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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似有生命一般,春天香纯,夏日香爽,秋天香绵,冬日香暖,又另有两大妙处,一乃其色泽随香消,香尽之日便是色淡之时,二乃其生香之法,不是用香炉梵出,而是以水质浸出,或水或酒或茶以至药汁均可,不同的东西所出的香味又各见春秋。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奇?”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世上当真有此香么?曾外祖父可曾觅到?”适亭快听呆了,也有点兴奋,这些可是书上都不曾见过的。
“全家人和亲戚朋友几乎都笑他痴,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香,那时候我还小,天天都听他在念叨,听着听着我也就相信他所说的话了,只可惜,直到祖父去世,他也没能找到‘红香’,可以说,他是带着这个遗憾走的。”叶婆婆说道,“这些年来,我几乎都已经忘了‘红香’之说,只有想起祖父的时候才会记起,万万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它,可见世事难料啊。”
若伊自叶婆婆手中拿过“红香”,除了它的颜色之外,倒没有其它特别的地方,很用心地去感觉,鼻子才能抓到一丝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气息。“您是怎么认出它来的呢?”若伊问道。
“感觉。”叶婆婆笑了笑,“拿在手上的那种感觉,就跟当年听祖父说起的感觉一样,那时候我虽然小,可是印象太深刻了。”
适亭突然站起来说:“我去端水来试试。”
“据说要一昼夜香味才能出来呢,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你先坐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说。”叶婆婆拦住适亭,然后略有些凝重地说:“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块香料同上次陶夫人昏迷之事有莫大的关联。”
“婆婆何出此言?”陶然微微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我是闻着香料长大的,别的本事没有,鼻子是很灵的。”叶婆婆笑道,“闻着香味我能说出是用什么材料所制,同样,闻了材料我大概也能猜出其香味会是怎么样的。”
“您是说,那天在何家闻到了‘红香’的香味?”若伊问道。
叶婆婆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进去的时候,‘红香’已经被移走了,不过室内还留了一丁点的味道,我本来也没有留意,刚才忽然想起来,这不会是普通的巧合。”
“奶奶,这‘红香’能否治病救人呢?”适亭忽然问道。
“没听说过。”叶婆婆说道。
若伊看着适亭,鼓励他往下说。
“当日陶夫人与小秋姑娘,突染急症,群医束手无策,无奈延请奶奶过府,然,奶奶到达之后未及出手,竟峰回路转,病者自愈。如此,有一可能便是,奶奶到达之前,已有人施以妙手,那么,若说是‘红香’‘解毒’亦不为过。至于暗中施香之人,则是元凶。”适亭搓着手,如同作诗一般说出这篇话,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适亭说的有道理,不过,要先排除一种可能,即在房中放置‘红香’是何府的官方行为,以陶夫人的身份,何府拿出珍藏的奇香为其熏房倒也说得过去,如果何家有‘红香’的话。”若伊说道。
“对,若伊说得没错。”叶婆婆点头赞许。
“我明天想办法去查明何家是否有‘红香’。”陶然简短地说,“你明天有什么打算呢?”他看着若伊,想必是记起了之前所说的“七日病发”事件,眼中颇有些担忧的意味。
“明天我们会守着若伊,她不会有事的。”叶婆婆仿佛看穿了陶然的心思,对他笑道,同时亦给了若伊一个温暖的笑容。
陶然略一点头,又说了句:“有事的话可以让安康去找我。”然后起身告辞,适亭将他送了出去。
次日一早,叶婆婆照例做了早餐,大家有说有笑地吃完了,知足和常乐去了店里,适亭磨蹭了半天,不放心若伊想留在家陪着她,还是被叶婆婆撵着不情愿的出了门,去了风神祠。
过没多久,齐尧和飞絮来了,叶婆婆以若伊病了为由,不许她出门,俩人耗了一下下,便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家中便只剩下叶婆婆和若伊了。
“若伊,能告诉婆婆么,你为何会来这里?”叶婆婆搬了把椅子坐在若伊床前,认认真真地说。
“我也不知道为何而来。”若伊看着叶婆婆的眼睛,坦率地说,“但我知道,我来到这里,肯定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甚至是可怕的事情。”
“你不想说,婆婆不会勉强你,但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承担的,适亭虽然没用,好歹也是个男人,吃若受累是他分内的事,你支使他不用客气的。”叶婆婆真心实意地说,她经过沧桑,阅人无数,对若伊极其喜爱,就当她是亲孙女一样,如此关心之下,如何会看不出她有心事呢,况且又有那晚陶夫人的一抓,更是让她暗暗担心,只希望尽其所能帮到若伊。
“谢谢婆婆!”若伊忍不住搂住叶婆婆,在婆婆温暖的怀抱里,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叶婆婆轻轻地拍着若伊的背,柔声说:“你别担心,婆婆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我知道。”若伊用力抱了抱叶婆婆,然后坐起来说道,“您每天晚上让我喝的那个汤,就是为了这个是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叶婆婆笑道。
“我不明白,您昨晚怎么还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呢?”若伊笑问,叶婆婆这几日都在默默守护她,显然不想说出事情原委令自己担心,何以昨天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还选了那样一个时机。
“适亭跟我说,你们要一起把风神祠的秘密挖出来,听了这个,我是坐立不安哪,风神祠在镇上向来是一个讳莫如深的地方,就算有很诱人的传说,就算赵老六搞得大伙怒怨很深,也没人敢去碰那个地方,不是人们胆小软弱,是因为那里确实碰不得。”叶婆婆拉了若伊的手,又担忧又怜爱又不失开通地接着说,“婆婆知道你是个有主张的孩子,你既然要去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婆婆不能拦你,还要支持你,所以要把这其中的凶险都告诉你,可能只是婆婆多虑了,但你小心一些始终不是坏事,对吧。”
“嗯,若伊愿听婆婆教诲。”若伊笑道。
“其实婆婆也有点私心,适亭爷爷就那么去了,我又伤心又不甘心,这些年来,一想到此事心里就不是滋味,只是我老了,也做不了什么了,如果其中果真有乾坤,能查出来婆婆就死而无憾了。”叶婆婆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又恢复了她“野蛮婆婆”的风格。
“如果有,就一定能水落石出的。”若伊想起昨晚的在风神祠的所见所闻,“婆婆,我们昨天”
第57章 何少暗揣情思泛酸()
瑶姝斟了一杯茶,端给文纶,温柔地问道:“这么半天你都满怀心事似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唔。”文纶有些不安的样子,他的确是有心事,可十分之不好启齿,尤其是对瑶姝——他的新婚妻子,“我看起来像是满怀心事吗?”
“是啊,现在好一点了,不说话的时候呀,简直都算得上是愁眉不展了。”瑶姝轻轻地笑道,几天相处下来,她与文纶之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生分之感,取而代之的是朋友般的亲切。
“你会不会闷,闷的话我陪你到花园走走,再不,你有没有想看的书,我帮你去找。”文纶忽然觉得自己冷落了瑶姝,便暂时放下心事,体贴地建议道,殊不知,在瑶姝眼里,那个需要人陪的人正是他自己,所在瑶姝亦在想办法,让他不要在自己家里显得那么落寞。
听了文纶的话,瑶姝浅浅一笑,款款移步,临窗而坐,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泥人,端详着,一边说道:“飞絮不在家,整个屋子又安静又空,你有没有觉得呢?”
“就是啊,她不在,时间也过得慢了。”文纶情不自禁地接口感叹道,说到飞絮,他的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又怅然起来。
瑶姝看了文纶一眼,忽然想起了叶适亭,从前他们一起读书论诗,亦是只觉时日苦短易逝。“飞絮这两天都在忙什么呀?”瑶姝问道。
“帮齐大哥选礼物去了。”文纶近似于叹息般地说道,隐约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应该跟了他们去的,因为那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呀,就说顺便去逛逛,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吧。
“你说飞絮会一直住在这里么?”瑶姝淡淡地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你不愿意她在这里么?”文纶急道,看着瑶姝秀美的脸孔,猛地意识她是自己的娘子,尽管,尽管目前还有名无实,可她始终是这屋子的女主人,飞絮绚丽的笑脸在文纶眼前飘过,该怎么办啊。
“怎么会呢,我真心希望飞絮能留下来,可心里总是觉得有一天她会离开,想到这个便甚是不舍。”瑶姝说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飞絮是不属于这里的,迟早有一天她会飞走,或许就会像她来时一样,那么迅不及防。
“瑶姝,你觉得飞絮喜欢这里不?”文纶有点犹豫,但还是问出了口。
“她亲口跟我说过,她很喜欢这里,在这里过得很开心。”瑶姝笑道,托飞絮的福,她的日子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文纶开心地笑了,俊秀白晳的脸上顿时生气浮翩,与他平日的文弱无主判若两人,是爱情之花盛开了,还是希望之光照耀了,或是两者兼而有之,正所谓,没爱情便没希望。
“你要去哪里吗?”瑶姝看到文纶突然站起来,整个人都恢复了精神,心情已好转了的样子,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出府一趟,午餐不用等我了。”文纶说完,含笑而去,甚至走路都有些带风的,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呢,因为决定了出门去找飞絮么?
文纶满怀期待地来到街上,留心寻起人来,谁知逛了大半个街市,把那些体面点的铺子全走了个遍,都没有瞧到飞絮和齐尧的人影,他从小娇生惯养,出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