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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来人。她悄然捏紧了手中的僵化剂,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沈夫人,好久不见了。”
竟然还没死,不知道是许世龙办事不利,或是有心人存心留她一命?亦或是,故意放她出来见她?
盈盈笑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极为恐怖,沈画儿咬咬牙,别开视线。“把你的脸遮起来!”
刘水好笑睨她一眼,抓过床上的枕头巾将脸蒙住,嘴里道:“原来你怕我这张脸,只是这不是你的杰作么?”
沈画儿蓬头污面,衣衫可谓是血迹斑斑,在外的手腕依稀可见斑驳鞭痕。她定定望着她,径自坐在地上,低低问道:“为何不喊叫?”外面围着那么多的守卫,李音容既然早就发现她,只要她扯开嗓门,自己根本无法活着走出去。
“为何要喊?”刘水语气淡淡的,“你既然拼死进来,我何必辜负你一片诚意。”
沈画儿嘴角轻扬,眼底光芒闪烁,垂下了胳膊。“原来是个聪明人,怎么办,我本来可是想要杀你的,如今却有些舍不得了。”
“既然舍不得,那就别杀了。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不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何苦让敌人占尽先机便宜?”
“听着真是好有道理,不过你不恨我了?”沈画儿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想当初,我可是从你身边把他夺走,又毁你容害你失节,甚至听妓院的容妈妈说,你因不接客遭了不少罪。”
确定不是你授意容妈妈做的?撇的倒是干净。
刘水也不点破,轻柔着语气。“你觉得,如今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着还有多少意义?”
“也是,相比许世龙带给你的伤害,我做的确实远远不如。”沈画儿轻叹,“抄家之仇,灭门之恨,辜负之怨,是不该原谅的。那么你可愿意与我携手,将那禽兽不如的东西打入地狱?”
“你肯?”禽兽不如?这评价真是呵呵了,想三年前某人为了人家那叫不择手段、机关算尽。
“为何不肯?我们都瞎了眼,看错了人。”沈画儿撩起左脸的长发,“看到了吗?”
刘水倒吸口气。
鞭笞交错下,两个被剑画出的“贱人”字血肉模糊,别的不说,沈画儿这张漂亮的脸算是彻底毁了说句不客气的话,之前她还嫌弃李音容长得丑,她这模样可比李音容不堪入目多了。
“如此,你还以为我会原谅他?”沈画儿低低地笑,眼神在黑暗中闪烁怨毒的幽光,“你都不知道他为你对我做了什么,关了两年的水牢,打骂折磨,又给我喝了绝子之药,甚至下令让人将我活埋!哼,要不是我有办法,早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过想必他也没料到,我竟然在许府挖了那么地道,而这些地道,仅有我知道!”
满府挖地道这对奇葩的男女不愧是夫妻。
所以,沈画儿死里逃生之后,本着一肚子怨气得找许世龙心尖儿人发泄的念头,就从地道里爬过来找她了?看样子沈画儿说之前想杀她的话不假,不过看到李音容那张丑脸后又改变了想法。
有什么比死在心爱之人手里更痛苦的折磨呢?
不过沈画儿说话时候眼神不时朝她瞟过来,想必沈画儿并没有完全信任她,而且正在试探她。
51。打脸绝世公子(完)()
刘水笑了笑,开门见山。“都是同样的女人,你对他是如何的感情,我便是如何的感情。”
沈画儿目光狐疑,犹自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番,低低笑道:“如此,我便赌一把罢,若有些人实在愿做那犯贱且背信弃义的小人,就当我再次瞎了眼。”
这话说得够狠。
可世事无绝对。
刘水垂下眼睑,沉吟片刻。“你要我如何配合你?”世人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女人毕竟是感性生物,做事大抵凭着感情冲动不顾后果一往无前,所以女人若狠起来,那可必是祸国殃民、天下大乱。
既然这样,她就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很多时候,旧恨毕竟比不上新仇让人失去理智。而且相对许世龙,作为枕边人的沈画儿更有发言权。
最重要的是沈画儿不相信她,难不成她就相信了?
“我知道许世龙的死穴在哪里”沈画儿邪魅一笑,附耳对她如是说了一番,见她点头,将一钱袋塞到她手心,蹲下身子从来时的地道钻出去,“我不能久留,剩下的事情全看你了。”
“什么人在说话?”屋外的守卫听到动静过来查看。
刘水淡定地倒在床上和衣而卧。“许大人把屋子包围得这般严密,这里面除了我,还能有谁进得来?”
守卫从窗口探视,见里面没有异常又返身回去。
刘水思索掂量沈画儿的话,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她也曾经是敌人,沈画儿纵然很恨许世龙,却未必想见到她好。所以这份情报未必真实,作为一个头脑领袖,她唯有在这份半真半假的情报中找到正确且对自己有利的定位。
沈画儿扬着嘴角扶着地道的石壁慢慢往前摸索而去,身上的血滴滴答答滑落,听得叫人心碜。她喘着气继续往前走,走不动了就停下来歇着,而后掀开衣服就着昏暗的光线看着自己的身体,冷冷地笑了,笑若癫狂。
衣衫下的皮肤已是血肉模糊看不到完好,鞭伤烫伤还有腐烂化脓之处触目惊心。
她捂着胸口,重重喘气,如频临渴死的鱼。“奸夫,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小路崎岖,光线昏暗,一个不慎脚滑跌倒,就再也爬不起来。她愤愤拍着地面,嗓音痛苦仇恨。“为什么要我独自承受这份折磨,你们都该去陪我的啊,放心,我会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们!”
昏暗潮湿的地道,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她闻到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气息,一点点将她笼罩。
慢慢的,视线越来越昏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正待沉睡过去,忽听得有轻微的脚步声缓慢朝这边走来。她努力睁眼,只见薄弱的光线里,一人白衣踏雪施施然往这边行来,眉目说不出的好看。
她怔愣了下,眼里有光芒乍现,朝他伸手,低低唤道:“小哥哥,小哥哥救我”
手抓到那人的裤脚,那人若她所愿停下了脚步,弯下腰,一瞬不瞬看着她。
“小哥哥救我”沈画儿手继续拽着他的裤腿,眼里有丝丝欢喜的光芒,“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出去出去后就嫁嫁给你”
那谪仙一般的男人嘴角一勾,扬唇便笑了,说不出的倾国倾城。
沈画儿被他笑容迷得一恍,怔愣间听那人开口,声音好听得仿若春暖花开。
“好笑!就你这惨绝人寰的丑模样,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妄想玷污本座!”
沈画儿还来不及心碎,那人大脚一扬,重重踩在她心口上,辗了辗,手一抬,撒下一片粉末。
沈画儿眼睁睁看着那清俊的背影远去,耳边犹响起他好听的声音。“人丑心丑,丑人多作怪,死不足惜!”
为什么她的意中人是这么个恶劣的性子?他居然见死不救!居然落井下石!
她瞪起眼睛,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部过问一遍,却在下一秒感受到蚀心的灼痛,她抬眼望去,顿时啊的惊叫一声,翻着白眼痛苦翻滚起来。
她的身体竟在冒烟,从手臂开始一点点被融化为一滩血水。
好恐怖的男人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刘水在床上翻来覆去,还在琢磨沈画儿的计划,便又听得墙角一阵唏唏嘘嘘,地道板块被掀起来,又一人又从洞口爬上来。
大半夜的从地道里爬来爬去真的好么?都以为自己是贞子?
看样子她应该跟许世龙提一提,把这府上的所有地道都给填了吧,省得将来有人可能会被吓死。
捏紧了瞬间僵化剂,本着看来人什么意思的心态安静躺着,那人出来后果然朝她床前走来,然后站在床前安静的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飞光流转,良久,化为欢喜的声音,轻轻拉住她的手:“娘亲”
刘水身子略微一僵,感觉到那只手的主人也颤了下,便知道自己露馅了,她也不含糊,睁开眼睛就坐起来,不怎么友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毒君子瘪瘪嘴,泫然欲泣。“娘亲不要我了,娘亲被坏人抓了,我来救娘亲,我要跟娘亲在一起!”
刘水心里暗自冷笑,摇摇头。“没事,你莫瞎想,你先回去吧。”是小孩子的游戏还没玩够么?
果然正常人无法理解变态的心思。
“不要,娘亲不走我也不走!”毒君子哼了哼,利索脱下鞋子,一翻身爬上她的床里侧,拿起被子钻进被窝里,脑袋蹭了蹭她肩头,抱着她的胳膊笑盈盈地道,“哪里有娘亲,哪里就有三毛。”
刘水脑子飞快转了四五个圈子,倏忽有了主意,她侧过身子面朝他,一手朝他腰身摸索过去,眼睛眨巴眨巴:“三毛,你就那么喜欢我?”
过于挨近的距离,她甘甜呼吸的尽数喷洒在他面庞上,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澄净得仿佛只剩下他的影子,毒君子喉咙动了动,笑容僵了下。
他不回答,她却没有放弃。她今晚的行为分明很古怪,却让人有着隐隐的期待。
“三毛。”她扬唇飞快扬起漂亮的弧度,微微眯了眼睛,脸蛋慢慢朝他凑近过来。
近了,近了,更近了毒君子瞪大眼睛,感觉胸腔那里有什么跳得欢快,随后就猛地停下。两唇就要碰上,他睫毛飞快颤动,轻轻合上眼睛。
然后他动弹不了了。
刘水坐起来,笑眯眯将手中物品收起,弓指对着他额头就是一弹。“看来我的预感没错,每个世界只要这招,百试不爽。”她算是悟出来了,这厮甭管多坏,她的角色若是投怀送抱,就一定吧嗒吧嗒接受。
瞧吧,李音容分明分明就只剩一双眼睛能看了,都能把他迷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