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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纶满怀期待地来到街上,留心寻起人来,谁知逛了大半个街市,把那些体面点的铺子全走了个遍,都没有瞧到飞絮和齐尧的人影,他从小娇生惯养,出门都是坐轿坐车,哪里试过这样奔波,不过,因为一心顾着找人,倒也没太觉得劳累,反而是那腔失望再失望的情怀更为难以负荷一些。忽然想到,也许齐尧带飞絮去了舞榭,便又提起精神赶了过来,一问伙计,齐尧还真是回来了,顿时精神一振,随其到了楼上食坊的茶厅。
“咦,文纶,你怎么来了,快,这边坐。”齐尧刚忙完青影那边的事,才坐下歇口气,便看到伙计带了文纶来,连忙起身招呼他。
“嗯,我来看看你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文纶说道,见那里只有齐尧,不免有点愕然,“飞絮呢?”
“哦,她不在这儿。”齐尧倒未多想,轻松地实言相告。
“啊,什么,她不在这儿,那她去哪里了,回家了吗?”文纶连声问道,不禁露出焦急的神情。
“不是,她去了朋友家。”齐尧笑道。
“朋友?”文纶焦急地看着齐尧,心倏地提了起来,突突在跳得极欢,“飞絮没有认识的人啊!”
齐尧呵呵一笑,说道:“见了面不就认识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飞絮那个人,人见人熟,狗见狗跟的,哈哈!”
“那她结识的是何人呢?”文纶笑不出来,继续追问。
“不就是安家裁缝铺的那一家子么。”齐尧说道,“你紧张什么呢,人家又不会吃了她,弟妹不会怪你的,保证丢不了。”
“哦,也有叶家的人是么?”文纶忽然想起飞絮见过若伊,她还治好了飞絮的奇疾呢,看来飞絮是去找她了,这么一想,不觉将心放下来一点点。
“可不,她跟若伊一见如故,亲热得不得了。”齐尧悠悠然地喝着茶,那语气那表情,也显出同那两位姑娘极熟悉而有交情的感觉来。
“礼物都买好了么?”文纶看着齐尧,隐隐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对他以那种亲切的口吻说着飞絮,心里又有点酸。
“差不多了。”齐尧随口答道。
“那我去接飞絮回家了。”文纶说完这一句,便欲起身离开。
“不忙,时候不早了,先在此用过餐,然后我同你一起去吧。”齐尧主人风范十足,文纶虽是着急,亦不好推却。
用完餐,齐尧便施施然随行,他是要去看若伊的,哪料得到此举却让文纶心里老大的别扭,又不好说什么,途中还要同他聊天,偶尔又说起飞絮,更是平添一段莫名的心事。
“哇,你们也来了呀?”在叶家,飞絮见到二人,笑嘻嘻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文纶低声含笑说道。
“急什么呀,先玩一会儿,我再跟你回去好不好?”飞絮扯着文纶的衣袖“商量”道,她的表情、眼神和声音,也不由得文纶不依的。
“若伊,现在觉得怎么样呢?”齐尧看到若伊坐在桌旁,含笑未语,料想她已无大碍,但还是忍不住有此一问。
“挺好啊。”若伊道。
“有人说,自己是开胃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齐尧笑道,扫了一眼飞絮,她正在拆齐尧拎来的点心呢。
“想知道?偏不告诉你。”飞絮扬了扬眉毛,然后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
文纶看看飞絮,又看看齐尧,然后向若伊说道:“古姑娘,我和飞絮先告辞了,谢谢你的款待!”
“现在就要走啊?”飞絮放下点心,无辜地看着文纶。
齐尧把飞絮面前的点心拖到一边,笑道:“你就走吧,把人家的胃开了,好歹也留下点吃的给人。”
“要你管。”飞絮哼了一声。
“走吧。”文纶朝飞絮站近一点。
飞絮看了看若伊,便跟着文纶走了。
屋里只剩下齐尧和若伊。
“那双鞋你看到了吧?”齐尧说道,表情轻松之间又带着好些惬意,望着若伊的眼神亦闪闪发光,“想不到我和你一人找到一只,竟凑成了一对。”
若伊闻言,便似笑非笑地望着齐尧,说:“你觉得这是一对吗?”她拿出两只绣花鞋,摆在齐尧面前。
第58章 两只绣鞋品长论短()
“哈哈,你在开玩笑对不对?”齐尧看看面前的两只绣花鞋,向若伊笑道,“这分明就是一对嘛!”
“表面上看是这样,其实——”若伊笑着摇摇头,拿起其中的一只递给齐尧,说道,“你把手伸进去摸摸看。”
齐尧如她所言,将手指伸进鞋中,触到了鞋尖内里,是滑溜溜的缎面,除了说明它的材质不错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心里便有一点疑惑,由表情和眼神表达了出来。
“你再看看这只。”若伊拿起另一只递给齐尧。
“咦,怎么会?”齐尧手到之处,也是柔滑的缎子,不过缎子之后,不是稍硬些的鞋面,而是有几层软软的东西垫着,能感觉得到这只鞋的内长比刚才那只要短一些,他试着往外挑了挑,拖不动,想来是缝制在上面的,很显然一个健康正常的人不会有这样一对鞋子。“嘿,你太厉害了,这都被你发现了。”齐尧佩服地对若伊说。
“不如说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吧。”若伊笑望着齐尧。
“这两只绣花鞋的式样新颖别致,作舞鞋再适合不过了,不如让我带回去,给青影她们作样子,如何?”齐尧说完,看一眼若伊,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便略收一收笑容,收拾心情继续说道,“依在下之见,此鞋断不是往那井中寻短见之人所留,这其中必有隐情。”
“何以见得呢?”若伊淡淡一笑,笑中杂有赞许之意,齐尧看在眼里,极为受用。
“很简单,因为那井中并无冤戾之气,何以会有冤死之人呢?”齐尧胸有成竹地说,凭他这几年走南闯北的经验,以及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直觉,齐尧相信他绝对不会看错,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更离奇了么。
“你也相信这些么?”若伊笑道。
“当然,我下到那井中之时,仍然是心清神爽,耳聪目明,这就说明那里没有戾气。”齐尧又怕若伊不信似的,接着说道,“没错,我的确未曾研习过阴阳玄学,不懂得卜卦作法那一套,但对于戾气却能感觉一二。”
“看来你似乎经历过什么哦。”若伊相信齐尧所言,因为这与她的看法一致,不过,从齐尧的样子看来,话中有话,便出此一问。
“不瞒你说,我曾经到过一个凶宅,一进去我就周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那家主人是极有权势极富贵的,我苦口婆心地劝他们速速搬离那里,乃至又哭又闹,可是没人愿意听,最后——”齐尧叹口气,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后来怎样?”若伊问道。
“我爹硬是我把抱出来,送回家去了。”齐尧嗟叹。
“抱出来!”若伊忍俊不住,“请问公子你那年贵庚呀?”
“三岁半。”齐尧哈哈笑道。
这时突然传来了几下敲门声,若伊正待起身,齐尧朝她摆摆手说:“你坐着,我去开吧。”便来到院里,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陶然,两人同时微微一愣。“陶兄,你也来了,请进请进。”齐尧率先笑道。
“有劳齐兄弟了。”陶然微微一笑,他仍是一袭白衣,这一缕笑,犹如阳光投到皑皑白雪之上,冷清中又有些小暖之气,换句话说就是,冷若冰霜却不冻人。
相较之下,齐尧的白中间蓝的“彩衣”,衬着他春风般怡然的笑,却是温煦中又不乏清爽之感,换句话说即是,热情似火却不灼人。
俩人进了屋,陶然同若伊交换了一个眼神,已知她没什么事,才问道:“叶婆婆呢?”
“她到邻居家串门去了。”若伊淡淡一笑道。
“这是——”陶然看到了桌上的绣花鞋,用眼神问若伊。“这是在徐村的荒井里捞上来的,目前尚不知失主是人是鬼。”若伊笑道。
“我和若伊一人捞了一只,哈哈!”齐尧插嘴说道,看到陶然与若伊尽显默契,他不免也要显摆点交情——他同若伊的。
“对了,舞榭伙计在街上找你呢?”陶然侧身对齐尧说道。
“我已经回去处理过了,陶兄请不必挂怀。”齐尧轻轻松松地笑道,这时候怎么能走呢,桌上这对鞋子,可有自己的一半功劳,“我们接着往下说,争取早点破解这绣鞋之谜”
陶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果真是舞榭的伙计,请齐尧速速回去,这里齐尧尽管万般无奈,也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你去过何府了?”送走齐尧后,若伊向陶然问道。
陶然点点头,说道:“何府的香料中果真没有红香。”
“会不会叫法不一样呢?”若伊问。
“我也是有此一虑,便亲自到香料房去查看了一遍,确实没有。”陶然答道,“而且,我问过崔叔,他们家各处所用的香料均由香料房支出,没有其它的来源。”
“这么说来,红香要么是有人私藏,要么便是外面的人带进去的。”若伊缓缓说道,既然是绝世奇香,能得到它的自然不是普通的人。
“要偷偷潜入何府,在客房中燃了红香,然后又在被人看到之前将其移走,这不大可能。”陶然很肯定地说,何府的护院虽不能说是武艺高强,但也算是训练有素,且人多势众,当日纵有一时之疏,也不至于给人趁如此之机,“陶夫人进入房中之后,门外有人看守,里面又有丫环看护,其间往来过几位大夫,却也是井然有序,不会予人以趁乱下手之机,嗯,除非——”
“在陶夫人进房之前。”若伊接口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就不仅知道陶夫人出了事,而且还知道她必定会被安置在哪一房,才会预先去放了红香,可是如此一来,又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