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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府侧厅。
慕容云气色尚好,在椅子上清闲得品着香茶,见即墨萱缓缓而来,道:“萱儿。”
“云大哥,你的伤好了吗?”
“已快痊愈,让你挂心了。”
“云大哥,你今日来有何事。”
“需要你帮我个小忙。”
慕容云察觉到即墨萱心底的疑惑,从怀中取出一卷轴,摊将开来,道:“这是北斗七星剑的造物图,我需要你替我造这剑柄的凹槽。”
“这剑不是交由你保管了吗,你如何又要寻我做这个凹槽。”
“因为北斗七星剑已被萧元祖收回。”
“什么?!”
即墨萱大吃一惊,“他要这北斗七星剑又是为何,难不成,这剑的主人已经出现了?”
“正是。”
“此人是谁?”
“瑶月宫弟子公孙龙。”
慕容云言语不冷不淡,却惊得即墨萱一身冷汗,她微微错愕,却未再问下去。
“萱儿,你可知,苏姑娘的身世。”
第163章 悦风草(上)()
一月初三。
是日,光线还不甚明朗,晨风在熹微斜光之中扬起温润的空气,令人精神一震,早起的困意消失无踪。
来这飞雪城已一月有余,这花苑也已精心布置的十分雅致,每一处角落都仿佛种有生灵一般,风起发出悦耳的簌簌声。
“那是悦风草,姑娘。”
一少女好奇似的抚着这含羞的草儿,开口道:“果然这花苑的花儿奇特,怪不得你这宅铺一开,花市的生意都冷淡了许多。”
“姑娘说笑了,我无非是做自己喜欢的事罢了,无关生意上的往来。”
“我听说,你这花苑也替人实现心愿,可是真的?”
苏长雪看向少女,眸子却异常清冷,“看来姑娘不是来买花的。”
“姐姐,瑶月宫传信,说司命神殿已有新神君接任。”
待到少女离去,苏长雪探着星轨,眼波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与我何干?”
“姐姐,你难道丝毫不关心接任神君之人是何人?”
“司命神殿已于我无关,我这一生换过三个门派,天山派,司命神殿,最终接手碧落圣殿,成了瑶月宫的新主人,已经累了。”
她在星轨的一端停下,随后幽幽开口,“小龙,今夜又该是个不眠夜。”
公孙龙凑过来,看着星轨中逐渐显现的清晰人影,面露讶色,“刘都尉?”
“借刀杀人,滴水不漏,可惜了。”
“这一单,你接了?”
“我说过,我这花苑不单单只是兜售奇异的花草。”
苏长雪合拢了星轨之镜,轻声叹了口气,又续道:“小龙,都一月了,可是还是没有眉目。”
“姐姐,或许萧蔚两家的案宗,会是让九公子魂灵回归的关键。”
苏长雪眸子微微一亮,看向公孙龙,玉唇轻启,“安插在捕快房的眼线如何了。”
“一切都安置妥当,姐姐,你在这花苑中随时可以探查到。”
“辛苦你了,小龙,既要打理瑶月宫的琐事,还要在这飞雪城安插我们的人手。”
公孙龙面带笑意,负手而立,平静的眼波下却暗藏杀气,却只在一瞬化为温柔的软眸,缓缓开口,“姐姐,你不该瞒我你与临南王早就相识这件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觉察出来了。”
苏长雪红唇漾着清淡浅笑,却并未有被识破的落败感,几个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在发间,让三千青丝更显柔亮润泽。
“姐姐,临南王如今是困兽之狼,倘若他知道”
“小龙,我心中有数,时辰不早了,你该行动了。”
苏长雪适时制止了公孙龙后续的话语,公孙龙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你与那花苑的主人说了什么?”
上了马车,一俊朗素雅的少年偏过头,看着少女手中捧着的悦风草,不禁开口问道。
“阿弟,刘都尉草菅人命,天理不容,他买通巡捕房上上下下所有人,害我们爹娘一事,你难道都忘了吗?”
“我没忘,如此血海深仇,我怎能忘记。”
少年说到此处,情绪激动,狠狠攥住拳头,眸子里满是怨念,“他害我们家破人亡,如今,该是时候反击了。”
“所以,我寻到了这花苑,这里的主人会替我们完成余下的一切。”
“一切?”
少年看着少女微微抚动这株叶子,不由得也心生好奇,想要伸手去摸,却被少女一手拦下,“别动它,阿弟,它不是一株普通的花。”
“不是普通的花,这花,多少银钱。”
“不要钱。”
“不要钱,怎么可能!”
“她只要我最记忆里最珍贵的东西。”
少女神色复杂的看向围帘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似乎要迎来一场瓢泼大雨,街上的商贩看到变了天,忙早早收了摊子,以免淋坏货物,街上行人匆匆,愈发显得一切都诡异万分。
“妈的,晦气,这好端端的下了场急雨。”
“大人,您没淋坏吧。”
“夫人呢?”
刘都尉由着管家将他的外衫取下,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接过婢子递来的香茶,茶刚入口,便听管家说道:“夫人听说这附近刚开了个花苑,去看花了。”
“哦?花苑,这飞雪城何时还多了家花苑?”
“这老奴也不知,只是听闻这花苑主人背后的势力不小,这宅铺还是临南王亲自挑选的。”
“这倒是有趣了,这花苑主人是个女子?”
“正是了,想来这临南王极其上心,莫不是?”
刘都尉一脸坏笑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还是你懂我,这慕容小子可算让我揪着尾巴了。”
“都尉说的是,这临南王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可谁曾想在这上面差池了。”
“走,去那花苑看看。”
刘都尉正待拔腿要走,忽而觉得腹中疼痛难忍,随后仿若要将整个五脏六腑燃烧一般炙热,他不可置信得看向管家,“你你在茶里”
话还未说完,他蓦得跌倒在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管家大惊失色,慌乱中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刘都尉,随后忙寻人去请大夫。
“啪!”
公堂之上,刘府管家常伯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瑟瑟发抖道:“大人,我是冤枉的。”
“冤枉,所有罪证都指向你,你还有何话说,你眼里还没有王法!”
这声音如雷霆震怒,吓得人肝胆俱裂,常伯痛心疾首道:“真的不是我,大人,大人我冤枉啊。”
“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三日后,若无人替他开罪,便问斩了。”
常伯听后心灰意冷,瘫坐在地,自知跟了刘都尉以后总有一天报应会找到他头上,不料竟这般快!
“喂,老头,有人找你。”
当牢狱的大门打开,面前立着的是一衫红衣的冷面女子,常伯的瞳孔蓦得收缩道:“你,你,你是那花苑的主人?”
“常风,这管家的位子可坐的舒坦,多少年了,李家含冤受屈,你却在刘府享着清福,你说,这笔账是不是该重新算算了。”
“你,你,别过来,你究竟是何人,十几年前的案子你如何知晓的。”
“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刘都尉已经死了。”
第164章 悦风草(下)()
女子唇角微扬,看着常风如一只受惊的困兽不知所措,走上前来,道:“你临死前,想不想知,刘都尉究竟是怎样死的?”
“你杀了他?”
常风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子,“不,不可能,他分明仅仅是喝了一口茶,不可能是被人杀害的。”
她并未过多解释什么,只是浅淡的说了一句,“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你,是你做了手脚,你究竟是何人,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设计害我!”
“因为,有人要买你和刘都尉的命。”
不施粉黛,略含浅笑,常风万万没想到自己身陷了一个死局,他没有能力再去拦下女子问清一切,因为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他一人。
他仍记得十几年前,他还是李尚书家的仆人,因久久未受到重用,怀才不遇,心生怨念。
恰恰那时刘都尉同样不受重用,只是区区一个小县官,因一次偶然机会,与常风结识,从那以后,二人便合谋窃取李家机密,从而里应外合,瞅准时机将李家上下二十余口人全数送上了断头台,自己则平步青云,成了后来刘都尉的一家管事。
而他二人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李家嫡长女和嫡次子被秘密救出,忍辱负重十几年,终是寻到一个机会,可将他二人送入牢狱,一雪前耻。
雨淅淅淋淋的下着,整座飞雪城都仿佛陷入了狂风暴雨中,这寒冬还未过去,便不再飘雪,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
女子撑了一柄琉璃花伞,出了牢狱,面前立着的正是李氏姐弟,少女一脸沉静,将手中之物交由女子,女子掀开蒙着的这物件,顿时微露惊讶之色,“你砍了刘都尉的头?”
“正是。”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胆色,可你该知道,飞雪城也不是你们久留之地了。”
“我知道,三日以后,常风便问斩了,我是特地前来赴约的。”
女子并未言语,而是带着二人一路辗转,到了花苑,合了花伞,她让二人进屋避雨,自己则将那悦风草妥善收回,“物归原主,姑娘倒是将这悦风草看护的不错。”
“我也没想到你办事如此效率。”
“想杀一个人很容易,下毒,暗杀有各种方法,但我只接罪大恶极之人。”
“你给我这悦风草也另有深意吧。”
少女眸子里有着她这个年纪难有的沉静,拂过悦风草的叶子,续道:“我们二人便如同这株花草,随风而动,无处