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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使果然没有避让,他的猜测是对的。
从他进来到此刻,神使都在暗暗地进行着某件事,刚刚的那些谈话,只是为了困住他而已,似乎眼下到了紧要关头,神使不能离开“莲台”,甚至身体都不能动。
显然,神使不希望陶然跟他动手,所以,他不遗余力地笼络他。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想干什么?”陶然扬眉问道。
说话间,陶然的剑已将“莲台”刺穿,他反手上扬,便将其削下一片,这一片东西飞向空中,却变成鲜红的血样的液体撒落下来。
又是桩怪事。
神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剑尖染上了一抹血红,又迅速消失无踪。
那受损的“莲台”仍是水柱的模样,可是剑插进去之时,却分明感觉刺中的就是血肉之躯,着实可怖。
对于这样的情景他不仅见所未见,亦闻所未闻,他不知道神使所使的是什么法术,但能确定的是,神使又在使坏了,他的目标在美人祭的现场。
“你以为,就凭你能阻止得了我吗?未免不自量力。”神使的声音阴森森的,“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想不到终究是一个糊涂的俗人!陶然,你听着,你若是乖乖地站在一边别插手,等到我做完功课,便给你们指一条生路。否则,本座就只有让你命丧于此了!”
“功课?依我看,你是在开坛作法吧?”陶然盯着神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若伊的脸孔已从水上消失,画面又变回到了舞台之上。
“不错。告诉你也无妨!再过一会儿,本座便会在此完成心祭的起祭大典!”神使傲然地说道。
“算上我也只有两个人参加而已,如何称得上是大典?你不愿意告诉我直说好了,何必乱找托辞?”陶然冷笑一声。
“信与不信随你的便。”神使并不在意陶然的讥笑。
陶然便又说:“你之前才说了,发动心祭的工作都是祭使做的,而你又不是祭使,却说在这里搞什么起祭大典,试问,如此自相矛盾的话叫我怎么相信你呢?”
“嘿嘿!”神使不屑地说道,“祭使有祭使的工作,神使有神使的职责。”
“哦,算你说得通。”陶然并不坚持,他另有更为关注的事情,“那么,这个起祭大典跟祭使一点关系也没有么?”
“不,不,当然不是没有关系。这个大典对祭使可是大有帮助的。”神使道,只要陶然不动手掺和,他倒是乐意扮一扮答疑解惑的角色,“这么说吧,祭台难找,这个你也知道,而等到起祭大典完成之后,通往祭台的路就会豁然开朗,找起来便会事半功倍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早完成这个大典,那样说不定已经找到祭台,甚至已经打开重生之门了。”陶然故意顺水推舟。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今时今刻才是起祭大典的吉时。”神使道。
“除了等待吉时,是不是也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呢?譬如除掉那些障碍?”陶然进一步问道,神使很狡猾,从他的表情、语调上不容易分辨他所说的是真是假,陶然唯有多方探问,然后再作打算。
“当然。”神使没有半点迟疑。
“你要除掉谁?”陶然却问。
显然,按神使的计划,起祭大典非得死人不可。
陶然的视线又落到“莲台”上,那根“红线”的根部已鼓胀至小指那么粗了,它的末梢也达到了根部的一半粗,“红线”清晰可辨地跳动着,以一种不可挡的势头,挺进到那只大鼓的边缘了。
“哈哈,问得好!问得好!”神使猛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并不想取陶然的性命,现阶段,他认为他们应该是合作的关系,可是,如果陶然硬是要插手,那他只好下杀手了,虽然可惜,可是今日之典,必须成功,祭台就快要苏醒了,是时候该让祭使上路了。
“你问我要除掉谁,哈哈,问得有趣极了!那我就告诉你,她是谁并不重要,我根本就不在乎她是谁!我只要她的血,你看,我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吸到她的血,就够了,哈哈!”
神使的脸扭曲了,眼中放出近于疯狂的光芒。
“这么说,关于美人祭的那些谣言是你放出去的了!只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既已决定在此时杀人,为何事先要到处宣扬美人祭不祥,上演了就会出人命,这是贼喊捉贼的把戏?还是故意玩刺激的游戏?”陶然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一点。
突然,“砰”的一声,在陶然面前炸出丈多高的水花,巨大的冲击力将他震得后退了一步。
“我说了,让你站在那里别动!”神使很快从颠狂中走出来,冷酷地出手警告。
他竟然仍有如此威力!刚才这一震,连握剑的手也觉得一阵微麻,气血也有些上浮,正面冲突是毫无胜算的了,陶然吸了口气,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此刻,他的举动关系到一个无辜的生命,不能有任何闪失。
“好,我站着不动。”陶然说,“你能接着回答我的问题吗?”
“那些不是我散播的,我可没有这样的闲工夫。”神使倒也很受商量。
舞榭的影像仍然清晰地显现在眼前。
只见大鼓之上,两个曼妙的身影飘然而舞,如果换一个场合,她们的舞姿或许能让陶然陶醉,可是此时他看在眼里,心中只有愈演愈烈的焦急而已。所幸,越过大鼓边缘的红线,前进的速度慢了许多。
“有人流血了,她就不必流了,有人死了,她就不必死了。我这么做是在帮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神使道。
陶然知道神使所说的她是指古若伊,便道:“你不是说过,心祭不需要用人心作祭么?”
“我只说过,祭使不必要献出她的那颗心。”神使道。
陶然沉默了。
神使所说的这一切,有真的,也有假的,有些与他以前所知道的相一致,能让他有所印证,也有些却与他以前所知道的正相反,让他感觉很是混乱,一时间,陶然也顾不得将这些东西理顺了,阻止神使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谁也不必要死。”陶然主意一定,他的剑便随着话音起落,斩在“红线”上。
“砰”一声巨响,水面振荡起来,就像一面碎裂的镜子一样,顷刻之间,斑痕满布,上面的影像也碎成千万片,虽然只是一个玄光幻影,可在陶然眼中,却似活生生地把里面的人和物撕碎了一样,看着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那根“红线”,却是神使耗费心力所炼出的心脉,要用来汲取祭女的心血,再差尺许便能得手了,此刻竟受到陶然的攻击,不由令他勃然大怒。
“你既自寻死路,那本座就成全你!”神使怒吼一声,猛然旋成了一团风影,罩向了陶然。
陶然很聪明,他并不接招,而是左躲右闪,瞅着空儿就用剑朝那“红线”的方位划。
神使果然更为恼怒,出手则更迅猛更凌厉,可是因为陶然不时地刺到他以心气集结而成的心脉,令他大受制约,游斗了好一会儿,仍然奈何不了陶然。
汲血的时辰刻刻逼近,神使真是有些急了。
“你不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神使心生一计。
陶然正全力牵制神使发功施法,突然听到对方提起他娘,心中不由一怔:“你说什么?”
“本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死了呢?”趁他这一分神,神使一掌拍在了陶然肩头。
陶然受了一掌,已知是神使故意扰乱他的心绪,连忙凝神静息。
“夫人死了,儿子却当他是凶手,可怜可叹!”神使再接再励,这一下又触动了陶然敏感的神经,他刚刚稳住的步伐,又乱了。
“真是死不瞑目啊,父子反目成仇!”神使一击又中。
既拿到了陶然的死穴,神使反而不急于杀他了,而是维持着略占些上风的局面与他周旋,同时,将大半的精力注入心脉之中。
水面上的碎纹在消失,美人祭舞台上的画面在还原,“红线”在颤动着游上前。
陶然与神使的实力悬殊,本不是他的对手,之前是挟“红线”以伤其功,方能与其抗衡,一旦分神落于下风,便难以控制形势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红线”爬到了舞娘的脚下,混入红色的舞裙之中,不见了。
那个舞娘正是飞影。
鼓上双影的舞姿绰约娉婷,宛如九天的仙女下凡。
台下的观众正感其之幸运!台上的舞者正飘然而忘我!
却不知,意外正悄然来临。
表演厅里所有的灯光再次骤然熄灭了。
这一刻,没有人比陶然更加惊骇。,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3章 一劫能逃再劫难逃()
表演厅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观众们以为这又是节目的既定环节,便都带着兴奋之情期待着黑暗过后即将呈现的精彩。
所有的表演者和工作人员,则都被这个意外的状况吓了一跳,所幸乐师仍未中断演奏,台上的人也在忐忑不安中继续跳着,有节奏的鼓点飘散在黑暗之中。
不过,很快,灯光又亮了起来。
这时,人们便惊奇地发现,鼓上的舞娘,一个依然舞得飘然欲飞,另一个却是跪拜的姿势,并且她的整个人被一幅大大的红绸盖住了,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女,化成了一个红色的塑像,一动不动,在众舞娘之“动”的衬托下,有种奇异的味道。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真不错!”若伊也悄悄赞道,她含笑望向齐尧,却见他脸色有些古怪,不禁又多望了他一眼。
“怎么会这样呢?”齐尧眼望着舞台,自语般地道。
“怎么了?”若伊低声问,眼光却已放回到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