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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过来一下,”陈隽短暂和我眼神对视后,开腔,“到周淼淼这边。”
很快,同事们围着我办公桌,聚起来,而我也站起来。很可笑,每天和我朝夕相对的同事,没有一个是徐再思。出了事看了邮件,全都是那种让人憎恶的眼神。
陈隽见人差不多齐了,右手叩了几下桌子聚齐众人的注意力:“想必大家都收到匿名邮件了,我希望你们主动销毁收到的邮件。此事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周淼淼的清白,还有白先生的。谁发的匿名邮件,不会无迹可寻。调查,处罚的事,公司自有人处置。我不希望,我的人扩散出去谣言。出了这样的事,你们,首先要互相信任,明白吗?”
陈隽自有其气场,徐徐说完一长串话,也没人议论了,心底不服也罢,面上是“明白”了。土农页划。
我一向坚定不移地肯定,陈隽的意思,就是白誉京的意思。
等众人散开后,我坐在座位上,翻开记录本,拿着钢笔,陷入深思。陈隽这意思,就是护短了。白誉京整出这事,然后再来护短?
我咬唇,其他也没什么头绪,索性不管了。
埋头工作到中午,我没兴趣吃饭,继续端坐。
等到人都走光了,我倏地泄了口气,单手撑着下巴,胡思乱想起来。
“淼淼,去吃饭吧。”徐再思轻盈地走到我面前,右手在我眼前摇晃了很久,“好吗?”
“我不饿。”我调整焦距,和她对视。
她走到我面前,半弯着身子,双手托腮,快频率眨眼:“淼淼,去吧?”
这是……卖萌,还是撒娇?
我浑身一抖,妥协:“好。”
并肩去吃饭,我到底没错过她狡黠的眼神。
邮件毕竟传遍了,以前是知情的人斜眼看我,现在全部的人都是了。我和徐再思一起,都牵连了徐再思。
面对面坐下时,我跟徐再思说:“你没必要和我一起,会连累你。”徐俨俨就是这样,被我连累。不知道徐俨俨现在怎么样,我想去看看她。但又觉得,也许我少出现,陈璇会少刁难她。
徐再思摇摇头:“淼淼,以前她们也说我花瓶。我才不介意呢,就算是花瓶,我不也长得好看?没关系,她们吃饱了撑的,过久了就好了。”
“你想好就好。”我还真意外,徐再思能说出这番话。
“而且,”徐再思凑近我,“我还真是靠关系进来的,不过现在,我没觉得比她们差。”
“嗯,”我回道,“我也会证明我不比她们差的。行了,吃饭吧。”
“好的,”徐再思笑得愈发高兴了,把筷子移到我面前,指了指她怂恿我要的菜,“淼淼,你尝尝这糖醋排骨,特好吃。”
徐再思尾音未落,她的筷子就被汤汤水水污染了。油腻腻的汤顺着筷子淌到她手指,她猛地扔了筷子,站起来怒喝罪魁祸首:“顾艳怡,你以为公司是你小学吗?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顾艳怡丝毫不为所动:“幼稚吗?对不起,我一时没端稳汤,让你说了幼稚。”
“你那叫不小心?分明是别有用心!”徐再思憋红了脸,和顾艳怡争论。我看徐再思那样子,很少争吵吧,有点谁音量高谁厉害的意思。
我不再观战,饶过顾艳怡,走到徐再思旁边,看了看她的手:“没事吧?”
经我一问,徐再思才缓和下来:“没烫到,就是被她气到了。”
我拍了拍她后背:“别生气了。”
顾艳怡抢我话头:“是啊,大花瓶都没生气,你什么气?”说完,她绕开我,和徐再思说:“徐再思,你在公司这么久,可别站错对。像她这样的人,过几年年老色衰,哪里还有指望?嗯,我想,她以后就算结婚,丈夫都会被她克死。咦,她现在不老了,说不定已经克死过丈夫了。”
“你怎么可以……”徐再思憋着气,反问顾艳怡。
我告诫自己忍耐,她说我克死丈夫时,我握紧拳头,指骨突出。脑海里,齐齐涌上周渊的笑脸,我想躲,却无处可躲。
顾艳怡还不够,转而挑衅看我:“我不可以说?周淼淼,那你说,你克不克男人?”
我咬住下唇,扯出个笑,温吞道:“我克你。”
顾艳怡还没想好怎么回嘴,我已然给她脸上印了五指痕。
“周淼淼,你居然打我!”她捂着脸颊,动作不便地后退,怒火腾腾地瞪我。
我收回发麻的左手,右手再度给她一个耳光。
她腿脚不便,再退几步,双手捂脸,根本没想到我会反击得这么剧烈。
“周淼淼,你疯了!”顾艳怡声音很大。
我步步逼近她:“下次口出恶言时,千万别忘了查查病史。顾艳怡,我有间歇性精神病,我现在,确实疯了。”
她小腿贴着创口贴,走得不利索,显然被我吓住了。四处张望,她求救那些看好戏或者不愿意惹麻烦上身匆匆而过的同事:“你们都看着吗?”
徐再思都被我吓住,捂住嘴巴呆愣愣站在原地。
何况平日对我揣度、恶言的其他人,所有人,都会有一项处事原则:那就是明哲保身。
她被我逼到不能再退,靠在墙面上,难得仓皇得看着我:“周淼淼,这么多人看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她躲闪,反抗:“周淼淼,你以为,只有你敢动手打人吗?”
她手一松开,脸颊上两处红,遮都遮不住。
不费吹灰之力,我顺利扣住了她的手腕,强压住她的反抗:“我没有对不起你,一两次刁难,我可以忍。但请你,说话时,别忘了尊重。”
“呸!”她双手被制住,朝我吐口水。
我躲闪,脸上依然有黏黏的东西,我腾出手擦拭,语气平静:“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个疯子呢。”
趁这个机会,她掌心拍到我胸口,把我一推。
我踉跄后退,没站稳,她又急急攻进。一时间,她从弱兔变成猛虎,不顾形象和我扭打的她,看着有几分气势。
我当然无所畏惧,钳住她再度攻击的手。
她手不行,动脚踹我,我快她一步,格挡住。咯噔一声,我不知道是谁的骨骼松动了。
“我不反击,不是我怕你,知道吗?”我回答,“你对所有人都可以尊重,为什么我不可以?我能够证明,我值得你的尊重。”
“哈哈。”她笑得癫狂,溅出泪水,她发髻松了,长发松松垮垮散落,在打斗中又乱得错综复杂,很是狼狈,和她往日的光鲜亮丽迥异。
在我以为她要笑个不停时,她突然恶狠狠剜我:“你以为,你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让这么多人笑话我,你还跟我谈尊重?”
“如果我不反击,你永远不会,”我加大力气捏她的手腕,“我谈了,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她突然撞向我,我意识到她要咬我时,肩膀上已经传来痛感。
我眼角余光看见她狰狞的脸,她坚硬的牙齿像要撕裂我的肉,毫不留情地挤压。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白誉京耐力多好:被我咬了这么多次,他都没失态过。
没让她咬很久,我抬手揪住她的头发。剧烈的疼痛根本让我没时间考虑斯文与否。
反正都打架了。
她手一得空,袭向我的腰间。
她用力很猛,千钧一发,咣当几下,我摔倒在地上。
“天呐!”徐再思仓皇尖叫,“不能再继续打了!天呐!”
为了不受伤,我双手不停歇地去阻挡顾艳怡的攻击,不能分心应付徐再思。
徐再思失措地走了几步,向旁观者求助:“你们都瞎了吗!再打下去,你以为你们能独善其身?”
终于有男同事过来,分开我和顾艳怡。
我推开扶住我的钟以谦,“我没事。”
我态度疏冷,钟以谦望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走开了。
顾艳怡脸上比我糟糕透了,还在争执:“周淼淼,你这个泼妇!”
我扭头就走,揉了揉发麻的嘴角,小事。
没有意外,这是自然被上司知道,比如陈隽,比如白誉京。涂了药,平复下来的顾艳怡先被陈隽叫去,比我预计的时间还要久。顾艳怡出来时,我特意观察她的神色,算不上好,也不差。
下一个是我,不用猜,我自然可以知道如何处置。
白誉京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办公室。
我有心理准备,但仍然不能平静。
走到办公室门前,我示意性叩了叩门。
他沉冷的声音撞入耳膜:进来。
推门而入时,我猛地觉得一股阴森森的风吹过身旁。警觉到他在附近时,我已经被毫不留情地摔到了地上。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时,我禁不住感叹:真漂亮的过肩摔。
他拍了拍手,半蹲在我面前,居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周淼淼,你为什么不干脆一下子打倒顾艳怡?嗯?闹得这么大,演给别人看?嗯?让所有人知道,我白誉京眼光独到。”
无波澜的陈述句,去涵盖了浓浓的讽刺。
“她侮辱我。”我知道他在讽刺我居然会失控地和顾艳怡当众打斗。
“已经有人举报你了。”他说道,竟然朝我伸出援手。
我盯着他离我咫尺的手掌心,不敢相信,继续解释:“她说我克男人,我算来算去,白先生您都是我男人,我可不能让别人侮辱你。”
“我知道你这是谎话,”他放置在空中的手转移方向,直接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抓起,“但多听几句,无妨。”
顺着他的力量起身,我道:“我真心实意。”
他冷嗤几声,懒得和我辩驳:“你还真不嫌事大,早上丑闻,现在又是品行问题。”
我跟着他的步子,坐在他对面,手搁在办公桌上,交握:“说到丑闻,不是您想要演场戏吗?”
他冷冷扫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