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长雪心下一沉,她料想的不错,沈离光果真是鼠目寸光,一心只为天山派,但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他绝非暗中作梗之人,既然这样,那此人定是城府极深,很难在短时间把他揪出来。
“眼下,不是我保此女,而是师兄保她啊。”
白断风提及之前的老者,一脸惭愧,眉宇忧愁,就连苏长雪也甚为不解,这能号令天下众派的天山派掌教,难道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吗?
“你是说虚灵虚师兄生性顽劣,自打师父仙游,将掌教之位交由师兄你,他便索性离开天山派,在中原周游,怎么,这般巧合,在中原与南疆之事上,参了一脚?”
沈离光又愤愤道,“师兄,我就不明白了,你一直说这掌教之位该由他坐,我想着若由得他这般胡来,指不定天山派就葬送在他手里了。”
“胡闹,离光。”
白断风呵斥道,“我欠他的,岂非是一个掌教之位能比拟的,若是能够弥补,这掌教之位不要也罢。”
“师兄!”
沈离光有些急,“万万不能啊,眼下这女子定居在我天山派,那中原王若是知道,自会来找我天山派的麻烦,你不是说历来修道之人都不能插手国家政务,怎么到了长胤这就变了卦?”
“长胤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六岁开了脉,十二岁便熟读百家兵书剑法,十五岁独步天山,再无人能挡得下他十步剑招,只可惜,他久居深山,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是未知,此番历练回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白断风重重叹了口气。
“好事?师兄,莫不是你昏了头!”
沈离光激动道,“这南疆历来就不能与人族通婚,而且南疆与魔族交往甚密,这女子是何身份,还真说不准!”
“离光啊,此事,你不要再管了,看管好一宗剑脉,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可是”
沈离光还想要辩驳什么,又顾忌白断风的身份,不好公然违抗掌教的命令,只能愤愤揖礼,“是,师兄。”
苏长雪反复推测,只能暂时认定沈离光的嫌疑最大,他嫉恶如仇,将任何与魔族联系甚密之人视为眼中钉,如若这样想,那么想尽一切方法想要将她阿娘除掉,就不难解释了。
不对!
如果他一心为了天山派,又怎能白白葬送四位掌脉的性命,而那神秘老道背后又与白断风有何渊源,一环扣一环,苏长雪只感觉陷入了一个惊世大秘密中,越是追究越是复杂。
“姑娘在此休息吧,你体质虚弱,又身怀六甲,万事多小心。”
钟凌雪由一青衣女弟子引到一苑落休养,走到屋前,却见雕刻着“翼尘居”三个大字的青木牌匾,赫然在目。
“翼尘居?”
女子细细打量,匾的右下端飞舞着一只蝶,虽是死物,但却生的栩栩如生,似是随时飞出来于花间起舞一般。
“这是昔日师父座下最得意弟子水玄师姐的住所。”青衣女弟子解释道。
“为何空将出来?”
“这”青衣女弟子有些为难开口。
“雅轩!”
另一女弟子疾步前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对女子揖了一礼,“姑娘,师父吩咐过了,你且在这好生歇息,我这师妹心直口快,说错了什么还望姑娘多担待。”
身旁的雅轩吐了吐舌头,道,“那,姑娘好生歇息吧。”
苏长雪听够了沈离光的碎碎念,意念一动,竟飞身到了女子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幻境中的能力便愈发的强大起来。
女子推开了房门,霎时间一股蔁草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然而却缺少了一股生的气息。
简陋的木桌,整齐的妆台,倒是看着像女弟子的寝室,苏长雪跟着进了屋内,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游走,玉床、竹桌、茶壶
所有的东西竟一尘不染,这似乎有两种解释,或是女弟子尚住于此,因为犯了派系规矩被罚去面壁,或是有人因为女弟子已走,时常来打扫。
方才看那两女弟子言语遮遮掩掩,定是有些蹊跷,这女弟子的房间怎可供外人随意住进,若非如上两种情况,那么这翼尘居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孩子,阿娘一定会将你平平安安生下来。”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女子原本清冷的眼眸也瞬间温柔了下来。
“不好了,不好了!”
钟凌雪还未坐稳,便听得一女弟子跌跌撞撞奔来,面色苍白地大喊大叫。
“喊什么!成何体统。”
大概是听得如此慌张的喊叫,一领头的紫衣女弟子呵斥道。
“师姐,师父,师父她”
“师父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师父她!她死了!”
前来的女弟子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什么!”
周围人均是震惊,随即乱成一锅粥。
第14章 迷团迭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似是不相信这等骇人的消息,领头的女弟子甚为激动。
“师姐!师父她她死了现在整个天山派乱成一锅粥了。”
钟凌雪在厢房内隐隐约约听得女弟子交谈此事,秀眉一凝,起身正待要上前去了解情况,却见一众女弟子匆匆赶来,将门反锁。
“姑娘,此事你还是勿要多问了,好生呆在这里安心养胎,我们天山派弟子自会好生照顾你。”
“那,那你们大师兄苏长胤呢。”钟凌雪追问道。
“苏师兄已被掌教囚禁到思过崖面壁,姑娘莫要担心,等到虚灵掌脉到了,一切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女弟子们也并未多话,派了二人看守翼尘居,其余人提了剑纷纷奔向外面。
天衣无缝的设计。
苏长雪冷笑,这算盘打的自是精妙,甚至可谓滴水不漏,旁人自会将水月掌脉之死与她阿娘进派的巧合联系在一起,这样便可名正言顺将她阿娘置于死地而不被世人诟病。
如此深的城府,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纵,甚至可以不惜花掉几十年的时间,难道,他最终的目地,不仅仅是嫁祸给她阿娘,更多的是为了除掉天山派?
苏长雪不得不承认她这个想法太过于胆大,她只觉得很多事冥冥之中在昭示着什么,在引导她找寻失落的真相。
一道剑芒划破天际,转而两名女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纷纷倒地,不省人事。
门被一人重重踹开,钟凌雪面露惊色,忙站起身,不确定得望向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蒙面男子,“苏郎?”
“雪儿是我,快走。”
由不得钟凌雪多想,男子拉起她便朝外狂奔。
“苏郎!你不是被罚去闭关了吗?”
也不知跑了多久,钟凌雪猛地挣脱男子的手,了然于心,眸子里闪过一丝审视,冷静道,“你不是苏郎。”
“看来,司命神殿看中的人果然不差,我这等精妙设计的脸也逃不过你犀利的洞察力。”
说罢,男子将面皮撕下,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甚为狰狞,疤痕深深浅浅,可见得岁月遗漏下的痕迹,男子生的并不丑,眸子里却满是仇恨,让人心生惧意。
“你很聪明,易容也当真天下无双,可惜你算错了一点。”
钟凌雪并未被男子扭曲可怖的脸吓到,而是玉唇轻启,“苏郎心向天下,此番掌脉被杀,他定不会抛下天山派一众弟子单独携我逃跑。”
“呵,你倒是有趣。”
低沉邪魅的声音萦绕在整个山脉,“可如今,你已进退两难,怎么,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无耻之徒。”钟凌雪似是预料到什么,顿时心生恼怒之意。
然而,男子蓦地出手,想要直取钟凌雪左右两处肩井穴,钟凌雪暗惊,自是知道倘若被他点中,自己会全身麻木,动弹不得,继而便可任由他宰割。
这种念头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转换,她下意识后退几步,这才意识到方才跑的匆忙,竟未随身配剑,然而面上却未表露半分慌张,指间捻起一道蓝芒,借由掌力,挡住这深重的一指。
“你这女子果然好身手。”
男子被钟凌雪的掌力震住,指间微微发抖,一跃跃到十步开外,手中剑芒大盛,黑光萦绕,“看来,留不得你。”
“叮~”
正当钟凌雪沉静思索如何应对,却见空中凭空飞来一红木拐杖,挡在了她面前,堪堪挡下突如其来的一击。
钟凌雪看清来者,感激道:“多谢前辈”。
“这般藏头藏尾,倒不知阁下意在何处?”
前来的老者一身青衣皂袍,神色严肃,镇静地望向面前蒙面的男子。
“虚灵道人。”
男子也不惊讶,“想来你也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而来吧。”
“水月是你杀的?”虚灵老道面露凶色。
“不,是她杀的。”男子轻笑了一声。
“你胡说!”钟凌雪愤恨,“若不是我及时发觉你并非苏郎,恐怕我也惨遭你毒手。”
“可惜啊,你与魔族渊源颇深,水月死了,你却逃了出来,眼下,是要去杀其余掌脉吧?”
男子阴邪得狂笑,“虚灵道人,今日,若是你死了,你说,钟凌雪会不会落得个遭世人唾骂的罪名?”
钟凌雪似是明白了什么,怒喝道:“你放真是无耻!”
“无耻?”
男子不怒反笑,眼眸里满是悲凉,“那当日司命神殿圣女与修道派众弟子联合起来屠我族满门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他们无耻!”
“你!你是修罗门的人。”虚灵老道惊讶。
“对,我就是几十年前修罗门门主之子,是你们葬送了我修罗一脉族人,这等血海深仇,岂能不报,看招!”
言罢,一手直取虚灵老道的命门,身法颇为诡异,钟凌雪惊道:“前辈小心,此人身法诡异,莫要中计。”
苏长雪站在一边有些焦急,想来传言四掌脉均惨死是真的,那嫁祸阿娘的事实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