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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你有在这个位置的实力。”
“我不需要证明,今日你所说的话,我权当没说过,回去告诉赤云,倘若他再无端生事,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言罢,白疏离衣袂一扬,跃入夜色中,转瞬不见,只留下面色铁青的南宫绝。
如今白断风归隐,剑阁虽也换了人,可主事的却仍是沈离光,邪龙一事,惊动了整个修道派,几位资历较老的掌教掌脉合力镇压弱水之灾,后因无济于事,只得叹自己修为尚浅,抱憾而去。
而白断风年数已高,让位于座下弟子白疏离,通过七刑六炼的考核,方才得以摘得掌教之位,只是他因年纪尚轻,总会受人诽谤,因为这掌教之位坐的十分不易。
“请元尊赐予我与白疏离公平一战的机会。”
“为什么?”
“他虽为掌教,但却并不服众,我自认为我的能力更胜他一筹。”
“那么,邪龙一事时,你又在何处?”
南宫绝沉默不语,似在沉思。
“你们南宫一氏虽然灵根颇高,但想事情都十分简单,孩子,莫要被人利用了。”
南宫绝听罢,面色凝重,负拳道:“多谢元尊提醒,弟子先告退了。”
白疏离自内峰离开后,便独自一人回了屋内,眼下,他要尽快将泠水的剑招掌握熟练,想到此处,他盘膝打坐,闭目,提其泠水,进入精神世界中,由快及慢演练着剑招。
随着他能力的强大,他只觉得泠水引着手指的指节、手腕、关节、整条手臂、乃至整个身躯的摆动都有了极大的提升,一切恍若天成。
由慢转快,身体跃动的频率加快,体内的真气运转成倍加快,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止住了剑势,也让白疏离从精神世界中恍然惊醒。
他深吸一口气,又停不住得咳嗽,看来这十年的老毛病又犯了,昔日古渊一战,肺部被震伤,也许运气再差些,便就是心脏了。
他再次屏气凝神,盘腿而坐,静心调息。
泠水剑激发的这套剑法若是施展开来,所需的内力惊人,而他每次运用此剑法时,总觉得体内像是被掏空,足以见得耗费的体力并非常人所能承受。
由快及慢的施展,所需的内力不仅没有半分减少,反而更加倍地增加,看来剑势的快慢并不是内力消耗的问题,由慢转快的时候,嗯?似乎,剑招又略微有些不同?
眼闭得更紧,脑子的转速愈发的快。
“掌教,澜山瀑布居所自灵芝姑姑走后便荒废了,今夜是否该派人照看一下?”
掌事弟子前来回禀,白疏离这才想起灵芝已离开澜山瀑布数年,那里的居所也荒芜了许多,昔日,廖寒常去那里陪她解闷,如今廖寒与沈月姗双双离开古渊,游山玩水而去,只剩下他一人接任了天山派,担负起了重任。
“无妨,我亲自去一趟吧。”
“好。”
岂料当他止步于澜山瀑布前,却被一地繁华惊得合不拢嘴,而一少女身着白色纱衫,长发披肩,在花丛中寻觅着什么,忽而转身看到白疏离,不由道:“你这道士是何人,为何来此处。”
“那你又是何人?”
“我是灵芝姑姑带回来的,我是药人。”
清灵的声音今白疏离思绪戛然而止,看着她天真的眼眸,他不知该如何告诉她药人一生悲惨的命运。
“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你便和灵芝姑姑一样,喊我阿简吧,道士,你又叫什么?”
“我叫白疏离,是这座天山的掌教。”
“你是掌教,岂不是有几百岁了,可看你模样清俊,怎么也不像百岁老人。”
“我没有这么大。”
白疏离头一次被阿简的说辞逗笑了,蹲下身子,捻起一根花株,问道:“这的花是姑姑所种?”
“是啊,姑姑说我生下来便与常人不同,需要靠药吊着一口命,这些花表面看起来鲜艳夺目,可做成药苦的很。”
白疏离看着阿简纯真的脸庞,想起曾经阿雪这是这般纯粹无杂,令人欣喜,可如今两相分别,再无了见面的时日,想起这,他不禁悲从心来。
“你还没说你来这做什么呢?”
“只是听闻姑姑去游历了,便想着来看看。”
“哦!你既然是姑姑的友人,那便随我去瀑布里穴拿几坛好酒带回去吧。”
“这瀑布里还有洞穴?”
“怎么,你不知道?”
阿简看着白疏离径自走向一石壁,有些疑惑,这石壁高约五丈,宽约七丈。
石壁之上有十多处形似古文的字,似篆非篆,若隶非隶,大小不一,难以成行成列,唯一的共同点是——看不懂!
“阿简,也是”
“停,白大哥,你可别问我,我曾多次试图了解这些文字,都无从下手。”
白疏离摇了摇头,十分无奈。
“阿简,这澜山瀑布四周皆是悬崖峭壁,你们是如何爬到这洞穴之中藏酒的?”
“这酒可不是我们藏的,听姑姑说是一位得道高人所藏,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言闭,阿简吐了吐舌头。
白疏离听了这不是答案的答案,微微一笑,这澜山瀑布他倒从未在意过,如今仔细看来,当真充满了玄机与未知,似乎,连久居此处的灵芝也未免能参透澜山瀑布的奥秘。
“阿简,这里,真的可以上得洞穴?”
“那是自然,你只需御剑至瀑布顶端,借助韧力飞下来,直冲入瀑布中的那个洞穴便可。”
“只是这么简单?”
“不然呢,只是几坛好酒,又不是奇珍异宝。”
阿简有些好笑,此人真是古怪,难不成天底下都是奇门机关,让人警惕心这般重。
“好,夜已深,你且先回去,我御剑去查探一下。”
第150章 虚影悟道()
白疏离自知洞穴阴暗干燥,便在腰间系了些柴火,阿简一个劲的嚷着让他带她去取酒,他找了个理由开脱,便抽身一人前来。
他一进入洞穴,便在边上生了火,寥寥数根木柴已达到取暖照明之效,他用烧火棍谈了谈火势,发现有易燃的风头,便放下心来。
然后,他引了一根木柴,举着上前走去,果不其然,后洞穴中藏着数百坛美酒,昔日廖寒曾带走几坛,如今这里竟又放上了缺失的那几坛,白疏离只觉得这里似乎有人来过。
他百思不得其解此人为何要将如此多的酒放置于澜山瀑布中间的洞穴,且一放就是百坛,且不说工程量巨大,就这份心力,他真是着实佩服。
嗯?白疏离只感觉自己像是被监视一般,往旁边望去,恰好捕捉到了一幕,那是一双眼睛,仅仅瞬间的对视,他已然记下那种目光,并深信下一次遇到此人一定可以认出他来,那是一双极致悲伤的眼,白疏离暗思。
良久,他自洞穴飞身而下,遇水却并未溅到自己身上,他并不贪心,只取了一坛美酒,便尤自向那竹屋而去,阿简正在熬药,听到敲门声也顾不得多想,紧接着打开了屋门,再见到白疏离的面容,异常开心,“可是取到酒了?”
白疏离晃了晃手上的酒坛,阿简顿时心花怒放,“我可以喝一小口吗?”
“没想到你一个女娃娃,也只要喝酒?”
“这酒可不同于常人的酒,这酒乃是有灵气的酒,常人喝了可以延年益寿,而修道者喝了自会增加自身修为。”
“这么神奇?”
“想你一个堂堂掌教,竟这般不知那般不知,倒是好笑。”
阿简说话直接,却令白疏离开始反思自己,二人沉默半晌,便听屋外狂风四起,阿简将门插好,道:“今夜可能会有风雪,你便在这里屋睡吧。”
“这里除了你和灵芝姑姑,可还有旁人?”
“自然是没有了?”
阿简看着白疏离取了那一坛酒,顺手倒了一碗递予她,顿时对他戒备心消除了许多,接过这醇香的酒,她满意的一口一口喝的精光。
“今夜,我便不留在这了,本想来此处看看,不料讨扰多时了。”
“你要走?”
“嗯,在四周转转便要走了。”
“那,你还会来这里吗?”
白疏离回身看向阿简的水眸,似乎透过她可以看到曾经阿雪的影子,顿时心神微动,道:“会的。”
“那就好,平时这里没人来,我可闷了,白大哥,你一定要常来看我。”
“好。”
出了竹屋,还未走几步,白疏离便闭上了眼睛,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呼唤他,而那声音和自己一模一样。他摒弃掉了多余的杂念,用心来包容周围的一切声音,那个遥远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它的方位和距离。
突然,他的脚尖掠起,身体风一样的呼啸而去,像是在追逐自己,睁开眼睛后,他发现自己站在另外一块石头上,离原先的石头足有百步之远。而月亮的倒影,也跟着他过来,依旧在他同样的位置。
回望之前的石头,白疏离隐约有一种感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此刻立于此处的是自己的虚影,而真实的自己,应该还在那个地方!白疏离双眼凝视先前那块石头,神情无比凝重。
真实与虚幻虽是自己杜撰出来的,但是这天地间真有自己的影子吗?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活着,那么,在洞穴中看到的那双眼睛背后的主人是我吗?
宽阔的澜山之水,在视线里延伸,慢慢地收成一个点,似乎与沉在澜山水底的明月相互辉映。白疏离直觉地以为那是一双眼!一双始终注视自己的眼。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但是他偏偏就是如此认为,且深信不疑。
左眼未来,右眼现在。
白断风告知他是司命之子,真正的司命神殿的主人,而九幽,无非是他的得意弟子,无论如何,自己身上流淌的血终归是天命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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