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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贪玩的年纪,结婚特别热闹,纪淮一出去就把作业这回事给忘了,第二天上学才想起来没做作业。结果一问小伙伴,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大家都没做作业。
老师检查的时候,大家都没写。她最看好的好学生纪淮居然也没写。于是那个三十好几都没结婚的女老师出离愤怒了。
她首先拿班里的刺头开刀,把平时比较闹的几个小男生叫到讲台上,每个人都含了一支粉笔。含了大概20来分钟,女老师让他们吐出粉笔,有个闹得最厉害的男生不小心把嘴里的粉笔吞了下去,可怜兮兮地跟老师报告。
班上的小伙伴“哄”地一声笑开了。纪淮也不例外。女老师看到纪淮笑,可能心里恨铁不成钢,恶狠狠地让那些刺头下去,让纪淮站到讲台旁边。
那时候的扫帚都是那种山上一种不明植物做成的,杀伤力很大。
纪淮从来不知道,那些扫帚除了折断成一根根算数外,还能用来打人。还是特别疼的那种。
那个女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将扫帚往纪淮脸上扫去。即使这时候的纪淮还小,但是已经懂得了什么叫羞耻。特别是老师在教训他时,周围的小伙伴或兴奋,或窃窃私语。
纪淮感觉周围的人都充满了恶意。平时相处的老师、同学,此时变成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狞笑着要把他拖向地狱。
从那件事以后,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纪淮变了。即使是几岁的小孩子,也懂得了纪淮表现出来的疏离。
怎么说呢,从那以后,纪淮不再跟他们做游戏,他更喜欢自己在角落里看书。纪淮的成绩还是班级第一,但是不再帮任何一位老师发作业、抄板字。下学期,纪淮拒绝了班长的位置。
就好像一个鸡蛋一般,纪淮把自己封闭在坚硬的壳里,他觉得特别安全。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最后,也就忘记了如何跟别人交流。
在别人眼中,纪淮有着温和的面容,却有让人不敢接近。所有人在还没了解到纪淮的时候,就被纪淮礼貌带着疏离的性格吓走。
幸运的是,孤独那么多年了,纪淮终于等来了何言衡。
听完纪淮的经历,何言衡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看来以前的小园丁过得太辛苦了。不过遇到他何言衡,就注定了小园丁不用再担心什么。因为他会为他安排好一切。小园丁只需要种种草,喂喂家里的动物就可以了。
何言衡的手本来搁在大腿,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到纪淮头上,揉了揉:“你以后不会再孤独了。”因为有我陪着你。
纪淮难得没有觉得别扭,就这么像只猫儿安静地被人顺毛。他的双眼微眯,眼帘下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许久过后,纪淮才继续说:“最后,那个老师因为扇了某个学生一耳光,当天学生家长就到学校要讨回公道,后来那个老师被撤职,终身不得从事教师职业。我的噩梦本该结束,可是”
“可是你习惯了孤独,即使害怕孤独。”何言衡接着纪淮的话,说了下去。所以说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
沉默了很久,久到夜幕降临,纪淮才动弹了下僵直的身子。
“”,可能是因为心情压抑,许久没说话的关系,纪淮开口说话的时候,居然失了声,慢慢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也许真的是这样。何言衡。”纪淮脸色煞白,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里面,手紧紧地揪住衣服下摆,将衣服抓出许多褶皱而不自知。
何言衡习惯性地想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安慰,可是手伸了一半才想起不能打草惊蛇,把人吓走就不好了。于是何律师淡定地用手在虚空中一抓,在纪淮看过来的时候一本正经道:“有苍蝇。”
纪淮:“”
何律师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本正经道:“你继续。”
要不是何律师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脸,纪淮几乎要怀疑何律师在开玩笑了。虽然这玩笑不好笑。
两个人第二天就跟变态似的偷偷摸摸跟在纪母后面,不敢离得太近了,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
纪母先是提着用保温桶装着的饭菜出了村口,然后又去果林里除了草,去河边洗了手。就在纪淮觉得没有跟下去的必要的时候,纪母没有吃那个饭,反而保护地好好的。
纪母带着饭,直接往山上走去,何言衡跟纪淮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
118 真相 2()
何言衡跟纪淮立马跟了上去,还是那个林子,不过这次纪母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拿着早餐一直往林子深处走去。
路越走越偏僻,而且有时候经过了还有一些荆棘挡着前进的道路,纪淮跟何言衡的脸上都没留意,就留下了一些细小的伤痕。
可以看出,纪母是在往山上走,因为往上走的时候,大约走了30分钟,纪母终于停了下来。
怕被纪母发现,纪淮两个人在距离纪母十几米的地方的一棵大树后躲着。然后他们就看到纪母进了一个山洞,洞口只能容纳一个人窝着身子进去。
直到纪母进去了,两个人才敢接近洞口,然后慢慢往里面看。
虽然洞口小,但是这个洞真是别有洞天,从外面的角度看来,里面很宽敞,洞里面生活用具应有尽有,洞的中间有一块大石块,估计是经常有人坐在上面,才显得特别光滑。
然后纪淮就看到自己的母亲,特别虔诚地朝墙壁跪跪下来,双手把手里一直提着的保温桶递上去。
然后黑暗中伸出一双惨白的手,纪母没什么反应,显然是习以为常。
倒是门外的纪淮吓了一跳,因为洞里挺昏暗的,只有那个石块才有光线透下来,所以纪淮根本没有注意到黑暗处有人。
然后纪淮就感觉到何言衡轻轻拍他的背,他才没有那么紧张。因为他现在已经处于全身颤抖的状态。
“大师,我现在真的很痛苦,我儿子回来了,我却不能接近他,难道您就没有一种方法让我接近我的儿子吗?”每次看到儿子那伤心的神情,她这个当妈的也心疼啊。
那个黑暗里的人说道:“有方法,不过,做法是需要法力的,而且你这种情况,我法力估计不够,要借助一些外物。逆天改命,岂是那么容易的。”这个声音暗哑,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说话了。
这么一听,纪母就急了,赶紧说道:“大师,钱不是问题,就是你要尽快啊,不然我儿子又要出去了。”
洞外偷听的两个人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是那个神棍想要坑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纪母对他深信不疑,进而有求必应,就开始坑钱。
而纪母因为生在大山里,骨子里很迷信,这个神棍就开始骗钱了。
纪淮差点忍不住要立刻上去拆穿那个人了,不过被何言衡拉住了。何言衡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那个神棍还在忽悠纪母,何言衡拉着纪淮偷偷走了,没听下去。
纪淮没猜错,何言衡确实有个很悲惨的故事。
何言衡在四岁之前都还是个正常孩子。但四岁那年,他发生了一件事,被救回来后,他就成了冷冰冰的样子。
何言衡和沈赋一同出生,沈母和何母是好闺蜜,家里是世交。这些因素促成了何言衡和沈赋的革命友情,到最后,何母认沈赋为干儿子,沈母认何言衡为干儿子。
原本两家人这样和和睦睦下去也是极好的。
可惜有时候变故就在一刹那间。
沈父虽有经济头脑,懂得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但是,他同时也得罪了商业对手。
那天两个孩子在两家家长的陪同下手拉手到游乐园玩。刚好游乐园搞活动,来的人几乎要把游乐园挤爆。
人流过于强大,把两家人都冲散了,只剩两个孩子在原地一脸茫然。
这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一辆面包车内,一个左脸上挂了三道疤痕的男人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两个男孩,笑得一脸灿烂。刀疤脸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人群中的两个孩子,有些苦恼。
“m的!到底哪个才是沈家小子!”说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那边接通了,却传来一阵阵娇喘打闹以及急促的呼吸声。一听就知道在干嘛。
过了一会,才有人应道:“干嘛?”
刀疤脸赶紧说:“雇主,哪个孩子是沈家小子?这俩小孩形影不离的,实在是难以区分啊!”
“讨厌~不要亲人家那里啦唔”
“这里不许亲,那这里呢?哈哈!”
那边又是一阵yin糜的声音。刀疤脸被这些声音刺激到差点拿不住手机。
“喂?在?左边那个是沈家的孩子!”雇主说完,又投入到温柔乡里去了。只剩刀疤脸尴尬地拿着手机。
开车的精瘦男子回头拍了刀疤脸一巴掌:“到底要捉哪个?”
刀疤脸正想着等这单完事后叫几个小姐来泄泄火,冷不丁被拍了一巴掌,顿时有点蒙,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老大正瞪着他,一个紧张,就忘了雇主说的是哪个。
似乎是右边的才是沈家小子?对,没错!
“老大,照片右边,现在左边的那个是沈家小子!”
俩人确定了人选,立刻按照之前的计划有组织有纪律地进行。刀疤脸负责把两个孩子分开,并把沈赋捉走。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负责接应。
过程中,动作一气呵成,手法娴熟,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的。
等两家大人找到沈赋的时候,沈赋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于此同时,沈父收到一条信息;大致是你家儿子在我手上,给我准备十亿美金之类的。
沈家夫妇看了信息,又看了看自己哭晕的儿子,觉得特别不是滋味。
何家夫妇看这架势也明白了啥意思,也就是误会一场,对方原本想捉的是沈赋,结果把何言衡当成沈赋捉走了。
沈家人特别愧疚,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