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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这是知道咱家小寒心里头不熨贴,大晚上的前来解释安慰呢?”程锦笑嘻嘻地说着,对着郑寒挤眉弄眼:“那将才的笛声,也是沈大人吹的?我说呢好好的饭吃到一半,听见笛声就跟失了魂似的,差点儿没将筷子啃下去”
“程锦!”郑寒越听越觉得羞恼,咬牙切齿说道:“你再多啰嗦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哎哟哟这是要堵住杂家的嘴呢,好吓人哟”程锦阴阳怪气:“杂家懂得识人眼色,既然郑姑娘发话了,杂家哪里敢还留着?”
“快滚快滚!”郑寒露出一只眼睛没命瞪他。
“行啦,杂家这就麻溜儿滚了,”程锦假模假样转过身去,磨磨蹭蹭往前走了两步,而后突然又顿住,回头问道:“滚之前,杂家还有件事问郑姑娘。”
“”
“一会儿在树上腻歪完了,可还回来吃饭不?杂家可还跟妹子等着你呢。”
“滚!!!”郑寒的声音自沈孤城怀里震天动地地响了出来,程锦瞧着那丫头似乎已经恼羞成怒了,这才心满意足,扭过身去溜溜达达走了。
周围再一次安静下来,沈孤城低头一看,黑暗之中,郑寒黑漆漆的小脑袋正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怀里,原本没有旁的心思的沈孤城,竟也一时间不想提醒郑寒。
郑寒觉得自己现在脑袋顶上一定冒着烟
“内什么,别听他瞎说。”郑寒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
沈孤城挑了挑眉,而后一抹坏笑露了出来:“你是说他说的哪一句?”
“就内什么咬筷子什么的。”郑寒含含糊糊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还钻在人家怀里。
要命!
郑寒猛地一抬头,而沈孤城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这么郑寒的脑袋顶重重撞在沈孤城的下巴上,两人具是一震。
沈孤城伸手,摸向郑寒的脑袋,而郑寒却慌慌张张凑过去观察沈孤城的下巴。
“撞疼了吗?”
“疼么?”
两人同时开口,而后目光相遇,片刻之后,双双笑了起来。
笑声冲淡了些许暧昧,郑寒身子向后挪了挪,她有一眼没一眼扫向沈孤城,暗地里咬了咬下唇。
第222章 一分为二(二)()
沈孤城这小子,平日里木着个脸,也不太爱说话。可他笑起来还真好看。
“刚才程锦说什么我解释?我是哪里做得你不开心了吗?”沈孤城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温润如同耳语一般,缓缓疏解着郑寒原本还有些醋意的心。
“也没什么。”郑寒稍显一丝别扭。
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她这一天,大半时候都在生闷气。而生闷气的理由,却只是因为看见沈孤城跟一个她不认识的绝色美女在一起。这种古怪的小事情,却让她耿耿于怀
她这样,跟那些小家子气的怀春少女有什么两样?
郑寒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却突然好似想到了个什么关窍一般,猛然将自己镇住了。
沈孤城低头,偏过脸来凑向郑寒:“怎么了?”
郑寒死命摇头,然后慌慌张张准备跳下树去。沈孤城哪里肯就这么放掉郑寒,他两只手钳制住郑寒双肩,借着月光认真观察郑寒的表情。
“难道,是白天我做得不合你意了?”沈孤城猜测着,他本就是个捕头出身,就算自个儿没谈过恋爱,总会理性推理的。他眼睛一眨,而后犹豫着开口继续推测:“是不是你不喜欢努尔丽娜?”
“我不喜欢人家姑娘做什么!”郑寒低声嘀咕:“长得那样好看,又是镇西王的义女打大老远从西边过来,好端端的我做什么要不喜欢人家”
沈孤城眨了眨眼,一个念头从他心里一闪而过。
而后,这个念头被他牢牢抓住,落地生根,让他心头隐隐生出欢喜来。
“你难道在吃醋?”
轰地一下,郑寒整个脸都红了个透。她觉得自己快熟了
“吃吃吃吃吃你妹的醋!”郑寒大力挣扎,想要逃跑却又不能,好似一个被惊吓到了的兔子,扭着身子蹬着腿儿,想跑却又被拽住了耳朵。
沈孤城唇角渐渐扬起,而后笑意越发深,月光之下,他这一张从来都是冷峻的脸,渐渐温暖而灿烂:“你在吃醋。”
“我没有!”郑寒想要瞪他,却发现自己缺少了直视沈孤城的勇气。
老天爷!这太丢人了快让她消失吧!
沈孤城双手轻轻一动,毫不费力将乱动的小人儿拥进怀里,锁在自己胸口:“是皇上吩咐我,要我招待努尔丽娜的。一来牵制住她,让她不要接近皇上,二来皇上让我暗地里多做观察,弄清楚努尔丽娜到底有什么底细。”
郑寒再一次被困在怀里,她自知脸上通红,于是也干脆放弃了抵抗,将脸埋在沈孤城的胸口。沈孤城的声音近在咫尺,他说话时吐出的暖气拂过她的耳朵。
“你放心,再过两日,等登基大典时,皇上会决定努尔丽娜的去留。到时候我也没有了这个包袱,往后再也不会与她有什么交集的。”
沈孤城将下巴垫在郑寒的头顶上,轻声说道:“你放心,嗯?”
郑寒整个人都软软的,她的声音自沈孤城的怀里闷闷冒了出来:“嗯”
第223章 一分为二(三)()
程锦哼着小歌,溜溜达达回到了房里。
程绣抬头,看见自家老哥一脸坏笑,疑惑地问道:“做什么去了?”
“嘿嘿,捉奸去了。”
程绣吓了一跳:“捉奸?藏拙府里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信以为真,一下子站起身来,表情严肃:“不行,你与我说都是谁,这种风气不能留!”
“安心安心。”程锦伸手往下压了压:“那人你可管不着。”
程绣不明所以,她哥这话说一半留一半的,让人心里摸不着底。只是既然他说没关系了,那么自家哥哥,总是可以信任的。
她将信将疑坐了下去,又往门外看了看:“说起来,小寒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她啊爬树去了。”程锦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口肉,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
刚才平静下来的程绣,又一次疑惑了:“爬爬树?”
正说着,郑寒已经低着头回来了。她刚一进屋,程绣便扭头看向她:“小寒,我哥说你爬树去了?你爬树做什你脸怎么这样红的?”
郑寒一噎,抬眼便瞧见程锦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摆了摆手,胡乱应付道:“听你哥乱说。外头热得很,还是屋里凉快。”
程绣眨了眨眼:“啊,这倒也是。屋里有冰块呢,屋外头可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今年这秋老虎可真是厉害。眼瞧着都要中秋了,天儿还是这样热。”
郑寒点头,顺着程绣的话头,将话给岔了过去。她坐下来,程锦提溜起酒壶,亲自给郑寒倒酒,一边倒着,一边瞧着郑寒笑。
郑寒趁程绣没瞧见,狠狠瞪了程锦两眼,才让他消停了下去。
吃完了饭,三人又闲聊了两句,便各自散去。程锦出了府,回到自己在外头置办的小宅子里去了,程绣回了自己房里,也要歇了。
郑寒回到里屋,坐在镜子前头发起了呆。
她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沈孤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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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过后,便是登基大典了。
民间早已贴出告示,八月初一当日一早,整个京城戒严,百姓各个躲在家中,谁都不想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
辰时,李潜一身崭新龙袍,由太监扶着,坐在了光明殿正大光明牌匾之下。他的案前,正是他亲笔所书的第一道圣旨。
传国玉玺被礼官层层传递,恭敬举过头顶,传到李潜的手中,李潜握着玉玺,双眸垂着,让人看不透表情。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这由和田玉打造的玉玺上,温润的质感仿佛抚慰了他多年来因颠沛流离而带着斑斑锈迹的心。
没有人察觉到,李潜的唇角微微上扬起来。
片刻之后,玉玺郑重盖在了圣旨之上,而后宫乐齐奏,圣旨由礼部官员庄重接过,转身躬身小跑,直到走到大殿之外,看准了时辰,才开始大声念了出来。
此刻,全国五品以上官员,按照品级高低自光明殿外一路排开,一直排到了东直门外,当礼部官员站在了祭台之上时,成百上千人齐齐跪下,布料摩擦声汇成一片,合着乐声,显得尤其庄重。
第224章 一分为二(四)()
郑寒只是个四品官员,但由于是京官,所以还是跪在了光明殿中。她的位置不太好,跪下来的时候,两只脚已经出了大殿的门槛了。
耳朵里,是不远处礼官抑扬顿挫念着圣旨的声音,她有些走神,悄悄抬起半个脑袋,用余光扫视周围的官员。红红青青各色官袍之中,离她大约有四五个人的距离,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沈孤城已经是从三品了,所以离皇帝更近一些,此刻他同样跪在众人当中,听着圣旨。
催眠的圣旨终于接近了尾声,下面轮到新官员的指派了。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根据手里缎子上所书写的名字,一个一个将人喊到圣驾前头来,接受自己新的职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对于所有官员来说,都是一次大洗牌的机会。前朝老臣或许会因此平调,也可能明升暗降,手里有权利的,或许会被皇帝将权利分摊开,手里没有权利的,也可能从天而降一个大馅饼
相对于之前,此刻所有官员的背脊似乎都僵硬了些。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肯定自己前途如何。新皇今年刚二十出头,若不出意外,他将在皇位上坐着超过二十年。今日官位的变动,很能窥视出哪些人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宣,东厂掌班,正四品郑寒上殿!”
郑寒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正想站起身,却听太监又开口道。
“宣,六扇门巡察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