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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他俩,话说了没几句,容音原本面上的喜『色』便不见了,一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茶碗便往温久川面上一泼。
吵架了?小满正奇怪,独孤信却道,“是你妹妹容音?”
“嗯。”小满往那边看去。
温久川被那热茶烫得不轻,面上已经红肿了一块。容音哭哭啼啼跑下了楼去,捂着脸一晃眼便不见了。
“要不要出去看看?”独孤信提议道。
小满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热茶,对他解释道,“她自幼不喜欢我这个姐姐,总觉着我们大房欺压二房。看她这反应,刚才应该是被温久川甩了。如果现在见到我,她只会更难看。”
独孤信虽是听懂了,却笑着问道,“甩了?又是岳父大人的家乡话?”
小满忙笑着点头,敷衍他道,“真是聪明呢。”
见着他也端起茶碗,微微抿了一口。小满从袖口里,掏出那枚锦盒来,推到他面前,“这个,送给你。”
他放下茶碗,拿起锦盒看来妙音面上,“怎么,定情信物?”
“额…就算是吧。”小满说着,躲开了他的目光,转眼看向楼下的说书先生。
独孤信将锦盒打开,见着里面两块黑玉,小心拿出一块来在手里把玩着,“啧啧,这黑玉品相很是不错,妙音有心了。这定情信物,信,收下了。”
这黑玉终于到他手里了,可印章还得刻啊,怎么才能让他用这黑玉刻印章呢?小满接着对他道,“这对黑玉是紫罗国进贡的上品,论品相世上独一无二,将军也是世间独一无二,妙音才想着这黑玉,该送给将军最为合适。”
独孤信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梁的女子,都向妙音一样大胆么?在这个场合,对信表述钦慕之意。”
嗯?小满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对他独孤信表白么?左右这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说啥都不亏。“额…就算是吧。”小满忙道,“妙音觉着这黑玉,十分适合给将军做个私印。这样将军便可以日日带在身边,只是妙音不懂纂刻,不能亲手为将军做印。”
小满在心底里佩服自己的话术,快给我把印章做好吧,独孤信!
“这么巧,信恰恰也不懂做印。”
什么?黑炭球球难道不是他自己做的?那谁刻的?
见着妙音一脸的失望,独孤信道,“倒是…可以找个老师教教,再来试试。”
小满这才放了几分心,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要化身大监工,让他赶紧将这件事情给办了,小满才能带着印章回去。
茶喝了大半个时辰,小满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二人这才悠哉悠哉地回去了郭府。
将小满送到郭府门口,独孤信便将手中的暖香炉递给了出来迎小满的陈管家,又从袖口里,翻出一个瓷瓶,递来小满面前,“那日做好的醒神香,明日倒可以放在暖香炉里试试香。”
小满接过瓷瓶,他便辞行道,“进去吧,明日围场见。”
次日一早,暖香炉被宁儿灌满了碎炭,又用香炉布套包好,免得太烫。小满将昨日独孤信给的香珠拨去了蜜蜡衣,放在暖香炉的上层,幽幽的香气便开始飘散出来,带着些许中『药』的味道,让人闻着神清气爽。
正要出门,随郭闵去围场,可卫德夫人却突然发了腿上的旧疾,不能随郭闵出行。妙音本该留下来照顾卫德夫人,可嫡庶有别,郭闵不能带二房出席。百官都带家眷,更何况妙音头上德公主的头衔,这个场合不出席,不大合适。郭闵便带着妙音一人,还有跟着照顾妙音的宁儿上了路。
出来了建安城,一路往北,才是围场。这初冬的气候,寒风吹在人脸上有些扎人。宁儿将马车的窗户锁好了,小满又将怀里的暖香炉抱紧了紧,马车里这才觉着不那么冷了。
马车行了半日,方才到了城北的围场。
皇帝的营地被扎在小山坡的最高处,稍微下来一些的半山腰上,一片平地里,是百官的营帐。来之前郭闵对妙音说了,这次围猎大概三日左右,这官家的嫡长子女,都会出席,可谓是一年一度的盛典。
小满的营帐,和柳双双的整好挨着。卫德夫人没有来,柳双双本要跟着自己的娘亲苏夫人同住,听着妙音独自一人,便和苏夫人说了一声,搬过来和妙音同住一间,年轻的小姐们好有个伴儿。
下午这会儿,百官陆陆续续都到了,小满却迟迟没寻着独孤信的影子。不是说好了,今日在围场见的么?怎么这么久还不来?没见着独孤信,却是见着了温久川。
一堆官家纨绔,正围在营帐外面,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小满好奇凑近了些,却见那温久川正在人群中间对众人说故事,“我,温久川,有一天真撞鬼了,你们信不信?”
周围的纨绔一一摇头,“不信。”“久川兄向来好开玩笑。”“诶,久川兄在说故事,你们别打岔!”
“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这件事儿我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怪难受。那天夜里,我从香茶馆出来,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纨绔们一一好奇,“什么?”
“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原来久川兄是有艳遇啊!”“是女鬼么?”“诶,长得好不好看?”
温久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身段倒是还可以,这长得么…”
“身段?”一旁的纨绔们笑了起来,“久川兄,好是风流啊,啊哈哈哈。”
温久川却严肃道,“诶,这可不是玩笑事儿,那女鬼披头散发竟是过来跟我说话。”
“说啥了?”纨绔们好奇。
“她对我说,公子我孤苦无依,求求你收留我吧。带我回家,我给你端茶送水,洗衣洗脚,什么都能干!我当时就拒绝了,我堂堂温家长公子,这婚姻大事是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里能随随便便就带个女子回家啊?你们猜她说什么了?”
“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说啥了?”
“她说,我这命数已经缠在公子身上了,公子不想要我,也得要我,不然我死不瞑目啊!我说这哪儿行啊,您别缠着我啊,好男人外面大把的呢!”
“温公子,你真被这女鬼缠上了?”“不会吧,这么邪门儿?”
温久川不动声『色』接着道,“后来啊,那女鬼把头发一甩,我这一看,原来是熟人啊,这不是柳太尉家的千金么?我说柳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把自己弄成这样?然后她就…“
“就怎么了,快说呀!”
小满也正听得入神,不觉身边却多了一个人,正是柳双双也凑了过来。小满回脸,见她目光正狠狠定在那温久川身上。
第16章 胡琴舞()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却有几个人看见了温久川身后,突然出现的柳双双,死命地给温久川使眼『色』。可温久川偏是没看出来,接着道,“柳双双那嘴,大的可以吃人啊!”
那几人拼命挤眉弄眼,温久川看着奇怪,“诶,王兄,你眼睛怎么啦?”
一旁的钱大人的长子,更想看场好戏,逗着温久川接着说,“诶,久川兄,后来怎么样了?”
温久川低下头来,“哦,后来呀,后来我就走过去对那女鬼说,我说…行了行了别追了,我娶你还不行吗柳大小姐!”
这故事的结局颇为让人失望,众人嘘声一片,散开了去。温久川这才缓缓站起来,转身看着面『色』不悦的柳双双,赔笑道,“诶,双双,这么巧啊,你也来了啊?柳大人身体还好吗?苏夫人身体也都不错的吧?我刚才和他们逗趣儿呢,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你刚刚说我什么?”柳双双的嘴,的确是比常人要大一些,这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就可谓丰满『性』感,可这放在南北朝以小嘴为美的时代,无怪乎要被人拿来当笑柄说一说的。
温久川怂着道,“没,我哪敢说柳大小姐什么话呀?柳大小姐在我心里是最最最完美的女子!”
妙音的记忆中,柳双双的脾『性』,那可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有仇就必报。只见柳双双一手举起,正要开打。
温久川余光一瞄,便灰溜溜地开跑。
二人一追一逃,冲出了营帐的圈子,小满也跟不上。左右着柳双双也不会吃什么亏,这才自己回了营帐休息。
黄昏过后,夜幕降临,皇帝在大营设宴,升起了烛火,百官齐到感谢皇帝的恩泽。
小满是这时候,才在百官席上看到了独孤信。见着那人微微朝自己点头,小满也小小地回了个礼。
二人相互招呼的举动,却被皇帝萧衍看在眼里,心中颇为不悦,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一般的女眷们都坐在自家官爷后排,仅有几个有封号的女眷,能与自家的夫君或父亲同桌。妙音便是其中一个,其他能坐到前排的女眷,便都是各家封过郡主的夫人们。与妙音同辈的,也只有对面钱太保家的长女钱欣然。两年前大梁水灾,钱欣然捐助自己的首饰,赈灾放粮有功,被皇帝封了个昌平郡主。
独孤信是魏将,皇帝暂未封给他任何官职,皇帝以客礼相待,安排着他坐在了离皇帝最近的一桌。郭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则正好坐在独孤信对面,离皇帝最近的一桌。信和妙音,二人刚好能远远看到。
宴席开始,先是百官敬了皇帝,又是皇帝敬了百官,大家说了些好听的话下来,小满也喝了不下三杯。在现代的时候,小满不常喝酒,这古代皇家的贡酒,入口却一点也不涩,三杯下肚人便有些轻飘飘起来。
早已准备好的歌姬舞姬,一一上来给百官献歌献舞。
一曲舞毕,见得对面的独孤信对自己举起了酒杯,小满也跟着端起酒杯来,二人对饮一杯。
此时皇帝萧衍却起了身,对百官道,“早前紫罗国上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