,呐呐的问道:“章圣。。。章圣太后,到水月庵了吗?”
“到了,日落前打发人来回,太后銮驾已经在水月庵歇下了。”
歇下了吗?
那就好,歇一歇也好。
夏月突然觉得好累,他也想歇一歇。
可是他这一生,歇不了了。。。
夏月疲惫的坐在御道上,双眼无神。
他本以为,一直追求的大位到手之后,他该是畅快的。而现在才明白,要说畅快,还是当年,四人一起游山玩水才畅快。
“您累了吗?”夏风忙问道:“奴婢扶您回后宫歇息。。。”
后宫?
夏月自嘲的勾起嘴角,苦涩的笑蔓延在他唇边。
是了,他有后宫,后宫里有皇后,有淑妃,有聂美人。。。
这一个个的封号,都是他亲自下旨册封的。
怎么巧巧呢?他一生想要封为皇后的巧巧呢?
对了,他封了。。。不对,是尊。尊了巧巧做章圣太后!
章圣太后。
是太后啊!
不是皇后。
一字之差,一辈子的鸿沟,他越不过去了。。。
他做了多年的帝王梦,一朝梦成。可是梦里与他一起走上册封典礼的那个人,不是她。
“起风了。。。好冷。。。”夏月躺在御道上,以袖遮头。喃喃道。
夏风诧异,这盛夏的天里。夜里凉爽无比,哪有风?
再说这是在大殿里。。。
“陛下,您冷吗?奴婢去把门窗关上?”
关上门窗,风就没有了吗?夏月在心里问自己。“退下吧。”夏月道。
大殿里仍只剩夏月一人了。他把手放在心脏上。那里好冷!
多年前露宿野外的那一场寒风,仍在他的心里刮,刮得他如同削骨挖肉一般的痛。
那本来是他最好的回忆,如今却时时嘲讽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愚蠢。
可他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遮挡物。
只能任他冷,任他痛。。。
翌日。
“皇上,周尚书府里传来丧报。。。”
夏风道:“皇上,户部尚书的夫人聂氏。。。于昨日午时。。去了。。。”
夏月闻声惊愕坐起,他张大了嘴巴,呜咽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皇上。。。”夏风尖细的嗓门喊道。
“死了?”夏月嘴巴开开合合,良久才问出这么一句。“为何今日才报?”
夏风想,昨日不是登基大典吗。再说,要不是他们自己人知道,聂夫人是陛下的钱袋子,这消息今儿怕是还进不了宫。
“皇上。。。聂夫人是在周大人的怀里去的。周大人抱着夫人,一天一夜没有松开。。。所以”
“备马,朕要出宫。不要惊动任何人。”
夏月先去的水月庵。
一身常服的周巧巧站在一间庵房里,夏月远远看见了她。
“你得到消息了吗?”夏月走近。
周巧巧却不看他。
夏月进门,先是看到了一把剑。
是周九郎,拿剑指着周巧巧。
“你干什么?“夏月问。
周九郎眼睛里都是恨:”若不是淋了那场雨,小凡不会死。“
“我知道你想报仇,可你杀不了我。”周巧巧道。
“杀不了你,我就自杀,陪她去了。”周九郎面如死灰。
“我有办法救聂小凡。”夏月突然道。
周九郎和周巧巧都看着他。
夏月叫来了之前找来的高人。
他说,他能做法让魂魄归位。
周九郎把聂小凡带到水月庵,高人布阵做法。三人都守着。
七天后,聂小凡真的醒了过来。
“小凡!”三人惊喜的大叫。
聂小凡站起来,疑惑的看看周围的人,以及自己所处的地方。
她一脸迷惑,好在,她看见了周巧巧:“巧巧。咱们这是在哪儿呢?”她笑着,扑向周巧巧。
周巧巧往后退了退,到底还是接纳了她。
“小凡。。。”周九郎哭着,缓缓走向聂小凡。他太高兴了,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只是个噩梦而已啊。
小凡醒过来了。
“巧巧,她是谁啊?”聂小凡疑惑的问道。
假如没有聂小凡 周九郎番外篇()
一 聂小凡死后,周九郎心里五味杂陈。他前两天才知道,祖母给他定了婚。是那个刚死了母亲的小表妹。周九郎听说她总是病歪歪的,心里还有些不乐意。但转念一想,她这么一个病歪歪的女孩子,又没了母亲,要是没有个亲事撑着,说不得哪天就没了。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父母重视你,那你就是个娇养的小姐。父母不重视,你就无非是个早晚要垮二家门的累赘。
他想,她嫁过来后,自己好好养着她就是了。
刚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就传来消息,说她没了。
周老夫人便叹:“到底是个福薄的。。。”
周九郎楞了片刻。说:“我去看看吧。”总要去瞧瞧,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差点成了他的妻子。
周老夫人不许,这人都没了,看不看都有一样。周九郎到底也没看成。出殡那天,他去送了一程。
聂家乱糟糟的。刚死了主母,一个嫡女又去了。倒也不是为这件事乱,听说聂家二房的一个庶女,被她祖父母卖给了一个太监,就这么生生被折磨死了。现下连家二房正为这事和这边打擂台。
她的丧事冷冷清清的。聂白钧领着他去了那个小院,白幔挂着,棺材在堂屋中间摆着。只有一个弟弟坐在那里哭。
他上了香,就这么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装着她遗体的棺材发愣。不知为何,他想到她,心里总是隐隐的痛。像一根刺,时不时在心里扎一下。这是为何呢?若说感情,他对她应该还没有。更多的,是怜她丧母又早逝。
可心里为何会有根刺呢?
时辰到,出殡了,他跟着送去聂家祖坟。回来的时候,她的弟弟还是一直哭,他走过去:“以后,好歹要坚强些,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话是这么说,可找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也不过是闲人一个。
周九郎觉得这安慰苍白得很,回府的路上,以前的兄弟约他出去打猎,他想,她刚刚走,他就出去玩乐,也不像个样子。就没去。
回了家,就说好歹给她守一个月,也是心意。他父亲又不在,伯父就随他去了。
却不想,他去送未婚妻出殡,又主动在家守一个月,禁了舞乐,穿了素服。竟是一丝不苟。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他倒驳了个深情的名声。他身上没有功名,可也成了京城里女儿家爱慕的对象。一时间媒人踏破门槛。
周老夫人是没有心情料理这些事的,索性说至少也要一年后才谈婚论嫁。也是对死去的姑娘一个尊重。
人打发了,在家这一个月,他想了许多事,他也算订过婚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再胡闹下去了。
到底是稳重了,又被伯父拘着读书。时光如白驹过隙,几年后,他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每到一处,总有姑娘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中了举,一时也算风光。只是心里,那根刺还在。总是在夜深人静无人处,它出来扎他一下。不是很痛,却很难过。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后来他又定亲了,是京城里一个大官的孙女。
成亲那天,他拎着一坛酒,独自一人走去了母亲的院子里,院子里的桂花飘香,一如母亲还在的样子。
他靠在树下喝酒,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周府始终人声鼎沸,喜乐齐鸣。像是有婚事在办,梦里母亲仍在,温柔可亲的样子。他和几个小孩子在桂花树下玩,跑来跑去的,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女孩摔倒了,哭鼻子。他去扶起来,拉着她的小手哄。小女孩仍哭。他急了,扯下佩戴在腰间的母亲做的香囊,放在她手里:“凡妹妹,你长大了,做我的新娘子好不好?”
女孩子不哭了,她抹着眼泪。想到了今天看见的那个美丽的新娘。娇羞的推开他,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