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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管理幽凉城已有两百年,已很少有人事能让他的心情波动的如此剧烈,即使是当初女儿诞下英儿之时他也是沉稳又内敛,一直处变不惊,波澜不兴。
但自发现外孙带回来的两人居然就是斗霄大陆当世最惊才绝艳的人物时,他千年死寂的心终于忍不住**了起来。
想到前不久那几乎惊动整个斗霄的消息,他望向对面两人的目光更加火热炙烫了起来。
兽主金龙竟是失踪多年的长宁真人卫子曦,还有天煞真君与五十出头便晋阶分神!
如今的这两人无论是谁只要跺跺脚都能让这个大陆为之颤抖,而此时此刻,这样的两人就坐在他的面前。
翟蓝凛自负天才,也不得不在这样的他们面前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大概是他眼中的感情实在太热烈了,卫子曦放下茶盏,笑吟吟的出声道:“翟城主你不必过于拘礼,我们和九英是朋友,论起来你还是我们的长辈,直接喊我们道号即可。”
“蓝凛不敢托大。”
修真界的尊卑可不是看年龄资历的,强者为尊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理,更何况以卫子曦的身份就算要整个天下臣服在她脚下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兽主金龙,神之血脉,是可以与天地同尊的存在,即使是上界的神仙都还要低了她一等,何况是他。
“曦儿,他身上有上古神兽的血脉波动。”容衍淡淡敛眉,托着光滑如玉的下巴看着对面神色敬畏的英武男子,声音浅淡,却如此清晰,每一个音节都似敲击在翟蓝凛的心头,震颤不去。
“上古神兽?”卫子曦疑惑呢喃。
而翟蓝凛则惊疑不定望向他,不由得提高音量问道:“道君你怎会知晓?”
容衍眉角微微上挑,淡淡的说:“因为你身上有天灵绝脉阵的气息。”
天灵绝脉阵,上古阵法,能封印神兽血脉所产生的波动。容衍会那么熟悉,只因为他为了卫子曦曾在这个阵法上下过苦功,但这个阵法的难度相当大,没有特定的材料根本无法启动。
从进入幽凉城他就感应到了城主府的方向有天灵绝脉阵的气息,很完整很清晰,所以他才会在贺九英提议来城主府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对于这极为难得的上古神兽血脉,他还是有点兴趣的,不过倒是没想到神兽竟会是翟蓝凛本人,那么贺九英的母亲恐怕并非是他亲生的,因为贺九英身上没有一点神兽血脉的波动。
“天灵绝脉阵又是什么?”卫子曦疑惑的回眸看他,她可不懂阵法。
容衍淡薄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尖肌肤在细腻的纹理上摩挲,一边甜蜜蜜的吃着媳妇儿的豆腐,一边为她解释着天灵绝脉阵的用处。
卫子曦早已习惯他无时无刻的挑逗之举,即使是在陌生人面前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羞怯,听完他的解释后便将兴味的目光转向了对面的翟蓝凛,“原来如此,难怪翟城主会清楚我们的身份,敢情是因为我的缘故。”
她方才还在想是哪里露了馅呢?原来是自己的神兽之威被他感应到了。神兽之间,越是血脉纯粹就越能感应到高于自己等级的存在,就是所谓的血脉压制。
她恢复完整的金龙之体不久,对于压制自己身上的龙威还不是很得心应手,时不时的就会无意识的释放一些王霸之气让周围的兽们膜拜一下。
被一句话就揭穿了隐藏多年秘密的翟蓝凛倒也淡定,虽然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能如此准确的判断出天灵绝脉阵,要知道那可是在斗霄绝迹的上古阵法,这个世界听说过它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五个。
而这个年纪轻轻的分神道君不仅知道,还能准确的辨认,简直不可思议,不愧是兽主的夫君。
既已被揭穿了身份,他也不敢再有阴霾,马上起身走到卫子曦身前,朝着她的方向深深跪拜了下去:“银龙族族长之子蓝凛见过陛下。”
蓦然受此大礼,卫子曦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赶忙伸手将人一把托起,“翟城主快快起来!”
她没想到翟蓝凛不仅是上古神兽,而且还是龙族,怪不得他的态度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非比寻常。
金龙可不就是整个龙族的王吗?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满脸敬畏又激动的男子,卫子曦突然觉得,鸭梨山大!
第142章 上界的危机()
黑夜如同墨汁一样在房内晕染出成片成片的寂静,卫子曦闭着眼躺在容衍的怀里想着从翟蓝凛那里听来的事情,事虽杂,但她很清明。
稍前,幽凉城内开始下起了伶仃的细雨,那么冰冷,那么萧瑟,院子里的柳树被呜泣的风吹得犹如疯妇,在风中凄厉呼啸。
容衍的胸口轻轻的起伏着,从翟蓝凛的书房回来后两人就一路无话,似在各自消化着方才所听到的信息,或者在隐忍着某些情绪。
紧紧阖起来的眼皮下方,眼珠却在快速的转动,终于在忍了半天之后,卫子曦先忍不住,睁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蓄意用手指戳了戳身下男人敞开的衣襟下风中挺立的小红豆:“没话和我说吗?”
她开口的刹那,容衍便已蓦然翻身与她换了个位置,她小小的身体好像一只荏弱的鸟儿被他有力的臂膀圈禁了起来,他烁亮如星的黯眸看过来的时候,目光如同冬日清晨冻结的湖,再炙热的太阳都无法将其融化,完全寒天彻地的冷。
这样的容衍,连卫子曦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窗外风雨大作,房内漆黑一片,屋顶的瓦片似要被风吹落一般,“啪啪”作响,使得屋内的气氛越加紧张。
容衍的目光专注凝望着,眨也不眨一下,他掀起薄而光滑的唇道:“你的打算。”
声音冷硬到没有感情。
卫子曦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突然柔声笑问:“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同意翟蓝凛的提议?还是担心自己留不住我?”
容衍的眼睛里布满层层叠叠的寒气,但是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强撑着维持自己面瘫的傻瓜,内心强硬却又无比脆弱。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方才犹豫了,而且最后也没有拒绝。”
想到了方才的情形,他缓了缓,俯下身将脸埋进她的肩头,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声音却瓮瓮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卫子曦低低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他窝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这不能怪我,任谁乍然之下听到这样重大的消息都会短暂的卡壳的。放心吧,除非你一起去,否则我肯定不会答应的。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我怎么可能舍得再与你分离。”
容衍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就软了下来,她轻柔的动作与温柔的语气让容衍冰冻的心回暖,他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身下的人儿眸光灿如星辰,似将他包围在暖热的温池里,怜爱的低头含啜着她红艳的唇,将混乱慌张的思绪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她。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样一个人。
即使他站在了整个世界的顶端,但只要关系到她,自己就会变得疯狂又不可理喻。
爱上一个人会让人变得坚强,坚强到与全世界为敌也要为那个人撑起一片没有阴霾的天空,但爱上一个人也会让人变得脆弱,患得患失着有一天醒来时却发现她不在身边。
他的喜与乐,悲伤与哀愁,完完全全牵系在一个人身上。
有时候,会忍不住产生极为疯狂极端的念头,比如将她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血;比如斩断她的翅膀让她除了依靠他之外再也没有飞翔的能力;比如与她同归于尽葬在同一个地方,从此除了彼此之外再无旁人能打扰他们
多么可怕的自己。
他害怕她知晓他的心思,但又渴望她了解自己,矛盾撕裂他的灵魂。
当翟蓝凛提到他可以带曦儿回归上界之时,他真的准备动手杀了他,把这个准备从自己身边抢走她的人剁成肉泥喂妖兽。他的杀意暴露的那么明显,若非曦儿及时拉住了他的手,恐怕翟蓝凛早已是一条死龙了。
感受到由他唇间传递而来的混乱的情感波动,卫子曦不由得搂紧了男人的腰,将自己的唇舌与他严丝合缝的交缠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暧昧而糜乱的水声
吻得如同世界末日。外面的雨下的越发大了,密密实实的落在屋顶上,分外清脆。
天地中烟雨朦胧,暖帐里却映出了一副暗青色的鸳鸯戏水图,好不香艳。
在一场淋漓尽致的酣战之后,两人才收拾好心情,有心思重新讨论起正事。
“龙族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得到明确保证又餍足的男人终于恢复了他惯常的冷静,勾挑起唇,沙哑着声音再次提起了还待解决的事。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十年之内飞升吧。”卫子曦皱了皱眉,低声回道。
她此时浑身赤裸;饱满的蜜桃尖仍在红湿湿的颤抖,生着艳艳的春意,那炙红色的肌肤展露着男人方才是多么的“尽心尽力”,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着蜷在他的胸膛上,她起身拽起一旁的衣衫穿上,长发如丝绸滚落,像道流泉蜿蜒出优美的波浪,引得男人眼波再次迷离了起来。
好在未有动作。
卫子曦整理好自己才松了口气,以容衍的德行,她可不信保持方才那个模样他们还能好好的将事情说完。
容衍倒也没阻止,等她打理好才又将人拥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仍带着水汽的额头。
“十年之内从分神初期升到渡劫期巅峰吗?”容衍喃喃低语,眸光闪烁神色难辨,似乎在考虑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卫子曦微微扬起头,望着他的弧线优美的下颌,“有信心吗?”她也知晓这是多么狂妄且任性的一个目标,普天之下,甚至上穷碧落,估计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其他种族敢说出如此的豪言壮语。
他们如今五十出头,十年,也就是六十出头就要飞升上界。
然斗霄历史上连个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