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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好歹也是公主的女儿,能不能有点骨气。”安和郡主心下微颤,她咬着下唇,没什么力气的又抽了一鞭子,却是对着狐裘落下去,她强装硬气的说,“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反正又不疼,你爱抽就抽呗。
“妹妹别把手累酸了就行。”似乎感觉到眼前的人没了威胁力,程润安转了话题笑意盈盈的问,“好妹妹,你喜欢这件狐裘吗?”
安和郡主拧着眉,冷冰冰的说:“喜欢你就会给我吗,你本来就是抢的我的!”
她母亲长公主一见到这张少有的完整狐皮就看上了,打算去问皇帝要来,为她做一件狐裘正好冬天穿。
谁知道长公主回来生了一通气,说是被太子殿下截胡了,他一个没娶妻的大男人和她们家小姑娘抢什么东西。安和郡主从前也叫过太子哥哥,偷偷的仰慕过他,知道这件事气的连饭都吃不下,打听清楚之后就记恨上了程润安。
“是妹妹的,我还给妹妹好不好。”程润安将狐裘递到安和郡主手中,他还握着郡主的手摇了摇,嬉皮笑脸的说,“妹妹就别生我气了。”
安和郡主接过狐裘,被程润安握住的手有些僵硬,直到那只软鞭掉了下去落到地上,安和郡主才仿佛反应过来:“我才不要穿你的旧衣,谁是你妹妹了!”
脱了狐裘被冷风吹了这么一会,程润安的手指又变得冰凉。安和郡主顿了顿,没好气的又帮程润安将狐裘披上。
“我比你大,总不能喊你姐姐吧……”程润安还是笑着,语气却失落了不少,“妹妹别嫌弃我,这不是什么旧衣,普通人家的姐妹们一起穿一件衣服也是有的。”
安和郡主脸『色』已经松动了不少,她的母亲长公主和程润安的母亲尚悦公主是亲姐妹,她们本来就是一对表姐妹,比那些贴上来的拥趸该亲近许多。她看着对方红嫩的耳垂,终于是没忍住揪着那对小花般的耳垂骂了句:“有你这么软弱的妹子真是丢我的脸。”
程润安被对方揪着耳垂不得不低下头,白嫩嫩的脖颈『露』了出来,说出来的话委屈极了:“别,我比你大,你该唤我姐姐的。”
安和郡主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反到加重了,拧着那耳垂『揉』了一下:“少说废话,乖乖的当我的妹妹我就放过你。”
这人的耳垂嫩的透明,就和上好的红『色』宝石一样通透,安和郡主揪的有些上瘾了。
程润安:[啊疼疼疼疼疼为什么妹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白菜:[我眼瞎了,想重启。]
程润安:[那你重启吧,再见!]
白菜:[润润你知道那鞭子是干嘛的吗?]
程润安:[诶,不是打人的吗?但是不疼。]
白菜:[在床上脱了衣服抽私密部位的,你穿着衣服当然不疼。]
程润安:[卧槽……表哥在哪怎么还不来!]
常卓君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柔弱的公主被安和郡主那个粗人挟制着,无助的低着头眼角含泪,那双小巧的耳垂被安和郡主握在手里。
常卓君的心里升起滔天怒意,她握着匕首冲向安和郡主的手。
“啊――”
“别!”
有血迹溅到程润安的脸上,他慌『乱』的拦住常卓君,茫然又畏惧的发出尖叫。
安和郡主已经疼得晕过去了,那柄匕首『插』进她的手指里,或许是怕伤着了程润安,常卓君的力气不算大,她见安和郡主晕倒在地上还想继续『插』进去,被程润安拦住了。
“卓君、你快走。”
常卓君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居然还在笑,为保护到了程润安而开心:“润安,你没事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另外几位围着塞外侍女的姑娘无错的站在原地,看向他们的方向。
事情出乎程润安的预料,他没有想到常卓君会这么早出现,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他可能没办法好好的收场了。
程润安有些难过。
……
安和郡主在太医的诊断下很快醒了,她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长公主搂着她哭天喊地,将程润安和常卓君骂了个底朝天,连太傅和勤王都被她骂上了。
最后她还倨傲的指着皇帝:“你们一个母妃生的才是父皇的孩子,我就不是吗?”
皇帝气的恨不得让这个疯子滚出去,可又不能让她的话落实了。
等安和郡主彻底清醒,她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指总是有些使不上力。
太医在一旁扎了几根银针做出诊断:“没伤着经脉,细微调养会恢复。”
方才在场的人全都跪在地上不说话,安和郡主从长公主的骂骂咧咧中听到了所谓的“事实”。
润安公主和安和郡主发生了争执,常卓君恐两人伤着了前去劝架,幸好没生什么大患,只是安和郡主的手指被润安公主的匕首扎到了。
安和郡主拉住了骂骂咧咧的长公主:“怎么可能,我和妹妹怎么会――”
她怎么可能和润安那样又软又弱的妹妹打起来,还被她伤着了。
“那算什么妹妹,就是个蛇蝎。”长公主呸了一声,一声声心肝把她抱在怀里。
出乎其他人意料,安和郡主居然变得心慈大度了,她不顾长公主的阻拦请求皇帝不要重罚润安公主。
“只是姐妹间的玩闹,安和相信润安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虽说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但安和郡主知道倘若依着长公主闹,润安最后肯定讨不了好。
她看向跪在地上无助的美人,只希望她不要受到什么责罚就好。
……
皇后居住的未央宫内,齐闻鹤和程润安一齐跪在地上,齐闻鹤的背后有两道显眼的鞭痕血迹。
未央宫的宫女在香炉里点燃了舒缓心情的熏香,皇后坐在紫檀木雕刻的宝座之上,脸『色』冰冷的可以掉出冰渣子。
她将手边的青瓷雕花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挥,碎瓷片四溅险些扎到地上跪着的两人。
齐闻鹤悄悄的收拢了碎瓷片,皇后见他还敢有动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将另一只茶杯直朝着齐闻鹤的膝盖丢去。
齐闻鹤闷哼一声,将程润安护在身后,唯恐瓷片扎到他。
“母后息怒。”
“惹事生非的东西。”皇后对齐闻鹤一向不太亲近,但也从来没为这个儿子『操』心过,谁想这一出就是这么大的事。长公主那个人惯会胡搅蛮缠的,也不知道要给她添多少麻烦。她厌弃的看向程润安,骂了一句之后便不再乐意看向两人,将屏风一拉进了寝宫内。
“你这样要护她,我便罚你们两都在这跪一整晚。”
“母后――”
“除非你不要我这个母后了!”
皇后离开之后,程润安看着齐闻鹤背上的鞭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在长公主的纠缠下,罚了润安公主两鞭子,最后由太子殿下代为受过。
“可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开始心口疼。”齐闻鹤苦笑了一声,反到柔声安慰起他来。
“对不起哥哥,我又犯错连累你了。你流了这么多血,肯定很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我的小祖宗。”齐闻鹤拥着他,亲了亲他眼角的泪,还有心思苦中作乐的调笑他,“犯了错要将功补过,你亲亲哥哥的背,把那些血迹都亲干净好不好。”
程润安:'我还是个宝宝啊!'
白菜:'我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你放心的做吧。'
“我、”程润安不合时宜的脸红了,他盯着齐闻鹤的背,想他毕竟是为自己受的伤,眼一闭低着头,唇对着背上的伤痕轻轻的碰了下。
有血迹染到程润安的唇上,他愣了愣,得寸进尺的少年又催促了。
第12章 金丝雀12()
“要擦『药』才行。”程润安『摸』了『摸』唇边的血迹,又是担心齐闻鹤的身体又是为自己方才失智的举动害臊,“你不正经,还要我亲,这还在外面呢!”
明明亲吻伤痕这样浪漫的举动,齐闻鹤怎么说的和『色』。情。狂一样。
程润安说完又小声的补充了句:“你要是疼,就打我吧,我和你一起疼。”
“我打你做什么。”齐闻鹤忍着笑,故作失望的说道,“润安还说什么都愿意为哥哥做,连亲一下伤口都不愿意。”
“可是这……”程润安咬了咬舌尖,想伸出去可是还没碰到就缩了回来,他又靠近了点,最后拼命的摇着头说,“不行不行,太难为情了,反正我都亲到了,你、你换一个!”
“这哪里算亲了,最多就是碰了下。”
“我都亲到血迹了!”
“那你像刚才那样多亲一会算了,要一直亲不准移开。”又傻又乖,还好唬弄,齐闻鹤这样想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身后那只乖宝宝的衣服扒干净,拆吃入腹。
“好吧……”程润安于是脸贴着齐闻鹤的背,就这样靠着他,能够碰到背上的鞭痕就行。他把唇闭的紧紧的,唯恐调皮的舌头冒了出来。
最后程润安的嘴都酸了,齐闻鹤还挺享受,一直没喊停,程润安想动一下他还伸手绕过来按住他,弄得程润安不敢再移开,怕伤到了他背后的伤口,想呼口气都不行。
程润安:[这有什么可享受的,无知的年轻人。]
白菜:[这傻孩子要求真低。]
程润安:[哎最后一点时间了真的完全不想拒绝他,你说皇后是会直接弄死我还是和上一世那样给我两个选择?]
上一世皇后在他们大婚前夜第一次召见了程润安,给了他两个选择。
程润安的伪装一直很成功,又娇又媚。不仅朝夕相处的齐闻鹤没发觉出来,连皇后都没识破他。
等等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皇后看着他就像在看死人一样,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只当他和齐闻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