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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士兵径直走到他的跟前,停下来,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对他说:“上尉要你去他那一趟。”
“哦?什么事?”牛金问。
“不知道,你和我们去就是了。”那两个士兵把手中的长枪摸了摸,就是告诉牛金如果不服从命令,有他好受的。
牛金知道不去不行,他站了起来。那两个士兵一前一后地把他夹在中间,押送着牛金朝摩根上尉的府邸走去。
可是刚到半路,突然从侧面冲过来一辆军车,开到牛金的身旁,突然戛然而止,从车上跳下来四五个持着枪的武装分子。他们下了车就冲着牛金气势汹汹地过来,不由分说地用绳子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这是干什么?”牛金极其挣扎。可是即使他再强壮,也不可能同时对抗五六个彪形大汉。
很快他就被放倒在地上,绑得像头猪一样一动不动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为什么要绑我?喂,那两个混蛋——”牛金朝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看着他的那两个士兵大声喊道,“摩根上尉不是要找吗?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不用问了。”其中一个士兵面无表情地说,“到了地方你就会知道什么原因了。”
说完,那四五个彪形大汉立刻把牛金的身体抬起来,扔进了军车的后备箱,然后又风驰电掣一样地开走了。
后备箱里面的牛金只看到军车屁股后面滚滚的黄色烟尘,转得晕头转向,再加上颠的厉害,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只听军车又是一声戛然而止,停下来了。受到惯性的黄色大团灰尘直冲牛金而来,把他给呛个半死。
那四五名彪形大汉又把牛金从后备箱里抬出来,期间没有说一句话,就像是那索魂的小鬼儿一样。颠颠倒倒之中,穆天看到一排破烂的军营,房子的外面斑斑驳驳,地面之上到处都是肮脏的水渍。同时鼻孔里充盈着刺鼻的臭味,有点像是腐烂尸首的味道。
牛金心里大惊:他们这不是要把我处死吧。想到这儿,牛金觉得自己特别冤,连自己兄弟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要赴死去了。而且他们可能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摩根上尉肯定会编出大套的谎言让他们相信自己是意外身亡。
想到这里,牛金是极力挣扎,即使是四五名大汉加起来,抬着牛金也是摇摇晃晃的。来到一间光溜溜水门汀的军营前,大汉们抬着牛金进去,然后能感受到他们在下楼梯。看来这底下还有地下室。
光线顿时黯淡起来,加之深处地下,空气也凉飕飕的,寒意突然袭上来。同时臭味仍旧若有若无地在鼻孔前幽幽,而福尔马林的味道却是越来越浓。同时还有其他什么化学药剂的气味。他妈的,难道这是处理尸体的地方?看来他们真的是要将自己处理掉了。
头顶就是蓝绿色的荧光的灯,隔一段距离就是一盏。这样的冷光看起来寒意很浓。而且大部分的空间里都是黑暗的。顶光下的人的面部,看起来棱角分明,凸凹有致,光线很硬。
走了没多远,来到一个地方,那四五名大汉把牛金扔在地上,“噗通”一声,牛金的全身都疼痛无比。有人扔过来一把椅子,大汉们七手八脚地把牛金放在椅子上。他睁眼一看,前面是一盏明晃晃的聚光灯直直地照着他。在这强烈的光照之下,他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黑影。
就在牛津仔细辨认之时,黑影说话了,冷冷地,仿佛不带有人类的温度,“我想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金没有说话。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把他像是搬一头待宰的猪一样来到这个地方。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摩根上尉叫你们把我抓起来的?”牛金隐隐地觉察,这件事与摩根上尉脱不了干系。
“我想你还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情。”那个人又重复了一遍,“你的朋友已经把你给出卖了。”
“这不可能!!”牛金当然不相信大家会出卖他。
“千真万确的事情。”那个冷冷地丝毫不带感情的黑影继续说道,“他们已经离开了札特比军营,同时从摩根上尉那偷走了钥匙。这就是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摩根上尉好心好意地留他们在他的府邸吃饭,没想到他们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只留下了你。”
“你这一番全是鬼话。快说,你们把我的兄弟们怎么样了?否则我会对你们不客气!”突然,牛金闪电般地站起来,将自己身后的椅子甩向那个黑影。可是那个黑影早有提防,他轻巧地一闪身躲开了。
旁边的大汉们立刻冲上来把牛金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这是真实的情况。无论你发多大的脾气也没用。事实上就是你的朋友们抛弃了你。因此你就好好呆在这儿吧。而且,这儿有一个有趣的活动在等着你。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乐子。”那个声音说,“你会从中找到乐趣的。”
然后那个黑影一挥手,大汉们得令,立刻把牛金扛起来,开了一扇门,走进去,里面有很多粗铁制成的笼子,方方正正的,比兽笼大一点,装一个人正好。大汉们把牛金扔进了一个空着的铁笼子,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从外面把笼子给锁上。
“好了。你就呆在这儿,晚上有好看的节目。这儿有吃的和喝的,多吃点东西,不要把力气浪费了。你这样的大块头,我相信会取得不错的成绩。要知道,我已经把筹码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你不如我的心意的话,这儿的附近绑着几条恶狗,他们向来以吃人肉为生。我想它们现在正饿着呢。它们很希望能得到你这壮硕的身体。”说完,这个黑影带领一众人等都走了出去。大门“喀拉”落了锁。发出厚重的声音,回荡在这冷冷的空间里。
“这是哪里???”牛金全力大吼起来,回声惨谈响彻。没有人回答。回声逐渐消失,剩下的就是均匀细致的水滴声。“滴答,滴答”永无休止。他光影投射的墙角处,已经积了一大滩的水迹,厚重凝滞,苔藓斑驳。
四处光影斑驳。上面寥落地垂着数盏惨谈的日光灯。
方舟把身上的绳子解下来,然后站起来,看看四周。只见在这间不算小的地下室里,停放着和一模一样的铁笼子大概有十几个,零散地放在地面上。毫无规则地竖立着。在上面那黯淡的日光灯投射下,无论是光影交界处,还是深深的墨色黑暗之中,那些笼子里面都有一个人。
他们站着、坐着或者蜷缩着身子,都拥有壮硕的身体。可是有几个人的身体上已经落下了密密麻麻的伤痕。累累的伤痕,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怪兽一样。
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瞪着眼睛,看着牛金。可是那双眼睛里冒出来的不是人类的人性光芒,而是一种兽样的阴森,那是一种要嗜血和吃肉的眼神。看不出丝毫的人性所在。即使他们仍然是人形的身体。
这些都是什么人?牛金心想,他们为什么会和我一样被关在这里?
“喂!你们是谁?这儿是哪里?你们从哪里来?”牛金双手攥着铁笼子的栏杆冲着那些人问道。
声音回荡。消散。湮灭。消失。
没有人回答。
“难道你们都是哑巴吗?”牛金攥紧拳头,用力地捶向前面的铁栏杆。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激荡地想起。
同样——回荡。消散。湮灭。消失。
那些人都像是看着一个傻瓜一样看着他。
“我们为什么像是动物一样囚禁在这铁笼子里?”
“没用的,年轻人。”终于,旁边一个铁笼子的一个中年人吐出了话语。他正端坐在笼子里的一个长凳上。身形一动不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吐出来的声音,就像是从北极传来的那样寒冷和遥远。牛金仔细看过去,这是一个白种中年人,上身仅仅是一件汗衫,裸露出发达的四肢和胸肌。那一层薄薄的衣服被撑开的满满的,仿佛只要他一动一下身躯,衣服就会被撑得裂开似的。
“你能回答我?”
“不。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再这儿大吵大闹。我要奉劝你最好把他们给的那些食物和水都吃掉,然后锻炼你的身体。很快,你就会派上用场。”
“要我做什么?”
“你会明白的。”
牛金转过头去,四周那数十双眼睛透过粗糙的铁链和栏杆,都在死死地盯着他。脸庞上的咬肌在不停地颤抖。
然后就是寂静。“滴答”的水声低落。野兽。忽明忽暗的光。冷的空气。死亡。
牛金知道,兄弟们不会背叛他,他肯定是被人利用了。可是要做什么,现在还不清楚。
他看了看丢在铁笼子里面的食品,都是发热量极高能够刺激肌肉生长的食物。而通常,只有健美的人士才会经常食用这些食品。
牛金慢慢把这些东西解决掉,然后锻炼了一会儿身体。他觉得自己身体的状况已经越来越好了。
很快,时间来临。尽管这儿不知道时间,看不见天气和外面的日升月落。可是生物钟告诉自己,现在已经是傍晚。
那开锁的“喀拉”声,也证实了牛金的感觉。
地下室的门开了,进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一些拿着铁链的家伙。
而那个神秘的黑影人也来了。他的手下替他举着聚光灯。他来到铁笼子前,一个一个地往里看。聚光灯打在这里的每一个久居黑暗的人的脸上,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上次的那个家伙实在是太不撑劲儿了。居然两拳就被打倒。害的我白白丢了三万美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好,我的狗有吃的了。——好,他,拉出来!”那个神秘的黑影人指着一个铁笼子里的人对旁边的手下说道。
那些持着铁链的手下立刻像是凶神恶煞的猛鬼一样开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