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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一想起当年,段念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毛头小子,因多管闲事被一群小流氓群殴,那蠢女人不管不顾护着他,甚至替他挡了小流氓刺来的刀,为此那娇弱的大小姐还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呢。
这样不顾生命去爱一个男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肯做呢。
她笑了笑,话里却有些担心。“阿念,其实我很担心,有那样深沉爱着你的人,你会不会哪天就被感动了?”
段念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捉住她的手,摇头,语气誊定铿锵。“怎会,我心中装的人一直只有你,你知道的,我跟她结婚,不过是为了她家的钱,等到把杨氏彻底握在手里,她就没有剩余价值了,到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离婚。”
会感动么?其实他也曾经拷问过自己。
杨月容爱他,那是丝毫不掺任何杂质的爱,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爱。人生能有几个轮回,佛尚说五百年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遇到那么爱自己的人,该是多么幸运而得意。
当她毫不犹豫替他挡下那把刀时,满地鲜血触目惊心,明明很虚弱,却还强自镇定安慰他不要害怕不要难过。
说没有过感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最先遇到的女人不是她。他喜爱的千娇百媚、体贴知己也不是她。
他自大自负自私,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害怕面对那一双清澈如泉水的眼睛,怕照出自己太多的不堪,无地自容。
白芷一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所以他不怕在她面前流露出自己卑鄙无耻的一面,因为白芷一懂他,也会无条件支持他。
他爱的是白芷一这艳丽玫瑰,而不是杨月容那朵娇弱百合。
“希望你说到做到,”白芷一嘟嘴在他脸颊亲一口,撒娇道,“阿念,你看我等你这么多年,都快人老珠黄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哦。”
“怎么会,就算我不要全世界,也不可能不要你,别想太多。”段念拍了拍她的手。
“可是阿念,我心里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女人的第六感觉向来很准,这种不安尤其是面对杨月容时候最明显。
“你最近太累,想太多了。”段念关了电视,将她揽入怀里,哈她痒痒,“要不要老公给你解解闷,舒缓舒缓疲劳?”
“不要,你真是太坏了。”白芷一笑出眼泪来,连连摆手,却还在能插嘴的功夫说话,“阿念,你新公司五千万资金周转不会有问题吧?”
“我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你怎么这样不相信我!”说得段念都没底了,只得一垂头,恶狠狠咬住她的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否则看我怎么教训你!”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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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水怎么也没想到,一觉睡醒来,天都翻了过来。
她郁闷而苦恼地看着破门而入怒气冲冲的段母,强自按捺下去心头瞬间翻腾的怒火。“妈,我今天不舒服,你就别闹了。”
“谁闹了,你个贱人,我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个缺钱法,竟然敢偷小金库!那是念儿存了一辈子的积蓄,是要用来应付关键时候难过坎儿的,你怎么可以未经允许就私自动了它,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钱吐出来,我找警察局报警去!”
刘水有些悲哀,替杨月容悲哀。
她真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家庭里面,杨月容是怎么熬过这些年头的,她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好么。
看段母恨不得把她撕碎的神情,摇了摇头。“妈,我这才起床呢,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告诉我啊,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当了冤大头。”
“嫂子,”段芝兰开口,眼底有些缕不易发现的愧疚和抱歉,“妈今天一早去看小金库,里面三百万现金居然不翼而飞了。”
“所以,就怀疑是我拿的?”
段母语气一下子就冲了起来,甚至直接冲过来恶狠狠拽住她领子。“不是你是谁,家里就你一个外人,念儿不会监守自盗,芝兰没有钥匙,也不会乱动家里面的东西,除了你,谁还会动那笔钱?你赶紧把钱给老娘还回来,真是岂有此理,居然偷到家里来了,要是可以,真想剁了你这双不干净的手。”
“妈,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给人定罪,家里面是只有四个人,但这也不能说就是我偷的啊,”她揉了揉额头,被这极品闹得有些有些头大,“我也没有钥匙。”
“啊,你没有钥匙?”段母一愣,这才想起来,那小金库保险柜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她拿着,一把在儿子那里。
儿子让她取钱,肯定是不知道钱已经没有了这事儿,保险柜又没有被盗的痕迹,如果杨月容没有钥匙,自己又没有监守自盗,那么小偷只会是
怎么可能!“床头夫妻没秘密,念儿跟你睡在一起肯定没防着你,所以说只有可能是你偷的!我告诉你,这笔钱对我很重要,对念儿也很重要,你要是不赶紧还了,我跟你没完!”
4。打脸凤凰男(四)()
刘水都懒得跟她废话了,一巴掌拍掉段母捉住她衣襟的手,将她推得后退几步,才淡淡说道。“既然妈说是就是吧,反正也没人信我的话,妈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这事儿会给你一个满意交代的。”
段母被她的淡定唬了下,依旧不肯放弃。“交代?别以为还钱了就没事,我告诉你,家里出贼一定不能原谅,不然以后”
刘水打断她的话。“谁说我要还钱的?”
段母一愣,脑回路没转回来。“不还,你”
“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满意交代的,怎么就听不懂呢。”刘水叹口气,拿起床头的手机,“既然这样,那就等等吧。”
段芝兰面色大变,按住刘水拨键的手,颤抖着嗓音。“嫂子,你这是要报警?”
“家里失窃,这么重要的事情怎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要报警。三百万啊,这么大的一笔数字,不报警怎么找得回来。”刘水睨她一眼,心下有些了然,“不过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要是报警的话,坐一辈子牢都不为过吧。”
段芝兰脚下一软,差点没晕过去,死死按住杨月容的手,“不要报警。”
“哦?”刘水饶有兴致看着她,“为什么?”
“我”段芝兰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心虚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能报警?不报警怎么给小偷一个厉害的教训!”段母深深反对,她目光带刀子愤愤盯着杨月容的脸,认为这件事必定跟杨月容脱不了干系,虽然是她儿媳妇,但这个媳妇怎么看怎么不爽,今天这事儿报警的话,就算是家贼也难脱牢狱之灾,但如果对象是杨月容,她一点都不在意,一点都不心疼。
杨月容不走,白芷一怎么进门?她现在可是连看一眼杨月容的耐心都没有。
“我我”段芝兰吞吞吐吐,话就是说不完整,她偷偷瞟一眼愤怒而誊定的段母,又看看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而眼中却没有半分暖意的刘水,心中忐忑不安。
说还说不说呢?说了会被老妈打死的吧,可是不说,杨月容一定会报警。警察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触犯法律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一旦报警,她一辈子就完了,她一点都不想在漆黑昏暗的铁牢里面过一辈子,何况,据说牢房里面那些人可非常不友好来着。
怎么办,怎么办呢?
空气中难得一瞬间的静默,最开始有反应的是杨月容,她慢条斯理把电话拨了出去。
“喂,110吗,我家里失窃”
段芝兰反应极快抢过她手机,如烫手的山芋丢了出去,苍白着脸哭喊道。“别报警了,是我,钱是我拿的!”
“是你拿的?”段母错愕,神情中百分之五十的恨铁不成钢,百分之五十的愤怒惊讶,脑子飞快回转一圈,立马做出反应,她抖起手就是一巴掌甩出去,“段芝兰,你说什么?这事儿是你做的?你敢偷东西?”
“对,是我拿的,谁让你那么抠门,我不就是想买个地段做点生意,你有钱都不支持我,钱放在那里又不会生蛋,为什么不给我用来投资,你藏着掖着一心只为你儿子着想,难道我不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你怎么能偏心到这地步?对,钱就是我偷的,我全花完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就是、就是花完了!”
“混蛋!”段母气急败坏再甩一巴掌,“你知不知道这笔钱对你哥有多重要,你偷东西还有理了不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一巴掌没有打到段芝兰脸上,她飞快朝门口跑出去了。
“别跑,没交代清楚前哪里都不许去!你给我站住,地契在哪里,拿出来,你给老娘把钱吐出来!再跑,老娘打断你的腿!停下!听到没有!”
那两人相互追逐着跑出了她的房间,在外面掀起一阵鸡飞狗跳。
刘水眼中掠过几分嘲讽,这个家,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极品。
每个人都那么自私狭隘,难怪会出段念那么个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人渣!
真是好让人无奈呢,本来她还想将就几天,可如今,她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不过待不下去就不呆了呗,这个家继续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娘家,去帮杨谦。
趁着段念羽翼未满,趁着杨谦还没有遭遇不幸。
毕竟是杨月容的父亲,毕竟是这本足轻重的人物,她怎么能够视而不见他的遭遇,而冷冷充当一个旁观者呢?
段母年纪虽大,却也不是个不省事的主儿,整日里上蹿下跳,倒是有一身的好力气,在楼下把闯祸的段芝兰揍个半死,重振声威。很显然,她太看重这笔钱了,而这笔钱却被段芝兰花光,叫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那是儿子救命的钱,省了一辈子才省下来的积蓄,哪里知道一转眼就被这个赔钱货败家女败光了!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