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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亭伸手推开这俩人,正色道:“古人有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神鬼之说由来已久,只因未曾亲历,我一向半信半疑,可是今日牛角潭边,却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实乃由不得我不信矣。”说完,转身去看若伊,张开嘴,才说出一个“你”字,就被知足从背后扑过来勒住了脖子。
“好了好了,你们别玩了!”叶婆婆笑着走过来,牵起适亭走到若伊面前说,“若伊,你又一次救了适亭的命,请受我们婆孙一拜!”说着俩人就往地上跪。
若伊见状吓了一大跳,赶紧抢着蹲下去,把叶家婆孙给拦住,诚心诚意地说:“婆婆,您和适亭待我如同亲人一般,如今我只不过是与大家一起共渡难关而已,您就不要太见外了!”
“嗯,嗯,好孩子,能遇上你,是婆婆的福气。”叶婆婆搂着若伊动情地说。
“婆婆,婆婆,您那边歇歇去,啊!”一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安康,忽然跳过来,推着叶婆婆送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跑过来望着若伊笑嘻嘻地说道,“若伊姐,请这边坐,小弟给你泡了壶好茶,姐姐先润润嗓子!”
适亭闻言马上走过来说:“正好我也觉得甚是口渴。”说着伸手去拿茶杯,却被安康“啪”地一下打了回来。
安康推开适亭,又凑到若伊跟前说:“姐,我眼巴巴地跟过来,又等了这么大半天,姐你是不是——”说到一半他忽然打住,望着若伊耸耸眉毛。
“是呀是呀,若伊姐,你就给我们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吧。”常乐也兴奋地走过来拉着若伊的手说,“先从这个说起,你是怎么发现他们对书呆子起了歹心的?”
若伊笑了笑,说道:“我也是猜的。我听到赵老六跟崔总管的谈话,他暗示崔总管,只要何大小姐出面,就会放过适亭,这不是有点奇怪吗,你们口中的赵老六,是不太可能会这么息事宁人的。”
“对,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可以耀武扬威可以损人不利己,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常乐点头说道。
若伊接着说:“赵老六临走的时候,往适亭和我这边看了一眼,他那个眼神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里面仿佛有种得意之色,这从当时的情形来看,是说不通的,所以我便留了个心眼。现在回头再想,他应该是在与刘贵交换眼色,整个事件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天哪,就一个眼神!”安康两眼放光,一副很崇拜的样子,热切地望着若伊。
“哈哈,那个赵六狗要是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狗眼给出卖的,肯定要气得哇哇叫!”知足大笑道。
“一方面假仁假义扮好人,一方面暗中唆使人去请命,好个赵六狗,真是越来越无耻了!”常乐拍桌子气愤地说。
“你想到我会有危险,”适亭也说,他眼神温柔地看着若伊,“所以给了我这个,并且悄悄地告诉我,如果我被丢到牛角潭,就把它含在嘴里,可以帮助我呼吸的。”适亭从脖子上取下个椭圆形的小球递过去。
知足常乐拿过去端详了片刻,传给安康,他只瞅了瞅就毕恭毕敬地呈给了若伊,安康更感兴趣的是后面的事,所以马上急急地问:“后来呢?”
若伊接过这个微型氧气袋,因为她经常都会潜到随河底下去,所以包里都备有这个,将其装好后,便接着说:“我从风神祠回来之后,就让知足先找你去风神祠外面监视,然后再带我去牛角潭熟悉地形,一面想办法,后来没过多久,大家就带着适亭来了,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啦。”
“不对。”安康摇摇头说,“风神显灵的黑牌子,你还没告诉我们是什么呢?”
“是啊是啊!我亲眼见你在潭边讲的那一番话嘛,怎么黑牌子能在大家面前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呢?好象把你的声音装进去了一样!”知足紧接着说道,他也是满肚子的好奇,和对若伊的崇拜。
“那个声音听起来挺老的啊,就像是一个老人嘛,怎么可能是若伊姐的声音呢?”安康质疑道,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若伊的脸。
“你知道什么啊,当时她用的就是那种声音说的!”知足很肯定的说,一面伸手把安康的脑袋推了一下,“要不是你们来得那么快,我可能早就知道其中的玄机了。”
若伊笑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说道:“那的确是我的声音,我故意装成老人的语气,以风神的名义说了那段话,然后把它录在这个机器里,后来在大家面前播放出来。”
在场的几个人顿都惊奇地张大了眼睛,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传看,一边啧啧称奇,不停地问:“这是什么功夫啊?”
“这不是功夫啦,而是这个机器有录音的功能,它可以将声音存进去,要不你也试试。”若伊笑着,拿过手机调到录音的界面,让安康随便说几句话。
“嗯,嗯,我、我很快就要学做包子了,还有,我做的第一笼包子要给若伊姐吃。”安康对着手机开心地说道,乐呵呵地。
接着,若伊将这段录音播放出来,大家都乐坏了,认定这是个了不起的宝物,都抢着来玩,又怕弄坏了都小心翼翼地。
玩够了,知足和安康又抢着讲牛角潭的经过给叶婆婆和常乐听,直弄了大半夜才歇息。适亭回到房中,心潮起伏毫无睡意,短短二日,他先是痛失挚爱,继而命悬一线,站在牛角潭边的那段时间,他相当于“死”过一回了。如今,经历过生死的叶适亭,有种重生般的感觉,他提起笔,在纸上飞舞起来。
却说风神祠这边,亦是“今夜不寂寞”。四金刚齐聚一堂,仍是在地窖围桌而坐,只是气氛跟之前差了很远。
“六哥,你这么好的一个计划,却被一个野丫头就这么地给破坏了,真真气杀我也!”丁大同一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大大的脑袋低垂下来,粗粗地叹了口气,一手抓过酒杯,扬起脖子一饮而尽,随手又重重地将杯子掼在桌面上。
“是啊,大头说得没错,多好的计划啊,可谓天衣无缝了,可惜,可惜了!”刘富跟着摇摇头叹道,他的脸上倒是一片遗憾,只不过感觉没丁大同那么真挚。
刘贵一言不发,赵老六也是饮而无语。
丁大同又嚷道:“六哥,兄弟我有句话,憋着也难受,我就直说了,你可别见怪。”
赵老六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丁大同为六哥办事,什么时候皱过眉头,说过一个‘不’字!这次,你为何不直接将计划说与我知,让兄弟也好出把力。”丁大同还真是不吐不快。
“大头,六哥不是怕你沉不住气吗?就你那性子,什么时候能藏得住事呀?”刘富劝道,又诚恳地将心比心地说,“这事,我不也不知道吗。”
“好了,你们就别嘀嘀咕咕了!这事我只告诉了刘贵,那是因为有他去安排就够了,又不是打架要讲人多势众,你们用脑子想一想,要是有需要,我还会白白让你们闲着吗?”赵老六沉声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好好地养足精神,这好戏才刚刚开始。”
刘富和丁大同互看一眼,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桌上的灯焰一跳一跳地,在地窖中拉出一道道的影,描画着无言的故事。
第18章 风清清雅园邀雅客()
陶夫人慢慢地向匣中翻看,挑了一支金色的凤钗,插在右鬓上,她偏过头对着铜镜略一端详,便合上梳妆匣,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
一阵淡淡的清香飘来,较之昨日似浓郁了些许,想是晚间又有几株花苞盛开了,陶夫人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
“夫人,您已经装扮好了吗?”丫环在门外轻轻问道。
“嗯。你们进来吧。”陶夫人答道,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入府已有几年了,尽管丫头仆妇环侍,她还是习惯独自梳洗,正如她富贵盈手,却依然简朴随心一样。
两个丫环端着盘子进来,将食物放下,又转身出去了,这亦是陶夫人的习惯,用餐时旁边不要人侍候,待她吃完,丫环们再进来收拾而去,留下小秋作陪。
“小秋,礼品备好了么?”陶夫人,也就是陶夫人问道。
“已经按夫人的吩咐准备好了。”小秋回答道。
陶夫人点点头,便道:“你现在就往叶家走一趟,替我把客人请过来。”
“是,夫人。”小秋说着转身便要出去。
陶夫人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随口说:“你知道怎么说么?”
小秋赶紧停下脚步,回身答道:“是的,夫人。”
陶夫人抬头望着小秋,含笑道:“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小秋答应着出来,唤了两个跑腿的小子捧了礼品,叫了乘空轿跟着,便往叶家而来,才到巷口,竟发现叶家门外已聚集了很多人。
“叶家真是因祸得福,风神使者竟然会住在他家。”人群后面一位大婶不无艳羡地说。
“谁说不是呢?也许是他家祖上行医积了德,所以有此福报吧。”她旁边的大妈说道,“可见,做人哪,还是要多多行善,善有善报!”
小秋便上前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大伙都是来看风神使者的,也就是那位惊艳牛角潭的若伊姑娘。
此时,叶家门内一屋子的人正急得团团转,紧急商量对策去打发外面那些热情的乡邻。
叶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等候在外的男女老幼顿时发出一片欢呼,激动得直往前涌,他们天未亮便在此守候了,就是为了一睹真神风采,谁知被推出来的竟是叶适亭本人。
“各位——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静一静,容我说两句。”适亭清清嗓子,大声喊道,“你们清早来此,盛意拳拳,此番心意令若伊姑娘极为感动,她让我转告大家——”话未说完,便被一片叫嚷声给打断了,忽然不知是谁,扔上来一个鸡蛋,“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