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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解释岂不是更好!”齐尧一笑,他的翩翩风采似乎回来了,果然如他所料,若伊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一个将错就错的假设情节,比起丝丝入扣的解释,更能快速有效地还他清白。
“是当面道歉更好吧!”若伊笑起来,齐尧那封信,是一个既客气又刁钻的提醒,表面上他顺着若伊自己的思路在说,却让她不得不换个角度再去看整件事,然后便质疑自己最初的观点了,只好来这里找答案。
这是若伊经过“冰封”之后,第一次对着齐尧笑!
齐尧看着若伊的笑颜,心中忽然一软,竟一时呐呐无言。
“那‘美人祭’背后的故事,是什么呢?”若伊倒未察觉齐尧的异样,既然歉也道了,对方也接受了,那么这事便完了,她的思绪自然又回到之前感兴趣的事上来了。
“嗯,那个,说来话长,不如到那边坐着,再慢慢说。”齐尧也回到了之前的提议上。
若伊点点头,便随着齐尧走到一旁,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齐尧端起桌上的壶,给若伊倒了一杯水,说:“这是淡盐水,你尝尝。”若伊捧起喝了小半杯,只觉跟家里煮的生姜盐水是差不多的味道。
“传说,有一个小姑娘叫善舞,她跟她的名字一样,十分擅长跳舞,并且最绝的是,她能在鼓上作舞,这鼓上之舞,不仅姿态卓绝,其舞步竟又能在鼓上击出曲调。于是,小姑娘的名声越传越远。有一天,一伙强人闯了来,逼迫她跳舞,并以其族人性命相胁,小姑娘只得献舞,不过,这一次,她置鼓于河中,在水波间泛鼓作舞。善舞的舞姿,亦柔亦飘,欲飞欲仙,随着鼓在水上轻飘慢旋,跳着跳着,忽然间起了狂风骤雨,河里掀起惊天巨浪,顿时将善舞连人带鼓卷走了,岸上的强人见此无不胆颤心惊,纷纷仓皇而逃,族人们的性命便得以保全。为了纪念这位了不起的姑娘,人们便在她的祭日里,让舞姿美妙的少女到河边跳她的最后那支舞。”齐尧一口气说完了,他的脸上现出无比惋惜的样子,嗟叹一声。
“善舞会在河里跳完她的最后一支舞。”若伊说,她喜欢听这样的故事,更喜欢续想故事之外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齐尧有些惊讶的说。
“我不知道。”若伊老实地说,“我是希望如此。”
“后来,人们在河边时常能听到鼓点之声,而河水的波浪起伏,也变得奇幻有致,这一切就像善舞在表演一样。”齐尧看着若伊继续说,她的眼神有些朦胧,他的眼眸如星闪烁。
“原来如此,也本该如此。”若伊自语道,忽然又问齐尧,“今天的这个舞是你们自己编的,还是流传下来的?”
齐尧不由笑了,不过随即收住笑,说:“只有故事传下来了而已,这个舞是一个朋友编的。”
“哦。”这个编者真厉害,听完故事,若伊再回想之前看到的舞姿,发现这两者竟结合得出神入化,那种憾动人的情境完全给把握到了。
“想不到你喜欢听这样的故事。”齐尧看若伊就像一只沉静的小鸟,之前的棱角完全消失了的样子,心中不由又是一动。
“谢谢你,我该走了。”若伊说着站起身,又成了振翅如风的飞鸟。
“这么快?”齐尧有些怅然,情知留不住她,只得起身相送。
第33章 计中计计外显乾坤()
所谓的“风神近使”,日常工作就是守在风神祠,没事儿四处转悠转悠,领略领略香客们敬畏的眼神,收收偶尔悄悄塞过来的红包,再不就在后院喝喝小酒,练练拳脚,怎么打发时间全看“近使”大人的心情,反正那一份饱满的薪俸是少不了的。
不过,以上状况只适用于那几位资深近使,至于叶适亭这位“新使”,则完全享受不到这样的福利,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
叶适亭走马上任的第一件差使,倒是离神很近,就是在风神祠的大殿里,扫扫灰抹抹尘,这几日风神祠都是对公众开放的,所以也有一些赶早来参拜的乡民,叶近使自然也顺便能受一些瞩目,只不过人们的眼神五花六乱的,什么都有,独独缺少“敬畏”这一道。
好在书生也不在乎,只管埋头干活,后来,一个不小心撞翻了烛台,差点起了火,便被贬到了院子里,干些剪枝松土的活,谁知又一个不小心,他又把梯子给摔了,万幸人没啥事,说到底还是多亏了风神庇佑啊!
把个丁大同看得几乎要咆哮起来,被刘富好说歹说地劝走了。
然后,赵老六终于出场了,一上午都不在,据说是有要事外出,这时打门外走进来,还笑容可掬的,他拍拍叶适亭的肩膀,亲热地说:“适亭呀,在这里感觉还习惯吧?现在咱们就是一家人罗,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六哥说,别客气!”
“我倒还真有一件事要跟您讨教呢。”叶适亭看着赵老六,一本正经地说。
“你尽管说!”赵老六仰头一笑,“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才第一日作近使,修为尚浅,所谓民以食为天,这一日三餐恐怕我还戒不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容我回去吃顿饭呢?”叶适亭客客气气地说,他的样子看起来认真极了,一点也不像是在有心挖苦。
“哈哈——”赵老六微微一愣,随即便笑起来,“叶兄弟真会开玩笑!咱们虽然托赖个好名声,能在风神跟前侍候着,但咱们也是人哪,哪有不吃饭的道理。”
刘贵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这时便说:“午饭早备下了,就等六哥回来。”
“说来还是我的不是啊,路上给耽误了,让你们久等。”赵老六说着一手搭在叶适亭的肩膀上,“咱们现在就吃饭去。”
叶适亭却微微闪开身,仍用那副不即不离的语气说:“多谢盛情!只是我已有安排,就不打扰诸位了。”
“叶兄弟,你又何必这么见外呢,难道你是嫌弃六哥和众位兄弟是粗人么?”赵老六急道。
“赵主事,适亭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随着说话声,只见若伊穿过院子,向这边走来,她手上拎着个小篮子。
“哟,这不是古姑娘么!”赵老六故作惊讶地说,他的瘦脸上能挂得住的地方,都挂上了殷勤二字。
“我给适亭送饭来了,赵主事不会不欢迎吧?”若伊微笑着说,这是她第三次见赵老六了,每一次的感觉还都有点不同。
“贵客临门,我们是求之不得呀!”赵老六笑道,“只是,叶兄弟既然来风神祠供职,这两餐淡饭怎么着还是有的,何必劳烦古姑娘亲自送过来呢?”
若伊淡淡一笑,却对适亭说:“你感觉如何呀,婆婆在家可是很担心你呢。”
“还好还好!只不过跌断了几支蜡烛,摔坏了一张梯子而已,尚不曾闯下大祸。”叶适亭娓娓而谈。
“罪过罪过。”若伊摇头叹道。又转向赵老六,颇为过意不去地说:“赵主事,真是不好意思,适亭从来只知道读书,对其它的事一窍不通,给您添乱了,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这也怪不得叶兄弟,他一个读书人,做这些粗活的确委屈得紧,只是,这是祠里传下来的规矩,新上任的近使,必须要亲自操持杂务,以修心养性,然后方能担当大任。”赵老六亦谦和地解释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嘛,可以理解的。只是,祠里的盘子架子什么的可就惨啦。”若伊笑道,又加一句,“到时候就照价在适亭的工钱里扣吧,别客气。”
“哈哈,古姑娘果然是快言快语。”赵老六笑道,极愉快的样子,“赵某倒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不知姑娘是否介意?”
“请说。”若伊很干脆地答道,看赵老六这雷人的笑容,他不说点什么那才怪了。
“不如吃完饭之后再说,我看叶兄弟也饿了。”赵老六看看叶适亭,书生确实有点蔫了,赵老六也懂得体贴人,难得。
“也好。”若伊微微一笑,然后招呼叶适亭过去,在树下的石桌边坐下,赵老六和刘贵自去用餐。
“若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叶适亭顾不上吃饭,瞅着周围没人,赶紧压低声音说。
“先看看赵老六要说什么,他好象知道我今天会来似的。”若伊说,本来她跟叶适亭商量好,准备来个将计就计,利用当风神近使的机会,摸摸风神祠,特别是地窖的底,因为若伊的直觉告诉她,这里跟她的使命、那个咒语以及种种谜雾有着某种关联,还有那个关于风神地窖的传说,亦未必是空穴来风。
“嗯,不仅是他,其他几个人也挺奇怪的,我打烂那么多东西,竟然没有人骂我,早知道我刚刚就把那烛油往刘富身上洒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忍下来。”叶适亭有些感叹地说。
“你似乎玩得挺开心的呀。”若伊笑道,适亭的脸上竟然现出一些坏坏的惆怅,几乎完全扫掉了之前那种纠结的愁绪,这让他俊雅的面孔更有生气了。
“还好还好。若伊,你说得没错,赵老六把我请到这儿来,肯定别有居心,可我观察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们意欲何为。”叶适亭说,之前那些“失手”原来是他有意而为,要试试赵老六布的是什么阵,亏了书呆子能想到这一招,丁大同就被他的“蹬鼻子上脸”给气得不行,快忍成内伤了,这会儿边吃饭边骂呢。
“快点吃饭吧,先别想这些了,小心消化不良哦。”若伊笑道。
吃完了饭,俩人便被请到了地窖上面的议事厅。
“古姑娘,如你所言,牛角潭底有个神台,在下对此深信不疑,只是心中尚有些不解之处,今日有幸当面向姑娘请教,实在是三生有幸!”赵老六说着,又是抱拳又是拱手的,十分客气。
若伊含笑不语。
赵老六继续往下说:“风神法力无边,慈悲为怀,筑此神台,以渡众生,不是我倚老卖老,这事我早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