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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郎又笑笑,他和妹妹感情也算好。他也疼妹妹。但是毕竟年纪相差大。两人很少有坐下来聊天的时候。
“那个。。。这个送给你。。。”周九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对雕刻的兔子来。递到小凡身边。
聂小凡低头看看,那对木雕的兔子栩栩如生。很是可爱。
周九郎见她微微勾了唇角,知她定是喜欢的。忙道“我和老鱼头学了好久。”又伸出自己的一双手,左手的食指上划了几条口子。
可知他辛苦。
聂小凡忙吩咐了人拿了创伤膏给他。周九郎自幼锦衣玉食,如今来了这儿。估计伺候的人都不大用心。这刀口也不敷药。若是感染了,有个破伤风什么的。那可不是小事。
聂小凡又道“难为你有心了。”
周九郎道“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生什么气?”聂小凡脱口而出。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周九郎听她这么说,才明白那天他说话不慎她并未在意。本以为她是天仙似的人物。在她面前说话做事定然不可掉以轻心。他还特特雕了兔子来哄她呢。却不想她也有不拘小节的一面。
周九郎有些欢喜,这样也好,总好过以后每日都要供着她。那过日子多累?
“没什么。”周九郎笑道。
正巧柳玉拿了药来,聂小凡道“把你的伤口护理一下。上点药。好得快些。”
周九郎满不在意的道“不过是小伤。”虽如此说,他还是乐颠颠的拿了药走了。
聂小凡把那对兔子和玉佩香囊放在一块。好好的收着。
聂小年在望月阁转悠了一圈。姐姐的房间原来在二楼,但是如今却变成了书房。
他走进去,东边靠墙放置着书架。上面放满了许多书。姐姐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只看女德女戒一类的。姐姐看书主要还是消遣,她看得很杂,多有四书五经,偶有民间词话。或是奇书轶事。总之姐姐是个博学的女子。
姐姐以前最爱西厢记,如今却束之高阁。
临窗摆着一张书案。上面简单的放置着文房四宝。不过很久没有人动了。
可见姐姐如今很少来。
西边是画室。姐姐擅画山水,不过练画是体力活儿,姐姐常几天才能画完一副简单的山水。
所以姐姐作画的水平不如他。
聂小年走到西边架子上。上面放置几幅花卷。他打开一幅,是一幅乐山景象。在观景房能看见的景象。
姐姐作画也是消遣,所以不满意的画她是不会裱起来的。
可见这幅画姐姐很满意。虽然在聂小年看来还不如他信手涂鸦之作。
这时茴香来请他,茴香敲敲门,对聂小年行了一礼“大少爷,周少爷约您一起下山。问您什么时候走?”
聂小年道“祖宅还有事。我就走了。”
聂小年说着携了画去给聂小凡辞别“姐姐这画我很喜欢。不知是否肯割爱给弟弟挂在书房?”
聂小凡有些乏了,闻言也只是笑笑“你既喜欢,便拿去吧。回去要自个儿注意身子。别太辛苦了。我看周九郎手伤了也不知道上药,你可不能学他。姐姐常生病。才知自个儿身子好的重要。你要谨记。”
聂小年闻言便觉得心暖。辞别了姐姐。和周九郎一起骑马下山去了。
聂小凡便喝了药去歇午觉。
前两天开鱼塘时信心满满,此时一病,便觉得什么都不如赖在床上舒服。
晚间醒来,是周巧巧在守着她。暖黄色的灯光下,映得周巧巧的脸柔和了许多。
“几时了?”聂小凡沙哑的问。
周巧巧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天刚黑。还早。你觉得好些了吗?”
聂小凡道“好些了。我想起来走走。”
“正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周巧巧扶她起来,聂小凡披了件披风,两人来到观景房说话。
此时无风,周巧巧和去把所有的窗户打开了,如此视野便开阔了许多。
“我听柳玉说,曾请了一位姓刘的大夫。他说有一种药,可解你的病症。”
聂小凡心想我也不知我是什么病啊,她猜想原主是胎里不足,抵抗力弱。各器官衰竭所致。难道这样的病也有根治的药?
按理这身子是应该从小锻炼,增强抵抗力的。可是伺候的人当她是瓷娃娃一般。连风都舍不得吹一下,怎么会让她去锻炼?
“应是他的托词罢了。他连这药的名字都不肯说。我也没放在心里。”聂小凡道。
周巧巧正经道“或许是真的。”
“我跟师父去辽国的路上,曾听她说。二十年前她在战场身负重伤,命悬一线。一个手下的将领日夜奔程,从边关去山西药谷山庄,求来一枚仙丹,把她救活。”
聂小凡有些不敢置信“可那是受伤,而我。。。”而我身体不好,不是一朝一夕了。
若是能好,江氏应该也不会等到现在。
周巧巧又道“那个药谷的药一枚千金。均可保命。定有你要的那种药。我打算为你跑一趟。
另外,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若我出事,他可保你平安。”
。
一百零八章 闲谈天下事和情()
聂小凡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巧巧这是在交代后事吗?
聂小凡腾的一下站起来。
“巧巧!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没告诉我?如果你做什么事情要把你的命搭上。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周巧巧有些愣愣的看着她。
聂小凡少有这么坚决的时候。
她一贯温和,不太爱干涉别人的事。
可是这次事关周巧巧生死。聂小凡不能坐视不管。
她要报仇,聂小凡可以理解。但为了死去的人把命搭上。这就不值了。
“我并没有什么安排。只是以防万一。我爹娘,抚养我长大,我只是希望你护住他们。”周巧巧道。她只是提前打算好而已。
聂小凡复又坐下,但仍是不放心“你说那晚,那个黑衣人来传信。他说了什么?”
聂小凡担心那人是来传福氏的新计划,所以想要问问。但似乎又觉得不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如果你不方便告诉我。。。我。。。”
“没什么,就是来告诉我些朝廷的事。免得我一无所知。”周巧巧负手看向窗外“范左相力主陈四大军进入西北。那日黑衣人来传信。陈四已经出发了。算算日子,近日恐怕到了西北境内了。”
聂小凡略一思索。陈四她是知道的,大名鼎鼎的承顺帝二宝之一。
但是自古镇边大将大都是一方独大。若是陈四领军入西北,平西王如何愿意?
聂小凡道“平西王既和你师父是盟友,如今他有困境,想必你师父也是心急如焚?”
“是啊。师父和这一任的平西王曾共同杀敌。如今西北受困,他们为了西北民众而放弃了复仇计划。让奸人多活几年。本以为他能阻挡陈四入西北。谁知最后还是让朝廷得逞了。”
“那平西王,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吧?”
“本来双方正在僵持,平西王突然提出要一百万的军需。想来是韩家军近来和西夏苦战,平西王为了军需也只得妥协。韩家处境堪忧。”
“不对!”聂小凡道,平西王的身份无异于西北的土皇帝,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任由承顺帝来宰割他。“他既提出条件,说明此事已变被动为主动,所以你无需担心。。。”
“是吗?”周巧巧有些意外,聂小凡从未接触过朝政,却能一针见血。“可是。。。陈四此人,很难对付。”
“朝廷既派他去,这人就不可能使庸才。这一点平西王应该明白。但是他却主动提出条件,可能已经想出应对的方法了。这事儿,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周巧巧不由沉思“如此说来。。。”
如此说来,表面是朝廷稳操胜券,却极有可能被韩家军所迷惑,着了平西王的道。
“但愿如此吧。师父说曾打算向平西王献上一队私兵。但是平西王拒绝了。想来他自有打算。”
就算此时平西王奈何不了陈四。但若陈四先帮忙退了外敌,倒也是好事一桩。到时师父再相助,或许就可解了西北困境。
周巧巧又道“这事或许再有十来日会有新的消息过来。我到那时便出发去山西。”
去山西啊?
聂小凡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去。可是。。。”
“你想去?”周巧巧有些意外,她觉得聂小凡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
“是啊,总想出去走走。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聂小凡又有些失落。一来是身体不允许,二来聂家家人定不会同意。
周巧巧却思索起来此事的可行性。
聂小凡三年后要嫁入周家,到时深宅后院,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若是此时能出去走走,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既一心想走,旁的倒不怕。我们可以说你病重,把这望月阁的门一锁。就如你以往病重一般。任谁也不会起疑。。。”
聂小凡一听,这事倒有几分可行性。柳玉茴香十分信得过。望月阁伺候的其他下人都是一直跟着的,很懂规矩。
或许可以瞒天过海也未可知。
聂小凡心情刚一雀跃起来,复又想到一个人来。
心情立马就不美丽了。
“恐怕不行。”聂小凡恹恹的道,“周九郎知道你的机关,他若想进来。任谁也拦不住。”
更何况这小子可是有翻窗户的前科的。
周巧巧一听也皱了眉头,怎么这小子哪儿都有他“确实是个麻烦。就算把他支走,说不定哪天他又回来了。。。”
聂小凡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道“或许我们可以不用把他支走。”
周巧巧认真的看向聂小凡,以为她有什么妙计。
“我们可以约他一起走!”聂小凡道。
他可是说过可以陪她出去玩的。或许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